又指着兰儿,对春花说道,“你知道吗,装要装的有内涵,骚要骚的有味道,像这种没内涵又不骚的,居然还能勾搭上男人,那男人一定是眼瞎!”
☆、057 被疯狗咬了
柳依依昨日被纳兰烁误会心情本不好,今日被静老侯爷一搅合,不顺的气也就抛到了脑后,哪知这对儿狗男女又跑来碍她的眼,哼,奸,夫,淫,妇!
纳兰烁停下脚步,将扶在兰儿腰间的手又紧了紧,也不看柳依依,“在下瞎不瞎与他人无关。”
“谁爱跟你有关,赶紧去投胎,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没人拉你!”柳依依一看见他不识好歹的样子就想爆炸,真是奇怪了,他死不死与她何干。
兰儿憋不住了,扭身不屑的笑,“我们公子高贵,才不会与你一般见识,有这闲时间还是回去调教男人吧!”
她这话是提醒纳兰烁,柳依依不过是一名下一贱的淫一女,不必每次都客气,大可以撕破脸皮。
纳兰烁闻言眉头一皱,兰儿今日怎这般说话。
“狗男女,真是够配的!”柳依依留下一个倔强的背影,出了尚品坊。
春花拉着小燕子赶忙跟上。
纳兰烁没有言语,总觉得柳依依刚才那决绝的表情含着委屈,却又想不通她究竟委屈在什么地方。
兰儿倒是暗喜,纳兰烁与柳依依就算再见面也定是水火不容,她的目的就要达到了,哈哈哈~!
出了尚品坊的门,街道上两名男子聊着天散着步,一人一边剔着牙一边说道,“给你说件事儿,我老婆有个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妹妹,不过我就见了一回,那日我回家看见她跟隔壁老王在床上啪啪啪,我还以为是我老婆呢,谁知她跟我打招呼说‘姐夫好,借你家床用一用。’可我也就见过她一次再没见过。”
另一人手里拎着瓶雄黄酒,打开盖子喝了一口,道,“巧了,我也想给你说件事儿,你知不知道前阵子跟我好的李家闺女嫁人了,可你猜猜怎么着,她生了一个儿子特别像我,你说那孩子会不会是我的种?”
柳依依正在气头上,嫌弃两人在前面挡路,对剔牙的吼道,“你老婆没有双胞胎妹妹,她在跟老王偷情~!”
又对喝雄黄酒的吼道,“别得瑟了,李家闺女嫁给了你娘的前任相好的男人,她生的儿子实际上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
吼完愤愤的将两人拨开就走。
两男人反映了老半天,这信息量大啊,对看一眼,都是一脸的哭相,一人道,“哥哥,那小子分析的很有道理,咋办?”
“我也不知道,咱们的命咋这么苦啊!”
“哥哥,你可得替我保密,要是让我爹知道我是我娘和别的男人生下的孩子,家财我可就一分拿不到啦!”
“分我一半儿我就保密。”
“你~,你要的太多了,好赖我也叫你声哥哥,再说了你老婆不也是偷汉子了,当心我说出去你会被人笑话。”
“你没听说过亲兄弟都要明算账么,更何况是咱们俩,一句话,分是不分?”
“你狠~,我不分。”
“不分我就说告诉你爹。”
“先闯过我的拳头再说。”“嘭~”一拳打去。
“好小子,你敢打我,吃我一腿。”
乒乒乓乓,上演了一出喋血街头。
暗处的探子向静子轩汇报,柳依依因与兰烁公子发生口角而心情很不好,拆穿两个家里的奸情而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惨案。
静子轩暗暗思索,兰烁公子这个人他怎会不知晓,是在夜龙国‘八蛟龙’中与他颇有抗衡能力的一蛟龙首领。
前阵子探子回报,兰烁公子秘密来幽安城,只是不知所为何事,直到近日发现柳依依竟跟兰烁公子认识,而且好像有仇。
夜晚,银白色的月光洒在地上,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闷热的湿气,好似下雾一般朦胧。
柳依依坐屋顶,望着乌蒙蒙的月亮,喝了一口酒,死男人,他想死就让它死去好了,他是她什么人,她凭什么要委屈?要是有林云天在,定会跟她一起联手打的那臭男人屁股开花,哼~!
高大的人影从屋檐另一侧靠近手中也拎着一个酒壶,坐在柳依依的身边,“怎么一个人喝闷酒。”
“被疯狗咬了。”
静子轩知道柳依依定是还在为白日尚品坊跟纳兰烁发生口角而不愉快,说到底,她与纳兰烁又是何种关系?
他故作不知,“什么疯狗咬你了让你这么不开心,说出来让我也开心开心。”
“呵呵,这笑话一点也不好笑,我不开心你就会很开心?”她瞪他。
“你认为我是这样的?”静子轩挑眉,含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近日的他到了夜晚总会不贴痦子,唤回本来的俊貌,男子面如古月生辉,脸似淡银镀容,就像名家笔下浓淡相宜的山水画。
柳依依心里琢磨,这么帅和男人,为毛还是没有林云天在她心中帅捏?
男子以为柳依依那赞叹的眼神是为了他,他笑意更浓,
柳依依喝口酒,道,“其实,你长的很帅,要是不贴痦子,还不知道有多少姑娘要献身给你。”
“是吗?原来我这般让人喜欢。”静子轩愉悦,她在暗示什么?
“你打算孤独一生,不再找个女人?”
“当然想,不过之前除了小燕子的娘,再没有第二能闯进我的心里。”静子轩想起那个女人,也许,是时候将小燕子的娘放在心底了。
“之前?那现在有了?”
“还不知道,或许人家有喜欢的人。”静子轩盯着疑问的女子,月亮已经从乌云里钻出来,大地柔和晃白,这么适合谈情说爱的环境,她都不明白?
可柳依依是个八成货的啊,她侧目浅笑,“你没问怎么知道人家有喜欢的人?”
“重要的是,我也不知道她会在这里呆多久,心里没底,不敢贸然询问。”
柳依依不屑,“切~,亏你还是个大男人,连问都不敢问,忒胆小了吧,什么事情都要先下手为强懂吗,不然等你想要问的时候好白菜早就让猪拱了,要是四年前你将小燕子的娘提早拿下,也不至于你······”
静子轩唇瓣绷得紧紧,眼底一片阴沉,拳头紧紧握住。
柳依依失口,讲话咽了回去,片刻赶忙解释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你懂的,我是无心之举。”
☆、058 她,只爱师兄
“如果你是女子,你会喜欢我吗?”他猛然对上她的双眸,他不想再隐藏心迹,不管她是为何目的而来,都已经进入了他的心,不是吗?
“啊~,我呀!”柳依依指了指自己,“可我不是女子,你怎么到想起来问我了,真是,这话以后还是别问了。”
“你原先不是说仰慕我,夜探静侯府也是为了投我所好,虽你与我都是男子,但你也愿意与我双宿双栖?”他紧张的手心出了汗,难道非要他他扒了她的衣裳亲个遍,才懂吗?
“嗨~,那你也信,我是逗你玩儿的,我在你家住了这么些日子咱么也算是朋友了,不怕老实告诉你,我听说静侯府是幽安城的秘密基地,也就是想跟你套近乎,打听些事情而已,你当真了?”
柳依依说的颇为随意,静子轩不是一直在探寻她的目的么,现在与他关系不错,她说出来他应该会帮忙,“再说了,就算我有龙阳之癖,也只对林云天一个人有,别人,绝对不可能。”
“林云天,你师兄?”林少和柳小姐师兄妹,天下之人谁不知道?
“那你是不知道,我从一出生就,不对三岁的时候,还是不对,要么是五岁,哎反正我也想不起来几岁的时候才跟林云天在一起的,我们一同吃同玩儿,一起睡觉,关系别提有多好,这辈子,我就爱他一个。”
柳依依说的起兴,完全没注意到身边的男人脸色已经变暗,她亲口承认和师兄睡觉,呵呵!
静子轩心中异样的泛酸,不相信,问道,“你们每晚都睡一起!”
“当然不是,从我十岁就不和他睡了。你造吗,其实我一点儿也不怕蟑螂,可每次看到蟑螂我都会大喊大叫,还假装晕倒,林云天不管再忙再累都会跑来救我,将我搂在怀里安慰我,那感觉,跟吃了蜂蜜一样甜,有他在,天塌下来也不怕,所以,我这辈子的身心,都是留给他的。”
柳依依回想起跟林云天的一幕幕,心中泛出无尽的蜜意,微微晃动身子,沉浸在幸福之中。
静子轩瞧的清楚,柳依依说这些话的时候完全是一副小女儿家思念情郎的模样,纯属真情流露,没有半点做作。
他泛出苦笑,原来自己是自作多情了,她根本不是外界传言的那样喜好男色,而是感情专一的好女人,心中一直都只有一个男人,那个男人真的很幸福。
静子轩将酒一饮而尽,“说说你想要打听什么事情,如果我知道一定会告诉你。”
柳依依故作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哇靠,你这么直接,到叫我不好意思说出来,嗯~这样吧,再给我一个月时间,若是我还打听不出来,就一定找你帮忙。”
实际上她自给小燕子献血之后身体还有些虚,再用一个月的时间修养修养,若不然现在说出来,静子轩不知道她是女人,更不知道她用自己的血救了小燕子,立刻带着她去寻找定魂金针,连日劳累的情况下她一定会吃不消。
男子自然知道她的想法,也不说破,“一言为定。”
那一边,客栈二楼,兰儿的房间内。
巴格将墨雪莲,刀片,容器,所有必备物准备好,看了看床边深情的两人,退出了房门。
主子下定决心要为爱牺牲,作为最贴身的下人都无法阻止,别人更是不可能,回想主子所生活的二十多年,没有那一日轻松过,快乐过,直到遇见了这个兰儿,主子才露出了笑容,他应该支持吧!
屋内,兰儿畏在纳兰烁的怀里,青丝蹭着他的下巴,万千的情愫,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纳兰烁扶了扶她的后背,兰儿再是柔情的抬头一眼,紧紧相拥,“公子,兰儿后半生定日日陪在公子身边,当牛做马,绝不离开半步。”
“傻兰儿,我怎么舍得让你当牛做马?”纳兰烁抬起兰儿的下巴,情到浓时方恨少。
兰儿眼圈泛红,闭上了眼,等待着纳兰烁落下热吻。
纳兰烁俯身,两唇靠得近了,他却没有想碰触的渴望,心想,或许是惦记着赶紧给兰儿解毒。
兰儿没等到热吻,有些失望,又想到了什么,起身走到桌前,将酒壶里的酒斟满了两杯,目光柔软却坚定不移,递到纳兰烁面前。
“今日公子就要为兰儿走险,追心丸来自公子的身体,兰儿服下就如同与公子一体,再也不可分割开来,兰儿愿以此酒作为与公子的交杯酒,饮下此酒以后,兰儿生是公子的人,死是公子的鬼。”
纳兰烁欣慰的接过酒杯。
两人深情款款,交杯饮尽,滴酒未剩。
兰儿娇羞的将酒被放到一边,拉纳兰烁到床边,媚眼含情,放下纱帐,主动送上香吻。
纳兰烁自从有了与兰儿在山洞的一夜温存,之后她就夜夜出现在他的梦中与他痴缠,如今重逢,他也不是没想过再与兰儿恩爱,只是每次靠近她都泛不出欲望,他认为定是惦记着她的身体健康才有所顾虑,平日也只是碰碰她的腰,触触她的肩头,仅此而已。
今夜他就要滴出体液来提炼追心丸,还不知要多久以后才能恢复,不如抓紧时间与兰儿恩爱一番也好。
纳兰烁翻身而起,将兰儿压至身一下,兰儿娇羞的红了脸颊,终于要到这一步了,她竟是如此的期盼。
纳兰烁俯身靠近她唇,不~,靠近她的脸颊,不~,靠近她的耳畔,不~,扯开她腰间的束带,不~,拉开她的衣领,不~,动她哪里都觉得不顺手,索性将她搂在怀里慢慢升温。
两人的胸膛贴在一起,她的心跳渐渐急促,却与他的心跳没有默契,她身上也没有能吸引他的香甜之味,定是她病的太严重才会与他不合拍,才会没了香甜,可此时的依偎怎么就与山洞里的那夜有着天差地别的感觉?
兰儿疑惑纳兰烁怎么没有亲她,但还是得提前准备好,她的手向床榻里侧的被褥下抹去,将一个小小的血包攥在手中。
兰儿红着一张脸,将自己的衣襟解开,又将纳兰烁腰间的束带解开,一双白玉的小手顺着男人的腰部向上游走,含羞带臊,“从今夜之后兰儿就会是公子的人了,公子可要待兰儿温柔一些,等兰儿身体好了,每日都给亲自给公子洗衣做饭,全心全意做个好妻子。”
骤然,纳兰烁眯起了眼,抓住兰儿探进他衣襟的手,轻声问道,“从今夜以后?”
他于她在山洞里不是有过夫妻之实吗?为何又是从今以后?
☆、059 内秀外秀混合秀
兰儿稍有疑惑,“是呀~,难道,难道公子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听说第一次会很疼的,兰儿怕疼,公子待会儿可要温柔一些。”
她后面的话声音小的几乎听不到,可还是被纳兰烁听了个仔细。
纳兰烁闭眼深呼吸,难怪他与她没有默契的心跳,难怪她身上没有吸引他的香甜,难怪她千般引诱之下他都没有欲望,只因这个她,根本就不是他要的她,根本不是山洞里与他温存的她。
再睁开眼时他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起身坐好,没有温度的问道,“说!谁派你来的?”
兰儿身形一怔,纳兰烁发现什么了?她心中恐慌,面上装作无知,“公子说的什么?什么谁派我来的?”
“还要装吗~?兰儿,或许你不是兰儿,再或许你是兰儿,但却不是我要的兰儿。”
“兰儿就是兰儿,公子说的话都让兰儿都糊涂了,难不成公子相信了柳依依的话,她,她是一名声名狼藉的淫一女,她的话不可信,公子千万不能相信她。”兰儿赶忙从背后环住纳兰烁的腰,脸蹭着人家的背,是要用女子的柔情锁住男人的心智。
纳兰烁此时对兰儿厌恶至极,柳依依名声好不好由不得她来说,一把将其甩开。
兰儿受力脑部撞到床边,后背搁在床棱上,手中的血包掉在地下嘭裂开,一块鸡蛋面积大小的血渍溅到地面。
纳兰烁怎会不明白那血渍意味着什么,心下全是对自己的嘲讽,呵呵~!纳兰烁啊纳兰烁,你还好意思去责怪人家柳依依吗?不,你连责怪这个词都不配用。
兰儿脸色大变,这可如何是好,顾不得后背的疼痛,结结巴巴的解释,“公,公子,公子,你,你听兰儿说,兰儿之前被别人玷污过,但爱公子的心是真的,兰儿怕公子嫌弃,这么做实属无奈,公子莫要生气,都是兰儿不好,之前跟公子分开的那些日子没有保护好自己,公子,公子,你定要相信兰儿呀!”
“巴格~”纳兰烁走到窗边闷吼。
兰儿不知道究竟哪里露了馅,此计可是万无一失,纳兰烁是怎么发现的?
她追过去,拽着纳兰烁的胳膊,“公子,公子,您是要嫌弃兰儿么,兰儿刚刚与公子还喝酒交杯酒了,就等于已经成了亲,公子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呀!”
纳兰烁无心再理会兰儿的举动,犹如冰水般矗立。
“咯吱~”门被推开,“公子有何吩咐?”巴格矗立在门口,发现里面的情况不对劲,刚刚还不是郎情妾意你浓我浓的?
“将她关起来,没有本公子的允许不许喂食,直到她交代清楚为止。”纳兰烁的语气不急不缓,却深让人从心里冷到了全身。
“公子~,兰儿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