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次抱着十分的把握能围住薛乾尚等人,又为了避免为蝠虎所惊,连龙马也都散去别处,怎么追的上这群人?
原来林齐烈一直隐身在都城南邦养伤,准备看天广皇北伐之后的结果,并想找机会对陈信致谢,没想到前些日子忽然发现大军移动,林齐烈本来以为是追寻自己而来,林齐烈与薛乾尚等人完全不同,这附近的山林可说是了若指掌,于是大胆的随着主队四面移动,准备找机会让左督国王难看。
没想到今日忽然听见所谓的“天降府余孽”,林齐烈自然知道陈倍受封为天降神王,现在居然变成余孽,这还不是天广皇又玩阴的?林齐烈见情况危急,由后方突袭杀出,顺利的救出众人。
众人直逃出两百余公里,眼看后方已无敌踪,林齐烈这才呵呵一笑说:“可以歇歇了……你们真了不起,连奔数百里毫不在乎,天降神府诸将果然名不虚传。”
众人缓缓止步,薛乾尚向林齐烈一鞠躬说:“今日多亏前辈相救,不然我等难以逃脱.。”
“我早就叫陈信小伙子小心刘阅明那家伙了。”林齐烈正色说:“那个混蛋有名的忘恩负义,陈信现在怎么了?”
薛乾尚叹了一口气说:“陈信必定被因于密室中,我只担心他无水无食支持不了二十天……”
“嗯……”赵可馨忽然轻噫出声。
“怎么了?”薛乾尚知道赵可馨有话要说,停了下来。
“我以前送给陈信一个救生项链……不知道它是不是还带着。”赵可馨想起往事,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感觉。
“他一定会带着。”薛乾尚大喜,点头说:“那可以支持多久?”
“一般人是八到十天。”赵可馨也高兴的说:“陈信至少可以支持一个月。”
“一个月又如何?”林齐烈忧愁的说:“天广皇必定会让幻粹阁阁老守着陈信,那些老头我也不敢轻忽,就算是借着乾坤剑之利,我也没有把握能攻进去。”
“林前辈……”练长风忽然问:“晚辈冒昧请问,当初陈信不是将您打伤,您今日怎会忽然援手?”
“他没告诉你们?”林齐烈疑惑的说。
众人都摇了摇头,只有薛乾尚与赵可馨相对一笑,只见薛乾尚微笑说:“陈信虽然没说,不过想来他在打斗中已经与前辈结而为友。”
林齐烈目光何等锐利,仰天大笑说:“还是你们两个娃儿有见识,你这样说是客气了,陈信当时根本是放我一马,不然我林齐烈愧称至尊数十年,那日就是最后一天……”林齐烈话锋一转,目光望定四婢说:“如果不是我老眼昏花,这四位该是士族,但是……怎么可能跟的上来?还有,那四面飞旋的劲力……好象……好象是那日陈小子让我吃尽苦头的功夫?”
小春一躬身说:“林大爷,小婢等确实是士族,我们是公子的婢女,功夫都是公子教的,林大爷刚刚说的是风刀。”
“她们是陈信的婢女,陈信凝聚劲力会发光,她们不会,不过用的是同样的功夫,这次还多亏了她们,不然我们也没这么容易逃出来。”薛乾尚跟着补充。
“果然是士族……”林齐烈睁大双眼往着四婢上下打转,看的四婢脸上羞红,各个低下头来手足无措。
“陈小子果然厉害……我算是服了你了。”林齐烈忽然仰天大笑,摇头说:“我本来还想有天与陈小子再拼一次,看来是望尘莫及了。”
“前辈此言何解?”谢日言忽然间,谢日言觉得林齐烈是最有资格与陈信相较的人,没想到林齐烈居然会这样说。
林齐烈叹声说:“陈小子已经超脱内息的局限,士族经脉与皇族截然不同,他居然能创出适当的功夫,自己更能灵活运用,我绝不是敌手……这些娃儿与他也没有特别关系,他居然无私的传授这种独特功夫,这份胸怀更令人心服。”
黄吉见到林齐烈总是以老卖老心里不大愉快,不过对方至少功夫比自己高强,黄吉也只好认了,不过听到这里可不服气了,忍不住问:“你又知道他们没特别关系了?”
林齐烈一望黄吉惑然说:“这四婢分明还是处子,陈信与她们最多只是主仆的关系,有什么特别的?”不知道林齐烈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众人却又是一阵意外,四婢还是处子,那黄吉不是猜错了?黄吉忍不住向四婢问:“真的?”
四婢听到林齐烈口无遮栏的这么说,这时一个个脸部泛霞、红透颈根,只恨不得找个地方躲起来,黄吉居然还来追问,四婢哪里回的了话,只能僵直着身子低下头,看也不敢看众人一眼。
李丽菁看不过去,拦到黄吉与四婢之间说:“黄老头!你少为老不尊了……这种话你敢问人家可不敢答:”
“我又错了?”黄吉冤枉的叫:“你们不是也这样想?”
这时小春脸泛羞红、声若蚊鸣的说:“公子待我们很好……但没有……”
薛乾尚点点头替小春解围说:“陈信必定是把她们都当成朋友,就像你我一样,陈信不会吝于指点。”
“小伙子。”林齐烈忽然说:“看来你是陈信的好朋友,你们现在打算怎么做?都城是不能回去了,要是有别的计划,看在陈信的份上,我倒可以帮个忙。”林齐烈心想陈信恐怕已经糟糕,这些人既然被追杀,必定忠于陈信,自己可不能不帮忙。
薛乾尚大喜躬身说:“我们急于回到南角城,前辈若是能指引方向与路途,薛乾尚万分感激。”
“这有什么难的?”林齐烈哈哈一笑说:“我当年北域、南疆分别征战,人族哪一块地方我不是清清楚楚的,我带你们走这一趟。”
这下最大的问题解决了,有林齐烈这个识途老马指引,众人翻山越岭,尽选渺无人迹的地方走,犹如龙入大海,左督国王再也找不到众人的踪影。不过左督国王也不是省油的灯,算准了众人的目的地是南角城,立即以天鹰急报快传,南角城四境兵马齐出,等着众人重入罗网。
梦幻纪元二六一二年十三月十七日
陈信持续聚云已经十余日,他也不是不知道这样做除了泄恨之外毫无用途,不过陈信心中另有计较,他打算经过十来天之后再将云雾消散,这样天广皇自然会以为自己气散功消,到时说不定就会打开密室,算算已经差不多了,陈信也服下了一半的维生胶囊,于是陈信两天前就将空中的云雾缓缓散开,准备等天广皇中计。
其实陈信除了一开始轰了几天,其它的时候只是一时心血来潮才轰他一下,并没有轰个不停,所以人民虽然都迁移到都城外,但一开始有些较为大胆的还是会想偷偷摸进来,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混水摸鱼的,不过后来天广皇把大军围在云雾区域外,不准任何人进入,所以现在残破的都城是一片死寂。
四野到处是逃难而出的人群,东黛浦更是人满为患,许多人的财物不及携出,这十余日过得十分艰苦,对天广皇不满的声音也逐渐的响起,陈信府中的仆役部分被捉住,大部分因为先走一步而安然逃出,本来这些仆役也应该无路可走,藏不了几天就会被捉,不过都城这一大乱,倒是让这些人有机会逃离,从此隐姓埋名,农耕为生。
不过陈信与天广皇都没想到,御能神术却因此传入士族,士族能力渐强,逐渐获得更高的权力,导致数百多年后士族联合贵族叛乱,数千士族人御使能量攻入重建的皇宫,所有在都城的皇族或杀或擒从此覆灭,消息传到各地,起义声连番响起,逃窜的皇族也无法再维持血统,百年后,梦幻星上再也没有所谓的皇族;此事件延宕了数十年方才平息,此为后事,表过不提。
现在天广皇等人已经迁到都玉山的避暑别墅,远远望见都城的乌云逐渐的散开,百官同声庆贺,天广皇也终于松了一口气,想来陈信终于不支,于是下令大军重入都城,整建皇城,然后才让百姓进入,第二天,天广皇等人才敢重入皇城。
梦幻纪元二六一二年十三月十八日
事实上既然陈信并未聚集能量,天广皇自认随时可以逃离,也因此比较放心,于是天广皇率领幻粹阁老到达以前寝殿的所在地,心神往下集中,观察着陈信的状态,陈信自然也有感应,不过现在必须装成奄奄一息,所以陈信盘坐在密室的一角,内息散而不聚,一声不吭的等天广皇说话。过了好片刻,天广皇才传音进来说:“神王,多日不见可好?”
陈信只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当然更不能向上传音,反正天广皇功力足够,能听到密室中自己的声息。
天广皇见陈信并未回答,得意的笑了两声说:“神王十余日水米未进,居然神智仍十分清明,此事殊为不易,不过……看来该是朕与神王一见的时候了……”
陈信心中狂喜,对方若是将自己带出去,从此再也拦不住自己,而且天广皇既然没有带自己朋友来相胁,八成薛乾尚他们已经安全的逃离了,不过陈信知道,天广皇也必定会想出万全的方法,不然决不敢冒然放自己出去。
这时地面上的天广皇对一位幻粹阁阁老吩咐了数句,然后准备开启机关,不过陈信自然完全听不到天广皇的声音,要是陈信集中心神往上,以天广皇与幻粹阁老之能,一定会发现自己还有御使内息的能力,那还不是立刻逃的远远的?
不久之后,天广皇将石桌旋动,说来也令人讶异,在陈信以风刀、旋流与雷轰之后,位于风暴中心的寝殿,所有对象早被破坏殆尽,但除了石椅被旋风吸卷开来,失去踪迹,这张石桌却是丝毫无损,难怪整个以这种质料制造的密室陈信无法逃出。
天广皇顺利的操控着石桌,格格的机关声响个不停、密室也不断的微微震动着,八位幻粹阁阁老等机关打开才转回头来,望着将石桌缓缓上升的天广皇。
这时在密室中的陈信心中是紧张万分,眼看前方横向的孔道,在石柱完全上升之后正缓缓的打开,陈信只能观察着状况,动也不敢动,陈信知道,现在那根大石柱一定被举在洞口上方,若是自己稍有异动,石柱一定会迅速的下落,到时候天广皇恐怕再也不敢打开。
果然这时石柱由三位幻粹阁老合力举起,石柱尾端对准了石洞,两另有四位阁老同时站在石桌上,夭广皇与剩下一位幻萃阁老对望一眼,天广皇点头说:“思无堂叔,若是有任何状况,您记得立即脱身……事实上,陈信若末先行凝聚能量,未必是您的对手。”
“老臣明白。”这人为微微恭身说:“若有任何不测,皇上速将密室封起,无须顾念老臣。”
天广皇叹了一口气,点点头不再接话。
这位名叫刘思无的长者白发灰须,目光锐利,是上一位皇帝天乐皇的堂弟,二十年前卸下东极城王的职务,进入幻粹阁中对皇族授业。他的小女儿刘凤嫁给了左督国王的独生子骤雨能将徐茂,徐茂十余日前,在皇城拦截天降神王府诸将的行动中,被练长风一刀两断,所以现在刘凤已经成为寡妇,因此刘思无对陈信十分的不满,遂在这次天广皇计划的行动,刘思无自愿负责最危险的部分。
这时三位举起石柱的阁老将石柱上提数十公分,露开一个仅能穿过的洞口,刘思无身形一飘,穿入洞中,随即侧身飘入横向石洞,半空中再一个翻身,双足稳稳的落下地面。
虽然不进食水十余日的人必定精力尽失,不过所谓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刘思无还是十分的谨慎,他当初是天广皇带去北疆的四人之一,曾经见过陈信大展神威,自然知道陈信的能力恐非自己能抗,不过只要陈信来不及施用御能神术,刘思无还是不怕陈信。
刘思无一落地,缓缓的向横洞穿入,这时因为陈信将自己的内息完全收束,所以密室中一点微光都没有,刘思无将准备已久的矿石棍取出,轻轻一摇,棍中的磺石互击,随即引燃了浸满燃油的外壳顶端,只见火光一亮,燃油随即烧尽,但这时木质棍端已经引燃,缓缓的燃烧起来,在密室中透出一点点光亮。
陈信与刘思无两人是何等的功夫,虽然只是一点微光,仍然彼此看得十分清楚,陈信见到一个曾见过面的幻粹阁阁老进来,知道对方是一个极强的敌手,陈信自然不敢妄动,将眼睛半垂半闭,表现出一副将死的状态。
陈信心里是期望对方将自己背出去,那样可是海阔天空任我行,也没人栏的住自己,反正一个多月之后天广皇必定会带两个宝物去布尔山,到时候八宝合众,想来祖先的愿望也不难实现,大伙儿不用再出面,开开心心的回地球。
这时刘思无小心翼翼的往陈信靠近,见到陈信果然气息奄奄的跌坐一角,刘思无低沉着声音说:“神王……得罪了。”随即缓缓的由袖中取出一根细长的钢针,向陈信迈步过去。
陈信吓了一跳,那根针是要干什么的?现在不能再装死,陈信故意嘶哑着嗓子说:“你……你想做什么?”
见陈信居然还说的出话来,刘思无也吓了一跳,止步说:“你居然还能说话?”
陈信缓缓约又说了一次:“你……到底想……做什么?”
刘思无目光盯住陈信,缓缓的说:“皇上还要问你话,所以我不会让你死掉,你可以放心。”刘思无也担心陈信临危反噬,自己一个不小心还会糟糕,所以也想解释一下自己要干什么。
“所以……你要拿那根针对付我?”陈信依然气若游斯的说。
“很抱歉。”刘思无相信陈信已经无力反抗,不然应该已经动手了,所以较为放心的沉下脸说:“皇上不想让你死,所以必须让你进食,但又怕制不住你,所以必须先行预防,我必须将此针穿入你的脊椎,让你全身软瘫。”
什么?陈信心中发火,天广皇用这么毒辣的计策,要是任由那根针穿入,自己日后岂不是废人一个?不过要是现在发难,天广皇会不会不顾此人的生死,立即将石柱压落?那么自己的唯一生路也断绝了。
陈信正在迟疑难决的时候,刘思无继续向陈信走来,一面冷笑说:“神王可以放心,这一针下去只会病一下,马上就不痛了。”
去你的:宁愿饿死在这里也不能变成活死人,陈信见对方的左手放下矿石棍,缓缓的向自己的右肩伸来,看来是要将自己转身,好将这一根长针穿入,陈信忍无可忍,在刘思无左手将要碰到自己的瞬间,全身劲力忽然提起,右手的极乐忽然以鞭状冲出,往刘思无的咽喉缠绕过去。
刘思无虽然认为陈信已经无能为力,不过依然是全身运劲、小心谨慎的靠近,忽然见到眼前大放光明,刘思无心里一惊,知道陈信还有反击的能力,连忙往后一个翻身冲往洞口,右指顺手一弹,一股强烈的气劲聚在钢针中往陈信电射而去。
陈信虽然念动功随,不过刘思无也不是好对付的,陈信见极乐虽然捆不住对方的咽喉,不过肯定可以缠住脚踝,正要将极乐偏向,忽然发现那支钢针蕴含极大劲力往自己眉心射来,自己的护体内息可防不住这根针,于是陈信头一低,堪堪闪过这支钢针,极乐的准头却也一偏,没能顺利的缠住对方。
陈信立即一弹,顺着刘思无往后退的方向急跟,要是刘思无退的出去,自己应该也有机会,而现在既然已经被发现,陈信一面追袭,一面开始在上方的地面凝聚能量,说不定等一下还要借住风刃之力。
刘思无知道陈信的打算,一面身体向后倒入横洞,一面两掌同时全力击出,往陈信轰了过来,陈信这时候没空与对方比试武技,极乐忽化刀型,立在前方一破,将刘思无的掌力击散,前脚后脚的跟着钻入横穴。
刘思无见陈信跟了进来,心里焦急,若是给陈信逃出去就麻烦了,于是忽然交错出掌,劲力斜斜的往斜穴的石壁撞去,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