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令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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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令如山-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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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中午不是还说,这辈子都不原谅他的吗?”春花别提有多鄙视了。生气生一半,真是丢女人的脸。
    “我没有,我哪有原谅他了?”林微已经连生气都力量都没有了,自己在咬牙。
    “不原谅,现在会是这模样?切……”
    林微掀开一直蒙在脸上的被子,绯红的脸儿鼓着腮:“我是被逼的,你不来救我,还要笑话我。”
    “呵呵,被逼,你问问自己的心。”春花抢过她的被单把她狠狠的蒙住:“你自己抚心自问,真是还气得要分手?要真的分手,你就舍得?”
    “舍得。”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嗓音。
    “和首长分手,就意味着你和他没将来,而他呢,将有无数的女人陪着他在床上有将来?”春花嘟嘴,狠狠拍一下被子里女人的屁屁:“想清楚了才好。”
    林微蒙着被子已经想了好多天了,也没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心里想他念他不舍得他,但又实在气他恼他想掐死他。但想了这么多,其实还真没想过分手。
    春花说得好,分手,就意味着聂皓天以后便是自由的,是一只可以自由自在的到处猎食的高智商禽兽。
    怎么可能?一想到他以后,会和别的女人谈情说爱,还说到床上去,她宁愿现在就和他同归于尽。
    虽然被“强吃”的感觉很不爽,但是她别别扭扭的起来吃饭,却奇异的感觉神清气爽了。
    而且,今天食堂居然加菜,金黄透出蜜汁的大大烧鹅腿简直让她喜出望外。
    她狼吞苦咽的把饭吃得一干二净,刚刚想称赞食堂师傅的厨艺,春花在旁幽怨道:“哼,到为食坊打包的烧鹅腿,居然还要装上我们兵营饭堂专用饭盒,首长还真是好意思。”
    啊,是这样啊!是他精心准备的烧鹅啊!她嘟着嘴儿还是忍不住笑了。
    算了吧!还能和他对着干多久呢?对一个无时无刻不住在你的心里,身体随时随地欢迎的男人,作什么呢?再生气,也无法和他一了百了,那就开心点。
    她想通了,不别扭了。撒着欢儿蹦出门,打算吸几口新鲜空气,才奔出门,手机“叮”的信息音:“我已到京,快则3天,慢则5天。乖乖吃饭!”
    刚压下的火儿蹭蹭的又冒出来了,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纠结郁闷又弥散身心了。
    对啊,男朋友吃完之后就上京了啊。
    怪不得心急如焚、焚身如火,原来是打算要远行。聂皓天,你狠,前一秒还腻歪歪,下一秒就连招呼都不打,飞离几万公里不见人。
    太欺负人了。我还在生气,你居然跑上京师去会佳人?不用想也知道,他前脚还没碰到京师的地,后脚便被项飞玲托住了。
    哼,你做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
    聂皓天的北京之行,比料想中还要顺当。陆晓提交的关于骆刚贪污渎职的检举报告,证据确凿,军事法庭已经受理。
    聂皓天到北京一趟,也只是在私情上抚一抚人心。毕竟骆刚在军委也有很多旧上司旧部下,聂皓天亲身把他捅下马,还得掩一掩众口。
    当然,最要掩的口便是虎爷了。骆刚当年曾是虎爷的勤务兵,虎爷这种老一辈军官,最重的就是当年战友情份,而且骆刚连年来都很拥戴虎爷,虎爷始终心中难过。
    赵长虎一枪柄子向着亲亲外孙砸去:“你这臭小子,就因为人家要动你的女人,你就把人家拉下马。就连2年前,他行动指挥失当引致3死一伤的事故,你也捅上去,你这是不光要他的官,还想要他的命?”
    “赵总司令,这是你该说的话吗?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贪污渎职,过失杀人,这种军队的害群之马,难道不是应该及早铲除?能把他揪出来绳之于法,我难道不值得记一等功?”聂皓天傲慢的睥着自己的外公:“你别说你想包庇他,我会严重鄙视你。”
    “你鄙视。”赵长虎走近,又敲他的头。想了想又笑眯眯地:“饿了吗?”
    “暂时还不饿。”
    “不饿就好,下盘棋?来来来……”
    聂皓天微笑着与他来到棋盘边。虎爷好象棋,但是,这些年来陪他下棋的,不是本就棋艺不精,就是一心拍马屁故意求输,也就只有这外孙,和他是真刀实枪的对着干。
    下棋嘛,就要下得这么势均力敌、硝烟弥漫、险恶横生才有趣。
    聂皓天淡淡的跟着他的节奏下棋。要表面上和虎爷杀得难分难解,最后还得输得完全没有让赛的痕迹,其实也是有点难度的事。
    他看着老爷子苦想冥思的认真状,额头的皱纹又多了很多,他落下一子:“外公,将军!”
    “输了,不可能,不可能!”不服输的虎爷在嚷嚷,但看着棋盘,自己确实被他一记偷袭成功,竟然一败涂地。
    此刻孙子的脸上泛着淡淡的光,眼神坚定:“我要娶微微……不管你同不同意!”
    
    正文 第93章 后悔什么
    
    “你回来为这女人当说客,是不是态度也得诚恳点?”任哪一个长辈听到后辈以这种语气通知你,他的婚事,都得不满,更何况赵长虎这种万军拥戴的将军?
    赵长虎冷着脸:“林微她配不上你。条件不够,却非得爬到顶层攀高枝,掉下去会连命都没有的。”
    “我这次上京就是为了告诉你,如果她的命儿没有了,你的外孙也就没有了。”
    “你?”赵长虎气得把棋盘往外一扫:“我苦心栽培你这么多年,你却为了一个女人来要挟我?为了个女人,自己的前途性命都不顾,你就这点志气?”
    他望着已显老态的外公,语气坚定不顾一切,自有一派特属于年轻人才有的张扬和硬朗:“军中近年恶风渐长,越来越多的老臣子倚仗多年军功和威名行凶。我这次上来,就是要帮着大大清君侧、除弄臣,军中硕虎也是该徐了。外公,你治军威严,但山高皇帝远,内里像骆刚一样的害群之马又有多少?你从小教与我的:男人当得显功名、扬声威,绝不可一辈子碌碌无为。请外公放心:我聂皓天,绝对不会放弃自己的前途和性命,因为我不但要活着,还得活得足够强大,才可保护我在乎的人。”
    “如果自己的女人都不能保护,那千军万马对我又有什么用?骆刚派大鹏去杀微微罪证确凿,而项飞玲上次敢公然绑架微微出境,哼哼,赵总司令,你真的一点儿都不知道?”
    “的确,飞玲是接到我的指示去办事的。骆刚举报,林微违抗军纪,私自挟持自己战友,这种行为你不惩治,我来治。她违纪事小,她母亲纪敏如绑架金博士,与gd组织交换人质,这已是叛国罪。皓天,你却因为一己私情把她放了,你居然还敢说你对得起头上的国徽?”
    “我放纪敏如自有我的深意,她并没伤人,绑的也只是我派人假扮的金天方,日后行动,你也不必尽知。”
    “好,即使这是你的行动,我无权干预。但林微的身世如此复杂,你居然还想娶她?”
    “她父母怎么复杂是她父母的事,和她有什么相干?她是林微,是我这辈子唯一看上的女人。”说到婚事,刚才还针锋相对的聂皓天,话语里难得的有了温情:“我微微和我身体都很好,今年结婚,明年就能生个小宝宝给你玩玩,但既然你不喜欢她,那就不生了,我和她多玩玩,嘻嘻。”
    “你?”赵长虎真是气得吹胡子。用上小宝宝来威胁他,他是很希望能抱上曾外孙,但是,也得找对人来生啊。
    林微的父亲疑似就是境外最大反势力组织gd的首领林漠,她这种身世,那自己的曾外孙岂不是还没出生就已成了叛国贼?
    要说抱曾孙,项飞玲还不错。
    一顿晚饭,两爷孙吃得各怀鬼胎。赵长虎软硬不吃,始终在婚事问题上不肯点头,聂皓天真是气到胃痛。扒了两口饭,便出门去会京城的朋友兄弟。
    聂皓天自小生于军区大院,一起打架长大的全都是当朝当红的“红旗”子弟狠角色。他天生智谋超群、高大俊朗,为人又情义双全,一直是圈子里的领头者。但近些年,他在集团军外任军职,少回京中走动,在这个八旗圈子里,“太子爷”项景翼才是第一红人。
    才走进vip包间,大批哥们便上来迎接,小六子拍着他的胳膊:“哟,我们老大终于出现了。”
    他谦逊地:“别搞了,一哥太子项呢?”
    聂皓天可是精明的人,现在项太子在朝中才是正主,出风头这事,他可免则免。但今天项太子却不在场,坐下来寒喧几句,自然便问到项景翼的路向,小六子郁闷道:“今天中南海摆接风宴,欢迎海归博士金天方回京担任要职。”
    “嗯。”金天方回京担任科研部要职,这事聂皓天自然知道,微点头不作言语。旁边另一哥们刘恒敬佩的道:“亏得聂哥神勇,才可保金天方安全回国,太子也说了,我们这堆哥们就聂哥你够真材实料,做事深得大大欢心。”
    “呵呵,份内事。”
    “这次,金博士回北京,也是聂哥特派军中精英保护。聂哥手下真是能人辈出,那精英我昨儿见了,真是英姿飒爽、娇俏又水灵。哈哈,要不是知道她是女兵,我还以为她是来玩制服诱惑的,身材太妙,太妙……”
    刘恒的笑声中隐含猥琐,聂皓天眉头轻皱:“女兵?”
    “对啊。听说是你们猎狼分队10年来唯一的女兵。竟然能千里挑一的进到尖兵猎狼分队,那功夫自然是很好的……嘻嘻,没见过女人穿军装能穿出那股味儿的,要是扔床上,那功夫……”
    “够了。”聂皓天倏的站了起来,唇边的微笑略显生硬,盯着刘恒眸光如电:“管住自己的舌头。”
    “聂哥……”
    在大家的挽留声中,聂皓天却还是匆匆的拿起军装便离开。临离去时,瞪着刘恒的冷眼,让人心尖儿都颤抖。
    刘恒茫然的摸着自己的鼻子:“什么时候得罪他了?”
    “你意淫人家的兵,能不火。”
    “哈,多年交情,意淫一下也不行?”
    小六子在旁阴恻恻的:“军中盛传,聂哥在军中养了个大美人,此女样貌出色,性格开朗,自有了她,别说飞玲了,军委常委任何一家小姐都得靠边上去。骆刚的女儿骆晓婷就是因为加害她,而被关了大牢。刘恒,你竟然敢意淫她,你是不是活得有点腻了?”
    “操……他还会真会挑。”
    聂皓天坐上车子,心头烦躁,打开车内的影像通话,陆晓的大头还没显出来,聂皓天便厉声质问:“金天方的保护组,为什么会有林微?”
    陆晓一副无言以对的神色:“上面为表公正,保护金天方的人可自行报名,但必得从猎狼分队里挑选。之前只有赵天天一人报名,我们也以为他理所当然。哪料到你女人临门插一脚,突然上交报名表。”
    “那她的硬件应该及不上赵天天啊,为什么却选了她?”
    “她的硬件及不上,可她的软件好啊。”陆晓“嘻嘻”笑得很幸灾乐祸:“你女人是金博士钦点的。”
    “噗……”聂皓天只觉胸口发闷,差点一口老血喷在屏幕上。
    林微,你这是报复吗?做旧情人有贴身保镖?你这是想气死我?
    “老大,你不会这么没自信吧?”陆晓也差点喷了。凭聂皓天的修为,理应不会为这等公事而吃味儿啊。
    虽说金天方条件万中无一,但聂皓天这种人,居然也有如此高的危机感?只能说,爱情是让人麻木的,智商为0的啊。
    “我是担心她应付不来,任务有多危险,难道你们不知道?”聂皓天扔下重话:“给我把金天方、微微的所有通信、跟踪、窃听全部开通。回去再慢慢治你们。”
    “真是的,你女人不听话,治我们是什么逻辑?”陆晓虽然吐槽,但还是很乐于助人的把窃听内容给他传送过来。
    看热闹不嫌事大,听了这段录音,聂老大你不把血吐出来,我陆晓就枉作小人了。
    “天子脚下,果然非同凡响。”枫林外,林微大力的深呼吸,双手掌心捧着,红红的枫叶飘飘扬扬落在手心:“我是第一次来,你呢?天方?”
    “我也是。”
    “哦。”
    落叶在脚下踩踏出“沙沙”的声响,金天方走近她,牵她走进林中更深处,捏一把枫叶轻笑道:“这是五角枫,又名色木槭,色木,为槭树科椒树属的落叶乔木。花果期5~9月。是北方重要秋天观叶树种,叶形秀丽,嫩叶红色,入秋又变成橙黄或红色,可做园林绿化庭院树、行道树和风景林树种。”
    “噗……”林微轻笑,抓了块枫叶在他的脸上扇风:“书呆子,你在作报告吗?学名、花期、果期?你是陪我来郊游的,不是来作学术报告的。”
    “是的。”他笑,继而轻叹:“他和你在一起的时候,肯定不会这么闷。”
    金天方口里的那个“他”,她和他都明白指的是谁。本就寂静的枫林,便只余下风吹红叶的扑簌声,看着她一下子就微愣的眼睛,因骤听倒“那人”的消息时,那张生生憋到俏红的脸蛋儿。
    “干嘛又提那坏蛋啊。”林微的声音微带恼意,嘟着嘴儿,把手上枫叶扔向他:“你也坏。”
    他凝视她片刻,叹息声更加幽长:“我一直都在思考,一直在问自己:金天方,你有没有后悔过?”
    “后悔什么?”
    “后悔出国,后悔……”他好听的嗓子低哑的在枫树林子里转了个弯:“微微,我告诉你,我非常非常后悔。”
    “你后悔什么啊?你是我们国家的人才瑰宝,是gd组织的眼中钉,是我们m县街坊人民的骄傲,你后悔啥?成为国家的栋梁,这是你小时候的梦想啊。”
    “可是,我现在只想成为你的男人。微微……”
    
    正文 第94章 你骗我这么多
    
    金天方眼里的深情被树影染红:“那些年扑在枯燥又艰苦的研究里,曾经支撑过我的信念就是:我早点研究出来,早点回家见我的微微。虽然那时候,我误会你没有再等我,但我从脚步重新踏上祖国的时候,我心里最炽烈、最真诚的渴求就只有你。微微,我没有想过,我会来不及,真的,为什么我会来不及?”
    林微呆了一般站着,她和金天方始终有着10多年两小无猜的感情,那些朦胧青涩的情感在记忆当中,从没改变过它的凄美。那6年分别的时光,她也确实把金天方当成了自己的心灵伴侣。
    她在学习中,也总有这样的时刻:我要快高长大,我要活出个人样,等我的天方回来,回来娶我。
    这种错失的感情,曾经这么真实的存在过。所以,她能明瞭他眼里的沉痛和心灵的惨烈。他清俊的脸上,眼镜片下那汪汪的水雾,让她感同身受的难过:“天方,其实,在遇到聂皓天之前,我一直在等着我。”
    “微微!”
    “彩云说我傻,一直巴不得我移情别恋,还骂我是猪头,可是我谁都看不上,我和她说:我7岁的时候就答应嫁给天方了。”她长长的叹气:“可是,就差那么一点。聂皓天那混蛋抓我当兵,逼我跳伞,还揩我的油水姓搔扰我,那时候,你要是回来了就好了!”
    “微微。”金天方那一声是捂着心口呼唤出来的。她说她也一直在等他,她说她在7岁时就答应了嫁给他。
    她原来没有忘记,原来在她的心里,他也曾经停留过这么久。
    “微微,我爱你,从你第一天为了我,把小郭子打掉一颗门牙的时候起,我就发誓,我要娶你!”
    “啊,这样啊!喂,天方,你别……你别过来。”被突然情绪激动的金天方走近抱在怀里的微微,心里直骂自己是笨蛋。
    这个时候能坦白吗?虽然她没有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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