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世奇英传之古玉奇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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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世奇英传之古玉奇缘-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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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孙斌谈吐不俗,便问他一些仕途经济上的问题,孙斌亦颇有见地的回复了她。

待得吃晚饭时,陈夫人捧了些饭菜进入房间,原来是给房内的女儿送吃去。孙斌深知古代的未婚女子大多足不出户,不轻易见陌生男子。他所处的朝代是南宋,一个正值理学盛行的年代;于是,女子一切言行都必须受到封建礼教的禁锢。

孙斌用过饭,又跟主人家闲话家常,大谈了一个多时辰后,便即到一间简陋的客房中歇息去了。由于睡不惯陌生地方,一时倒难以入睡,于是走出房外,以便纾解心中之郁闷。走至后院,只觉四下幽静,风清月朗,花香淡淡;又见青草攀上石阶,月亮光华洒地。不由想起清代文人郑板桥“月来满地水,云起一天山”的联句来,口中不知不觉吟了出来。

中国文人见月总思故情,孙斌自然也不例外了。这时他念起已故父母对己的深恩,又念起尚在现代的亲人的厚爱以及这个年代新结交的知己好友的情义。这所有一切都值得回忆,而一切美好的回忆,都值得深深收藏。他突然又读起台湾当代作家席慕蓉的《乡愁》:“故乡的歌,是—支清远的笛,总在有月亮的晚上响起;故乡的面貌,却是一种模糊的怅惘,仿佛雾里的挥手别离;别离后,乡愁,是一棵没有年轮的树,永不老去······”正自全神投入于诗句中所蕴含的情感时,朦胧中听到一个女子轻轻的叹息声。他环顾四周,却不见有人,自是以为听错了,这时感到自己确实有些疲倦,转身便要回房就寝去。

忽闻墙上一声轻响,他立即警觉,回首一望,只见高墙上一个蒙面汉子正探头探脑地向屋内望。孙斌以为不过是个小毛贼想入屋行窃,于是悄悄躲在花圃中,看清形势,待机再发。那蒙面汉子轻身一跃,无声无息地跳了下来,孙斌一见,心中惊愕,暗暗道声“好轻功”。他慢慢地走出来,对那汉子道:“足下夜登贵府,不请自来,可是找什么来着?”那汉子不料此间还有第二人,略略吃了一惊,侧头对孙斌笑道:“没错没错!我确实是为找东西而来。”

孙斌更肯定对方是盗贼,便皱眉道:“那么你想找什么呢?”那汉子微笑道:“花!”孙斌颇为意外地说:“花?你要找什么花?”“就是人间一朵独一无二的鲜花!”“那么你不认自己是贼了?”那汉子轻笑道:“非也非也,我确实是贼,一个偷花的贼。”孙斌道:“这个小偷故弄玄虚,还真当我是傻子。我虽是这里的客人,可不容你在此作案。”那汉子笑道:“好,你口气如此大,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领!”

蒙面汉子说完,跃身一掠,闪电般飞至孙斌身前,挥掌一拍其肩头,把他拍翻在地上,随后哈哈一笑道:“不想你小子竟然如此没用!空口的大话个个可以说,但英雄不是人人都做得来的。”孙斌哪想到这小贼轻功居然如此了得,说到就到,一时没防备,竟被对方突袭成功。他马上爬起来,两手摆出“降马势”,待敌进招。那汉子见他还想过招,于是轻身一飘,一下子窜到孙斌右侧,缓了一缓,故意露出破绽,反身螺旋腿踢出,以为这一脚可以叫对方立时晕厥倒下。

谁知孙斌不中他诱敌之计,急忙连退几步,拳分前后,身子轻轻跳动起来。那汉子咦了一声,又再飘身过来,双拳混使连环击,再次被孙斌避开。他不禁惊奇,腰身一蹲,使出地趟腿,横扫败叶。孙斌劲运下身,使一式“左右蹬腿”,两面互击,被那汉子躲开,他大跨一步,以快拳截击对方。

蒙面汉子以电闪的速度把他的快攻一一挡下,却见孙斌一时展劈腰腿攻自己下盘,一时施踢云腿攻上身,不由一笑,飘然落到其后面,双手使出“钳臂锁”,一腿踢向孙斌下腿,欲把他摔倒于地。孙斌双脚后蹬,不防被对方上前抱紧,动弹不得,于是马上使出“寸肘”后击,却又被对方绵掌化掉。那汉子轻笑道:“你这小子有点门道,但我如今无时间跟你玩,日后有空再跟你过几招。”说罢,一脚扫跌孙斌,右手运劲一推,把他直摔在地上。随后脚一蹬,已经飘出两丈远。

孙斌被摔得直冒金星,踉踉跄跄地爬起来,一见那汉子径往屋子里去,不禁又惊又怒,随手拿起一个扫把追上去,喝了一声道:“你要干嘛!”那汉子仍自笑道:“你这小子真是笨,都说了采花,你跟过来可是要帮我将花采?”孙斌这才明白,原来面前这位竟然是古代的强奸犯,名为“采花贼”,他不由怒道:“原来你是色魔!哼!更加可恶,万恶淫为首,罪不容诛!”那采花贼听了不怒反笑道:“呵呵!多谢美言!‘色魔’这个词很有新意,符合我个性!所谓‘山岳有顶尖,行行出状元’,既有剑神、枪王,为何不能有色魔?好色成魔,可算是采花贼之王!好!好极!”

孙斌一听,顿时气结,飞身一扫把朝其头顶打下去。那采花贼一笑闪开,随即回身一掌拍去,说道:“你这小子怎么死缠烂打,还想较量吗?你不是我的对手,快点去吧,不要妨碍我这头亲事。”孙斌不听他胡扯,静气专心应敌,只见他右手使扫环腰一交左手,凌空两翻身,一条扫把竟似神龙之尾狂拍而去,居然便是罗家枪法的“天地回龙”。

原来,孙斌自见孟翔施展罗家枪神技时,早已神往不已,又见神州枪王罗仲大显身手,更加敬如神人,是以对两人的枪法一招招记在心头,虽然不得其枪法之神韵要领,但招式还是使得似模似样,威力仍存。其实,此时六脉天机点穴的效用在他体内已渐渐体现出来,一旦其潜能发挥出来,便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一招一式,熟如经久,得心应手,如有神助。

采花贼见他突然使出如此精妙的棍法来,不由惊愕失色,待要躲避已然迟了,于是双臂推前一挡,以求护住头脑。只见那扫把狠狠地打在他俏脸上,让他感到一丝丝火辣辣的痛。孙斌一招得手,连自己也吓住了,却见那采花贼怒气冲冲地打来,不由他多想,又一招罗家枪法的“游鱼穿水”直奔对方胸前。

那采花贼轻功不凡,一下子便跃到树上,摸着脸上伤痕,笑道:“你这小子哪里学得这几招奥妙的‘扫帚鬼影法’?我还真看走眼了。”孙斌忍不住笑道:“什么扫帚鬼影法,不要胡说。喂!你还打不打?躲在树上干嘛,上面有花采吗?”采花贼无可奈何地笑着说:“说得没错,这树上只有叶,还没打花,确实没花我采,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了!不过想要我无功而返,你倒要留下一手使我心服才行。”

说着,一跃就跳到孙斌头顶上,施“飞花插瓶”招式,飞腿直罩他全身上下,这一招来势凶猛,怪异狠辣,腿影重重,笼罩四面八方,有如倾覆之水,铺天盖地,灌顶袭来,看来是采花贼终于使出他的看家本领了。孙斌一见大惊,身子马上后翻,顺手使出罗家枪的“气煞狂沙”,回击对方胯下两腿,却由于后劲不足,身子失却重心,一时横摔在地。他一招险中得胜,随即坐起地上,使出第二招“鹰扬地击”,以求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果然这一式打得那采花贼手忙脚乱,一时无力招架。

孙斌又一招“猛虎出笼”攻去,接着“横扫云岭”,唬得那采花贼东躲西藏,他每一招都使得似是而非,只有形似而神不至,虚有其表,尽管如此,仍然将那个采花贼制得毫无还手之力,闪避不迭,累得个半死。孙斌心知自己步伐远远不及采花贼轻功那般神速,所以只有使出远攻的招式才得以制服对方,心念既定,双手横握扫帚,一招“龙卷狂沙”向采花贼席卷而去。那采花贼被他这一式如扫败絮般击飞一丈远,两条手臂肿痛难当,伤痕累累。

孙斌使完这一式,自己却收不住势头,身子直往花丛中飞去。他忍痛跳出丛中,却见那采花贼飞身一跃,跳上墙头,大声笑道:“好小子!看在你看在你面上,我就不碰这小妮子。但较你日后不要撞在我手上,否则便有你好看!”

孙斌仰首对他道:“但愿你遵守承诺,日后不要再骚扰这户人家,也望你改邪归正,从善积德。”那采花贼道:“你那小子不用多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江湖各道有信诺,采花不成便护花!我虽然恶行滔滔,但也知道行走江湖最重要讲一个‘信’字,你且安心,我不但不伤害这妮子,还要从旁照顾一二!好!言尽于此,告辞也!”随即凌空一跃,顿时消失在黑夜之中。

孙斌心道:“这色狼不打她注意就好了,怎敢希求来保护。不过他也算是一条好汉,方才他抓住我,如有心下毒手,我终难逃一劫。”果然,那采花贼在往后遵守诺言,多次从权贵手中解救出来,保全了其贞节,最后两人还日久生情,结为连理。

次日,孙斌起床后便向主人翁告辞,不料主人家苦苦留住他,要他再多住几天。孙斌盛情难却,便说多打扰他们一天,明天才起程。主人翁欢天喜地的帮他拿包袱回房。用过早饭后,孙斌出门去散心,顺便到市圩中买了一把折扇;至中午而回,由陈老爷接进屋子,孙斌自然受宠若惊了。一旦进了堂中,两人又山南海北地谈起来。陈夫人出来见了,似乎略有不满地白了自己丈夫一眼,随即和孙斌攀谈起来。

陈夫人问孙斌今年贵庚,可曾娶妻,家住何处,同住又有何人等私人问题;仔仔细细地对他的家世问个一通,就差生辰八字没问及。孙斌似乎意识到什么,不免感到难为情,最终还是一一告之了。他随后回房中歇息,忽然想起新买的折扇尚留下厅中桌子上,于是便想去取回来。将到厅堂时,却听到陈老爷和他夫人正在说话。他正要进门去,突然听见二人提及自己来。

但闻陈夫人似乎不满地大声说道:“我叫你探听孙相公的事儿,你却迟迟不肯问!这便罢了,你不好意思探问,我却好意思!但是,当我问他是否成家时,你为什么要向我打眼色?还有,我正要问他生辰八字,你却脚下踢我以阻止我相问!这又是什么道理?你现在跟我说清楚!”陈老爷说道:“你不要那么大声好不好!还怕孙相公听不到吗?我所以不问,就是怕他难为情,你难道没见他那时因难堪而脸红的样子吗?我们就算想知道,也不急在一时呀!”

大娘说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难不成做一辈子和尚?咱们家媛媛年方二八,早到谈婚论嫁时了,她平时一直对黄婆介绍的公子哥儿左眼也不瞧一眼;但不知为什么,昨晚她竟偷偷跟我这个娘说非此君不嫁,我这个当娘的自然没什么异议,而且早有此心了!咱们家虽不是什么名门大户,但在本镇怎么也算个富户。老爷你经商是有钱,却没权。孙相公他虽没亲人,且没屋没钱,可亏他才学过人,一旦高中,便可扬名立万了;到时我们家闺女也名正言顺当个状元夫人了!难道我这个做娘的有做错吗?不管怎样,我无论如何也要留他多住几天,让他跟咱们媛媛多联系一下感情。这年轻人是血性男子,只要留住了他的心,那么这段情缘便打风也打不掉了!”她一边笑着一边摇头,还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

孙斌在外听到,把脸迫得一半红一半白,心中当时便想:“开什么玩笑?这古代的女孩子怎么这般胆大而且莫名其妙的?还没见过我一面便说喜欢我了,这不是拿自己的幸福开玩笑吗?这盲婚哑嫁,她们不是一直最为反对的吗?女孩子的心思当真不可捉摸,对一个素未谋面的男子也会动情,确实是不可思议······”

他突地倒抽了一口气,似乎想到什么事情:“不对!昨晚我睡不着便到院子里吟诗,那时不是隐约听到有女子的叹息声吗?难道是······想必是了!她定然听到我吟的诗歌了!那么她应该也知道昨夜发生之事了。英雄救美,自古以来都是博取女子欢心的上乘之计,誉为经典,永恒不老。我想她也中了这个‘爱情魔咒’了;而且古代女孩子最喜欢才子,我无意盗用了别人的佳句好诗,她便以为我才学渊博,学富五车,还说非我不嫁。

跟一个毫无感情的女子结婚,我如果勉强答应了,这不就等于害了她终身?而且我是现代人,怎能跟她结婚?这可是篡改历史的事,我可担当不起这责任!但是,那大娘怎会放过我呢?这下子可闯祸了!”孙斌惊惶失措,正想转身回房中收拾包袱,偷偷走人;却不小心提到脚旁的花盆,心中一慌,也不管有没有人听到了,便像做贼似的往房间跑去。

孙斌收拾好行装,留书说明了自己不能跟媛媛这女子成婚的因由;跟着蹑手蹑脚地出了房门,心头却如小鹿相撞,跳得非常剧烈。经过正厅门口时,他悄悄向厅内望了一眼,见厅堂内这时没有人,心中不由欢喜。他飞快地向大门跑去,正要开门,猛然听得背后那陈夫人大声叫唤他。他慢慢转过身来,委婉地将自己暂不成家的理由说了一遍。可陈夫人不理会,苦苦劝住他,便要拉他回去,找她的丈夫来相劝。

孙斌见状,挣脱了她的手,便如惊弓之鸟似的夺门飞奔而去。闻得那陈夫人仍在背后大呼小叫地唤,孙斌有如败北的逃兵一样落荒而逃,直到听不到她的声音,才慢慢停下脚步。他一边走一边想:“唉!我这一逃,媛媛那女孩子一时可能要伤心欲绝了!要知道相处越久,感情便越深,正是‘长痛不如短痛’!唉······我欠下这份情债今生今世也难以还清了······”

正文 第二十一章 风云突变正气生

孙斌闷闷地赶了几天路,他的盘川都是孙大夫给他的,现在已所剩不多了。省吃省用,终于让他挨到成都。他找到孙雨星以前在成都住过的草屋,稍作清理便进去住了。这时已是八月中旬,离解试尚有一个月,时间充裕得很。他见盘川已所剩无几了,于是想到城中找份工作暂作谋生之计。

古代读书人除了琴棋书画外基本上什么也不会,他们一般都是靠手中的笔“吃饭”的,孙斌书画并非所长,要想依靠卖书画谋生自然行不通的了。他首先到城中酒馆茶肆,想找份打杂的工作,但那些掌柜见他长得文弱,都不肯雇佣他;随后又到作坊市集询问,却是无功而返。后来见到一张招工启示,是到“春风楼”做一名送茶水的员工;他自以为这次可好了,谁知去到一看,原来竟是一间妓院,当场被气得哭笑不得。

正当孙斌垂头丧气,便要返回草屋时,一个叫唐勉的年轻人突然在背后叫停他,说愿意请他在自己的豆腐作坊当个帮手。孙斌听后,不由惊喜若狂,想不到在自己将要山穷水尽的时候,居然遇上贵人;这时他自然对唐勉千恩万谢。

原来,唐勉也是今界解试的考生之一,他与孙斌两人年纪又相去不远,意趣相投,一时竟成知己。唐勉家原本在成都也算殷实之户;唐勉从前却是个败家子,每日只懂吃喝玩乐,家资最终几乎被他败光了,父母也因此给他气死。唐勉这才幡然醒悟,决定改过自身,重新做人,于是变卖了父母留下的一些产业,在市集中买了几间房,做起卖豆腐的生意来。

孙斌白天便去豆腐坊帮手,晚上便回草屋挑灯夜读。他见豆腐坊时有卖剩的豆腐,如果隔天豆腐便会发霉,无法食用,扔掉却又可惜。他突发奇想,便建议唐勉制成“臭豆腐”来卖。他在现代见人做过“臭豆腐”;便让唐勉将那些剩豆腐切成小块,稍加晾晒,寻来一口小缸,用盐腌了起来。孙斌可不知这“臭豆腐”原来是清朝才开始面世的,而并非这个时代,否则他便不会提出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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