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女医妃,不嫁渣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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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女医妃,不嫁渣王爷!-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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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心理准备。”见堇书身体微微的抖着,她忙轻声安抚道:“我尽量手法快些,让你少受些苦。”

    堇书紧咬着牙关,想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害怕和怯懦,哪知脑中总是闪过十六年前被断手脚筋的画面,身子竟是抖得更加厉害了。

    君绮萝怎么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于是鼓励道:“堇书姨,想想过不了多久就能站起来,你应该就没那么害怕了吧?!”

    “是啊,堇书姨,等你好了,我带你去吃一品楼的美食。”乐笙说着还咽了下口水。

    “你这丫子就知道吃。”乐箫嗔了她一眼,也道:“堇书姨,等你好了,咱们去祭拜夫人。”

    堇书听到乐箫的话,原本颤抖的身子竟然慢慢的缓了下来,咬着唇,坚定的对君绮萝点了点头。

    “堇书姨,闭上眼睛,什么都别去想就好了。”君绮萝再次叮嘱。

    等堇书完全定下来,她才从摆好的工具里取了一把薄如蝉翼的小刀,先在堇书左手腕的疤痕上划了一道,然后开始为她续接筋脉。

    这是一件考眼力的细致活。

    众人大气也不敢出,生怕打扰到了君绮萝。

    约莫半刻钟,左手筋脉续好,君绮萝熟稔的为她上了药包扎好。再开始右手,接着是脚筋。

    等到四肢都续好包扎好,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树儿叶儿的止痛药也正好端来。

    “堇书姨,你很棒!”君绮萝不吝赞美。

    她除了最开始表现出来害怕以外,全程都不曾吭过一声,就算先弄好的地方因为麻药过了疼得厉害,也都咬牙挺着。

    “把止痛药喝了好好睡一觉,最迟一个月,你便能站起来了。”

    净了手,趁着乐笙乐箫收拾残局的时候,君绮萝将术后的注意事项写了下来,又开了方子,每两日换一张,足足开了十来张。

    然后又取了外敷的药出来,仔细的教树儿叶儿如何用。

    凤千阙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的女儿,曾经眼中的哀恸被骄傲取代。转而望向窗外的天空,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爱人,眼睛立时氲上朦胧的雾气。

    如初,你留给我的孩子,很好很好!

    等君绮萝忙完,凤千阙才走过去,掏出帕子为她擦去额上的汗水,问道:“阿萝,累吗?”

    君绮萝摇摇头,享受着凤千阙轻柔的为自己拭汗,心中满满的温情。

    终于,她也有父亲疼了呢。    接下来君绮萝在他口中还得知,接到鄱阳老王爷死讯的时候,他正好在西越,待他赶回来准备接她去西越时,她葬身火海的消息早便传遍整个溯京城。

    后来他不死心,又去了祁州祁云山,看见烧得面目全非的尼姑庵,才悲痛的接受了她也离他而去的事实……

    直到君如初祭日那天,他看到还未燃尽的香烛,心里一直想不透除了他以外,是谁会去祭奠君如初。终于在昨晚带着强烈的好奇心以及心中那微末的希望来到鄱阳王府,哪知便看见她装鬼吓人。

    她的身形和容貌与君如初有六七分相似,所以他便追着她跑,想要确认是不是自己的女儿。

    到现在,她已然明白君如初当初为何要求鄱阳老王爷将她的坟茔坐东向西葬在西山了。因为她所爱的人在西方,就算死去,她也可以每天看着他!

    “阿萝,咱们带着你娘亲回西越吧。”凤千阙捧着君绮萝的脸道:“父王要将这些年亏欠你的全部补上!”

    君绮萝心中微暖,可是她没有忘记这些年所受的苦拜谁所赐,也没忘记这次回来的目的。而且现在她的心里隐隐有些不想离开溯京。

    “父王,你可知道娘亲为何会死?女儿这些年又受了多少苦,为何我明明是鄱阳王府最尊贵的小姐却是不能回来?”

    凤千阙本就不是个笨的,听到君绮萝这样一说,心中一个激灵,又想到君绮萝昨晚上装神弄鬼的恶整沈锦城的老娘,原本温和的脸罩上寒霜:“难道是沈锦城的老娘?”

    “没错!”君绮萝点头道:“我也是昨天才从堇书姨那里得知娘亲是死于非命的!邵氏和周氏买通产婆,暗中使手段让娘亲血崩而亡。”

    突闻自己深爱的女人难产乃是人为,凤千阙顿时双眸血红,浑身透着嗜血杀气,与之前判若两人。

    “父王,你冷静些。”

    若非君绮萝拉住凤千阙的手,他特定现在便跑去血洗沈锦城一家了!轻声细语的安抚了一阵,他身上的杀气才慢慢褪去。

    接着,她将邵氏婆媳把自己送走,又对自己下毒以及自己这些年的遭遇大致讲了一遍。不过对于自己现在手上的势力,却是暂时性的隐瞒了下来。

    凤千阙简直怒不可遏。

    他怎么也没想到那沈锦城一家子竟然狠毒如斯,都把阿萝送走了,居然还想取她性命,她那时根本不足七岁啊!

    要不是阿萝命大,早便与自己阴阳两隔了!

    虽说阿萝因祸得福,凭着自己的努力和天赋做了鬼医邪月尊的关门弟子,一手医术成就了扶苏公子的名头,让他稍稍释怀,但是也无法抵消沈锦城一家对自己女儿的伤害!

    “嘭!”

    凤千阙难抑胸中怒火,一拳砸在亭内的大理石桌上,好好的桌子碎裂成无数小块。

    “阿萝,父王心中好恨啊!”凤千阙心痛的道:“好想现在就去宰了他一家!”

    君绮萝温声道:“父王,你为娘亲做得够多了,为娘亲报仇的事就不要插手了,全权让女儿去做吧。”

    抚着君绮萝的脸,凤千阙想象着面具下与心爱女人相似的脸,心中的郁结之气逐渐散去,问道:“你要怎么做?”

    “父王你看着便是。”君绮萝故意卖了个关子。

    凤千阙看着女儿灵动的小脸,怎么会不答应?颔了颔首道:“好,阿萝你当心些,有什么需要尽管和父王说。”

    君绮萝自然应下,看了看天色道:“父王,时间不早,咱们去给堇书姨治手脚吧。”    君绮萝侧头望去,发现他眸光悠远,嘴角含笑,仿佛忘记了忧愁,陷入了美好的回忆中。

    过了好一会,凤千阙才继续道:“我怕我的唐突会让她反感,便没有前去打扰她,可是头一次对一个女子动心又让我不愿放过这份感情。她回程的路上,我便悄悄的跟在她后面,准备先打听她是哪家小姐,再请旨吾皇与东陵联姻,到时就能名正言顺娶她了。哪知半道上,竟然遇到一队功夫不俗的黑衣人欲劫持她,被我赶走,于是我们便这样结识了。之后我们经常一起谈诗赏画,论古烁今,十分融洽,与她相处的八个月时间里,是我这一生中最美好最难忘的日子。只是这一切的美好,因为我母妃病发给打破了……”

    说到这里,凤千阙狠狠的闭着眼睛,手揪着胸前的衣裳,难掩心中的痛。

    “那是十一月初九,我深深的记得那天特别的冷。”凤千阙重重的吐出一口气,接着道:“我潜进鄱阳王府和你娘亲道别,并商定等你娘亲次年三月及笄日,到鄱阳王府提亲。也是那日,我才从你娘亲嘴里知道先前多次想要劫持你娘亲的人乃是龙澈!你娘亲因为担心我离开后龙澈不肯罢手,便……便和我……”

    因为之前得知龙澈对自己娘亲有非分之想,君绮萝听到这些也不觉得多意外了。

    “也就是那一晚有了你。”说到那种事,凤千阙都不敢看自己的女儿,嗫嚅了好一阵才涨红着脸道:“第二日一早我便带着深深的不舍,离开你娘亲往西越赶……我母妃乃是天生气弱,几次都险些挺不过去。”

    君绮萝暗暗为他汗了一把。突然想起,几个月前去西越,西越皇凤千重让她去给他后宫中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太妃瞧过病,她天生气弱,想来便是自己的便宜祖母了。

    她的病是娘胎里带来的,除了静养外,根本就无法根治,如果受到刺激,随时都有丧命的可能。

    “我在她宫中不眠不休的守了她好几个月,她的病才开始好转。然而紧接着便是勤王、厉王联合谋反,我身受重伤,昏迷了近半年。你娘的信因为送到翼王府,便那样错过了。等我身体稍稍好转后,便着手赶往东陵,哪知听到的是你娘亲已经难产而死的消息。”

    如果知道等待自己的是她的死亡,他宁可不顾一切,担着不忠不孝的骂名,也要陪在她的身边!

    可是,情深缘浅,错过便是错过了。

    十六年前西越二王谋反的事,君绮萝是听说过的,想来他也没有说谎的必要。这些说得通,她便原谅他了。可是……

    “既然知道有我这个女儿存在,你为什么早早不认了我?”

    “你是如初拼了命留给我的孩子啊,我怎么可能不想认你?”

    凤千阙看向君绮萝道:“你娘亲逝世后,我便在西山那边盖了几间木屋,每年我会有七个月的时间呆在那里。在这七个月里,我几乎每隔三天就会偷偷潜进鄱阳王府看你。看着你可爱的样子,我好想带你离开。可是每每看到鄱阳老王爷因为失去女儿,一下子老了十多岁的样子,又见他将所有心力都放在了你的身上,我怎么也做不到把你带走。于是我决定等鄱阳老王爷百年之后再和你相认……哪知……”

    君绮萝听出他说到后面声音都有些哽咽,而她的心里也有些涩涩的感觉。

    放在21世纪,他和君如初的关系算起来不过是壹夜情而已,然而他终身不娶,十六年间,多半的时间伴着一座孤坟,如此深情,怎不让人感动?

    “父亲。”君绮萝看着他,由心而发的唤道。

    凤千阙猛地转向君绮萝,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欣喜的问:“阿萝,你肯认我了?”

    君绮萝伸手圈住他的腰,趴在他的怀里,享受着突如其来的温情:“这么情深意重又有责任感的男人是我的父亲,我为何不认呢?”

    “阿萝,我可怜的孩子。”凤千阙抱着君绮萝,再也忍不住热泪盈眶。    君绮萝让男人把信取了出来,递给堇书:“堇书姨,你看看这两封信,可是娘亲的笔迹?”

    堇书接过信,单单看到信封上的笔迹和左下角风铃草的图案,便猛地点头。

    “可是写给这个男人的?”君绮萝又问。

    堇书再次点头,央乐笙乐箫取来笔墨,写道:『他乃西越翼王凤千阙!』

    君绮萝、叶欢等人无不是瞪大眼睛。

    他们经常各国跑动,便是西越也去过不下十次,西越翼王的名头他们自然不陌生。

    十九年前,西越老皇帝薨逝,七子夺嫡,大战三天三夜,七皇子凤千阙一连斩杀三位皇子,拼死协助当时的西越太子凤千重成功坐上皇位,被封为翼王,世袭罔替,无限荣耀。

    他们完全没想到以勇猛为名的翼王会是眼前这个温文尔雅的男人!

    只是听闻凤千阙一生无娶,膝下连个孩子也没有。西越皇多次为他赐婚,都被他婉拒了。更为甚者,为了躲避皇上赐婚,他一年有多半的时间都不会呆在西越。

    是以,君绮萝多次去西越甚至是西越皇宫,都不曾见过他。

    昨日她从凤千阙的身上也看出了几分属于王者的高贵,但是怎么也无法将他和西越翼王联系起来。

    『当年我能忍辱偷生活下来,便是想着寻到翼王殿下为小姐报仇。』边上的人思绪万千,堇书又写下一行字。许是掌握了以牙咬着笔写字的要领,她今日写起来快了很多。

    好个忠心的丫头!大伙儿无疑对堇书又高看了两眼。

    好吧,就算凤千阙和信中的“阿阙”对上号了,可是君绮萝心中还有很多疑问。

    “你跟我来。”

    君绮萝说着向外走去,到了一处湖心亭,凤千阙紧跟其后。

    站定后,君绮萝转身面向凤千阙,一双浩瀚星眸一瞬不瞬的逼视着他的眼睛:“你当时因何事离开娘亲?娘亲写信给你,又为何不予回信?你可知道一个女人未婚怀孕会承受多大的压力?”

    面对自己女儿的逼问,凤千阙有些无奈,同时想到前尘往事,脸上笼上浓浓的感伤。

    凤千阙毫不躲避的望着君绮萝的眼道:“阿萝,首先我必须要说清楚,你娘不是个随便的女人。”

    未婚先孕,是被人看不起的,他不希望自己的女儿误会自己的女人是个恬不知耻的女人。

    君绮萝没有说话,静听他的下文。

    “十七年前,东陵皇帝龙澈看中你娘亲,借文佳之名请你娘亲进宫,有意纳她为妃,甚至想先毁你娘清白。”

    君绮萝没想到还有这一茬,心想自己回京当日,还因为龙澈赶到鄱阳王府觉得奇怪呢,而且他的眼神仿佛在透过自己看另一个人。现在想来,便有了解释了。

    “你娘不喜宫廷勾心斗角的生活,更看出龙澈是个生性多疑且阴狠的人,心中并不想进宫,是以便推说需要时间考虑,才得以出宫。”凤千阙声音突然放得轻柔:“认识你娘亲是在千叶寺,那天傍晚,晚霞似锦,你娘亲站在桃树下,就像是一个仙子,闯进我的视线,我的心里。”    “那还不快说?”

    龙胤斜乜无痕一眼,一副“跟我斗,你还嫩点”的拽拽样子。

    无痕其实很想看自家世子变脸的样子,想到被青影亲自操练三个月,不死也得掉层皮,无奈撇撇嘴,这才把君绮萝说过的话一字不落的讲述了一遍。

    龙胤听完,微微笑道:“她这是为我心疼银子呢!不过这家迟早该她来当的,到时整个晋王府都是她的,包括你们。”

    他可没忘记她讹龙肃云时的财迷样子。

    “世子爷,可没你这样没边的寵女人啊!当心君小姐将来骑你头上。”

    龙胤理所当然的道:“女人不是拿来寵的,难道拿来欺负?”

    不好,世子中君小姐的毒了!

    无痕看着自家世子,忽然为自己的前程担忧起来。若是将来不小心得罪了君小姐,自己岂不是很惨?不行,一定得告诉兄弟们,这溯京城,得罪谁也别得罪君小姐!

    龙胤可不知道无痕的心思绕到没边了,见他没声了,唤道:“无痕,既然我的毒阿萝能解,便让无殇他们回来吧,不必寻扶苏公子了。”

    “好,属下这就去发信。”

    无痕出去,龙胤望向窗外湛蓝的天空,喃喃道:“京城的天就要变了。”

    ……

    未时,君绮萝让乐笙乐箫先去晓月镜湖,自己如约来到镜月湖渡头,远远的便瞧见昨晚自称是自己爹的男人,不由停下脚步。

    合身湛蓝色锦袍勾勒出他颀长的身姿,侧面望去像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

    他背负着双手眺望着远方,骄阳映照,和着湖光山色,当真是赏心悦目。

    男人许是感应到打量的目光,徐徐转过身来,望向君绮萝,漾起一个温和温暖的笑,继而几个起落到了她跟前:“阿萝,你来了。”

    “嗯。”君绮萝点点头道:“一会到了一处别院,你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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