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舒战果则飞射到那雷可夫身前,迅速的将那雷可夫的上身衣衫撕掉,还扔了一片给柳清旋。
陈信又惊又喜,连忙冲过去,一面看清柳清旋与舒战果全身精赤,只分别裹着那雷可夫的半件上衣,舒战果正大笑个不停,柳清旋似乎有些不习惯,但仍面带着微笑,其实两老打斗了这么久,衣服早就没办法顾及,只是刚刚两人的速度太快,没人见的到。
陈信大喜过望的望着舒战果,舒战果呵呵一笑说:“我和柳老头打到一半,忽然发现吴承天那小子居然捉住你老婆要胁,我恨不过骂了老柳两句,他居然传音回答要我假打,找机会救出你老婆,反正我也打不赢他,乾脆省点力。”
等死的那雷可夫忽然发现风平浪静,身上却是一凉,睁眼才发现自己上身衣服不见了,陈信也出现在跟前,连忙急急将林颖雅与八岁的陈逸夫放下,对陈信说:“他们不会动……我不知道怎么办。”
陈信焦急的望去,见到林颖雅的双眸正望着自己,目光中满是泪水,小逸夫眼睛活灵灵的转动着,满脸焦急的模样。
陈信连忙要探视,舒战果微笑说:“别看了,这是无祖禁用的点穴法,已经通顶的只要由通顶处贯穴引发本身内气自解即可,还没通顶的就比较麻烦了,必须一百零八穴慢慢的找,然后再以内息舒通气脉。”
陈信一愕说:“什么一百零八穴?”
舒战果皱着眉说:“你不知道……算了,这小子我来好了,你帮你老婆。”随即将陈逸夫扶坐在怀中,全身迅速的抚摸过去。
陈信不敢迟疑,连忙由林颖雅的头顶贯入内息,一面引发材颖雅本身的能量,林颖雅内息本就充沛,一引之下自然而然流通全身,破开了所受的禁制,林颖雅翻身而起,一把搂住陈信,呜咽的哭了起来,陈信连忙轻声的抚慰:“你受委屈了……都是我的错……”
林颖雅一面摇头,一面将头埋在陈信的怀中,八年的等待岂是这三言两语说的尽的?
这时另一面的吴承天正冷冷的发话:“清旋公,你居然背叛圣殿?”
吴承天刚刚忽然发现柳清旋出手阻止,知道已经赶不上,心中不由一冷,眼看陈信一家团聚,自己优势逆转,吴承天只好停步,冷冷的瞪视着柳清旋片刻,终于说出这一句话来。
柳清旋摇摇头说:“圣主……掳人要胁本已不该,借刀杀人更是不义,何况您居然贸然使用无祖封藏的穴脉之术,别怪老夫不承认你圣主的身分。”
“你是要与他们联合对付我?”吴承天阴着脸,心中计算着胜负,但是怎么算都没有胜算,脸色更难看了。
柳清旋摇摇头说:“我还不至于对付您……不过老夫是不能再效忠了,请恕老夫要作壁上观。”
陈信这时也松开了林颖雅,踏步而出说:“吴承天,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吴承天贝到柳清旋不出手,心中安了一半,连忙计算着要是能先除去陈信,自己回过气来之后再对付舒战果,舒家已经没有特级合成战士,这样也许还有一线希望,于是缓缓的说:“好,圣殿与你就公平一决……其他人都不能插手。”
舒战果这时已经解开小逸夫的穴道,站起来说:“放心啦,舒家才懒的管你们。”舒战果对陈信极有信心。
这时小逸夫急急忙忙、蹦蹦跳跳的往林中赶去,看来是憋急了,林颖雅为免发生意外,连忙追飘过去。
吴承天谨慎的转头望向站在屋顶的大爷舒安年说:“舒大爷,舒前辈说的话可算数?”
大爷舒年安点点头说:“自然算数。”
舒战果忍不住说:“你小子还真聪明,知道舒家不是爷爷我在做主。”
吴承天也不理会,点头说:“好,舒家不会介入陈信与圣殿间的事情…你们可要记得了……诸位长老,合力擒下陈信!”
第十三卷 第六七章 瓦解冰消
舒战果忍不住跳起说:“你不是说公平吗……这样那算公平?不成,我要管。”
吴承天冷冷的说:“刚刚我们已经说明,这是陈信与圣殿的事,可不是我和陈信的事,圣殿自然能全力以赴。”
“你……?”舒战果瞪大眼,却发觉说不过吴承天,刚刚吴承天确实是说圣殿与陈信的,自己既然已经同意,那岂不是要看陈信被围攻?
舒战果还在疑惑,吴承天却发现长老团还在原地,忍不住皱眉回头说:“诸位长老,你们还再等什么?”
近二十位长老面面相觑,那位功夫仅次于柳清旋的苏长老忽然开口说:“圣主,长老团本属体制之外,这些年来也替圣殿做了不少事,现在你居然连无祖禁用的功夫都拿出来用,我不能再帮你了……”缓缓的往柳清旋身边飘,一面说:“请恕老臣要学清旋公。”
他这一走,殷、谢两位长老跟着走,一下子近二十位长老全部都站到柳清旋身旁,事实上陈信的功夫也实在太高,这些长老说完全不怕死也不见得,既然柳清旋都带头叛出,自己还拼面作时么?
而吴承天脸色自然好看不起来,这也是他一直不敢请柳清旋出马的最大原因,这些长老与柳清旋在承恩塔中一起修行数十年到百余年,柳清旋早已成为这些人的精神领袖,要是柳清旋出了状况,这些长老们八成也会有问题,这次不得不请柳清旋出马,没想到在这最后的关头,终于发生了变化。
吴承天四面一望,免强能与自己合力对付陈信的只剩施左辅与赫右弼,他们的功夫固然不错,但是这种层次的战斗只怕无能为力,想到自移民进化曝光之后,地球人民早已同声反对圣殿,这次实力大幅削减,吴安只要登高一乎,各地军区一定分头叛乱,圣殿的统治只怕转眼成空。
吴承天沉思良久,一直没说话的右弼赫中行忽然踏步而出,大声说:“圣主,属下愿与圣主奋战到底。”
吴承天巍巍苦笑的说:“多谢你,赫右弼……但是……”
这实施良牧似乎想到十么事情,急忙传音给吴承天,吴承天一听也忘了继续说下去,脸上清清白白的似乎在急转着思绪。
陈信眼见吴承天的糗状,摇头说:“圣主,若圣殿从今日起恢复以往,将政权归还联邦,我们也不需要这样打下去……”
舒战果一惊:“放了这小子啊?”
陈信探口气说:“吴圣主志向弘远,虽然执政的过程难免有些不妥,但也并未伤天害理……”
吴承天忽然打断陈信的话说:“陈宗主无须多言,你我就此一战,若我技不如人不幸落败,自然一切遵嘱,但若我侥幸的胜,希望陈宗主能服从圣殿之命三年,助我完成大业。”
“完成你的狗屁大业!”舒战果为老不遵,冲口骂:“你已经输到底了,还有时么资格赌赛?”
吴承天正色说:“我今日若是要走,诸位也拦不住我,就算今日圣殿失败,终有一天能重新在来,但是当着圣殿所有下属之前,我吴某答应,若是今日败于陈宗主之手,圣殿从此韬光养晦,不问世事……陈宗主,你可要赌上一赌?”
陈信一怔,吴承天说的话也有道理,要是吴承天真的想走,那是拦不住,日后圣殿卷图重来,又是一次麻烦欧……但自己是否必胜?吴承天说的似乎十分有信心,难道他还有什么特殊的招数?
陈信斯想片刻,回答说:“好,我们就赌上一赌,但若是我输了,我不能听圣殿之命三年,大不了我不再管此事。”
陈信心理还是保险一点,要不然被人使唤三年可受不了,没想到吴承天居然一笑说:“好,若是有人出手相助,或是不敌而逃,那就算输了。”
舒战果皱着眉说:“这么好说话,陈小子,他八成有阴谋……”
吴承天面色一正说:“舒老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陈宗主,请出手吧。”
陈信心里也是满肚子疑惑,缓缓的飘起,准备小心地与吴承天打上一场,吴承天一面飘起一面正大光明的说:“施左辅、赫右弼,你两人将队伍重整退到谷口,等我们胜负已分的时候在决定动向。”
这话说的颇有气派,陈信不禁认为是自己多心,眼见施良牧等人迅速的集中队伍,一面往谷口退去,陈信点点头,心想除非不敌,不然暂时先不要以御能神术对付,也算是对吴承天拿的起,放的下的尊敬之意。
这时林颖雅与小逸夫回到林外舒战果身边,才知道陈信要与吴承天一战,林颖雅忍不住心里焦急的深深望着陈信,祈祷着陈信获胜。
空中的两人默然相对片刻,吴承天缓缓的拔起长剑,全身运起功力,望着陈信不发一言,陈信见对方始终不动手,一举透光刀说:“圣主请出手。”
吴承天缓缓的挥动长剑往前斜举,一股气势随着长剑透了出来,长剑带着浑实的内息,停在吴承天前方,人剑已经结成一体,浑如不动金刚,稳若泰山。
陈信见状知道吴承天准备采取守势,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既然如此,陈信只好先攻,这下可有些为难,陈信没学过什么招法,以往大多是见招破招,现在对方不出手,陈信略带尝试的加速一闪,斜斜的绕到侧面,准备从防御力较弱的方向攻击。
吴承天同时加速一转,长剑锵的一声与透光刀一撞,两人迅速的后闪,陈信微微一惊,一招一式的对攻,自己似乎有点不熟悉,吴承天迅速的与自己一撞,自己势子没有稳固,差点露出破绽,要是这时对方攻过来,自己难免落到下风,连忙稳住身躯,准备抵挡对方一连串的攻击。
但是陈信一定神,发现吴承天仍然渊停岳峙的稳稳立在空中,目光中带着微笑的望着自己,陈信心里不由得有些心虚,对方一副必胜的模样,难道他真的有这么大的把握?陈信心中蓦的急躁起来,迅疾的往吴承天正面攻过去。
吴承天依然稳稳的等待陈信的到来,举在正前方斜斜向上的长剑汇集了极大的能量,足以应忖陈信的透光刀,陈信猛然往吴承天的长剑劈下,两方互击之间难免会有晃动,看能不能顺利的找到破绽,更有可能的是吴承天变招对付,那时有攻有守,才容易找出攻击着力的位置。
没想到吴承天居然选择了以不变应万变,长剑一聚力,硬生生的与陈信撞上,这一下比起刚刚蕴含的劲力又大了数倍,力道一上一下,陈信被反作用力一激,迅疾的往天空中一飘,吴承天则原式不变的下落,他不像陈信运功止住扬升的力道,居然顺着力道一沉,直飞到地面才忽然一弹回升,长剑远远的指着再度冲来的陈信。
陈信从刚刚的心虚已经转变为莫名其妙,对方一点都不像在决斗的模样,要是总这样稳稳的守着,打个三天三夜也没有结果,陈信终于不再留手,左掌先轰出一道强大劲力,往吴承天正面轰去,右手刀同时由侧面对准吴承天手中长剑,吴承天要是再不动,这一刀可以把他的长剑往旁打开,这样空门大开,就会好攻多了。
吴承天一皱眉头,眼见陈信这一掌力道强大,他也不禁微微心惊,终于不敢再稳稳的不动,长剑蓦然抖出一道剑花,长剑的笼罩范围忽然扩大,在一公尺方圆内抖出了数百道光影,陈信的绚亮的掌力迅速的被切割,转眼毫无效用,不过陈信由侧面挥来的透光刀可不能这样对付,吴承天终于一转方位,斜斜的闪过透光刀,沉凝端重的挥剑挑往陈信的左肩。
这还是吴承天第一次的反攻,陈信心中一松,这样自己还比较知道该怎么打,于是迅速的微微侧身,透光刀同时改变了方向拦截吴承天的手臂。
吴承天发现再刺下去,自己的手臂会先分家,也不收式,微妙的一转长剑,在沉身一旋之间闪过陈信的攻击,同时削向陈信下盘。
两人刀剑施展开来,身体都只是微微的在最小空间中转动,四面的众人还能看见似乎有些模糊的身影,可是刀剑以至于手臂就只像是蒙蒙的灰影,已经不是人类的眼睛所能感受的范围,不过这时两人都还没有拿出真正的实力,以极大的能量使身体的速度加快,所以其实还不算危险。
这时所有人的心神与注意力都集中在打斗中的两人,尤其是长老团、以及舒家功力较高的众人,舒战果自然也不例外,刚刚见到吴承天长畏缩缩的模样忍不住在下方念了起来,直到现在才频频点头,也不知道是在赞赏吴承天还是陈信。
林颖雅牵着儿子的手,在舒战果的身旁担心的望着打斗的两人,她的功力还勉能够感觉出两人的动作,较细微的地方就没办法这么清楚,毕竟自己不是当事人,她看舒战果连连点头,忍不住说:“舒前辈,陈信没有问题吧?”
舒战果一愕,回头说:“你放心啦……现在只是热身而已,不过也挺好看的。”
八岁的小逸夫望着空中的陈信,心中忽然想到刚刚见到这人抱着妈妈,妈妈哭的好厉害,从来没见过妈妈这个样子,现在又问起这人,好像很关心他……小逸夫心中想着想着,忽然有些吃醋的说:“妈……那个人是谁?”
林颖雅一惊,回过头望着儿子,温柔的说:“他就是你爸爸……你不是想一直想见他吗?”
“爸爸?”
小逸夫的小心灵,一时之间只觉得像假的一样,从懂事起就发现自己没有爸爸,问妈妈也从来不说,最多只说爸爸为了地球,去了遥远的地方,然后越说心情就越是不佳,往往忍不住掉泪,几次之后,小逸夫也不敢再问,只能在自己心里编织父亲伟大的模样。
这时一个忽然出现了一个父亲,正似真似假、蒙蒙胧胧的挥着刀打斗,小逸夫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林颖雅见状,继续说:“你爸爸叫做陈信,功夫很厉害的喔。”
“真的吗?”小逸夫高兴的问:“有没有妈妈厉害?”
小逸夫一直认为天下间最厉害的是妈妈,而林颖雅的功夫确实值得小逸夫自傲。
“比妈妈厉害多了。”林颖雅微笑说:“妈妈的功夫是爸爸教的。”
“哇……”小逸夫瞠目结舌的说:“那妈妈不用担心,那个人……爸爸一定会赢的。”
材颖雅见到儿子天真的逻辑,忍不住微微一笑,又转头继续看着上方剑气刀影不断挥动的两人。
陈逸夫见妈妈不理自己,转过头东张西望,见到圣殿在谷囗集结起来的数千人,一个个也是十分紧张的望着天空,小逸夫忽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脸,连忙拉着林颖雅的手说:“妈,外公。”
林颖雅一楞,回过头望去,果然见到林闵图正与一些圣殿武士站在前排,目光中略显惭愧的望着自己,小逸夫觉得无聊,接着说:“妈,我们去找外公。”
林颖雅摇了摇头说:“那人……他不是你外公。”
小逸夫疑惑的望着妈妈,迟疑的说:“妈……明明是外公。”
小逸夫糊涂了,一个不认识的人忽然变成爸爸,外公变成不是外公,他不能了解这种事情。
林颖雅不知道该怎么说,沉默的想着心事,林闵图虽然最后出卖了自己,但是毕竟也照顾过自己数年,对小逸夫也算是极为疼爱,本来也算是个和乐的家庭,一直到一年前,母亲才忽然常常长吁短叹,自己问又问不出来原因,终于在一个月前,母亲忽然带着小逸夫回到南岛。
自己接到消息连忙追过去,劝了好几天,才终于知道原来自己的亲生父亲林田昊在一年前已经被捉到圣殿,母亲央求现在的父亲林闵图想办法救他出来,林闵图却坚持不肯,母亲本来已经绝望,忽然知道陈信一行人归来,才又冒起了希望,没想到陈信居然还在闭关,母亲一急,与林闵图大吵一架,愤而回南岛,看到自己寻来,才终于说了出来。
前几天自己将母亲接回,一面决定亲自将父亲救出,没想到居然被数位长老识破,在众人合攻之下,力尽被擒,过了两天,吴承天才出现,说林闵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