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真相大白,她爬墙出来是做什么的?她应该留在宿舍睡会儿午觉长长肉的啊。
南国酒店是间五星级酒店,骆刚的司机有个做五星级酒店大厨的爸爸,生活应该很有油水,居然还会走一条“为主人放蛇杀人,两肋插刀”的死路,真是令人费解。
她走到南国酒店的立柱后避一避阳光,打算找辆好看点的出租车去会彩云。但立柱后,却转出一辆黑色车子,车子里走出黑衣黑裤的聂皓天。
聂首长今天这一身黑,黑得恰到好处,高高的领子把他遮得严实,压得低低的帽子把他宽阔的额角掩住,脸上一贯冷冷的没什么表情,还戴了副黑黑的墨镜。
这一身低调的打扮和低调的车子,很显然,他今天的行程有点不可告人。
聂皓天昨晚对外宣称,他中了蛇毒,对蛇毒血清过敏,现在正危在旦夕,躺在医院等急救。现在却精神抖擞的出现在南国酒店,像他这种人,必然是身负惊天秘密。
追真凶这事已在军营就手到擒来,害得她出门这一趟毫无意义。现在既然偶遇聂皓天,那她就可以过一个有意义的出逃了。
听说很多富豪喜欢在南国这儿开间房子泡小蜜。嘻嘻……难道首长要来会佳人?
如果把聂皓天捉奸在床,那么她就有了他的把柄。
把柄在手,天下我手!哈哈哈,到时候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不光可以逃出军营,可能还能勒索上几两金条……
金条铺满了林微的脑子,踏着绣金的红地毯,林微跟踪着聂皓天上了16楼的转角,确定他进了其中一间客房。
客房的大门关上,她猫在门边,房间内静悄悄的没什么声音。她提着胆子有点着急,把耳朵紧紧的贴着门壁,身体重重的挨着门……
正文 第26章 小心走火
“啊……”房门突然打开,林微不由自主的扑“倒”进门,还没反应过来,门便人在后“啪”的关上。
她的双手被反剪向后,她身体却灵敏的屈了一个弧度,利落的向后一个飞踢,飞起的腿却被人在半空中架住,一扯,她压到了他的身上。
这姿势相当的尴尬。她飞起的腿被聂皓天挟住,再用力一扯,她整个人只能被他扯作与她交缠的姿势。她的腿缠在他的腰间,小腹以下的区域便大张着贴着他的下半身。
虽然她从5年前就兼职学西医时,便开始研究“男女下面”的差异,研究得多了,自问对男女那事儿就没了兴致。但今天这个色色地站着骑他的姿势,她还是接受不来。
她不知所措的红脸变作恼羞成怒的大红脸:“聂皓天,放手!”
他不但没放,还把她又向自己的地方扯了扯,她用手掌推着他的胸膛,想离远一点,他反而向前挺了一挺腰,这一动作简直让她连耳朵都烫得像发烧:“流氓。”
他似乎也有些抵受不住,“吁”了口气。他高大的身子略倾下来,脸凑近嘴唇贴到她的鼻尖,声音又沉又哑:“为什么,跟来?”
“捉奸!”她如实作答,想反抗离开他的钳制,奈何力量不如人。
他的唇角向外勾了勾,手指抚上她的额间,抿唇轻笑,凝视她的眼神幽深得像瀑布前散满了清晨的浓雾,这表情实在令人很把持不住。
她按压住自己的羞耻心,觉得他这表情,只要是女人都把持不住,她不用内咎或羞愧。
她跟踪他,理亏在先,心里底气有点不足。给他揩了油也不好意思骂人,只含糊问他:“你不是身受重伤,离死不远吗?来这儿干什么?”
聂皓天睥了她一眼,大手用力把她甩到沙发上:“定定的,不要添乱!”
“哦。”她很乖巧的趴在沙发背上,眼睛却偷偷的瞄向他这边。只见他正从旅行袋里拿出些东西来东摆摆西摆摆。
阿汤哥的《不可能的任务》1、2、3、4,她是看足了本钱的,对这种谍战精英一向非常崇拜。
这些东西虽然她叫不出名堂,但她看这范儿,便知道首长正打算做些偷窥、偷盗的间谍工作。
聂皓天以一副精英间谍范把长镜头摆在窗口,那专注镇静又内敛认真的姿势神态已令她热血沸腾;但当首长把一副黑亮的狙击长枪架到枪托上,还在枪眼上装上了消声器,微微整个人都沸腾到烧起来了。
她扑的奔过去,手指摸着狙击枪,又冷又硬的质感,这玩意儿只是个死物,但却让她的手指颤了又颤。
她的眼中迸出迷恋赞叹之色:“真应该带雷丰过来,他要是见到这支枪,就得‘老子老子’的撸一百遍了。”
聂皓天停下手中摆器械的动作:“雷丰是谁?”
“军训第一天我晕倒抱住我的那只。”看聂皓天皱着眉头不明白,她再补充说明:“那天你用水泼我、扒我衣服前抱着我的那只。”
“哼,抱得很爽?”
林微思忖他这一问,是问她爽还是雷丰爽?
她当时的确是很爽,因为可以偷懒不训练。至于雷丰爽不爽,这问题她也没来得及和雷丰探讨过。因此她采取了个稳妥的回答:“嗯,一般般爽。”
自打她进门后,脸色就有点春临大地的聂皓天,这会儿脸又复变冷,拉开她握在枪把上的手:“别摸。”
“又不是摸你女朋友,摸一摸都不可以?”
她扁嘴,却被他回头瞪了。
“你还没开始学枪械操作,会走火。”他拉她离开窗口,打开一台微小的手提电脑连上,整间酒店竟然每一个角落都展现在电脑屏幕上。楼下扫地阿姨连脸上毛孔都看得清,真是全方面的监视窃听。
林微深深的佩服,好奇的凑近他,他挪了挪,胳膊挡住了电脑屏幕。
她拽他,他却不理。他越遮遮掩掩的就显得越神秘,越神秘她就越好奇。干脆走到沙发上陪他坐下,趴到他的肩膊上,脸颊就挨着他的颈:“238发誓,一定保密!”
他心里好笑,把自己的胳膊偏了偏,她趴着他的颈背更舒服了,聚精会神的看着屏幕。
酒店300米外一排车子停下,3辆车子停得秩序井然。前后两辆车子分别走下两个黑衣便装男子,打开中间那辆车子的车门。一个身穿白色衬衣,黑色长裤的青年男子被簇拥着下了车。
青年男子身份显要,他刚一下车,身边的黑衣大汉便在他的身边围了一圈,看似很普通的行走,但实则却训练有素的占据各个重要位置,正是保护要人的标准架式。
林微当兵日子实在太短,没见过什么世面,但tvb的电视看得不少,一眼便对应上了《保护证人组》。这个青年不光有那么多保镖贴身保护,还劳动首长亲自装病来监视,看来地位真是重要得不行。
第一次置身谍战片氛围,她额头冒热气,抱着聂皓天的胳膊有点儿语无伦次:“哈哈,这个男的,身材好熟。”
“……”
“步姿也熟。”
她的声音微抖,聂皓天感觉抓他手臂的手指加了力,正兴奋着的女人脸色突然泛青:“脸,我要看脸……”
还没等聂皓天反应过来,林微已经离开沙发直扑出房。
这一变故太过突然,聂皓天回神后冲出去拦截,她却已进了电梯。这一下吓得他不轻,从另一电梯直达下楼,冲到大堂,发现林微像失了魂儿一般扯着大堂前台问:“那个,他住那个房间?”
前台姑娘极礼貌地:“这位小姐,请问你找谁?”
“我男朋友!”她拍着前台桌子,大声的嚷:“我找我男朋友金天方。”
陆晓形容聂皓天当天那叫心疼欲绝,没有从南国酒店跳下楼就已经很坚强。
聂皓天前晚冒着蛇咬来了出英雄救美,回来时那像刚喝过春药的脸色让陆晓好一阵振奋。
聂皓天在女人这件事上,从来都让陆晓不担心到很担心。
你说,好好一个大帅哥,要钱有钱,要貌有貌,而且身体还那般的健壮,对感情可以没焦渴,但怎么可能对女人不饥渴?
热血男儿,无风无月的度过漫漫长夜,一夜又一夜?老大打仗身手这么好,难道是被憋出来的?
花花公子陆晓一直不遗余力的想把聂皓天带坏,但奈何韦首长无比坚贞。他和春华探讨过:老大总是不肯“捐精”有两个可能:1、他不想上女人,2、他想上男人。
这一真相,吓得陆晓有一段时间,大热天都穿高领。终于有一天,聂皓天嫌弃的解释:“我即使喜欢男人,也不是你这一款。”
陆晓放下心头大石,把领口拉下了几寸,又急忙问:“那你到底要哪一款?”
聂首长当时望着一边幸灾乐祸的刘春华,忧伤的道:“华哥这款?”
又害得刘春华穿了半年高领。
往事不堪回首,这么多年来,也就只看聂皓天对着林微,眼神会有一丝丝不同的内容。
因此,陆晓就迫切的希望聂皓天和林微能来点火花。
但一天一夜,全军营的人都担心首长安危,唯独那个本应“无以为报,以身相许”的238没了影儿。
聂皓天从早到晚就像吃过炸药一般,到了傍晚干脆宣布蛇毒血清过敏,准备一命呜呼。
陆晓知道,聂皓天此招是为了引出赵春孟,顺便吓一吓刘政委。
据可靠情报,gd一直策划暗杀聂皓天。
但左等右等的,gd却迟迟未来暗杀,这让聂皓天很不耐烦。
幸好现在时机来了,一生都身体健康的聂首长终于病倒了。
趁他病,要他命!
聂皓天抱病,又在军总医院治疗。而gd肯定不会认为一个蛇毒血清能真的把聂皓天毒死,因此趁此时机,在他柔弱时给他一刀,这很合常理。
gd极可能会出现,当然不出现首长也没什么损失。而聂皓天自己却跑到陆军总医院对面的南国酒店,打算伏击枪手。
可惜gd没来,却来了林微。而南国酒店当晚,却住进了一位神秘客户,据说是林微的男朋友!
陆晓:“老大你真是情路多波折,好不容易有个女人和你有点苗头,却原来早就被人捷足先登。”
“哼,捷足先登?她的初吻都是我的。”聂皓天咬了咬唇,一推杆,红色桌球应声入袋。
“那初夜呢?你确定还在?”陆晓最看不得他这副气定神闲,重重的打击他。
“你确定已经没有初夜的女人,会拼死保护初吻?”聂皓天的声音飚着冰雪。
陆晓懒懒的把桌球向外一扔:“这就是你见识少了。比如我:玩女人的时候,只玩夜,不要嘴。”
“……人,渣。”
聂皓天把桌球杆扔出几丈远,拖着旁边傻笑的刘春华:“我们吃饭。”
刘春华:“不等人渣了?”
“人渣连嘴都不要了,还吃什么饭?”
“……没良心的。”陆晓急跑:“你们等等我!”
林微坐在首长的面前很真诚,大眼睛眨得可怜得不行:“聂首长,你帮帮我,就帮帮我嘛!”
“帮你?好,难!”
……如果她不是打不过他,她就把他的脖子“卡嚓”一下,扭断算了。
正文 第27章 瞬间成长
聂皓天把脸别过左边。林微一把托着他的脸对着自己,眯着眼睛,嘟着嘴巴,眼睛泛着泪珠儿装哭装可怜:“首长,我知道你这个人最助人为乐、善良大方了,你就帮帮我,嗯?”
“我最不喜欢助人为乐。”
她拍了两下他的胳膊,搜刮肚肠的拍马屁:“哪能呢?助人为乐是做首长的根本嘛。”
“杀人不眨眼才是做首长的根本。”
“……”林微已内伤,开始脑补自己缚住他的颈,两手用力一“咔嚓”的情节,但是还是得忍着啊,谁让她现在有求于他呢?
“首长,你当时也看到了,他已经住进南国酒店了。可是,我在南国酒店守了一天一夜,眼睛都没眨过,也没见到他的人影。首长……”
她只不过要他利用职权,帮她查一查金天方的下落而已,他却像万年厕所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怎么都不答应。
回来时,她调了酒店的监控来看,从车子里出来进入南国酒店的青年的的确确就是金天方。
但酒店不肯泄露住客的秘密,她守在南国酒店门前,也没见到金天方的影子。最后她还是假借特种兵的名头,才查到住客资料,那一伙可疑人物,竟在她刚刚见到的那个晚上仓卒离开了。
这令她不解又担心。
不解的是:天方既然回国了,为什么不联系她?难道真的……
担心的是:天方像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不然不会请那么多的保镖。
“他的吻技好不好?”首长突然的问。
“我哪里会知道?”陷在思索中的她本能的回答:“他又没亲过我!”
一直都冷冷的别过脸的聂皓天,硬硬的颈脖子像是松了许多,转脸正对着她,眼神里有一闪即逝的星芒:“我听小道消息,金天方那方面的口碑不错。”
“哪方面?”他的眉毛挑了挑,抿了抿唇,故作的轻佻提醒了她。
她一巴掌拍向他的头:“禽兽色狼臭流氓。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小道消息?他很纯情的好嘛!他对着我的时候都不知道多正经,哪像你,哼!”
她狠狠的瞪他一眼,举起拳头警告他不准辱没“纯情”的天方兄。刚刚还冰冷的聂首长,嘴角不期意的含了一丝笑,随口道:“你让我帮你查他的下落……”
她眼睛眨得像星星一般望着他。
“不是不可以……”
她眼睛闪得像月亮般望着他。
“但是……”
她眼睛张得像太阳般望着他。
“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只一个要求?”林微眼睛装满风火雷电的望着他:“行,行,行,上刀山下油锅,万死不辞。”
“哼,他就值得?”首长的脸又冷了:“明天起,给我好好训练。扣一分推迟一天。”
“噢……”
只要他答应帮忙,要她去扛砖都行,何况只是训练?
林微当兵的心灵很软弱,但体格却一直很强壮。那么多年的功夫没有白练,不管是体力恢复还是身体柔韧性,她其实都胜人一筹。
唯一不足的是力量,但她咬着牙挺,居然一个一个的训练项目就这样挺下来,就连刘春华都不敢相信这是那个,第一天训练就装晕倒的女孩子。
她既然要以训练交换天方,不但要把训练扛下来,还得扛得成绩突出、战绩剽悍,才能显示她的诚意。
有了这一精神支持,林微对训练的好感度空前提高。不但不感觉训练有多艰苦,还发觉其实有很多地方非常合她的心意。
比如,各种操作技能课,真是让她有一种“终生梦想,瞬间成长”的感觉。
开车、开枪、开炮,春花还说,有一天还得学开直升机。
她拿着电话向彩云吹嘘:“改天我开直升机送你出嫁。”
“你丫,要直升机不要金龟了?最近有没有晒黑?”
“好着呢。皮光肉滑,身段优雅。”
“噗……”听微微的声音,倒像是开始溶入军营生活了。
彩云倒是不太担心林微从军会出岔子,在她眼里,微微的功夫是神一样的存在。而微微从小和师兄弟们一起也热爱玩枪、打架,这军营一圏回来,得变成什么样子?
彩云好担心:微微正努力的向着超级无敌女汉子的目标逼近。将来要是真的嫁不出去,敏姨会不会剁了她纪彩云?
林微和纪彩云通完话,躺在床上发呆。郑春花兴奋无比的冲进门,一把扯起床上的林微:“你知道吗?你知道吗?”
林微白她一眼:“干嘛?心上人被你蹂躏了?这么欢乐。”
“呸,我的心上人是拿来崇拜的,不是拿来蹂躏的。刚才刘教官公布了:明天各大军区领导会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