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扯一阵,红酒上到。凌光明明听得云蓝心说要一瓶的,不想那服务员却端上四瓶。凌光低骂一声“该死”。
云蓝心:“都给我打开,先试试。”
一瓶。。。两瓶。。。总算试到她满意了。。。。。
端着其它几瓶被PASS的红酒,服务员笑咪咪的退下去。凌光实在想问问那些打开的酒要不要收费,如果要的话,那吃完饭干脆打包回去算了,反正家里有三只‘酒虫’,掏了钱,总不能白便宜饭店吧。。。。。。
云蓝心嘻嘻一笑,举杯凑到凌光面前:“来,干杯。”
凌光慌忙举杯回应:“干,干。”
一杯红酒下肚,凌光心中苦叫:“还真他妈好喝。。。。罗锅趴铁轨………‘直了’。”再看看云蓝心,不禁心道:“有你的!送给老子的钱看样你是想吃回去了。。。。。”
不一会儿,牛扒上到,云蓝心也不跟凌光客气,只道:“我快饿死拉,吃吧,快吃吧。”
凌光:“呵呵。”
看着美女轻启小口,一点一点的品尝着桌上的美食,那姿态,要多动人便有多动人。
这一刻,他突然觉得陪这精怪的美女吃饭也不是什么苦差事了,甚至那刚才还让他心疼地不知要流走多少的钱财也不那么重要了。。。。
用罢晚膳。二人再次端起酒杯品上。可能是大家都喝多了点吧,也可能是二人都不大胜酒力。大家脸上都泛起了些许红润之色。
坐在凌光对面的云蓝心,突然拉起凌光大手,款款道:“对了凌光,认识你这么久(明显是拉关系的说词,他们才认识几天),怎么都没听你提过你家人呀。”
凌光最不想提的便是他的家况,当下便“这个那个”地吱唔起来。
云蓝心再自饮一杯,脸上红潮更浓,咯咯的笑了笑,道:“算啦,你不想说,没人逼你的。”
凌光也呵呵地笑了笑,本想问她“那你的家人呢?”,再一想不妥,便收口禁声。
两人都有意避开了这方面的问题,改谈别话。他们越聊越投契,酒又下了两瓶,那云蓝心也干脆坐到了凌光身旁,头靠在他宽厚的肩上,望着窗外的月色,吐气呵兰。
嗅着她发稍传来的阵阵香气,享受着美女的依偎,凌光已经迷失自我了。。。。。
再聊一阵,云蓝心缓缓站起身,有些头重脚轻的摇晃着。
凌光也赶忙站起身来,正想扶她一把,不想那云蓝心竟一个倒头‘跌’入他怀里,仰着头,媚眼含春道:“我们回家休息吧。”
凌光大晕其浪,心道:“休息?哈哈!‘休息’好呀!老子今天晚上看来是要‘破戒’啦,哈哈哈哈”。。。。。。。。
当下把头点得如鸡啄米般。叫来了服务员,正准备买单,不想云蓝心却拿着对方递来的本子,刷刷刷地签上自己的大名,就算了事。凌光愕了愕,心想这才叫生活呀。。。
扶着云蓝心美滋滋地出了大门,一想晚上的‘好事’,便一阵‘冲动’。
看到二人出来,小军赶忙上前相迎,对凌光恭声道:“凌医师,刘先生也到了。”指了指凌光的座驾。
这时候才看见小刘的凌光,不禁佩服他隐藏的好。先对小军道:“等等,我过去招呼一声咱们就走。”
小军恭敬的点头应是。
走过去,敲了敲车窗,才发现小刘已经睡着了。
凌光:“刘师傅。”
‘一言惊醒梦中人’。小刘飞速跳下车来,边揉着惺忪的睡眼,边为凌光打开后车门。
小刘:“对不起凌医师,我。。。我有点困。”
凌光笑道:“是我对不起你呀,难为你了。”
小刘嘿嘿一笑。“凌医师请上车。”
凌光摇摇手道:“不用了,我今天。。。。。。”本想说今天不用车了,话还没说完,便听云蓝心在远处叫他:“凌光。”
凌光扭头一看,她已经坐上车了,探头在外望着自己。
看着云蓝心那随着轻风微摆的秀发,凌光再次暗叹自己艳福不浅。先以一个微笑回报了美女的唤声,在开口道:“等等,我马上就。。。。。”
没等他把话说完,云蓝心便道:“我先走啦,明天我们电话联系。”
两秒钟内车子发动,五秒钟后消失在凌光眼前。
凌光:“呃?”
小刘一旁恭声道:“上车吗凌医师?”
经过十五秒的‘石化’后,凌光怪叫一声:“我被放鸽子了!!!”
小刘:“恩???”
小木棍一阵窃笑。
第二十五章 手术
本来想在12点发出这章的,不过考虑到是大多数朋友们用餐的时间,海藻便把她延后一些,还有仍在用餐的朋友,建议您稍候再看。
有一点点血腥(在初期来讲,后期肯定更甚)。要是有朋友对本章烦感,请在书评区留言,海藻会综合大家的意见做些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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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等到小樱手术的日子了。昨晚虽然‘受挫’,不过凌光的性格早就注定了他是那种不去钻牛角尖的人。忘记了昨晚的不快,一早起床便重新‘振奋’起来。
医院内。凌光先看望了早早就已换好手术服,从昨晚开始便因要清肠胃而粒米未进的母女二人。交代了些事宜,又对孩子母亲勉励一番,出了病房。
“凌医师。”李邢闪身出来。
凌光微一错愕便道:“哦,院长。”
李邢显然没有昨天那么好的心情,叹了口气,道:“说来说去我还是那句话,三思呀。”
凌光笑了笑:“也不是赴战场,您就放心吧。”
李邢:“唉。。。。跟上战场差不多了。”
凌光站在那里也不答他,脸上仍挂着微笑,一副好整以暇状。
既成定局,李邢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丧气话,只道:“看凌医师一副信心十足的样,我放心了。”再闲扯上几句,李邢道:“旁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愿凌医师操刀成功,手到病除!”
凌光:“谢谢。”再一转身,向那群早早就在等候发令的护士叫道:“准备活动病床,五分钟后送病人上手术室!”
护士齐声:“是,凌医师。”
凌光点了点头,再对李邢道:“那我。。。。。。”
李邢忙道:“哦,不耽误凌医师了,快去手术室准备吧。”
凌光嘿嘿一笑:“好,等下出来陪您喝两杯。”言罢登上电梯,一路行向‘战场’。
凌光已经走了,李邢还站在那里。看着他身影消失在电梯中,摇了摇头,长叹一声。
……………………………………
手术室内。
仪器都已准备妥当,凌光先一步到达,护士们推着母女二人还未赶到。
空荡荡的手术室,凌光长出一口气:“没问题吧?”
小木棍:“咋?你刚才在那胖子面前不是信心满满的吗?”
凌光像个泄气皮球般道:“我那是做给他看的。。。。。不摆点阵式出来,你猜他能让我进来这里吗?”
小木棍只道:“我可没你那么能吹,我只能说尽力而为。”
凌光:“唉。。。。。。”学着李邢叹起气来。
没两分钟,‘娘子军’风风火火的赶到。
怎也不能在她们面前表现出任何的慌张。打起精神,凌光道:“送上手术台,准备麻药。”
走到小樱和她母亲身旁,握起二人双手,少有的一脸严肃道:“放心!”短短两个字,正是千言万语尽在其中。
母亲点了点头,轻声道:“有劳了凌医师。”声音虽显沙哑,但当中却透着一股很强的信心,这便表示她对凌光的信任。
小樱天真地说:“叔叔,等小樱病好了,你可以带小樱去公园吗?我想看大老虎。”
凌光发自内心地笑了笑,道:“一定,我们拉钩钩?”
孩子伸出小手,支起小拇指对着凌光。凌光笑了笑,也伸出了自己的手指,不过不是小指,而是食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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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这间手术室是战场,那么,李邢的办公室现在便是它的盟国。院内所有内科专家集齐,大家都拥坐在内。这本宽敞无比的‘别墅’如今已被挤至人满为患。有站的,有坐的,大家手中都点着根香烟,却没有人去吸,只由它燃着。所有人的眼睛都全神贯注地盯着李邢办公桌上的那台电脑,盯着五分钟后将为两名病患实施手术的凌光。
不过,还是有一个人例外,他吸着香烟,满是不屑地斜眼瞟着电脑屏幕,一点也不关心等下将要进行的手术,他就是陈明。
担着小樱二人上了手术台,凌光再道一声“放心”,便着随他同来的两名麻醉师分别在母女皮下注射了麻醉剂。
五分钟后,麻醉效果先在孩子身上体现出来,从眼神看,她已有些神智不清了。凌光取出一根细细的针头在小樱身上轻扎几下,问她还有没有感觉。孩子只在嘴里咿咿呀呀含混不清的应着,没一会儿便沉沉睡去。在去看她母亲,也已沉入麻醉中了。不过为保万全,他仍是取了根新的针头在母亲身上试扎几下,等他确定二人已被麻醉后,才对护士道:“准备手术。”
护士齐声应诺。麻醉师适时的退了出去。
他站在两张手术台中间,左右看看母女二人,再瞅瞅她们的心电图,确定一切正常后,再道:“给黄樱输上葡萄糖,准备血浆随时供给;再为程纹插上人工输氧管。两个病人的身体素质都不大好,你们要随时注意她们的脉搏和心率。”
再交代两句,凌光戴上口罩,看也不看一眼地伸出大手对身旁的护士道:“三号手术刀。”
护士递上工具。
凌光接过这细薄的刀片,瞅了眼墙上的时钟,深吸一口气:“9点十五分。手术开始!”
护士再应一声,各自回到各自的工作岗位(输液、心电图关注、手术工具管理、还有一个是专门为凌光擦汗的。。。)。
等她们各就各位后,凌光拿起手术刀,迅速的照着小樱腰上划去,位置准确无误,速度快的更是另那些坐在院长办公室内的专家们惊讶。
几秒钟后,小樱那幼嫩的腰肤上便多了一道令人触目惊心的深长伤口。凌光根本不给那些急不可待欲顺着孩子伤口‘窜’出的鲜血一丝机会,动作麻利地为她打上了止血钳。这本该是护士操作的程序凌光却亲躬了。他没有时间,他不可能去等那些‘笨手拙脚’的护士来做,小樱的身体承受不住任何一丝血液的无谓流走。
止了血,凌光不敢有片刻停顿,转过身去再以同样的手法割开母亲肾上皮肤。这对一般医生来讲须费不少周折、耗费不少时间才能完成的“开膛”,凌光却以一种令他们匪夷所思的精湛手法、超快速度完成!
时间不等人。他稍稍拨动了下二人身上的止血钳,接过护士递来的手术剪,身子左右摇摆,一边一下,连看都不用看的(在李邢与那些专家看来是这样的)剪破了挡在二人肾脏上处的几根血管。那随着他身子左右频繁摇摆的大头,看上去像是吃了“摇头丸”般。。。。其实,只要能有一位稍稍有经验的医师来配合他,那他现在就不用这么窘迫了。或者可以说,谁让他只有‘右手’呢。。。。。。
‘妨碍’他的血管被一一清除后,凌光再接过护士递来的内脏夹,准备为二人取出肾脏。这当上,一名经验丰富的护士打开了内脏显微器屏幕,准备将连接它的视屏幕传输管插入二人体内,意让凌光在显微器下操作手术。也可能是二人欠缺沟通吧,凌光根本就没想过借助这台器械,他执着内脏夹的大手与那护士媚媚的小手在接近孩子母亲的伤口时碰在了一起。
“你干什么?”二人同时缩手,凌光邹眉问道。
护士被他这一声大呼吓了一跳,惟惟道:“我想为凌医师插上显微器。。。。”
凌光不满道:“为我?我什么时候需要插显微器的?”显然,他心情焦躁,抓着护士的语病便是一句训斥。
护士吓得赶忙改口:“为。。。为病人。。。”
凌光大怒:“谁让你擅做主张的!?我连“破血管”都不用显微器,现在不过取个肾脏,还用你来操心?我没开口你乱操作什么俊?
护士一脸委屈道:“这。。。这是步骤。。。”她说的没错,本身做这种大型的内科手术都是需要内脏显示器辅助操作的,因为,以人的肉眼,是不可能看清内里的一切,不靠显微器,根本不可能避过身体内那一根根的神经、血管。这显微器本应当是在破膛后、剪除血管前插入的,可那些护士根本没想到凌光的手术动作居然这么快,她们连反应都还没有,那“破管”操作便已告完成了。
果然,凌光怒道:“什么步骤!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我用你来教我?自作聪明!”鼻子哼哼两声。
当然了,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且那护士本就没有做错,发泄两句,减减压,凌光便道:“行了,准备容器盘。”说完这句,他便不再理会那些以被他吓至‘花容失色’的一众护士,握起夹子,迅速**母亲体内,‘看都不看’地在内一阵剪、挑。
三分钟后,一枚血淋淋的肾脏被取了出来!
那方才被他骂过的护士,端着内藏容器,低眉顺眼的递了上来。
凌光小心的把这小樱唯一的救命物轻放在容器内。说话便要再来取小樱肾脏。
手套内的小木棍一阵抖动。
凌光会意,抬起手放于耳旁。
小木棍:“小樱的肾脏还是不要取了。”
凌光不解:“恩?不做了?”
小木棍:“不是,只是不取她的肾脏了,只把她母亲的加上去便可以。我刚才跟她的肾脏结‘接触’了一下,发现并没有完全坏死,现在加上一颗完好的肾脏,三颗相互运做,对那两颗功能快失的有好处,对小樱也有好处。”
凌光显然是没把握住小木棍说的要领,皱眉问道:“三个肾?那不成怪物了。。。孩子还能活吗?”声音大了些,引得护士纷纷侧目。
小木棍利马回道:“少废话,现在没时间跟你解释,你要学的东西多了,回家我再慢慢教你。”
医学角度来讲,体内不论是存在有一颗肾脏还是三颗甚至四颗,人都是能健康存活的。不用说,凌光不懂这些。小木棍也没时间向他解释。其实凌光只用稍稍细想一下便会明白,他打手术开始就走进了一项‘医学上的误区’,那便是…………在他潜意识当中,从头到尾他都只认为黄樱是病患,而忽略了她母亲。其实,只要上了手术台,便没有病人与捐献者的区分。正因为他忽略了小樱母亲,所以在他心里只道“三肾怎么活”,却忘记了那边还有个只剩下单肾的。。。。。。若他早点反应过来,手术前便定会问上小木棍一句“那她只剩一个肾脏了怎么办?”那么现下也不会闹出如此笑话了。
听完小木棍说话,凌光脸上微微一红,旋即便被这手术室内的紧张气氛刷去。
定了定神,凌光再道:“准备内脏嫁接!”
他接过容器,小心翼翼的捧出母亲肾脏,轻轻的放进小樱体内,置在左肾旁,拿起早就预备好的内脏缝合针,连大气也不敢出一下的左右缝合起来。
五分钟,这对一般人来说属绝对意义上的‘天文数字’,凌光已为小樱接上了这可延续她“未来”的肾脏。
接肾完毕,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他便转过身去察视起母亲的伤口。看了看,确定没有不良反应后才道:“程纹状况良好,可以缝合了。给我血管缝合钳。”
护士为他递上一枚非常细小的钳子,那样子看上去就像是夹邮票时用的镊子。他挑起一根专用的缝合线,随着手腕的摆动,那些细线在肉眼几乎不可察的血管断裂处飞速游走。不片刻,一根根断裂的血管便被凌光一一缝上。
他可没时间去自豪,在确定后期‘工作’任务较轻的情况下,凌光才扔下血钳,道了声:“为程纹缝合伤口,拔去输氧管,推去加护病房静脉注射血浆。她的捐献手术已经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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