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吧。”黄吉却不知道又从哪里冒了出来,正大点其头。
“黄吉……”那雷可夫可不高兴了:“你太没义气了……”刚刚需要他的时候怎么不见了?
黄吉连忙传音说:“你的老婆还是自已应付,我可不是怕她,伤了她可是你心疼。”这句话自然必须用传音说,不然李丽菁八成会翻脸。
那雷可夫觉得黄吉说的也正确,只好摇摇头认了,却看到李丽菁已经跑去与谢日言、科芙娜、赵可馨谈起此事,那雷可夫不禁叹气的想,丽菁心意变化的还真快,还好自己反应敏捷,不然现在老婆功力又进,这一出手没轻没重的,自己可就倒楣了。
这时皇宫中,天广皇与左督国王徐东平正在偏殿中商议,除了宫中内侍总领徐趟仍在旁伺候,其他的左右随侍都被屏退,天广皇看看天色,对左督国王说:“徐公,神王应该已经起程了。”
“皇上所言正是。”左督国王徐东平说:“属下昨日才得知,原来皇上与神王决定如此行事,倘能避去战祸,皇上果真是泽及万民,若是木族与海吐族两族神王也能顺利成功,这件大事就算是由皇上手中所完成的,先祖地下有灵,必然也会认同皇上圣明。”
“此事自然值得庆贺。”天广皇面色不变的说:“不过,徐公,你对神王有何看法?”
左督国王徐东平面色微变,他与天广皇相处数十年,怎会不知道天广皇的意思,但是仍然硬着头皮说:“回禀皇上……神王功高盖世,实为国之栋梁,可惜的是一心想回地球,日后恐怕不能将他久留。”
天广皇冷笑一声,转头对内侍总领说:“徐总领,神王你也见过,你觉得呢?”
这位内侍总领,就是当初被天广皇派来传旨,想纠正陈信的用词,却被陈信顶回去的那位。
内侍总领徐趟面色微沉的说:“启禀皇上,微臣与神王并无多少来往,不过以臣观之,此人言语无礼,目无君上,恐难久屈于下。”
左督国王徐东平自然知道,这其实是天广皇的意思,只是藉着内侍总领的口中说出,但是仍躬身禀奏说:“启禀皇上,神王尝与臣言,其故土并无此习惯,故言语间虽偶有冲犯,但事实上却心存敬意,况且若是日后终会离开人族,更无久屈于下之难。”
“皇上。”内侍总领徐趟说:“神王曾言,其飞行用具已损,数十年间难以返回,倘日后心意改变,以其天下无敌之能,若是心有异谋,实难防范,况且如今神王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自拥兵马,如今又立此大功,皇上赏无可赏、赐无可赐,神王日后难免不生异心。”
天广皇点了点头,望向左督国王说:“徐公,不妨有话直说。”
左督国王是天广皇现在最重要的臂膀,所以天广皇也希望能说服左督国王。
左督国王徐东平迟疑一下说:“皇上,神王近日与小公主颇为亲近……日后结为亲家,是为驸马,当不至萌生反意。”
天广皇叹了一口气说:“徐公,此事朕何尝不知,士余日前,朕让蜜儿与神王同行,就为促成其事,没想到神王前日居然将蜜儿送回……朕问过北妃,他两人独处也非一日,神王对蜜儿居然秋毫无犯,岂有心与朕结亲?”
“这……”左督国王徐东平知道,若非天广皇已下定决心要除去陈信,岂会对自已说出这么丢脸的事情,左督国王只好说:“皇上,微臣并非不知有其风险,不过神王能呼风唤雨、功参造化,擅行雷闪电、威震三军,能以一人之力迫北疆二十万兵马投降,若无万全之策……臣担心当年至尊龙将之事重演,而祸将不只于此,况至尊龙将尚末捕获,若他日卷土重来,神王已伏,是时无人能当,恐难善罢。”
这等于是挖天广皇的疮疤了,天广皇面色微微一变,但是终于还是没有翻脸,只有哼声说:“当日朕早已察觉神王有心纵敌,若非如此,林贼岂能脱逃,如今林贼下落不明,皇族至宝乾坤剑不知去向,若他日林贼与神王陈信勾结,岂非为祸更甚?林贼重来尚有幻粹阁老可御,而神王所部诸将武艺精熟、智谋不凡,战阵决胜、变化万千,当日歼敌近万、仅自损八百,神王若叛,谁人能当?”
天广皇当日见到至尊龙将逃脱,对陈信已生疑忌,后来见到陈信更以万余先锋部队,大败叛军两万五千兵马,心中更是担忧。
左督国王也知道天广皇说的有道理,加上当时至尊龙将脱逃之事确有疑点,只好不再说话,天广皇见似乎已经说服左督国王,点点头说:“所以徐公也同意除去天降神王,只是担心万一,朕今日就是请徐公与朕商议……看看何以万全?”
左督国王徐东平惶恐的说:“皇上明鉴,今日便算幻粹阁八老同时以皇族至宝出手,臣亦担心不能拿下神王,微臣……实不知有何良策。”
“徐公、徐总领。”天广皇温声的对两人说:“此事谨记心中,旦夕思量,唯不可宣之于口……其实朕已有腹案,虽可万全,但实为下策,若徐公有其他良策,还望早日与朕商议。”
左督国王虽不明白,既可以万无一失,为何又是下策?但左督国王也听的出来,天广皇这时还不想告诉自己,只好恭声说:“微臣遵旨。”心中百感交集、感慨万千的退了下去。
梦幻纪元二六一二年十二月九日
过了六天,陈信顺利的拿到了木族的同意国书,与库帕贾等人携着四族国书飞抵海吐族境内中心的山颠——豚射山。
据库帕贾等人所言,豚射山高七十余公尺,山颠终年积雪,海吐族几乎不曾上来,所以虽然离海吐族首都古独城只有将近四百公里,却是海吐族全境最安全的地方。
不过陈信安心歇息的峙候却也心生烦恼,豚射山七十多公尺海吐族就不上来,布尔山高有八十多公尺,海吐族更是不可能去,这一次几乎是肯定没望,难道真的要联合四族攻击海吐族?
在熊族与木族的时候,为了避免他们反悔已经先说好,到时五族中哪一族不到,其他四族将合力攻击,将四宝携至被灭种族的首都会聚,海吐族倒底能不能免去这场劫难?
望望库帕贾等人正在歇息,陈信心念一转,又想起都城中的朋友,薛乾尚既然已经通顶,功力应该已经直追卫国使,也就是说……与练武士长差不多了,黄吉若是也能通顶,更是与诸王差不甚远,到了地球已经可以与普通的圣殿长老抗衡,不过像柳清旋长老之类的颠峰首脑,黄吉就还是有一段距离,恐怕还是自己才能应付……
想到这里,陈信悚然而惊,自已不知不觉间,将众人与圣殿中人比较,莫非自己下意识中,已经准备回去对抗圣殿?
这时的陈信当然不知薛乾尚已经在四日前出关,其他众人得知薛乾问的方法,也紧接着闭关修练,众人的能力必然可以迅速的提升到一个程度。
陈信想到刚刚经过数千公里海吐族的领地,全境几乎都是湖泊、运河、沼泽、水洼,果然不愧是依水维生的种族。不过有件事十分奇怪,一路过来虽然四面生机蓬勃,不过陈信左看右看,就是看不出来哪里有族群、部落的感觉,不要说城市了,连村庄也没有,到现在连所谓的海吐族人也没见过。
不过陈信转念又想,要是栋鸠他们不说,自己说不定也看不出来。
比如说熊族的人一个个身如巨龙,全身灰毛,力大无穷,总算因为熊族这两个字,陈信还猜的出来应该就是这种生物,不过木族就特殊了,站着不动根本就是一株大树,可能是植物进化而来,无须进食,只需要日光、空气和水、土,就能不断的生长,难怪当初在南角城出海口远远的望见木族人,身上似乎披着一块块的长型盔甲,其实那根本不是盔甲,是他们的皮肤,当时在木族的丛山峻岭之中,要不是栋鸠忽然与一株树说起话来,陈信还没想到木族居然会是这副德性。
陈信思量片刻,向栋鸠走去说:“栋鸠,海吐族长的是什么样子。”陈信这次决定先问清楚。
栋鸠迟疑一会,整理一下用词,这才说:“就是全身光滑浑圆、长约一公尺牛的鱼状生物,缮十分坚硬,无论背绪、胸缮、尾绪、腹蛙都能用来攻击,而且胸缮、尾蛙特别发达,胸绪斜张若翼,宽达两公尺,以时速接近百公里的速度斜冲出水面,再加上御气的能力,可以藉此滑翔两、三百公尺,也可以藉着胸绪、尾缮在陆地上腾跃,除了这些以外,还有一种由口部发出的气性威力最大,与我们的四爪合劲差不多。”
超大型的飞鱼?好像不容易对付……陈信点点头说:“不过怎么一路行来,都没看到?连城镇也没有。”
栋鸠摇头说:“当然见不到,海吐族的城市都是建在水里,我们不敢入水。”
啥?水里面?还要自己一个人去?陈信这下可愣住了到,果然这次并不容易,看来翼云族王答应自己也未必是想藉此灭了他们的天敌——海吐族。
“Ill‘坦W水中,难纯粹样、、、概怪、吐出,我就有这次我一个海自善意念了:不能随你族都没见大有可能。
第八卷 第三八章 举族迁移
陈信脸色不好看,栋鸠自然看得出来,于是对陈信说:“其实不只是我们,任何一族进人水中都不是海吐族的对手,就像在空中不是我们的对手一样,而我们的羽毛尤其惧怕被水整个浸湿,要是这样,我们飞不了一千公尺。”
陈信知道栋鸠说的是真的,在自已还没能悟通御能神术的时候,最多也只能御气飞行数百公尺,不过现在自己应该怎么办?陈信迟疑片刻,对栋鸠说:“要是我就这样冲下去,海吐族会不会听不懂我的话?”
“海吐族说的能力不强,但理解的能力很强……”栋鸠有些迟疑的说:“应该听的懂,但是受到发音器官所限,恐怕不会说……”
陈信皱眉说:“那我怎么知道他们想说什么?”
“只要想办法让他们肯上来谈,我们就会想办法说服他们……”栋鸠叹口气说:“真的说不通……那就只有分头通知四族,联军剿灭海吐族。”
“小刚、小柔也不怕水……”陈信望着蝠虎说:“倒是可以陪我去。”
蝠虎能量无虞匮乏,不吃不喝不呼吸都可以过日子,自然不怕下水,顶多是水中的阻力较大,移动的速度较慢而已,当年在凤凰星对付黑雾怪物,还不是都在水中。
“我陪你去。”库帕贾忽然说。
“什么?”栋鸠转头说:“库帕贾,你一下去就飞不起来了,我们最多只能在正上方飞行,等陈信把他们弄上来。”
这些日子翼云族为了表示诚意,在陈信面前都以人族语言交谈。
“没关系……”库帕贾说:“要是小刚、小柔愿意,我可以乘坐他们下去。”
这倒也是个方法,蝠虎可不会因为泡泡水就飞不起来,自然能带着库帕买下去,不过这时栋鸠嚷了起来:“库帕贾你在说什么,到水底你怎么说话?”
这句话反而提醒了陈信,自己在水里不是也不能说话?若是想说话必须以气劲发出,并使水不至侵入口鼻,想到这里,陈信暗骂自已糊涂,自己下去本就是要藉着御能神术,只多带库帕贾一人应该没有问题,于是点点头说:“我有办法了。”
库帕贾与栋鸠停止了争论,同时转头望向陈信,陈信走到库帕贾身旁说:“库帕贾,你别动……”随即四面开始凝聚了能量,光带又开始绕旋了起来。
栋鸠与库帕贾都不是第一次见识御能伸术,知道陈信的这种功夫匪夷所思,也真的都安静下来看着,过了片刻,光华越来越是凝结,将陈信与库帕贾密密的裹起,四面的光焰旋绕动荡不停,不过陈信的光华有个特色,虽然明亮却不会刺眼,只见陈信与库帕贾两人在那一大团光球之中,缓缓的向上浮了起来,随即在空中迅速的绕了一圈,陈信在光球中笑着说:“这样水应该透不进来了……我只要让能量壁随着音波内外震荡,栋鸠你们就应该听的到我的声音。”
栋鸠确实听到了陈信的声音,连忙说:“真的……我听的到。”
“我们也听的到你的声音。”库帕贾高兴的说:“陈信……这样就没问题了。”
“等一下。”一直没说话的朗图忽然说:“我们在河面上就试试能不能叫他们出来谈,真的不行再决定要不要下去,不然数以万计的海吐族气性同时轰来,你的御能神术虽然很强,还是有风险。”
“朗图说的对。”栋鸠说:“我们与他们谈判都是一在天、一在水,其实海吐族在陆地上也能移动,不过行动速度、支持时间都比较短,而且一离水,似乎能量补充的速度就更慢,最多只能连续跃起个几次,就非休息不可,所以根本不大可能去布尔山。”
陈信心里更是烦恼,这样岂不是自来了?
梦幻纪元二六一二年十二月十日
反正无论如何还是要试试看,清晨,众人往数百公里外的跃浪河飞去,海吐族的首都古独城就在河底,一路上栋鸠告诉陈信,海吐族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漫无目的的往两族交界寂浪河攻过来,因为翼云族会飞,其实海吐族不大可能抢到翼云族的宝物,他们似乎只是为了拿下寂浪河流域,事实上海吐族境内的两大流域已经足够海吐族生存,这种举动只能以海吐族好战来解释而已。
其实海吐族要是只侵扰寂浪河流域,翼云族还无可奈何,但是海吐族却以气劲不断的在寂浪河附近向北开凿运河、水塘,是可忍孰不可忍?翼云族就由四面不断的搬运石块将海吐族开凿的地区堵塞起来。双方你来我往的已经持续了将近五百多年,而一方不愿意下水,一方不愿意离水,真正交战的机会其实不大,只有偶而翼云族飞的较低时,海吐族会跃起攻击,那时才会互相在空中迅速的交战片刻,当某一方略为落后,翼云族只要向上飞、海吐族只要向下沉,彼此都无可奈何。
陈信等人飞到海吐族的首都古独城上方,陈信将内息运起,以强烈的能量传下声音说:“海吐族主,人族、翼云族、熊族、木族四族同上国书,希望予以接见。”
声音震荡下去,连河面都泛出了波纹,但是过了片刻,却一点回音也没有,陈信与库帕贾等人对视片刻,陈信又说了一遍,但是依然完全没有回音。
栋鸠见状,忽然也运起能量,尖起喉咙发出一连串尖锐的声音,库帕贾在一旁解释说:“海吐族的声音很高,不容易说。”
陈信这才见识到了所谓的海吐族语言,心想人族语言不通,试试海吐族话也不错,没想到居然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四人面面相觑,陈信自然是没有概念,却看到栋鸠他们似乎也有些意外,好像这是件颇不可解的事情。
陈信忍不住问:“到底是怎么了?”
“这……”栋鸠迟疑一下说:“海吐族一向好强,不大可能不出来答话,我本来只担心说不到两句他们就翻脸,不过……怎么会没有回音?而且水面下几乎都没有海吐族踪影。”
“那……我下去看看吧。”陈信只好这样说。
“我也去。”库帕贾连忙说。
“好。”
陈信不再迟疑,飘离了小柔的身上,将能量开始在两人周身汇聚,片刻之后,能量已经聚合完毕,库帕贾也无需再鼓翼停于空中,便与陈信并肩立于光球中。
陈信对一旁的两人说:“栋鸠、朗图,有问题我们会立刻土来的。”
“小心一点。”栋鸠交代。
陈信点点头,将光球缓缓向下方的河面飘落,同时仍然不断的凝聚光球外的能量作防护,免的被敌人一偷袭就散开,那样就要泡水了,陈信还没落到河面,小刚、小柔已经先往河面冲下去,只听哗啦一声,两兽率先没入水中。
陈信有些担心,毕竟从未见过对手,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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