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祭司哪有这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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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的祭司哪有这么温柔-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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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已经破晓的天空,「或者说今天晚上──我还会再来的。」

「你还来?」这家伙到底多放荡?夜夜笙歌不成?

「既然找到好吃的东西,我的习惯是吃到我腻为止。」以暮顽皮地拍拍他的脸,「多谢款待,呵……」

目送以暮离开房间,罗洛德盯着紧闭的门扉,叹了口气,随即想到他方才的话——『吃到我腻为止』。

也就是说——他总有一天会离开吗?然后再去找另一个能给予不同刺激的对象?象是七珋?或是别人?

光是想象以暮在别人怀里淫声浪语的模样,没来由的恼怒袭上罗洛德心头,他重重地捶了床铺一下,木板发出沉闷的声响。

5 【限】

或许是这几天让他们劳碌奔波,以暮良心发现——又或者是『吃饱』了心情愉悦,罗洛德暗自想着——今天只叫他们处理一个简单的采集任务。

地点在晴阳附近的森林里,要找的东西是长在大树树根旁的矮小植物,以及某些树木的树皮,都不难找。

五人各自散开,在树林中踩出细碎的沙沙声。

七珋拔起一棵药草放入布包里,「以暮大人的心情很好啊……」今天以暮攻击性不高,刚刚还随口夸奖七珋动作很迅速,他显得有点失落。

站在七珋旁边,正用小刀从树皮上凿下一小块碎屑的卡崔克说:「老大的心情倒很差呢。」从早上就是一脸『老婆跟人跑了,还留下两个不是自己的儿子给他养』的阴郁表情。

七珋偏头问道:「是不是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啊?」他居然没参与到,真是可惜。

「这个嘛……」一直不发一语、难得少话的席斯摸着下巴,「我早上……看到了。」

卡崔克面露忧色,「你是看到什么?话说回来……你今天的脸色也不是很好。」象是惊魂甫定。

「咳,就是……那个……反正就……以暮他……」

「你看到什么了呀?是不是以暮大人在玩什么好玩的?有用什么道具吗?」

「我才没看到那种莫名其妙的东西!」在七珋的催促下,席斯两手一摊,「好啦,反正就是我早上回来时——」

「你到早上才回来?去做什么?不会老毛病又犯了吧?」卡崔克忽然打断席斯的话。

「我只是……去晃晃而已啊,到处看看嘛。」

「你又摸了什么东西回来啊?不是跟你说很多次不要乱拿别人的东西吗?还是又看上哪里的女人?」卡崔克带着温和的笑容说话,眼中却没有任何笑意,「你忘了上次答应过我不会再这样了吗?」

席斯被这表情吓得冷汗直流,拼命地摆手,「我、我……真的没……你、你先把手上的小刀放下好吗……我们不是在讨论以暮跟老大的事吗?可以回到正题吗?」

卡崔克瞥了手上的刀子一眼,「算了,之后再好好跟你算帐,你看到什么?」

席斯大大地松一口气,「我看到以暮从老大房间出来。」

七珋的眉毛有点失望地垂下,「喔……」这好像没什么,他们也常常跑到彼此的房间去聊天啊。

「穿着睡袍,衣服……有点乱。」

卡崔克微微颔首,「嗯。」如果是在休息时去的,这状况也很正常不是吗?而且以暮好像本来就不是很在意休息时的装扮,卡崔克这几天也有看到他随意穿着睡袍在旅店内晃荡。

见卡崔克跟七珋都一脸『这没什么嘛』,席斯便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他看到我的时候,笑着跟我说了一句『早安,睡得好吗』,然后就回房间了。」

「什么?」卡崔克震惊地退后几步,手上的刀子就这样滑出指间,差点插进席斯脚板。

「呜哇,小心点啊!」

「你骗人的吧?」七珋激动地抓着席斯质问,「他不是应该说『你这个精力过剩、智力不足的家伙居然还有体力跑出门』,或『你这种废物居然还能看到今早的太阳,没笨死在床上』之类的话吗?」七珋说着说着便跪在地上,「我想要以暮大人每天这样叫我起来耶……这是我梦寐以求的待遇啊!」

「是我对『梦寐以求』的定义理解有误吗?」席斯咕哝着,「这根本是恶梦吧……」

「早就说别探究他的行为对你比较好。」卡崔克拍拍他的肩膀。

席斯注视着在哭天喊地的七珋跟彷彿余悸犹存的卡崔克,他才讲个以暮跟他打招呼就惊讶成这样,本来他还想两人再没什么反应,只好再补一句——他看到以暮睡袍襟口大开,腰带也没绑得很紧,差点就让席斯看见不该看的部位。但席斯还是不小心窥见以暮胸前与颈子遍布『某种行为』留下的痕迹,更别说他单薄的袍子上还被席斯完全不想知道是什么的液体弄脏了。

若不是对方的态度很平淡,他会以为以暮方才被数个大汉给上了。

好吧,至少是『一个』大汉——

席斯同情地看向正在树林另一边移动的身影,身旁还有一个修长的人影,眼中的敬佩如同在看一位单枪匹马上阵的屠龙者。

「老大,真是辛苦你了……」你就担负起『抚慰』那位祭司的重责大任吧。

罗洛德朝左边走去,弯腰拔了几棵药草,同时听到跟在身后轻巧的脚步声,接着他再转向右边,剥下一块树皮,脚步声依然尾随着。如此持续了好一阵子,他终于受不了,回头问道:「你老跟在我后面做什么?」

「找机会啊。」

「什么机——」

以暮笑得灿烂,宛若天上的艳阳,「离你那些队友够远的话还能抓紧时间做一次。」当然他也不介意现在就来。

罗洛德无力地把额头靠在树干上,「不是说晚上吗?」

「我也喜欢在闲暇之余吃点甜点。」他说着说着还真的朝罗洛德靠近。

「现在在工作……『你指派』的工作。」

「反正我过来这里也不是要采药草,是找人。」

「找谁?」

「不是很重要的人,呵……你——」以暮的手已经爬到罗洛德背脊与腰上,忽然被罗洛德反手扯住,往自己身后拉。

一只体型足以给小孩骑乘的黄色大犬自树丛中窜出,戒备地盯着两人。

罗洛德打量着面前的生物。

这只狗身上是带点深咖啡色的黄色毛皮,身上有几块不均匀的黑白色块;尖挺的双耳高高竖着,盯着两人的绿色双眼炯炯有神;牠的四只脚都很长,也很健壮,奔跑起来或许不输七珋的召唤兽;紧闭的嘴巴可以窥见尖锐的犬齿,想必牠眨眼间就能把猎物的咽喉给撕碎吧。

魔兽?不,看起来似乎是被人驯养的猎犬,这种训练过的狗只听主人的话,对于主人以外的陌生人都充满敌意。

「只是一条狗啊……」看清来者的以暮老神在在地绕过罗洛德往前走。

「你要干什么?」罗洛德想抓回以暮,他却已经站到猎犬的前方,盯着牠不发一语,下巴微微仰起,脸上尽是睥睨的神情。

一人一犬对视许久,本来呈现警戒状态的猎犬尾巴垂了下来,接着端坐在原地,连以暮走近碰触都没反应。

一旁看着的罗洛德不禁皱眉,「搞什么?」这个祭司还兼职驯兽师?

「很好,哼……」以暮伸手,「来。」

猎犬抬起右前脚,放到以暮手掌上,咧着嘴吐着舌头,看上去十分高兴。

为何有种看到七珋的错觉?罗洛德无奈地摇头叹息。

「换一只。挺听话的嘛……果然是训练有素。」

「我想牠的训练不是着重在这种事情上。」

忽有个细微的破风声传入罗洛德耳中,在他大脑反应过来前,身体已经冲到以暮旁边,举起手边的红黑色大剑。

『当当』两声,冰块形成的利刃落在地上,不一会儿就成了清水渗进土壤。

「喂,我从来不知道我家的狗可以玩『握手』跟『换手』还有『转三圈』啊。」

一个拿着漆黑长鞭的男人缓步走来,猎犬看到他便兴冲冲地跑了过去。

男人削薄的蓝绿色短发让人想到清澈的浅海,刚毅的五官跟扬起的剑眉给人正直的印象;他穿着紧身的皮衣与长裤,腰间挂着几个奇特的零件——似是设置陷阱用的东西;特殊的靴子与轻巧的脚步让男人在泥土上留下宛若兽足的脚印。

在猎人身旁的还有一个和以暮打扮神似的低阶神官——只是以暮服饰上的线条装饰以黄色为主,他则是偏重蓝色——以及全副武装、穿着银白铠甲的剑士。

以暮在看见剑士时,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低声道:「给我逮到了吧……这王八蛋……」

那剑士有什么问题吗?罗洛德认真地观察了一下剑士,发现他的铠甲竟是镀银的,而且有很多不必要的尖角与装饰……到底为什么要穿成这样?不会很难行动吗

「一定是你的训练太不严谨了,主人跟宠物一个样子。」神官先是对猎人嘿嘿地笑了几声,似是对猎人如此看重猎犬而感到好笑,接着目光转向罗洛德与以暮,「你们是……」最后视线停在以暮身上的钥匙徽记,从他的服饰看出这金发男人的位阶比自己还低,便露出不屑的表情,「哼……只是祭司啊……」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有人可以把放冰刃代替打招呼,基于礼尚往来的立场,我也该回敬点东西吧。」以暮推开挡在自己前方的罗洛德,卷起袖子便要动手,罗洛德连忙拉住他。

「啊!啊啊啊啊啊——」本来板着脸、对罗洛德与以暮连瞧也不瞧一眼的剑士在看清以暮的脸时发出惊恐的大叫,叫声凄厉无比,这么一声不只吓到在场所有的人,连远处的席斯等三人都被吸引过来。

「老大,怎么吵吵闹闹的?」脚程最快的席斯第一个赶到,「这些人是……」

罗洛德正想回答,以暮抢先开口:「一个看衣服认人、自以为比较高等就能瞧不起祭司的水神官,可惜脑袋没装足以配上他服饰的东西;一个连宠物都管不好、家教不及格、宠物都比他有礼貌的猎人;至于最后一位……」以暮的视线落在剑士的下半身——说得更精确点,是他的两腿间——唇角勾起鄙视的冷嘲,「哼。」

这声『哼』让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集中到剑士的某部位,再用怜悯的眼神看着他。

「什、什么?哼什么——」剑士又气又窘,整张脸因此胀红,「我可没什么毛病!」

「你早泄不是吗?」以暮一手插着腰嗤笑,态度十分恶劣。

「你别胡说八道!」

「我说的是事实,裤子还没脱就射了,不是早泄是什么?」

「什什什么……」

「这种冷傲的表情才是我想看到的以暮大人啊……」和卡崔克一起姗姗来迟的七珋心荡神驰地赞叹着。

看起来这个剑士似乎跟以暮过往有什么……是『吃腻的菜』吗?不,看以暮嫌恶到极点的表情应该是连馊水也不如吧。罗洛德心想。

「你只是个小祭司,倒是敢对我们出言不逊啊?」神官不敢相信区区一个最低阶、等同神殿打杂人员的祭司凭甚么对自己大放厥词。

「你眼睛瞎了吗?还是你根本不知道自己侍奉的神是什么?你脑袋难道只剩下水壶的作用了?」以暮比着自己袖口的金色钥匙徽记,「看在你如此无知的份上,善良可亲的我只好跟你说明一下——我、本祭司是归属于主神的祭司,很不巧这主神刚好是你这脑袋空空的蠢蛋侍奉的水神的老爸!你少在那里摆出前辈的样子,就算是你们大神官来我也是把他当路人!更别说你袖口只有一条线,跟我一样是个打扫的人员,只是我是扫门口你是扫阶梯,别以为自己管的地盘靠内殿一点就在那里沾沾自喜了,白痴。」

罗洛德顺着以暮的话看向水神官,袖口上确实只有一条深蓝色的线,至于以暮袖口是金色钥匙……他记得神殿的位阶判别都是看袖口的线多寡,祭司则是只有徽记——但是日神殿的徽记是银色的钥匙啊。

而且那钥匙徽记的颜色跟以暮的发色很像,是他自己绣上去的吗?还是神殿给他的特殊待遇?这个祭司身上又多一个谜团了。

「我第一次看到这么嚣张的祭司,真是无奇不有。」猎人大开眼界、叹为观止。

而被以暮痛骂一顿的水神官张大着嘴,好半晌吐不出半个字。

「说得太好了!以暮大人!再多说一点……唔!」七珋被卡崔克跟席斯同时摀住嘴。

「你、你居然污蔑我们水神殿!」

「你听力有问题吗?要不要我帮你旁边那家伙治疗早泄时顺便帮你治治?我骂的是你,不是水神殿,你不会自我膨胀到以为自己能代表水神殿吧?我要是水大神官,早就把你关在海底,或者做成劣质的鱼饲料,免得出来丢人现眼。」

一句话骂两个人,只见水神官与剑士脸上青一阵紫一阵,气到话都说不出来。

本来以为以暮骂够本了,谁知道他转向旁边的猎人,「还有你这个只会乱放水精法术的瞎子,连刚学法术的初阶学徒都比你还知道什么时机该放冰刃啊,放过你的水精,让它找一个不会污辱它的法师订契约好吗?另外你的宠物握手倒是握得挺好的,我想他应该比你听得懂人话吧?」接着他象是在感叹什么似地摇头,「你们这支队伍真是充满奇才,我都自叹不如了——一个不举早泄、一个听力有问题还自我感觉极度良好、剩下一个眼睛连装饰功用都没有。」

「说了半天,你到底怎么知道剑士不举?」神官恼羞成怒地问:「不会是你勾引他吧?如此下贱的行为我可没见过,你才是玷污日神殿名声的人!」

「我才没有不举!」

以暮没有立刻反击,反倒是细细审视剑士好一番后,又哼了一声:「这个男人之前来日神殿请求治疗过,我记得症状就是——呵,看来还没治好吧。小心拔剑时不小心就射出来了啊。」

「呜哇,这可严重了。」席斯忍不住同情起来。

「卡崔克,早泄是什么啊?」七珋揪着卡崔克的袖子问:「听起来好像很严重耶?我会有吗?」

「你这年纪应该不会有吧?是说我哪知道你有没有这问题?」卡崔克看着还是少年的七珋,再看看年纪约二十多岁的剑士,「不……也有人年纪轻轻就有这种毛病,不过……嗯……真可怜啊……」

「对啊,不会是纵欲过度吧?身体真虚。」席斯看着剑士的眼神彷彿正在看一个濒死的病人一样。

七珋似懂非懂地跟着附和,「喔……总之他很惨是吧?」他对剑士咧嘴笑道:「你好可怜喔!真羡慕你耶……」

这句话的逻辑怎么这么奇怪?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想。

「不,拜托别羡慕这种事。」卡崔克跟席斯异口同声摇头说道。

剑士愤怒地大吼:「闭嘴!给我闭嘴!」

「对于信徒的求助,你不是应该要封口的吗……」罗洛德叹道。

「他不算信徒,日神殿没受理他的请求。」以暮耸肩,「他一边咆哮着『你们日神殿真是没用,我绝对不会信奉你们的神』一边哭着离开了。」

「我才没有哭!」剑士拔出剑,「你这个肮脏下流又多嘴的家伙——我要杀了你!」

以暮挑衅地对三人勾勾手指,「来啊,你们三个一起上我们也没在怕的,就怕你们太弱让我们玩得不尽兴。」

「我被说成这样就算了,你乱玩我的狗……我可是忍不下这口气啊。」猎人扯紧手上的长鞭,目露凶光。

「让你知道我们之间的差距……混蛋……」神官也握住长杖。

这个场面显然没办法和平结束了,罗洛德瞥着以暮看他要怎么处理,没想到对方却给他一个『还不快上』的眼神,两手还背在身后。

等等,以暮刚刚确实说──

「我……『我们』?」罗洛德错愕地指着自己跟席斯等人,再指指面前三人,以暮回给他『没错』的冷笑。

「这事情根本都是你搞出来的啊!」

「我可是祭司,难道你要让唯一会恢复的人上前锋?」

「这跟我们几个完全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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