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种--医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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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种--医触-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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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毕竟那病人没有死呀。。。”那名坐在沙发上的省医学研究中心副主任开口说道。

“没死怎么了?他凌光不是给病人开膛了吗?手术不是没做成吗?给病人不仅开了膛,还差点应为麻醉剂而使病人致死,哼哼,要是那病人死了倒还干脆了,如今不死那才真是有他们头疼的。而且,最主要的,对上这样的病患,咱们的凌教授一辈子也别想将他治好,这阴影,他要背一辈子了!”王彬阴笑道。

“对,说的不错,不过那凌光也倒真是个人才,麻醉失败还开了膛,这样都能让他回天,确实不容易哪,还好,我们以后再也不用担心这大患了。”王莫心有余悸地说道。

王彬:“哼!他这一辈子再也不要想抬起头了!”

那副主任却道:“可是这样一来,万一狗急跳墙的李邢追查起这事可怎么办?他在医学界的能量我们可不能低估呀。”

王莫眉毛一挑:“查?他怎么查?病人住的医院是我以朋友名义开办的私人医院,早在几天前我就把那医院注销了,任他们怎么查也查不出任何蛛丝马迹,只不过就是可惜了一条线,这些国家拨款购买的仪器呀药材呀又要在省一医多搁置一阵,重找销路了。”看了看那副主任,王莫呵呵一笑:“当然了,你的‘月份’我是不会少的,私人医院停了,我们的关系可是永久的。”

“呵呵呵,那就好,那就好。噢对了,你那注册医院的朋友现在在哪里?”主任问道。

王莫一脸高深莫测地道:“去国外了,保证没有人能找到。”

主任一脸欢喜:“好好,国外好,国外好。”什么国外不国外的,要说这保证没人能找到的地方,天下间怕只有一处了。。。这王家父子果然心狠!而那主任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大家心照不宣而已。

王莫看那副主任还有些余悸,不禁再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你就放心好了,即便查出来是咱们所为又能如何?”

“这话怎么讲?”主任一脸不解。

王彬一旁接道:“呵呵,叔叔你告诉我,哪项医学法规规定了医生给病人实施麻醉剂试验的上限次数?”

“哈哈哈,是我糊涂,是我糊涂。”

三人同声大笑,笑过后,王彬再恶狠狠道:“接下来便要趁热打铁,趁他病,要他命,明天早上,所有的电台、电视台、报社,我要他们人手一份爆炸性的新闻稿,接下来的一个月,大家谈论的话题只会有一个…………‘一次失败的手术,一个凌教授永远也救治不了的病患’!名医?哼!”

猥琐的笑声传遍了省一医的大楼,三个穿着打扮斯文得体、在医学界享有崇高声誉的名人坐在一起谈论着如何坑害他人。人命,在他们眼中永远都如草芥,如蝼蚁。。。

第六章 无法施为

“奇怪?为什么病人体质对于测试用的麻药没有排斥现象,可对大量的'醚'却出现了过敏反应。”带着一群脸戴口罩的专家,在无菌病房内,凌光对病患做着身体检查。

“照理说,对麻药排斥的体质不论剂量多少都应当不会有差异的。”一名专家接了一句。

凌光边轻轻翻着孩子的身体,边自言自语道:“再不做手术,这孩子可能挺不了多久了,他心房的肿瘤在飞速成长中。可。。。不能用麻醉药,心脏手术根本不可能实施。。。是不是可以考虑下吸入式麻药?”

次语一出,众皆哗然,连小木棍也不停地摆动了起来。众人愕然望着凌光,这哪像是从一名有着专业操守的著名教授口中说出的话,吸入式麻醉药跟注射式麻药原理根本是一样的。。。

当然了,一心只想着救人的凌光根本没反应过来自己说了句外行话,他只是把心里想的随口道出,他要考虑手术可以实施的一切可能性。

“嗯?赵主任,你帮我把病人翻过来一下。”凌光好像发现了什么,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那一脸疑惑的主任配合着凌光完成了翻身手续。凌光凑到孩子脊背上细细检查一阵,再直起身来满是不解地指着孩子后腰说道:“众位帮忙看看,病患身上那一各个的‘眼’是不是注射后遗留下的针眼?”

众人定睛一看,纷纷点头应是,这些专家医术虽不如凌光,可经验都是很丰富的,一眼便可确定凌光的猜测。

做完全身检查,在确定孩子一切无恙后,凌光退了出去。

“奇怪了。。。”凌光一路自言自语地走到住院部,找上了孩子的父母。

“没有呀?这孩子住进医院以后从来没有做过任何的治疗,就是吃些抗生素,用些葡萄糖类的点滴而已。”孩子父亲大讶。母亲则在一旁急道:“凌教授,我现在就想知道,孩子怎么样了!?”

凌光一面深思着父亲的说话,一面对那母亲道:“请您放心,孩子的状况已经稳定下来了,目前正在加护病房中观察,你们可以去看看,但暂时不能留陪人,等明天状况稳定些就把孩子送去普通病房。”

母亲心中悬着的石头虽然没有落地,不过重量倒是轻了些。可以看出来,这夫妻二人都是斯文人,出了这种攸关人命的医疗事故,他们竟然没有向院方‘发飙’,很是难得。当然了,前去向他们解释原因的医生也是费了一番口舌的,反正他夫妻又不是专业人员,而孩子又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手术室内发生了什么事自然是由得那医生乱忽悠,店大欺客哪。。。。。。

“您再想想,当真没有注射过任何的药剂?”凌光再问一次。

“真的没有呀?每天就是服用些口服药,再不就是做做理疗。”

凌光大讶:“理疗!?什么狗屁东西!心房肿瘤跟理疗怎么能扯到一块!”

“那个医生就说是理疗呀?他每天都要来给我孩子做一次理疗,而且还搞的很神秘,从来都不允许家属旁观。”

“那医院叫什么名字?当时孩子的主治医师叫什么?”

“光明医院,是家私人医院,孩子的主治医师姓吕,至于叫什么我就记不起来了,怎么了凌教授,有问题吗?”

“哦,不、不,没有什么。”凌光再与孩子父母交谈几句,方告辞离去。他打定主意要去光明医院看看,再去找那姓吕的医生问个究竟,他心中有着很大一个疑团,方才得小木棍提醒,他也觉察出孩子身上那些细小的几乎不可察觉的针眼,通通都是出在麻醉注射区域位置的,虽然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虽然注射时使用的是最小型号的针头,但这些都瞒不过细心的小木棍,而这一切,他却没有办法同孩子的父母讲。

………………………

李邢办公室内。

“光明医院?我知道呀,怎么?”李邢一脸纳闷地回道。

“我怀疑他们的医师操守有问题,那病患的身体状况异常且近乎送命,跟那光明医院有直接联系。”凌光扼要道出方才的猜测。

李邢听罢后微皱了下眉头,沉声说道:“我感觉这不大可能,凌医师既然能证明病患曾受过多次麻醉试验,那么这点便不用怀疑了,不过,光明医院虽然是所私人创建的院所,但他内里的医资能力、医疗设备一点也不比大医院差,甚至比起大多数公立院所有过之,冲这实力和名头,该不会有意做什么损害病患的事,而他们在病患身上一次次试验麻药效果这点其实无可厚非,要换了是咱们接手那病患,肯定也是如此操作。”

“可是,试验麻药为何他们不告诉病患的家属?这太不合乎常理了吧?他们少说这一句,害得那病患差点因手术事故而亡。”凌光出言反驳。

李邢笑了笑道:“这很正常呀。照理,除非是下了病危通知,否则的话,除了病患本人外,其余人等包括病患家属都没有硬性规定一定要了解医疗步骤,医师有对病患外所有人等实施保密措施的权利。至于凌医师你的猜测,当然了,咱们不排斥他院治愈无力有意将病患推给咱们,不过这也是很常见的嘛,不存在坑害不坑害的。”

看凌光还想说什么,李邢出言安慰道:“凌医师不用想那么多了,治不好那病患,我知道你心中难过,不过他命该如此,咱们也只好作罢,能做的就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凌光心中不服,可也没有好的说词反驳,叹了口气,起身告辞。

“对了凌医师。。。”凌光出门前,李邢又道:“那个孩子你就不要费心了,我会请别的专家去照看他,你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无谓再在那病人身上浪费。”

浪费。。。。。。凌光听了摇头苦笑一声,没有答他,轻轻退了出去。李邢那最后一句说话虽不人道,却合乎于‘理’。。。医学界从来就是这样,救人的圣地早在人们不觉间变做一种别类的名利场所了。

……………………

整整一个上午,凌光坐在办公桌前不断地思索着、研究着。偶尔,他还会‘自言自语’两句,手术部那些常跟着凌光的几名医师还有护士都不敢进门打扰,他们早就摸清了自己这新近的年轻领导的习惯…………在他‘自言自语’时可是不能被打扰的。。。

“我知道吸入式麻醉药跟注射式麻醉药是同原理,当时不过就是随口说说,你就别骂我了好不好。。。”

“我每天辛辛苦苦地教你,你给我说忘就忘,连最基本的东西你都能搞混,还不让我骂两句!”小木棍哼哼道。

“哎呀好了好了我怕了你了,以后我不再乱开口了行吧。。。咱们把话快转入正题吧。”

“讲什么?”小木棍还是哼哼腔,显然它对于凌光方才犯下的低级错误极其不满。

凌光叹息道:“真的没办法?”

“你说那病人?”

“嗯。”

“我很同意李胖子方才说的,你的时间是很宝贵的,无谓在一个没有希望的病患身上浪费下去。”

凌光听到连小木棍都如此说话,很是不满地回大声敬道:“我的一点时间有一条人命那么宝贵!?”

“你别激动,我不是那意思,你不好名利我当然清楚,我所指的宝贵不是李胖子指的那些做秀什么的,而是有更多病患在等着你,他们才是真正需要你的。”

“呵呵。。。是呀,还有很多病患需要我。。。从功利角度来讲,或许也是我需要他们。。。”凌光苦涩地笑着。

小木棍正准备接话,突然感到了什么,快快地说了句:“别想那么多了,放松心情,有人来了,我睡会儿,晚上回去我再开导开导你。”话音刚落,敲门声响。

“请进。”凌光理了理衣领,坐直了身子。

“凌教授!”一名护士喘着大气冲了进来。

“什么事?”

“医院门口聚集了大批的记者,说。。。说要采访您。”护士拍着胸口喘着大气。

“医院不是有专门的对外部门吗?我不去,让他们应付好了。”

护士点了点头,边告辞退出边自言自语道:“也对,那病人只不过是麻醉药过敏而已,没必要搞什么采访的。”

“你说什么?他们是为了那心房肿瘤病患来的?”

护士忙回身点头。

“那我去一趟吧。”凌光说话站起了身,随着那护士出了门。

电梯中,凌光问道:“对了,那小病患叫什么名字?”多粗心的主治大夫。。。

“叫。。。彭程。。。”护士愣了愣回道。

第七章 冤

“嚯………,怎么这么多闪光灯。”凌光刚一走出治疗大楼便看到医院电子警门外拥了成群的记者,有的手拿话筒,有的手捧摄像机,大家齐齐对着医院派出的两名对外办公室人员采访着,将那愁眉苦脸的二人团团围住,好不热闹。。。

“这。。。刚才围的记者比现在还多,可能是咱们对外办的工作人员已经劝走一批了。”紧随凌光身后的护士接话道。

凌光本能地感到事情有些蹊跷,不过既然已经出来了,怎么着也要上去敷衍一番吧。微微皱了下眉头,放松放松心情,整了整衣领,毕竟,一个教授面对媒体,怎都需要保持一定风度的。

快步走了过去,还没开口便听到人堆内阵一哄声,“凌教授!那不是凌教授吗?”众记者扔下了那两名医院的工作人员,蜂拥而上冲向凌光,门口站的那二十多名保安楞是没拦住他们。

“请大家不要着急不要着急,一个一个来,我会对你们的问题一一作答的。”在被众人团团围住、你一句我一句后,凌光无奈苦笑道。难怪方才那两名工作人员会哭笑不得了。

“凌教授,您能具体讲讲今天早上在您的操作下发生的那起手术事故吗?”一名记者将话筒支向凌光。

他们的消息怎么会这么快,凌光可没时间去想,他清了请嗓子,道:“这个我有必要说明一下,从严格意义上来讲,今天早上的手术虽然失败了,但并不能笼统的称为一次医疗事故,由于病患的身体原因。。。。。。”

“您身为教授,病体有变,麻药失败您都发现不了吗?为什么开了膛才知道病人的身体有恙,这不是对病人的一种不负责的态度吗?”听完凌光的解释,另一名不知是何报社的记者边做着记录边大声问凌光。

凌光本想说麻醉权责是麻醉师管辖的,任何麻醉事故不因由医师承担,可再一想,自己也有很大问题,首先是那麻醉师并没有做错,其次便是不论麻醉师操作有无失误,他凌光虽称不上渎职,可未做术前细心观察,也是够呛,倘若当时不是有小木棍在,那病人可能早就一命呜呼了。无奈,惟有将嘴边话语咽回肚中。

“凌教授,听闻您的病人是个十多岁的孩子,这次因为你们院方的失误而可能造成的手术后遗症,请问日后贵院会否为那孩子继续治疗,我的意思是会不会全程免费或适当减免医疗费用?”

凌光心骂一声“该死”,什么叫“因为你们院方的失误”。。。还没怎么样呢就把X盆子扣到我头上了。(X字不雅,固海藻将其隐去)。

他们院方的确有意将孩子后期的手术、治疗等费用全程免去,这建议是凌光提出的,而他提出这建议的时候是因为心内有愧,那李邢也是当即就拍板落定,当然不是因为他好心,而是那体质特异的孩子对于根本不缺金钱的李邢和市一医来讲,是在好不过的人体研究工具了,能治好那自然皆大欢喜,病人康复、院方露脸;实在治不好那也是天意,对于他得医院来说,全当是学经验了。。。!!不管怎么样,给孩子免单那是板上钉钉了,不过,凌光现下却不能讲出,他不能在这种环境下讲,因那等于直接承认了病人的医疗事故全责都是院方,好事变坏事,谁也不想。对于这问题,凌光只能再缄其口。。。

“凌教授,我是天宇电视台城市健康栏目的记者,病人有隐私权,我们公众也有知情权,请您回答一下刚才那位记者的问题,那孩子到底会不会留下后遗症,贵院又准备如何处理病患后期的治疗工作?”一名长相精明的男子吩咐身边同事扛起摄像机,自己举起话筒凑到凌光面前。

“乖乖,我以为只有报社记者,怎么还有电视台的。。。看这架势,好像是现场采访呢。”凌光心中默道。

“请您回答。”那人又道。

“呵呵。”凌光笑了笑,耍太极怕是不行了,遂一脸轻松地道:“您方才这问题,怎么讲呢。。。隔行如隔山吧,太深层的东西也不好解释,就您刚才讲的那句‘因手术失败而造成的后遗症’,这从专业角度来讲是不科学的,从正常医学角度来分析,不论一出外科手术是大是小,只要做了,都可能会或多或少的留下后遗症,好比阑尾切除,它算是小手术了吧?可但凡阑尾切除术后,百分之八十的病患都可能会遗留有肠粘连的隐患,可见,术后遗症这点只能靠后期的细心调养来尽量减少发生率,却不是以一出手术的成败来论的,当然了,我们也不排斥一出失败的手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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