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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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苍生-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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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久了也知道虽然凤君不理俗礼,却也有个底线,并没有什么过分举动!原本他也是少年心性,爹爹与众家叔叔时时告诫才装出个严肃庄重的样子,遇见凤君如此就再也压不住!日子长了渐渐放开,也不忌讳凤君嬉闹,情动时甚至会主动献吻!此时嗔怪没有半分责备倒是十成十的欢喜!

凤君从祭坛回来昏迷几个日夜!醒来后虽脉象无恙,却是浑身无力形同废人,他衣不解带照顾这许多天不知道哭了多少场!直到无暇送来草药,解释不过是祭天考验精力耗竭而已,好好调理自可恢复才松了一口气!

直到这几日凤君才算康复,看那憔悴容颜虽然瘦了一圈,又向往常一样笑语嫣然,心中一时欢喜无限又红了眼眶!

“你、你别哭啊!”凤君也是手忙脚乱,一把把煜风拉进怀里,“我不欺负你了好不好?我也不吃卤肉了!别哭啊!”

“你看你!多大了!还跟个孩子一样!”煜风扑哧一声又笑出来!

“你才是,又哭又笑,羞羞脸!”

“不与你计较!我吩咐他们备水,药浴现在还不能停!”

“你和我一起洗?”嬉皮笑脸地接近!

“去!你再这样我就真生气了!”

“切!你生什么气?我都没有生气呢!”凤君贼贼瞄见小厮都已经走远,故以撅起嘴,摆出一副怨妇脸,“你趁人家生病的时候都把人家看光了!我都随你怎么抱都没关系了!”

“你!强词夺理!我明明是帮你擦身子!一个女人计较这个!”不服气,连害羞都忘了!

“我不管!反正你要负责任!”

“哪有女人说这种话的?我不理你了!就没有一天不气我的!”

“管你说什么!我就赖上你了!”我缠、我抱、我就不松手!

“笨蛋!你是我的妻主!说什么缠不缠的!”煜风恍了恍神忽然松口,神色温柔,嗓音低沉!想想凤君生死未卜时的痛彻心肺,十几年的教养抛到一边,凤君说过的,喜欢就要说出来!什么三从四德、笑不露齿、立不摇衫统统都是混蛋的规矩,不要也罢!

“只因为我是你的妻子啊?”浅浅的失望!

“嗯!还因为、我、我喜欢凤君!”

“不骗我?”

“我干什么要骗你!”

“你说的哦!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要不然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我抓住了就再也不放手!”

“不后悔!你要是敢放手,我、唔!”后面的话隐进温热的嘴唇里!凤君的纤手拉开他的衣带,纤长的指尖所过之处肌肤腾起灼热的火焰!煜风惊讶的睁大眼,身体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栗!有些微微的害怕,心里悄悄升起丝丝缕缕的喜悦!

“笨风儿,接吻时要闭上眼睛!还有、以后不许再说妻主什么的,我是凤君,你的凤君!”换气间隙低低的耳语,温热的呼吸喷进耳孔,瞬间觉得耳朵着火一样燃烧!煜风顺从的闭上眼睛,双手环上凤君的脖子!

“宫主,水来了!”门外小厮恭敬的喊!

“Shit!”凤君郁闷的一掌劈向旁边的小几,木质的方几咔啦一声裂的粉碎!“晚会儿叫你时再送来!”

“不要!一定要听无暇的话好好洗药浴!”煜风慌慌忙忙掩好衣襟,整理微微散乱的鬓发,红唇鲜艳欲滴,飞扬的眉毛都柔和下来,配上水雾茫茫的大眼,分外惑人!

“煜风~~~”觉察出怀里的身子就要离开,凤君手臂一紧,用力扒住不放!煜风一边平息紊乱的呼吸一边拨开她的手,声音低若蚊蝇,“好好洗了,再歇着!我、我又不会走!”

……

寂夜沉沉,唯有山间偶尔虫鸣鸟语!微风拂过雕花的木窗,带走一阵低低的私语!

“接吻、抚摸、然后怎么做?理论和实际果然是有很大的距离啊!”头顶升起个煞风景的问号,困惑!早知道在原来那个世界应该看点A片的!

“你、你问得是、是什么问题?”

“我是不知道啊!你爹爹,没有教过你吗?”

“一、一点点啦!”脸部的毛细血管就要爆炸了!

“那就好,我也知道一点点喽!咱们、那个研究研究,基本没问题吧!”

“谁、谁和你……”

“可是我就想和你研究嘛!”

“别……呜~~”

第一卷净雪篇

树欲静而风不止

一声虎啸震得林间晨鸟簌簌飞起,铺天盖地得鸟群遮得旭日都失了几分颜色!无暇自山间飞快地略进净雪宫,后面跟着清羽滑翔渐进得优美身姿!

清幽幽得鹤唳扬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晨起得宫侍们心里一寒,不约而同抬头看飞快接近得白鹤,怎么觉得那一声鹤唳里隐隐得有怒气?

“混蛋!你再敢吓唬我手底下得孩子一次试试?”

“谁怕你?你还不是威胁要抓瞎雪衣的眼睛!”

远远传来的鹤唳听的睡梦中的凤君一个机灵,瞬间清醒,睁开的眼睛已经是一片清明!别人听不明白,她可是一分不差地听清楚了,嘴角勾起一个轻松的微笑!无暇有苦头吃了!

动动身体,浑身酸痛,心里有些空落落的,忽然想笑,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不是人们通常所说的处女失身心理!被角微微一动,温热软香的气息扑面而来,煜风朦胧的眼睛望过来,一接触到凤君清亮的眼神,立刻就清醒过来!

凤君看着煜风忽然涨的血红的脸,霎那间空落落的感觉一扫而空,笑意扩大,又忘记了,这个世界该是处男的失身心理!

嗯……如果没错的话,自己这个时候应该扮演新婚第一天温柔体贴的妻子形象!可是,对着这个弄的自己浑身酸痛的罪魁祸首,她实在是说不出安慰的话!

愣了半晌,凤君才低头吻吻早已经把头完全埋进被子的煜风,低笑道:“没想到啊!我的宝贝风儿那么厉害!”

暖暖的热气呼进耳朵,煜风只觉得浑身一颤,恍惚记起自己昨日情动时的举动,想起凤君对自己的纵容,心中一时竟然五味杂陈,不知如何反应!只能本能地将自己更深地埋进被子!

“喂!这床只有这么大,你再缩可就要掉下去了!嘶~”凤君见他躲,笑意更盛,不由一把把他拉回来抱在怀里,谁知身上一动,不由痛的一声低呼。

煜风乖乖任她抱了过来,却在听见她痛呼的刹那猛然抬头,眼前闪过鸳鸯帐里那抹艳丽血色,五味杂陈立刻换成满满的喜悦!凤君的第一次,喜悦过后又是微微的懊恼,她那般纵容自己,不知可伤了自己没有?

想到这里,顾不得害羞,纤手有些不安地攥紧,颤声低语:“还、还疼的厉害吗?”

“你说呢?”凤君抱着美人上下其手,这点小痛还没放在心上,可是看到煜风怯怜怜的表情就忍不住想逗逗!

“都是我不好!可是,我、”煜风皱着两道修眉,想到那么多血,心疼的水眸含泪,“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也不知道怎么了,控制不住……”声音越来越小,渐渐竟然哽咽的没声了!

“别哭啊!我不疼了!我跟你说过的话还记得吗?男儿有泪不轻弹!嗯?”凤君有些好笑,有些无奈地抱紧他,柔风般的轻吻一点一点吸去煜风的泪,“不是你的错,我不疼!”

呵呵!如此男儿一心一意跟着自己,会为了自己的一点点痛楚掉泪;会全心全意想着自己;会压下自己的病痛陪她千里远行;会为了帮自己分担逼自己成长;会包容她的所有脾气小性儿;明明害羞也会主动说爱自己;这样的幸福有些时候会让人忍不住怀疑是不是真的!

爸爸,你若知道这里有一个人肯如此待我,会安心许多吧!

“风儿!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你没有伤了我,不用自责……”额头抵着额头,凤君盯紧了煜风的眼睛,几乎是一字一句的重复同一个意思!

煜风水汪汪的眸子几乎是瞬间就清亮起来,凤君说她很高兴!凤君说她很高兴!凤君说她很高兴呢!情不自禁又往她的怀里钻了钻,凤君说她很高兴呢,呵呵!真好!

见煜风想开了些,凤君又帮他压压被角搂紧,软声道:“陪我再歇半个时辰可好?”

“我不睡了,你歇着!”煜风翘着嘴角半坐起来披了外衫,又将凤君抱进怀里掖好了被角,纤手灵活地沿着她腰背的穴道按揉,“我给你揉揉!”

“也好!”凤君舒服地叹息一声,早晨起来能赖一会儿床实在是人生一大乐事!早睡早起的习惯她才没有!

无奈天不随人愿,二人甜蜜时光持续不到一刻,一阵旋风打的门窗噼啪作响,正对大床的雕花木窗终于承受不住劲风,砰的一声掉下来,直接砸到地上粉身碎骨!

眯着眼睛的凤君几乎是瞬间弹起,锦被一展把煜风包进去,手腕一抖、透明柔韧的天蚕丝自手镯飞出去将挂在墙上的长剑拉了过来!

电石火光间准备好应战的凤君看清进来的人(?或者动物?)时只觉得胸口一把小火儿嗖地就烧起来了,咬牙切齿道:“无暇,你怕动静小了人家不知道是你还是怎么着?”

“清羽昨天说要抓瞎雪衣的眼,今天又说要抓瞎我的眼!”无暇自窗口跃进,看见凤君半跪在床上,衣衫凌乱,自知闯祸,蹲坐在一堆碎木片上小小声道。

“抓瞎你的眼?我就不信清羽会无缘无故要这么干?说!你怎么惹着人家了?”

“我就是、就是……”

“就是吓得我手底下的孩子都不敢回巢!”清羽跟进来愤声道:“昨天还有一对孔雀跑开时踩倒了巢!打破两个蛋,你说!怎么解释?”

“没解释!”雪虎头一歪,虎须轻颤,“我不是故意的!”摆明了,老子就是这样,你奈我何?

清羽气的浑身羽毛直颤,一向清幽幽的鹤唳断断续续的,“你、你、你不可理喻!”

“无暇!道歉!”凤君皱起眉头,“不可以欺负男孩子!”

无暇虎眼一翻,无奈低头冲清羽鞠躬,板着声音呼噜道:“清羽公子,我错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吧!”

清羽翅膀一拍,转身就走,“哼!没有诚意!我去安抚那些鸟儿!你解释吧!”

“可以说了吗?”凤君穿起外衣,坐到窗前让煜风给她绾头发,无暇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惹清羽!

那么,净雪宫发生什么事情了?自己在屋子里养太久了,也该出来管管事儿了。

“有人连续闯山,前几批都打发了!昨儿一时疏忽漏进来几个,我一生气就、就吼了两声!”

“闯山?不是邀梅的人吗?”

“绝对不是!”无暇肯定道:“他们怎么会傻到自己闯瘴气森林?有路不走去找死不是傻帽儿吗?”

那么,是除了邀梅以外的势力!凤君沉吟,略微理出一丝头绪!确实感觉到过!来净雪宫的途中客栈袭击自己的那拨人就肯定不是邀梅的势力!她们太过训练有素,即使是宫禁严如净雪也调教不出那样的人!

强盗就更不可能了!她们的目的更像是掳人而不是劫财!倒像是、军队!凤君皱起眉头,果然和朝廷有关?

第一卷净雪篇

暗涌

凤君一点一滴计算自己的来净雪宫的路上遇到的种种事情,最终也不过得出结论,只有那客栈遇袭的一晚不正常!

闭上眼睛,回忆当时场景,似乎听到个声音说“官奶奶”什么的?可叹自己当时以为是抓煜风的,没有留心,如今一想,若是和闯山的同一拨,背后不知道又有什么大事情发生了!

现在首先是要确定他们的目的,灵光一闪,凤君转头问刚进来的宫侍:“我带回来的那两匹马在哪儿呢?”

“回宫主,”正在摆早餐的男孩子转身恭敬地行个礼才回答:“您地马都在净雪宫西北的马厩,有专人照顾。宫主要去看看吗?”

“你可是要问它们些什么?”煜风把筷子递给她,还不忘给旁边卧着的无暇几只包子,“在客栈的那晚它们在院子里,应该比咱们见的多!”

“我也是这么想的,看还能不能再找出些线索来!”凤君点头,慢慢整理思路,近日过的太过安逸,都快忘记了还有一堆事情等着处理!

首先是邀梅,背叛净雪宫,弑杀同门,整垮三大世家的生意,付出如此大的代价,最终也没能得到宫主之位,恐怕是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他们当日只是匆忙下山,人手并未损失多少,若想卷土重来,即便不抢宫主的名份,依净雪宫现在的状况也不好应付。

再有净雪宫的日常事物,宫主的职责,她几乎一概不知!在其位就要谋其政,爹爹和依竹叔叔几个长辈已经多次提及了。

听松、依竹、惜兰三家的生意也要想办法回复,净雪宫内外几千口人总是要吃饭的。虽然众人说过净雪宫势力数百年来积蓄甚广,可她不是败家女,如此坐吃山空终究的事是绝对不会做的。

还有,也是最重要的,自己的身世之谜!爸爸给自己的唤忆,还有自幼所学功夫知识足以证明她是净雪宫的人!照种种证据看,那个石壁上刻着的上代宫主月天枫才是自己的父亲。那么爸爸是谁呢?众人口中带着小宫主出逃的月皓吗?还是就是宫主本人呢?

凤君有些怔怔地叹息一声,从爸爸送她来之前的口气不难判断他有难言之隐,她相信老爸说不会丢下她一个人就一定会做到!可问题是天知道爸爸什么时候才能来,在那之前,一切就只能靠自己了!

在这种危机四伏的情况下,还是越早知道越好!忽然想起地宫里那个空落落的棺台,心里一松!那里应该是月天枫的位置,没有棺材!心里有隐隐约约的希望升起来!

上次去的匆忙,石壁上的字也粗略看了历史部分。据说旁边还有医术、毒术、星相、武学典藉之类的,自己十几年学得那点估计只是皮毛而已!在这种冷兵器时代,多学一技傍身总是不错的!

那些典藉刻在只有宫主能进去的地宫里,想来只有少数人能修习,若是不违反净雪宫的规矩,让宫里的人多学些也好!

打定主意,凤君三口两口吃完早点,先去马厩找那两匹马了解情况。屈指算算,和这两匹马也有一个多月没见了,不知道那白马把红马吃掉没有?一路琢磨,凤君拉着煜风的手笑的奸诈万分!

远远望见马槽后那一对儿靠在一起的马头,两人不约而同会心一笑,许久不见,真有点想它们了!

“小白!小炎!”才呼一声,两匹马前蹄一抬,瞬间加速、竟是风驰电掣般奔过来!

前面带路的几个宫侍吓的连声惊呼飞身闪躲,刹时间只余凤君、煜风二人立在大道中间笑盈盈不见一丝紧张!

反应过来的宫侍第二声呼唤还没出口,已见两匹马齐齐长嘶一声瞬间立定,真正是静若处子、动如脱兔!

红马亲亲热热蹭到煜风怀里撒娇,一月不见,它脖子上的鬃毛似乎又长了,奔跑起来仿佛随风而舞的火焰!白马就没这么好说话了,一下子把凤君拱倒,湿渌渌的舌头直袭她右脸!

“我说过不许叫我小白,你怎么老是记不住!故意的!气死我了!”白马愤怒地喷口气,继续强调:“我叫骜雪,骜雪,听见没?”

旁人只见凤君被神驹扑倒在地,一身灰尘还笑的浑身直抖,面面相觑自是不知道她笑这呆马计较名字不如自己心上人的好听!

当初要给这两匹马起名字,白马急着自报家门“骜雪”,看它一身雪样鬃毛倒也名副其实!煜风就照着同样的意思给他的红马起名字叫“骜炎”,刚好是一对!

可是凤君坚持叫它“小白”,白马抗争不过,算是默认!直到有一日凤君给煜风讲另一个世界里,朋友之间互相调侃小白的意思是“小白痴”,又有一部戏(汗!!动画他们是不懂的,找个比较容易理解的近似概念吧!)里面人养了只及其可爱的狗,就叫“小白”!

谁成想竟然被骜雪听见,从那以后她喊一次小白,白马就发怒一次!

现在想起来,再看看近在咫尺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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