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令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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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令如山- 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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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朱武拔开陆晓搭过来的手,气得脸色都青了:“你说老大总让我保护林微,又不让林微知道,他的心里是不是还想和她复合?”
    陆晓黯然:“他是舍不得她受苦,更不忍心让她生命有危险。但是要说和她重新在一起,那也是不可能的了。”
    陆晓匆匆离去,朱武更是郁闷。之前保护一个林微也算了,现在还得保护多一个,不是,是两个。
    唉……
    彩云粘着林微,对一直也粘着自己的彭品娟极端无语:“喂,我和你不熟。”
    “我是和你不熟啊,但我和晓哥哥熟啊。”彭品娟头上一条长马尾在后面的摆啊摆的,连走路都像起风儿。
    彩云立马警觉:“你看上我男人?他可是我孩子的爸。”
    “呸,你以为陆晓镶金啊,人人都爱他?”彭品娟不耻地问林微:“你有没有看上她的男人?”
    林微轻笑:“从来没有过。”
    “就是。”彭品娟在彩云的身边偏过头,很尊敬的问林微:“微微姐,要怎么泡男人,介绍一下经验?”
    彩云瞪她:“为什么不找我介绍?我经验多。”
    “算了,你是靠肚子上位,太没技术含量了。”
    “……”彩云咬牙了:“微微这种被抛弃的,她也有技术含量?”
    “……”三个人就这么一路“打情骂俏”的,从医院产检回来的路,斗着嘴,脚步却越走越欢乐。
    经过一株高大的白槐树,树后暗影幢幢,林微空前紧张,把彩云靠墙边扯着躲避,树后却只是几个在休闲的男女。
    彩云不由得感慨:“我们都游街游了大半天了,也没见有一个暗杀的,好闷啊!”
    “欠扁。”彭品娟带头“扁”她,扁完了在旁边蹦蹦跳跳的,还回过头来对着后面车里的朱武笑道:“朱小呆,出来一起玩。”
    不远处的墙后,张京丽气得跳脚,咬牙切齿的对着身边的男人训斥道:“我又没叫你杀人放火,你那么慌干嘛?我只是要那女人肚子里的东西流产而已。这也想不到办法?”
    “车后的男人离得远,我们也可以想到办法弄走他,但是另两个女人和她粘得这么紧,一左一右的护着,成功机率偏低啊,那个是彭司令的女儿也在,万一连累了她?更何况另一个是聂皓天的女人。要有个差池,不管是彭品浩还是聂皓天,我们都会直接弄死的。”
    “前怕虎后怕狼,能成什么事?”张京丽恼火。只是要制造一场意外而已,竟然也这么困难?
    陆老头子一直喜欢她这个未来媳妇,她等了10年,差点便能登堂入室。要是换了以前,不用她出手,陆老头子就能把这野狐狸给办了。但今非昔比,狐狸精有了小狐狸这个护身符,陆厅长是绝对不会出手的。
    那死老头想得美,既想要孙子,还想要和她张家不损交情,哪有这么痛快的事?
    陆老头不出手,她就出手,想当年,陆晓刚参军时和一个女的缠绵半年,那女的胆敢威胁她让位,那女人后来怎么样了?哈哈……陆晓,我可不是吃素的。
    项飞玲的声音在电话那头传过来:“小丽,大庭广众的,你哪能办得成事?即使这事儿成了,以你现在的身份嫌疑最大。陆家这小孙子要是真没有了,别说陆晓,就是陆老爷子也未必饶得了你。”
    张京丽平时与项飞玲并无交情,于此时刻,项飞玲却自己贴上门来出谋划策,张京丽也提防着:“项小姐这是做什么?我哪有那心?”
    “有没有就天知地知了,我既然能打给你,自然就有良策。你不领情也就算了。”
    “你说。”张京丽难得找到了个大浮木,只好求救。
    项飞玲笑得阴恻恻的:“何必自己亲自出场呢,有那么好的武器。”
    “谁?”
    “林微!”
    开什么玩笑?林微怎么可能会帮忙害彩云?
    林微陪着彩云住进陆晓精心准备的屋子,陪着她出出入入。
    本来彩云就胡闹,现在还多了个可爱的彭品娟,三个人结伴走一起,每向前踏一步都感觉有快乐的风跟随。
    这几年来,难得有这么平静的心境,虽然身边仍旧危机四伏,但在这种平淡的笑闹中,却把心中的恐惧和抑郁淡化洗淡,呆望星空时,竟差点忘记,命运曾处在水深火热。
    窗边吹来凛冽的风,一曲极轻扬的笛子声从不远处飘荡过来。
    她警觉的望着楼下,蹑手蹑脚的从窗台出到客厅。洗手间里,彭品娟和彩云在为一条毛巾的颜色在争得脸红耳赤。林微“唧”的便溜了出去。
    花园后的厚墙处,树影摇曳,在街灯照不到的地方,一个黑衣男子静静伫立。黑色卡通漫画的面具,在黑暗中显出一丝诡异,她单手插到腰间,握紧了那支小小的手枪。
    
    正文 第183章 你还要不要我
    
    面具男子束手背对她而立,身手极之敏捷利落,暗哑的音色严肃道:“狂讯有命,除掉陆家孽种。”
    林微冷沉着脸走近一步,那人却回手止住她:“不要过来。”
    “除掉一个未出生的孩子,对组织有何益处?哼,你们以为随便一只狗熊戴上面具,就能令我林微做事?”
    “不做也得做。”那人站得笔直:“你不做,宝贝就有危险。”
    “你?”林微警惕的瞪着那人,那人身影高挑,虽故意做出很大气的形容,但站姿却泄露他的心虚。他与狂讯身形极似,但也绝不会是狂讯。而狂讯和她说话,从来就不会用上变声器。
    但他知道宝贝儿的事?
    林微上前一步,很鄙微的道:“看形势,b计划是必然要启动的了,唉……”
    “是,b计划执行期间,听我号令。”
    “是。”林微恭顺的垂头。
    监控里的项飞玲得意地对张京丽道:“经透露,林微一直受制于狂讯,而看样子狂讯握有她的把柄,她怕把柄败露,因此对狂讯言听计从。别说纪彩云肚里的孩子了,要纪彩云的命,她也会要。”
    张京丽:“只要林微让纪彩云流产了,陆晓必然和她反目成仇,而聂皓天也会看清她的真面目。这样的话,聂皓天和你也有机会啦。”
    项飞玲冷冷的:“聂皓天,我早就死心了。我可以得不到他,他却绝不能与那个女人和好,我恨他。”
    她恨他,恨不得亲手撕裂他的胸口,看一看那颗从来只为林微而跳动的心,到底有没有一个角落里曾经留有她的痕迹。
    她放不开,或许并不是太过深爱,而是因为太恨,恨到无论如何都不能甘心。
    林微回到屋中,纪彩云奇怪的过来:“你去哪儿了?”
    “屋里闷,出去散散步。”林微轻笑,脸上表情却轻松,把从里屋出来的彭品娟扯住:“喂,想不想和小武的感情一日千里、一锤定音。”
    彭品娟站得定定,膜拜的瞧着她:“你有办法?”
    彩云不屑地:“最一锤定音的,那就睡了他呗。”
    彭品娟:“你就知道睡。”
    林微:“依小武的死脑筋,你若把他睡了,他必然负责你负责到死。”
    “……”彩云和彭品娟都呆住了:不是吧?林微说的好办法,居然就是这么个下策?
    守在楼下的朱武,正拔了电话给聂皓天投诉:你女人深夜偷偷摸摸的出来会男人了!
    话还没说齐全,屋内突然响起一阵狂乱的叫声,是彭品娟尖得吓人的嗓子:“救命!小呆,救我!”
    朱武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上去,一脚撞开门扑了进去,敞开的一楼客房内,彭品娟哭着尖叫:“小呆呆……”
    他脑子混成浆糊,扑的冲了进去,人还在门边,香软的女人便扑了个满怀。彭品娟嚎得肝肠寸断似的:“吓死人了。”
    “什么事?”他警惕的环顾四周,房内却空无一人,除了床上被铺凌乱了点,没有什么危险的迹象。
    他稍放下心,本能的搂紧她的腰:“怎么了?”
    “老鼠,有老鼠……”
    “你?”真的被大小姐给吓昏、气死了:“就老鼠,你叫成这个样子?”
    “嗯,人家好害怕的。天底下没什么比老鼠更害怕的东西啦。”
    他抚额,想要退出房间,女人却像条蛇一样把他缠得死死,颤抖的害怕的声音,两手环着他的腰抱着他在摇:“不要走,人家害怕。”
    “我在外面。”
    “不要,今晚,你陪我……睡!”她的声儿细细,是女儿家特有的半撒娇半撒赖的腻味劲儿:“小呆,今晚我要睡你。”
    到真的躺在软绵绵的床上,身上缠了个软绵绵的人儿,朱武也没想明白,自己是怎么被她诓上床的。
    她自然是强迫不了他,但要他承认自己受不住引诱而一时心软,着了她的道,他却又怎么都不愿意承认。
    暖气在房间内发散,盖着厚厚的棉被,她的身上散着淡淡的香味儿,在他颈边呼来的气,每一下都让他呼吸急促,身肢僵直……他,有点挺不住了。
    她搂他的手在腰间细细的绕啊绕,绕得他的脑子又成了浆糊,喘着气儿想推开她,她的指尖却已摸到他的胸口,指尖在胸前停下,他觉得自己的心跳也停了。深呼吸着,他握着她调皮的手指:“别摸。”
    “摸一摸怎么了?”她的身体也很热,像是为了掩饰慌乱,话反而说得很快:“你又不吃亏。”
    “我,我吃亏的。”他想推开的动作怎么都做不决绝,而她已弓起身子来,羞乱的红晕浮上脸,却说着这么不知害臊的话:“那好,你摸我吧。我不怕吃亏!”
    “……”
    林微和纪彩云耳朵贴着墙,偷听着彭品娟房间的动静。
    彩云叹道:“想不到这丫头,比我还不知羞。我虽然一直喜欢着陆晓,却也不敢主动追求求爱,只是陆晓自己有一天开窍了而已。”
    林微甜笑着:“还是我比较好。”
    “啊?”
    “我是被首长层出不穷的阴谋诡计给骗到的。”
    “对,你娇贵。”
    “命不好,到头来,是你们能和爱人在一起。”林微站了起来,小区内夜灯辉闪。朱武被引进屋内,面具男子在窗前便放肆的挥手下命令。
    她冷笑,定定的凝视着彩云。怀孕的女人,肚子还没显,脸上却已有了幸福的孕味。能为自己生命中最爱的男子孕育孩子,这是女人最大的福份。
    彩云心里有多美,她完全能领略。她又怎么可能,毁掉彩云这得来不易的幸福?
    她把脸挨到彩云的身上,与彩云相贴的脸蛋儿浮出凝重神色:“彩云,帮帮我!”
    朱武正眯着眼睛作假死状。他虽然不懂情事,但也知道这种状况下,他实在没法子和彭品娟硬扛。
    他越推拒,女人越是被激惹得像个母老虎,母老虎恼羞成怒就会咬他的脖子:“朱小呆,你是不是人?你敢推我?你欺负我,我也让你不好过。人家也是有自尊的,你到底要怎么才会喜欢我?呜呜呜……”
    他彻底没辙了,只好任她为所欲为。反正,她也只是动动手动动口,她又不能真的吃掉他。
    他用尽了10多年军事训练所锻造出来的忍耐力和意志力,在做着徒劳的挣扎。
    难怪,赵天天常说:世上有两样东西男人碰不得,1、毒品,2、女人,都是能上瘾的戒不断的至毒之物。
    唇边热热的呼吸贴上来,软软的唇瓣确如世上最毒之物,瞬间便击溃他的防守,唇边碾转的印啜,让男人全身每一个细胞都蠢蠢欲动……
    “啊!”一声突乞的惊叫声从隔壁房间传来,几乎是本能反应,朱武一手把彭品娟扳开,直扑向隔壁房间。
    房内,纪彩云跌坐在地上,艰难的爬不起来。她抚着肚子,脸上一片悽惶。林微站在床上失魂落魄的哭道:“是我不小心,我把她踢下床了。彩云……”
    陆晓和聂皓天赶到东区医院时,已接近晚上11点。妇科病房的走廊里,林微和彭品娟坐在椅子上茫然无助,朱武在走廊里不安的踱来踱去。
    陆晓一声不吭,走进病房,把众人扔在外间。床上,彩云泪痕未干,两手伸向他:“晓晓,我,我不争气,孩子……”
    “没事。”他几乎是扑到她的床边,扑近时却又怕压到她的身子,怜惜的握紧她的手:“我在,不用怕。”
    “孩子没有了。”她大大的眼睛肿得可怜,定定的望着他:“你还要不要我?”
    “傻瓜。”他亲她的额头,把她轻轻的搂到怀里:“我们还很年轻。你快点好起来,我娶你。”
    “可是,我没有孩子了,你为什么还娶我?”
    他的手很温暖,眼神里的深情却更让她安定。他从没有这么专注而温柔的看着她,像看着他最心疼最怜惜的宝物:“我是因为想娶你,才要我们的孩子。”
    他的吻印下来,如此轻盈又生动:“我要的,一直都是你!”
    “嗯。”她把脸深深的偎进他的怀里,泪珠儿湿了他的衬衣,她的声儿更忧虑了:“你要的是我,不是孩子。可是怎么办呢?我总不能把孩子打掉吧?”
    “彩云,你?”他急切的托起她的脸,眼前的女人脸上有泪珠,人却笑得俏皮又幸福,还向她恶作剧的眨眼睛:“等将来孩子出生,我就告诉他,他爸爸要的是妈妈,不是他。”
    “啊……”他长长的吁了口气,多么庆幸这只是她诱他中计的一个玩笑,一场阴谋!
    走廊里,朱武简单的陈述事情的发生经过,聂皓天的脸色越来越阴沉,越来越冷酷,他转身,林微正靠着墙,目光游移。
    他一把捉住她的手,那么重的力量,握得她的手腕像被生铁烙住似的,她嚷嚷喊痛,拖着身子不肯跟他走,他狠狠用力一扯,她被扯翻在地上,他竟便这么把她拖到后楼梯处。
    单手把她的身子推向墙边靠着,他双手撑开牢牢的围紧她,喷着怒焰的眼睛,除了痛心还有失望:“郝清沐,为了狂讯,你真的不惜坏事做绝?连善良的女人、无辜的孩子,都不放过?”
    他捏着她的下巴,那力量像能把她的颌骨拆下来,他的声音冷洌如刀,看着她像个陌生人:“郝清沐,你不配。你不配长着一张和微微一模一样的脸。”
    
    正文 第184章 斩断情根
    
    他望着她的眼神陌生,像是从来没认识过她似的。她疑惑的想推开他,他却把她围得更紧,冷漠的表情里是掩藏不住的恼恨。
    她的心突然的像被夹子夹住了的痛:“聂皓天,你什么意思?”
    什么叫“不配长着和微微一模一样的脸”?
    “即使你不是微微,即使你不曾和彩云有过生死与共的情谊,但她没害过你,她肚子里那个是人命,你居然狠得连她也要对付?”他回身指着病房,压抑不住的怒骂:“一尸两命的事情,你也敢做?”
    她皱着眉看他:“什么叫我不是微微?聂皓天,你到底怎么了?我什么时候对彩云不好了?你亲眼看到我害她了吗?”
    就是这一副不思悔改的表情,就是这样任性漠视着他的权威,在这么长的时间里,把他捏在手心里把玩,从不把他的警告当一回事。
    “你不是故意把她推下床的?郝清沐,你别把聂皓天当傻瓜。”他失控的一脚踢向门框,手指着她的鼻尖,阴冷的眸子比冬夜砸落的冰霜还要冻人:“我告诉你,再给我玩阴的,我就弄死你。”
    “……”她挨在墙壁,斜眼里他的背影决绝,踏出的脚步毫不迟疑。他现在,竟然能这么自如的说着把她“弄死”的话了。他说这话时的眼神表情,手腕握出的指节,就像他立马就能“弄死”她似的。
    她今天终于领略到了:原来,他狠心的时候,是个可怕的人。
    她呆呆的站在原地,后楼梯的感应灯,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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