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令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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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令如山-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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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踪着从赵春孟身上发出的信号,猎狼前哨兵秘密潜伏在暗处。天空划过一道闪电,雨水击落山顶的悬崖,风声猎猎。
    近海傍处的悬崖高台,林漠他们余下8人,正在等待接他们出境的船只。他们乘飞机到达这个山头的秘密据点补给,便不能再进。
    开着直升机出国境,明显是不可能的事。他们只能循水路偷盗回国。但天公不作美,遇上狂风雷暴的天气,坐等救援的时机便被逼延后。
    这个杳无人烟的山头,山腰处有一个中空的洞穴,被gd的人打通后,出口向下便是海洋。但平时伪装严密,就只是个长满了不知命的树枝藤蔓的山头,没有人怀疑过gd组织的人可以从这里登陆或撤离。
    越来越接近gd的藏身之处,脸上涂满油彩的猎狼尖兵们,胸中充斥着战斗的雄心壮志,gd,这个狩猎多年的猎物,即将要被他们一网打尽了。
    在狂风雷暴中,沿着笔直的悬崖攀爬下去的赵天天,身子像灵猴一般灵敏,瞬间跃进gd据点的洞穴入口,枪声响起,一个翻腾,他向后急坠,滑向洞穴下方悬崖。赵春孟的身影走出洞穴突出的平台,雨声掩盖了他的闷哼,他头部小洞中溢出的鲜血,在雨水中连痕迹都没留下,他便急速的坠向茫茫深海。
    他最后的目光看着悬崖下飞速窜过来的男人,涂着油彩的一张脸,比鹰隼更狠绝的眼神,像猎豹一样快速而又利落的跃进洞口。
    又有两具尸体从悬崖出口被扔下,海风呼啸,诱敌成功的赵天天从崖底向上攀爬,再次跃进洞穴。
    gd连着纪敏如一起,只余9人。老大已干掉包括赵春孟在内的3名匪徒,加上自己刚才进洞时干掉的一个,gd最少已挂掉4人。
    余下几个,绝对不是他和老大的对手。
    他靠着洞壁向内走,浅窄的山洞内,横躺着三具尸体。
    老大好样的,一个人竟干掉了除林漠之外的所有敌人。他镇定的向里走,耳边突然风声掠起,聂皓天一声暴喝:“林漠,放开她。”
    赵天天在急风中向后一闪,眼前来人却飞快的向外闪,临近崖边,他在黑暗中转身一看,不禁大惊失色:238?你不是被老大关在海边小屋的吗?如今为什么却被林漠挟持在手里?
    赵天天压抑着狂跳的心,轻轻的沿着洞壁移近。在聂皓天的后方,纪敏如侧趴在地上,闭着的眼睛,不知是昏迷还是已经遇难。
    林漠,果然是心狠手辣的gd首脑,不但挟持了自己的亲女儿,还亲手害死了自己的妻子?
    聂皓天脸色苍白,他身上染满了敌人的鲜血,却无一丝战胜后的喜悦。他一步一步的向着崖边的林漠走近:“林漠,放开她。”
    “哈哈哈,聂首长,我放了她?凭什么?”林漠的身子向着侧边一晃,手里匕首却抵得怀里的人更紧:“我的女儿,她的生命是我给的,由我来结束也不过份。”
    林微被林漠挟持着站在崖边,海风挟着冷雨从这中空的洞穴里刮来,发出剧烈的呼啸声。脚下便是空茫深海。她望着几步之外,拿枪的手正在微微颤抖的聂皓天。
    她见识过他的枪法,镇定自若,闲庭们步的百发百中,他是军中的枪王,是雷丰立志要当狙击手的偶像。
    这么沉静的军中王者,他握枪的手如今却颤抖得越来越厉害,身后父亲一声笑喝:“把枪扔下。”
    “不要!”林微惊叫出声,却觉得自己颈边有鲜艳血液渗出。
    聂皓天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刚才近身射杀一名歹徒时,那人的鲜血溅到他的眉边,此刻,恍似已把他的眼睛染红。
    他射杀了林漠身边所有的同伴,却只能无奈的看着他劫持着林微向洞边退。被林漠挟持着的林微,脸色灰白,唇瓣咬出深红的印,她忍着颈边的疼痛,微摇头:“首长,不用管我……”
    林漠的吼声又起:“聂皓天,把枪放下,不然我就杀了她。”
    聂皓天握枪的手在抖,深呼吸着,洞边赵天天的身影正贴着洞壁逼近。
    “聂皓天,你当兵是为了什么?一直追杀我是为了什么?为了国家还是为了私心?”林漠拖着林微向外再走一步:“你难道不是为了一已私欲?为了寻得你妈妈,为了找我报杀母之仇?你以为自己真的是公平公正大公无私的天神吗?如今,你为了个女人,甚至忘记了你母亲的大仇吗?”
    “不要提她。这笔帐我们慢慢算。”聂皓天举枪靠近,咬牙道:“林漠,那是你的女儿。放开她。”
    “女儿?哈哈哈……”林漠仰天长笑,手中尖刀向她的颈动脉处更近一分:“你是以为我不舍得?”
    “哈哈哈……”聂皓天在冰冷的洞中,笑得却极端狂傲而阴险:“她是你唯一的女儿,是你的骨肉,你尚且舍得杀她,那么林漠,你却又凭什么认为我会舍不得?”
    “什么?”林漠的笑意凝结,即使是林微,也不禁讶然望他,心思升起的一抹疼痛,比颈边的伤口更加令她绝望。
    聂皓天画满油彩的脸笑意冰冷,那双曾经深情蜜意的眸子,迸发着残忍的决绝:“林漠,你认为,我会为了她出卖国家、军队?大丈夫何患无妻,你曾爱过纪敏如,但你何时认为,她能比得过你的事业、江山?”
    林漠挟着林微向后又退了一步:“你是说,你不在乎?”
    “我在乎。我疼她,爱她,也真心要和她在一起。但是,你拿她的性命来要挟我,你就错了。我如果听话把枪放下,到头来,会是什么结果?你以为我聂皓天会不懂。哈哈哈……”他凝视着林微,女人的泪珠滑下来像黑暗中的冰雨。他舔了舔自己干涸的唇:“微微,你走好,我不会忘记你。”
    “聂皓天,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心尖的痛楚从深处向林微袭来,虽然知道他这般是为势所迫,但她仍旧摇头不敢相信他的无情。
    这就是她的男人啊,这就是答应会守护她一辈子的男人啊。
    “聂皓天,的确,这是多么容易的选择。家国江山,你坐拥权势富贵,一个女人而已。失去时再痛再苦,不出半年就有更新鲜的身体来给你慰藉。哼……”林漠挟着她向后退,语声中泛上了怜惜:“女儿啊,看清楚了,这就是你选择的男人吗?”
    “闭嘴!”聂皓天狂号一声,向前逼近,眼里涌着深深的狠辣,手枪举到腮边,瞄得更准:“林漠,放了她,我让你走!”
    林漠:“把枪扔下。”
    “放了她。”
    “把枪扔下……”
    “放了她……”
    “把枪放下……”
    一声惊雷,暴雨更猛烈的击打进洞,闪电在夜空中划过,突然又变回漆黑。赵天天在后方如箭般扑出,一枪击中林漠的手臂,林漠的匕首丢在坚硬的石壁。聂皓天迅速跟上补射,向前射出稳准的一击。
    “啪”的枪响,林漠的膝盖又中了一枪,他跪下的身子,却在原地里倒下,向前把林微向自己身边一拖,倾尽全力,抱着林微向后一跃,伴着林微惊怕的尖叫:“皓天……”
    殊死的搏斗,却只有不到10秒便结束,风雷暴中,万丈高空之上,从绝壁悬崖上坠下两个身影,林漠挟着林微,搂抱着坠入无边深海。
    几乎是同一时间,聂皓天的身体向着山洞外扑:“微微,微微……”
    赵天天一个鱼跃,才险险抱紧他半坠向下的身子,聂皓天的身体又坠又沉,疯狂的要随着林微跳进那茫茫深海。
    “微微,微微……天天,放开我,我要救她,放开我,放开我……”
    滔天巨浪,绝望的声音在悬崖壁的空壁里回响,久久不退:“微微,微微……回来啊,微微!”
    
    正文 第102章 物是人非
    
    很多年后,赵天天都不敢回忆今天这一幕。他以全身的力量,以脚勾着洞壁的一处突起,双手把聂皓天的裤腰紧紧的扯住,才能阻止聂皓天随着林微往下跳。
    而狂风雷电之中,勇猛刚强,果敢干练的聂皓天,趴在悬崖的侧壁,不顾一切的向着外侧爬去。他叫着嚎着,如疯子一般绝望地哭泣蜷缩在角落,无助的哭泣。
    “微微,微微……我错了,微微,你回来,微微!”
    那一夜之后,南海海面搜索的大小船只、机群延续一月有余,一无所获。
    林微,蓝箭特种兵团猎狼分队士兵,编号238,于20**年秋执行公务遇难,生死不明。
    仍是秋深时分,纪彩云等在军情处的门外,良久之后,几个军装男子由内走出。高大的陆晓身着一身正气军装,在一堆儿的军官里,还是显得卓尔不群。
    彩云一眼便认出他,在门外向他挥了挥爪子:“陆晓!”
    陆晓回头看,4年不见的纪彩云,站在高高的白槐下,跷着脚尖挥起小手,时隔4年,他和她从前也并无太大交集,但此刻他的心思却深深的被触动。
    她和他,交集浅,交情却深。侧边的几名军官拍一下他的胳膊,呵呵的取笑:“陆处长,新妞儿这回找上门了。”
    “我们陆处真是杂食啊,燕瘦环肥波涛汹涌,这次直接来个良家妇女型的。”
    “别乱嚷嚷,故人。”他微笑着向彩云挥手回应,一帮军官还在调侃:“故人?旧情人吧!”
    旧情人?他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他走过马路,和彩云一起沿着长廊缓行,他微侧脸望她:“怎么来了?”
    她略带腼腆,但脸上红晕跳跃:“本来想见见聂首长,但见他太难了,只好先找你。”
    “现在要见他,的确很难。”他带她走进停车场,上了车,望着她安静的系安全带,他皱皱眉:“你瘦了。”
    她侧脸淡淡的,笑容有点苦涩:“陆大处长,4年了,你还记得我当年的模样?瘦不瘦的,听着就客套。”
    他的目光灼灼:“当然记得,怎么会不记得?”他灼热的目光落在她泛着红晕的脸,手指不由自主的去拔她散开的发,迟疑了一下,终是叹气道:“你要见老大有事吗?”
    “没事,就是突然想见见。”
    “他见了你,我怕他会想起林微。”
    “难道他不见到我,就能不想微微了吗?”
    “也对。”他苦笑,抿着嘴儿,全然没有当年的邪气飞扬:“爱情这东西,还是不碰的好。”
    “……嗯。”
    “老大刚从新疆回来,应该又得升官了。”陆晓把车子驶出:“你住哪儿?我找了老大再来接你。”
    “你随便找一间便宜点的宾馆把我放下就行了。”
    “便宜点?”他瞧了她一眼,她苦笑:“本姑娘好穷的。”
    他沉默片刻,车子平稳驰行,然后速度又突然飞快。越野军车在繁忙的马路上却如无人之路一般行得又快又急。他突然飚起的速度,和他身上突然就散发出来的牛气,让她紧张的握住了车把。
    飞驰的车速终于慢了下来,他狠狠的猛转了一下方向盘,刹停了车子。他从车子里跳下,打开车门,把她从车里揪了出来。
    “陆晓,你干嘛!”被强行扯出的彩云有些懞,待得抬头看清了酒店的招牌“四季酒店”时,她的脸色突起一片煞白:“陆晓,你什么意思?”
    “想操的意思。”
    “陆晓……”
    她挣扎着,但胳膊却被男人拽得死紧,他把车子锁匙向外一抛,对着门童大声道:“给爷把车子停好。”
    彩云一张脸忽白忽红,被他扯到大堂处并排站着,他霸道的手臂绕过来,紧紧的搂着她的胳膊,对着甜笑的大堂经理道:“开一间大房,房要大,床要软,沙发要够力,隔音要够好……”
    “你……这位客人,请问你的要求是?”前台妹子直接被他惊到了。
    陆晓把又羞又急又想逃的娇小的女人挟在自己的胳膊肢里,微一拱肩:“爷说要一间大房,一张大床,爷要和我女人睡觉!”
    “啊……啊?”
    “吧嗒”一声,他放肆的亲吻响在这个因他而寂静的五星级酒店大堂。舔了一下被他咬过的唇瓣,彩云直接失去了语言能力。
    大堂的小妹惊得就连日夜训练出来的笑容都僵住了。这个男人一张脸帅得又邪气又妖孽,但一身军装却又显得端严无比,这两种极端矛盾的帅气在他的身上放肆的张扬着,而他怀里的女人,已被惊吓到一张脸儿涨成了潋滟的粉紫。
    她是被他连抱带搂走进顶楼的总统套房的。踏出电梯时,他已迫不及待的抱着她向着房间飞奔,一脚踢开大门。
    门还没合上,他便抱着她狂啜,擦碰、撩弄,重到不能停止的亲吻,猛到不能再颤抖的抚弄,他在进门的第一刻,便精准的扯开了她的裙子,他的动作,就如同那颗被亿万次演练过的子弹一般,精准的射中耙心。
    “啊,晓……”她啜嚅,他在抵进去的那一刻哽着气,像怨像恨也像苦:“你这妖精,你可知道,这4年,我有多少次,想要再操一次你?”
    你可知道?你可知道?
    女人的手指环上他的颈,而他却任性的把她翻转向后,极力推进。
    彩云被男人环在怀里,酒店粉色的窗帘被风扬起,连那摇摆的节奏也是暧昧的。
    不能忘记的是那一天,微微传来不幸的那一天:她在酒店试穿微微的婚纱,曵地的裙摆,露出的白滑颈项,能想像微微着上婚纱的幸福样子。有一天,她也会如微微一般,得到这种万人艳羡的幸福吗?
    门吱呀一声打开,陆晓平淡的眸子慢慢炽热。他和她,相处的日子几乎没有,但他吸引她,如罂粟一样,不曾品尝,却仍不能抗拒他的诱惑。
    她知道,他也贪恋她的美丽。而这般美丽的她,不知何故却令他一直意欲挑逗却始终又停步不前。而今天,他像那久饿的头狼,终于忍不住扑向他心动已久的猎物。
    她不是个随便的女人,因为太过珍视自己的第一次,所以才在与金超贵纯洁如水的恋情里,被浪荡的小三击得一败涂地。
    她没有后悔过,她庆幸自己是个有原则的人,才在最后时刻看清金超贵的猥琐。她以为,自己就是这样的:坚定的、纯洁的美丽。
    但是,当陆晓的手指从她纯白的婚纱领缘里伸进来,她才明白,从前的堡垒足够坚固,只因没有遇上他狂暴的温柔里的无坚不摧。
    她是他的一抹可有可无的艳遇,而他是她生命里无法抗拒的剧毒。沉沦过后,他抱着她的腰喘气,她心里温柔激荡,而他却突然从她的身上离开,慌乱而匆忙的套上军装。
    他离开得那么快,那么彻底,从她的身上离开到出门,只不过数秒。他甚至不曾吻她说再见,甚至不曾给她一个歉意或回味的眼神。
    她是明白的,她在他进入的那一刻爱上她,而他在进入的那一刻开始,便已打算离开她。
    爱既已开始做,便是终结。她和他那些曾经暧昧不明,事后又让她午夜回味的忐忑温柔,再也不会有。
    她静静的在酒店坐了一个下午,晚上才接到微微被赵长虎绑走的消息。然后便是微微的出走、遇难!
    她失去了人生唯一的最珍贵的闺蜜,也失去了一段早就应该消毁的不应存在的爱梦。
    4年后,这一次来京,她真的只是想见一见聂皓天,可是她却先找上了陆晓。聂皓天现在贵为军长,寻常人要见他一面,难若登天。但是,如果是她,聂皓天也必然会安排时间来见她。
    也许,只是想见一见陆晓吧!4年了,想要再看一眼他,任性的想要让自己的眼睛里再次充盈着他,想让自己的心窝里再弥漫着他。
    可是,他却这般霸道的放肆的:你可知道,4年来,我是多么的想再操一次你?
    原来,他还是曾经想过再要她一次的,在那些夜里,他也曾经有一晚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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