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呀;你可要看清楚了牌再打;这一直打下去;没有人能吃的消的。”阎王爷提醒我道。
我点了点头;然后认真的看了一看自己的牌;见有一孤张西风。打还是不打?看牌面西风还没有出;不过这世上哪有那么恰好的事!
“西!”
“杠!”
小微又来了;打牌呀真是邪乎;我出什么她便要什么?
“你这次怕是要陪不起了!”阎王爷摇摇头说。
“呵呵;我再来一暗杠。看看能不能捞起来!”小微合上四张牌;然后又从牌尾摸起一张牌来;她摇了摇头;然后又把那张牌打了出来;却是一张白板。
“我的姑奶奶;你呀你这把可要多少番?”阎王冲着小微说道。
“这把娘娘要是和了;那我们几个怕都要“永世为奴”了。”崔老鬼说道。
“呵呵!那还要看几位大人给不给我这个面子。”小微笑呵呵的说着话;又把身子侧到椅子连上;而她下面的脚却是更加的用功;我已经被它弄的热血汹涌了。
“反正我是没有!”阎王爷说着话打出一张六条。
我看了看自己的牌;居然还差一组;于是跟着打一张白板出来;先保证不被放炮再说。
崔判官接着打出一张九桶出来。我一看;刚好自己一碰便可听头。
“碰!”
碰完之后;我把那孤张发财拍了出去。
“射啦!”小微一把抓过那张发财;然后摆在自己的牌前配成一对儿;说:“大四喜、字一色、十八学士、四暗刻、杠上开花、门清,碰碰和……总共是是342番。发财啦!”
她说这话的时候;我的下身一阵痉挛;那活儿已经开始向外呕吐起来;而那突如其来的快感也一点点飞快消退。
“小宝呀你呀你;你明知道她要发弓射箭的你还出;叫我说你什么好呢?”阎王爷说。
“我……”
我还在想着这裤底大腿间粘糊糊的东西可怎么搞呢。
“快点拿钱来;快点拿钱!”小微这时候嚷道。
“这把不能算的;他跟本就是在放水嘛。”阎王爷说。
“王爷耍赖;哼!不玩了;不玩了!”小微说着话把牌一推;撅起小嘴儿来了。
那阎王爷见况;忙过来说:”我的小宝贝儿;今儿个你都把我们三个的口袋翻空了;那里还有钱给你呀!”
小微跟本就不理他;阎王爷这时候说道:“小宝贝儿;咱们两个现在去看大戏好不好?”
“不看!”
“要不斗蛐蛐?我新收了一个梨花云翅;厉害的不得了;把金牙大将军都咬败了!”
“真的;那它一定斗不过我的小青龙!”小微说道。
“那可说不定!”
“它一定是斗不过的。”
“试试?”
“试试就试试。”小微的脸这下终于是雨过天晴了。
阎王爷这时候回过头来对我跟老鬼说:“走吧;一起去斗蛐蛐儿!”
这时老鬼说道:”王爷;这夜色已晚;我想我还是告辞了吧!”
“是呀;王爷;是很晚了。小宝也要告辞了。”
“你们都要走啦!好吧;那我也就不勉强两位了;送客!”
从阎王爷府里出来,那富明慌忙迎了上来;问道:”大人;晚宴结束了!”
我没有说话;只点了点头。
“大人;上轿吧!”富明说完掀起轿帘;把我请了进去。我的一只脚刚迈进去;这时就感觉身后一阵疾风而起;那
富明忙一把将我护住;大叫“大人;小心!”
我扭头用眼睛的一瞥;只见那崔老鬼的轿子如风一样的从我跟前飘过。
靠;跑这么快!
“富明;咱们快起轿;一定要超过他!”我说。
“大人呀;他乘的是云轿;咱们是追不上的!”富明说。
日;云轿!老子下次骑红龙来;看不飙死家家的。
一百四十三 殷大人;您来啦!
第二天的一大早;我便被人从美梦中揪起。我正待发火;却发现叫醒我的人戴着一副眼睛。
“小宝;快点起床!”爸爸冲着我嚷道。
哎呀;昨儿晚上陪阎王老子打麻将到那么晚;还输了个终世为奴;心情郁闷;就让人家再睡一会儿吧!
“快点起来!”
“爸爸;就让我再睡一会儿!我好困……”
“快起来把小宝;那有你这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你说自从你当上了这个判官;通共去上了几天班?前天晚上还整夜未归。你说你都疯去哪儿了?这样子下去;我怕你的判官是做不长远了。
爸爸怎么说话越来越像妈妈啦!好啰嗦!!!
“判官又什么好做的;不让我做正好呢!”
“哎呀小宝呀!判官再不好;可也是一品大员呢!你不做判官;哪里来的这么大的院子;哪里来的这么多的下人供你使唤。在这世上;没权没势只有被欺负的命。小宝哇;你得奋斗呀!”
奋斗;奋斗!小宝我的命好苦。都说做人难;我觉得做鬼比做人更难!
千辛万苦的从床上爬了下来;简单的洗漱完毕;那边富明早经等的不耐烦了。
“大人;咱们今天可是要晚了。快请大人上轿!”
上什么轿;上轿当然晚啦!
“阿虫!”
“主人!”红龙一闪而来;
“上班去啦!”
“是;主人!”
“大人;大人!”富明这时候又追了上来。
“又怎么啦?”
“大人;昨天晚上有个叫小叶子的姑娘来找您!”
“哦!”我应了一声;心里想:”小叶子的母亲不知道去投胎了没有;有空我定要去看看。”
“阿虫;飞啦。”
“是!主人。”
阴司衙门。
红龙如一架高速战斗机一样的俯冲而下;在地下荡起了层层尘烟。两个守在衙门前的衙役被红龙的样子吓坏了;差一点就可能丢下风火棍逃之夭夭。
我从红龙的背上跳了下来;
然后大摇大摆的走进了衙门里面。宋吉永远来的比我早;而且始终是那样的勤勤恳恳。
“殷大人;您来啦!”宋吉上前行了一礼道。
“嗯哪!”我背着手;缓缓的走到高堂之上。我座到自己的判官椅上;把个二郎腿翘的老高;口里哼着曲儿;那表情;那神态整个儿用两个字形容:得瑟。而且那是相当的得瑟呢!
“大人;咱们开始审案吧!”宋吉上前问道。
“不忙;还有人没来呢!”
“不知大人等的是那一位?”
“崔判官还没来呢?”
“您在等崔大人?”宋吉吃惊的问道。
这宋吉;真不知道有什么好吃惊的。我当然要等老鬼了;等他来了好好好的气一气他这个老王八。说不来;我还真是喜欢看老王八那吹胡子瞪眼睛的表情哩!
“大人呀;我怕今天崔大人他来不了了!”宋吉说道。
“嗯?”
“崔大人他生病了!可能要休息些日子了。”
“他好好的怎么会生病?”
这时候那宋吉凑到我的跟前;然后小声说道:“小的一早来阴司的时候;听保安司里的马面统领说;崔大人他昨天晚上被刺客追杀;居说伤的不轻呢!”
“有这种事?”
“嗯!那个刺客现在也已经捉到了;居然是一个游鬼。这个游鬼生前一生行善;积了许多的阴德。按律本应给他一个三世清静之福。可是因为这个游魂不肯出那拜门的钱;又不肯换歹命。于是这崔判官便压着他的薄子不批不放。这一压就是好几十年;那游魂但只得在这阴间里耽搁。初时这游魂得于阳间亲人的供奉;日子也还过的去。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断了香火;这日子就过的紧巴巴的了。这游魂被迫无奈;只好去找崔判官;结果又被他羞辱了一番。这游魂也是被逼的急了;于是便蹲了判官的点儿。按说这家伙跟本是没机会的;可巧着昨儿晚上这崔判官半夜回家;身边又没多带侍卫;给了这游魂一个机会!”
“这拜门钱是什么?”我问。
“唉;这拜门钱就算是买路钱。这是以前地府兴下来的规矩;新来不用受刑之鬼;若直接发放阳间的;都必许交纳一些钱给阴司里;好给他换发转生符。”
“如此说来这拜门钱是必须要交的;那游魂却为何不肯交!”
“大人有所不知;阴司里定的买路钱是最少一文钱;有则多交;无则少交。反正转世之后这些阴钱也带不回阳界用;一般来说那转世的鬼也都乐意交纳的。可是这崔判官上任之初便规定;按转世的快慢跟转世的命运收钱。歹命者要收1000通行币;一般的命运者收2000到20000不等;而像这个游魂可享三世清福;便要收他成千上万了。所以;他判了这样的好命;上不了钱也一样投不得生的。反正这阴间被羁押的鬼魂众多;便是让他等上一万年那也无所谓的。”
“原来是这么回事!那收来的这些钱是不是都被这崔老鬼给独吞啦!”
“这个还有的问吗?不过这么多钱怕他也不敢独享哩!”
“哦?”
“往上;自然要打点;阎王爷那里自不用说;十殿阎君也要过问。便是同级的三司也不可忽略;免得他人眼红。往下;经办的人;跑脚的人;知情的人;个个也得堵嘴;免生事非。崔判官虽然贪婪;但也不到吝啬。处处安排的都还得体。所以;这拜门钱收了这么久;却没人过问。”
这阴世跟阳间如此一比又有何两样?看来是大同世界大同小异了。
“那这拜门钱我可收得?”我问。
“那要看大人的取向了。”
“哦?”
“大人要做清正廉洁;体恤民意的好官;这钱自然是不要的。不过……”
“有什么不过的;快快讲来!”
“不过大人若是立志在这阴间做清官;则可能将是困难重重;更则举步为艰呀!”
“这又怎么讲?”
“大人呀!你想这阴司里本是浊水一滩;如何溶得你这一湾清水?不说别的;只说这买路钱一项;那崔判官在的时候;是每月都往各部各位大人处送的花红的。如今殷大人你若断了这项;各位大人怕是多有不悦的呀!再则;若是那位大人找上门来求个人情;谋个胎位;大人若是不允;怕是也要得罪众大人的……”
“别说了!”我听到这里心头不由的一沉。奶奶的;听这宋吉一讲;这阎王爷还真是不好当哩!做贪官不是我情愿;可是做清官;就怕自己一不留神便成了众矢之的。难难难!有没有什么可以求两全的?哎呀;心好乱;心好烦。
“大人;咱们开始审案吧!”宋吉这时候说。
我本身便对审案子毫无兴趣;如今给这宋吉一说;心下更是焦燥;跟本没的一点兴致;便对那宋吉说道:“案子由你审了便是;我今日仍有他事;先走了。”说完我站起来便走。
“大人;大人!”
宋吉哪儿里叫的住我;因为我已经夸上红龙;直飞天外了。
一百四十四 我怕是要老死这阴司之中了
在50000英尺的高空;红龙带着我迎风飞驰。
“阿虫;能再快一些吗?”我说。
“这已经是最快啦!如果我再提速的话;会是很危险的。如果遇到时间漩涡;那就会很麻烦的。”
算了;算了;其实真的是很快了。
“主人!咱们要去哪儿呢?”
“随便!”
“啊……”
“我只想兜兜儿风!”
“哦!”红龙应道。
我骑在红龙的背上;飞行了一个多小时。这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里;我们飞过了三途河;然后又飞过了幽暗森林;飞过了戈壁滩;也见到了永不宁静的罗刹海。我的思绪好像是静止的;空白一片。又好像是在快速的跳跃着的;过去;现在;从前。在罗刹海里;我隐隐的听到了摆渡人的歌声;在那风啸声中隐隐传来。
“骷髅滩,断头崖,惊破多少英雄胆。穿恶浪,踏险湾,一把橹桨一弯船。哟呵!哟呵!哟呵!哟呵!……”
这个摆滩人;好也算是神出鬼没了。最近没了武南的偷渡客人;想来他也只好靠打鱼为生了吧。不过他能在这里与恶浪抗争;不屈不挠;倒也算得是条汉子。可是我小宝真是自愧不如了;刚刚听到些许的困难便打起退膛之鼓。不成;小宝我还得回去;我还得去面对眼前的一切。
“阿虫;我不想吹风了;咱们回去吧!”
“是;主人!”阿虫说完;便调转过来;向阴司的方向振翅而去。
再说我骑在红龙的背上,那阴司里的一切都尽收眼底。黄泉路,奈何桥,鬼门关,罗浮山,轮回道,三途河,再往前飞我便能看到东直门,小南门等等等等。
“主人,现在咱们下面正是牛统领的家!”
“是嘛!走;下去看看!”
“是,主人!”
阿虫在空中打了一个盘旋,然后稳稳的落在了牛头家的门外面。
我从红龙的背上跳下来,然后走到院门前面。我正要扣响门环,这时候只听得身后响起了一个小女孩儿的声音:”小宝哥?”
我回头一看,正是小叶子,在小叶子的手中还提着一大串包好的中药。
“小叶子,你牛嫂怎么了?你包了这么多药?”
“牛嫂没事,她出去遛弯儿去了,这是给我妈妈的!”
“你妈妈?她还没有投胎去吗?现在都过了吉时了!”
小叶子没有说话,默默的走过来把门打开,然后冲着我说:“进来吧!大个子,你要变的小一些才好进来。”
我和红龙跟着小叶子进到院子里面,这个时候便听到里屋里面却是咳嗽声不断。然后,又听到里面一个衰老的声音传出来:”宝大人,是您来了吗?”
“妈妈,是宝大人来了!”
“快快,请宝大人进屋!小叶子,沏茶。还有一位是?”
“它是我的坐骑。老妈妈,你怎么没有投胎去呢?”
“唉……”
“怎么了?”
“宝兄弟,我怕是要老死这阴司之中了。”
“什么?”
接下来,小叶子妈妈开始给我讲述起她的遭遇来。原来,那日我送过投生符之后,小叶子母亲便去了驱忘台,喝了孟婆的迷魂汤,然后又走了轮回道。她又来到了阳世。虽然她的眼睛看不见,但是她还是靠着听觉找到了要投胎的孕妇。她进入到那孕妇的体内,可是怪事情发生了。那个孕妇突然间便猝死了,那肚子里面的胎儿也意外的死掉了。小叶子的母亲想着可能是自己投错了胎位,于是又换了一个快要临产的孕妇。这次也是一样,那小孩子生下来之前就脐绕颈而死掉了。想想上次跟我一起偷渡时候的情况,小叶子母亲无奈之下只好撕掉了投生符,又回到了阴间。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造孽呀造孽!唉,我再也不要投胎转生,只在这阴间孤零一辈子吧!”小叶子的母亲说着说着,那眼泪便唰唰的掉了下来。
“妈妈,妈妈!你还有小叶子呢!”小叶子一下子扑到了母亲的怀里,母女两个哭成了一团。
我这时候暗暗下决心:小叶子妈妈,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投胎的!
从牛头家出来,很快的;阿虫便又降落在衙门府前面了。
我从红龙的背上跳了下来;然后挺胸昂首的走进了衙门里面。
我刚走到那里;便听到里面”叭”的响起一声来。这一声来的突然;真切切倒是把我吓了一小跳。过了一秒零二十七微秒之后我手明白过来;那其实是惊堂木的声响。然后又过了一秒零二十七微秒的时间;我看到了那个拍响惊堂木的家伙--宋吉。宋吉的目光与我交织在一起的时候;我看到了他眼睛深处的东西。
宋吉见到我之后;立刻慌慌张张的从公案上跑了下来。他三步并做两步跑到我的跟前;然后”扑腾”一下跪倒在我的跟前;然后战战兢兢的说道:“大;大人;下官;下官该死!”
“该死?”
“下官不该……”
“好了,起来吧!“我一摆手说道。
“谢大人!”
“其实我在不的时候,你完全是可以审案子的,反正你在这方面比我强。你在审什么案子?”
“大人;是一个新进来的怨鬼!”
我走到公案前面;然后坐了下来。我低头看了一眼那跪在地上正接受审判的魂魄,只见是一个五六十岁的男人,穿着一身西装。他跪在地上,深深的把头埋到了地板下,所以无法看到他的长相。
“他是怎么一回事?”我问站在身边的宋吉。
“大人,这里有此人的生平简历!”宋吉说着话便将几页纸递了过来。
我白了一眼宋吉,心里话说,你小子难道不知道本大人不识得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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