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敌一万自损三千。
这种人生格局的闪电式重组,毫无顾忌的先货后款,无限趋零的恋爱成本,奠定了崭新的新婚姻经济模型,值得方家好好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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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行
我不是一个旅行者。
真正的旅行者,应该是梦想家,对远方抱有莫名的冲动。
受这驱使,他们暇不暖席,把低沉的命运投入到充满想象力的路上。
而我,对于物质世界究竟呈现为何,实在缺乏乐观。
并且相信:大象无形。真的壮丽景象,是脑海中惊鸿奔过、惊雷滚过,不能为肉眼所见。
梁实秋甚至反诘:号称山川形胜,还不是几堆石头一汪子水?
太阳底下并无新事,一动不如一静。梁氏与我一样,善于为自己的不动开脱。
摄影家王寅公然说:你们都不配出行。
他指的你们,还包括小七。
他指责小七在平遥,居然天天躺在酒店里。
联想到某年我在深圳,恰逢世界杯,所以我也天天躺在酒店里。
我见识过不堪入目的行为,是买上一本当地的风光故事,天天躺在酒店里。
事后还能写出长篇的游记,刊发在杂志上。
但是居家日久,难免生出至深的厌倦。
我常常这样,在出行的萧索与居家的厌倦之间摇摆。
有这么一些,含义为我专用的词组:
比如说到思考,其实只是发呆。
比如说起出行,其实只是离开。
美食家
同学是美食家。
他可以就任何一道菜,娓娓道来。
从金门大饭店的佛跳墙,到老正兴的草头圈子。
无一菜没来历,无一汤没出处。
那些没来历没出处的,决然上不得台面。
诗云:碗里乾坤大,杯中日月长。
又云:多少英雄事,不如一个吃。
而我,这三十多年来,酒肉穿肠,饱食终日,句读之不知,惑之不解,实在有负大好美食,愧对诸大厨师。
同时,我肯定自己在不意之间,吃了无数进不得嘴的东西。
比如肯德基之类的垃圾。
臣本布衣,臣本粗鄙。就我这样的,居然经常写写美食。
至于盒饭人群、快餐一族,众生芸芸,近乎群氓。
中华食范,烹饪道统,几成绝响。
惭愧,罪过,深刻反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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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工作0天
一年有365天,你每天睡觉花了8小时,一年共花去122天。365天就剩下243天。
除工作外,你每天另有8小时是用于休息及娱乐的,这样又是122天。243天再减去122天了,还剩121天。
但是,一年52星期,星期六星期天是不用上班的,这样还要刨去104天。121天减去104天,是17天。
如果你再用足公司给予的7天的年假,只剩下10天。
新历年、旧历年、劳动节、国庆节等等公众假期,正好分摊掉这剩下的10天。
没错,答案就是:你每年工作时间为0天。
这就意味着:只要你愿意,你可以拿着高薪天天躺在家里睡觉。
什么叫乌托邦,什么叫大同世界。
大家庆贺吧,大家狂欢吧。
只是,注意别闹得太晚,明天还得按时上班,按时打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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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士累利
英国人狄士累利,对作家抱有极度的鄙夷,他说:当我想看一本书,我就去写它一本。(When I want to read a book I write one。)又说:弄清一个问题的最好办法,就是写一本关于这个问题的书。
他自己就是一个作家。
在他创造的无数格言中,有错的,比如他在痛斥进化论时说:如果要在猿人和天使之间选择祖先的话,“毫无疑问,我将站在天使一边”。
有对的,比如他说:人生短得不够扯###毛。(Life is too short to be little。)
Party男女
台湾导演王献篪先生很招少女们的欢喜。
这就不奇怪,为什么他的南岸仓库总是美女云集。
Party上,可以发现女人之间的关系,总是很微妙,总是半敌半友。正如李敖说的,他说女人之间彼此相信的话只有一句:“你好漂亮啊。”很遗憾,这往往只是一句谎话。
女人不惜重金装饰自己,只有一成是为了吸引男人,倒有九成,为的是压倒其他女人——无论是在品位上,还是在金钱上。
正是女人的这种天###,造就了时尚产业。
所以,时尚圈里无男人。
难得碰上一男的,很可能还是个Gay。
就有男人出主意,要搞个男###Party,唤作“酒池肉林”。
见了美女说:小妞,来,来,大爷给你笑一个。
很Man,但又不失礼貌。
美国人和法国人
正如美国人认为足球是女人玩的,欧洲人认为香烟是给女人摆POSE用的。
相比狂妄自大的美国人,我更欣赏健康而雅致的欧洲人。
911之后哥大的一位教授,一个年轻的美国知识分子,在饭桌上对我说:法国,这么小的一个国家,居然也敢反对我们。
当然也有例外,美国副总领事舒克德先生就是一位雅致而老派的人。
身为外交官,他跑了很多国家,与各国的诗人们颇有些来往。
这并非是面上的雅好,舒克德先生还有译著,他是当成了真正的乐趣,虽然全球都一样,“写诗的比看诗的人要多得多”。
欧洲人也有例外,上个月我就碰上一位喜欢摇头的法国青年:“美国不好,亚洲也不好。日本我呆过,不好;新加坡住了六年,很不好。刚从北京过来上海,北京也不好。”
法国人和美国人,应该打上一架;或者是法国与美国,打上一仗。
石头
都说《疯狂的石头》很好看。
沪上名媛,刘氏海岚,荐之曰:很好看。
观剧时,我注意到,周围乐不可支。
理论上,个人感情上,我都应该乐不可支,乐得透支。
何况该剧貌似有点幽默,可我迟迟不笑。
我对自己的不笑,并不满意。
这是最好的时代,没事也要偷着乐的时代。
人人都在开怀。
而我显然,脱离大众太久了。
面对《疯狂的石头》,需要的是疯狂。
而我很不得体,近乎于石头。
连锁
如家搞成之后,又有了汉庭。
小肥羊搞成之后,又有了一茶一坐。
到处都在“连锁”。
连“789”也变成连锁火锅店了,一听连锁我就条件反射:哦你们想上市。
侍者很惊讶:我们老板说明年下半年就上市。
连锁品牌里面,还包括我的两个老同学:李平搞出的“棒约翰”,以及徐波搞出的“千子莲”。
“千子莲”虽然是洗脚生意,但也做到了全国第一,不得了的字号。“如家的成长空间,还真比不过我们。”几次和徐波吃饭,谈的都是融资,包括上市。
我劝他去新加坡,或者去香港上,只有华人才懂得这脚盆里头的妙处。
而美国人民,基本上是把这妙处当成巫术。
徐波不这样想,他准备在全国开一千家店,千旌所指,万踵相连,相捣纳斯达克。
现在是个人就要搞连锁。包括本人的日志和博客,也在连锁。
有朋友扔给我一个yahoo的个人站,名曰“NCP”:把你的博客连锁一下。
长久沉默之后,她又说:他们明年要去香港上市……
自由下载
2007年,Radiohead玩了一票。
他们把新唱片《In Rainbows》放到网上供乐迷们“自由下载”。
这是一次有趣的试验:乐迷们可以选择是否付费,以及付多少。最后,超过三分之一的人选择了付费,平均出价英磅。
“自由下载”更像一次推广,当精美包装的CD线下发行时,几乎是横扫欧美,占领了各大城市销量榜冠军。
这并不是说,谁都可以进行这样的尝试。作为一支伟大的乐队,Radiohead没有可比###。
在中国,网络免费是习惯。
看看烂人飞,这几年,下载了多少盗版音乐?200G?400G?
都是被烂人飞们给逼的:以至于谷歌不得不和巨鲸联手,在中国推出正版音乐的免费下载业务。
最为悲惨的,当属签下了全球大半数字唱片版权的源泉公司,就像是签下一堆废纸,始终无法赚钱。
身为源泉老板的吴峻,愤怒了。
喝茶时,我小心翼翼地问:“有人在网上下了200G,抑或是400G的音乐,并且还传播了,送人了。他犯法吗?”
吴峻说:“当然犯法。”
我问:“你们会不会考虑起诉他呢?”
吴峻说:“擒贼擒王,我们先要起诉百度。”
我掰着指头算:百度之后还有迅雷,迅雷之后还有大大小小的盗版网站,盗版网站之后才是烂人飞。紧挨着烂人飞的,还有成千上万的下载狂。最后,才能轮到我。
我很欣慰。
浮尘
我很佩服小说家,他们可以把故事说得惊天动地。
我也写过,却是写得不知所云。
大一军训时,趴在部队宿舍的床头写了《青春纪年》,发表在《鸭绿江》上;后来又写了《浮尘》,发表在《萌芽》上。
现在键盘打字多轻松,当年写小说,绝对是个重体力活。二、三万字一篇,如果改上三,四遍,相当于要在稿纸上抄写十万字。赚取的三百块钱稿费在当时,真的就是巨款,可以供我长假期间周游全国。
想想看,不知所云的十万字啊,我怎么可以如此的勤劳和勇敢?
后来人懒了,开始创作所谓的“新武侠”,还开设了专栏。每篇区区数百字,也能换回稿费若干,供我们在便宜的馆子大碗喝酒。
自我意识太过膨胀的人,比如我这样的,绝对写不好小说。
这是我的自知之明。
作者必须把自己掩藏得很好,在平朴的叙述中,用故事用人物打动人。在我眼里,语言太过奢华,或者太过矫情的,都是烂小说。
当然我不是指安妮宝贝和郭敬明,前者我看了一段,后者没看过,都不了解。
我只是听原萌芽编辑史零骂郭敬明是“sb+侏儒”。
我一向反对人身攻击,就提醒她:请不要玷污 “侏儒”二字。
我已经很难理解,当年写小说的动机,也许只是处于浮尘岁月:身不由己,遥遥无期。
现在也是,每个人都是灵魂孤岛,或者一介浮尘。
悲观当然不对,但我想过了,实在也想不出什么理由,值得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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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信
每次有朋友创业,我总是不厌其烦,拍打着对方的肩膀,说:“你能成功,我坚信。”
如此再三,不信的也让我说信了。
勿容置疑的口气,有时候比事实本身,更加重要。
因为事实永远不在视野之中。
我们所掌握的事实,大多是根据参事者的语气来判断。
这个网站说:我的用户有几千万。那个网站说:我的PV有多少亿。全部都是勿容置疑,无懈可击。
所以你看,这个世界,厚脸皮就能站到台前,羞怯者往往退居幕后。
我坚信每个朋友必能成功,就是鼓动他们充当厚脸皮。
“过个几年,就可以去纳斯达克上市了。”我对朋友说,“你可以恶意收购新浪,让他们实施毒丸计划,把毒丸当成炒豆吃,吃得脸色发绿两眼发直。”
必是如此,我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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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马
2008一切都不甚美妙。
一进入新年,就接到电话说,一位广州的朋友死了。
没有征兆,死的时候不到30。
越是年轻,越容易沉湎于太多的忧伤。
事实上,你远不如别人想象的那么冷漠,也远不似自已想象的那么脆弱。
最多就是人前有些装逼,最多就是人后有些自闭。
但丁说:“在这人生中途,我迷失在一片黑暗的森林中。”
现在,越过2008的山脊,我们要往下走了,需要多一些的光,以应付弥漫过来的荒凉。
这算什么呢?
垂死者的一次祷请?
黑暗尽头的那一线黎明?
我从来没有完成过一件像样的年度总结。
像一柄短剑,顶在背后,让你不能回望。
记忆中有一群幻马,其中最烈的一匹,叫做2008。
它狂奔了一年,然后死去。
外设
我周围的大多数人,包括我。
只是电脑的一项外设。
基于这么一种状态,我们生存之最大苦痛,莫过于电脑的突然崩溃。
外设一旦失去主机,就像身体失去灵魂,安泰失去大地。
多年以来,我经常###地,直面突然崩溃的电脑,被迫中止工作,发呆,还有一些忧郁、伤感。
非常非常像,德隆崩盘之后的唐万新,雷曼兄弟破产之后的福尔德。
我丢失过大量的工作文档,大量的媒体计划书和融资策划案,大量的小说和诗歌的涂鸦。
就有哥们拼命安慰我:要像不相信女人那样的不相信电脑!要有备份!
所以你看,这哥们备份了很多女人,却从不相信任何一个。
电脑之外,又得“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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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根
美国是人造的:是一个几个世纪以来,由全世界的移民所慢慢聚合而成的国家。所以,寻根是美国人的癖好。
在美国,一家查询家族历史的网站,也可以在纳斯达克上市。
在中国,寻根只不过是简单的追溯家谱。
父亲离开家乡半个多世纪了,突然说要回老家看看。老家在浙江余姚。史载韩姓起于陕西韩城,南北朝时大举南迁。南宋以后,韩姓逐渐流布全国,其中江浙韩姓,多为韩世忠支系。而余姚韩氏,应为余姚东岙支宗。韩姓家谱的内容和体例繁杂,最常见的是序、世系、传记、派语等。清末韩明和、韩明盛编修《余姚韩氏东岙支宗谱》共7卷,为光绪31年间的活字本。我不曾去过余姚。堂兄家族观念极重,回乡时参拜了韩氏宗祠,并多次提及家谱事。
曾经听朋友讲述过一部很牛逼的纪录片,编导以死去的父亲为线索,沿着当年做过国民党校官的父亲的足迹,探访了若干个城市。
居然发现父亲当年还有一个情人。在父亲居住过的某个胡同口,一个老人向他谈及他的父亲如何挽着情人的手臂,款步出行。街道灰暗,来自过去某个年代的香氛悄然飘过。
这是如此###的一刻。
关于两代人的秘密,我们彼此之间,所知的实在不多。父亲一生都沉默寡言,我也一样。除了血缘,我们更像熟悉的陌生人。事实上,也无所谓了解。父子之间就是要保持距离,这也算是男人之间的一种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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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岛
整整一年我都在听Sigur Ros。
他们来自冰岛,辽阔而又美好。
又像是一块从容的大冰,离死亡很近。
每一年,总有媒体给我出题:新的一年你准备干吗?
事实上,从文字的角度,我什么准备都没有。
有个装逼份子从终极的角度,说他准备好了死亡,那真是扯蛋。
会有很多的人和事,或者近在眼前,或者远在天边,在未来的途中,等着与我的不期而遇。
而我,则对它们一无所知。
就像我的每一个来年,都想去冰岛。
1000多年前,北欧海盗维京人,红发埃里克森,号称在Iceland西边发现了大片的Greenland。
真是一次失败的命名,大西洋中,格陵兰才是冰岛。
而冰岛,
是一片寂寞桃源,躺在墨西哥暖流的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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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
我是一个认真的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