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比其他的人要上了个档次,这一切都说明。身材瘦高的汉子是这五个人中的老大。
“我是南阳王家丁字房地九爷,这样吧,你们五人一起护送我回去,我定然重金相谢。”
姜安两指一伸,在阳光的照射下,他的两指之间,爆射出一星金芒,并故意用财大气粗的语气说道:“昨夜我从大营中逃出,由于事出突然,匆忙之间。只带了这么一颗金瓜子,便先赏赐给你们吧。”
看见那颗金瓜子,五名汉子的眼睛,瞬间都直了,流露出压抑不住的惊喜和贪婪。
姜安在心中不由微微得意,暗想,成了。
却不料,那五名子一起站起身。缓缓的围了上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浮现出不怀好意的笑容,就如一群猫,在打童着一只送到嘴边的老鼠。
从他们身上,倾泄着扑面而来的危险。
“你,你们要干什么?”
姜安不禁有几分惊恐,难道是自己骗人的意图被发现了?不可能啊?自己在话语中。并没有露出破绽啊?
他一头雾水,甚至都开始怀疑自己的智商。
在火堆上炙烤的兔肉,发出焦糊的气味,但没有人去理会。
那名身材瘦高的汉子从姜安的手指间,把金瓜子一把夺下,放在口中咬了咬,欢喜叫道:“还真他妈的是金地。”
接着。他怪笑道:“你问我们要干什么?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么?我们就是南阳五虎!当初,就因为冲撞了你们王家表小姐的轿子,被你们王家以意图非礼的罪名,四处悬赏捉拿,我们五兄弟都逃到长沙去了,但还是被捉住,关进了大牢。如果不是长沙王起兵勤王,恐怕便要上刑场、、、、、、”
天啊!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这,这也太巧了吧!
姜安如被冰水浇头,从头冷到了脚。
当初起兵勤王,为了达到兵力的最大化,他建议长沙王李实,把监狱中的犯人也都给放出来,挑选其中凶忤勇力者,充入军旅的敢死队中。
想不到当初自认为是得意的建议,竟成为了今日的恶果。
为什么?倒霉地人是我!!!
姜安欲哭无泪。
“这个。其实吧,我,我不是王家九、、、、、、”
“啪”
一个抡圆的巴掌,抽得姜安原地转了三圈,满耳雷鸣,两眼更是金星乱冒,看不清四周景物。
“你说你是你就是?!你说你不是你就不是?!你当我们都是傻子啊!把他的衣服给我脱下来,好好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挟带!这些自认为会吟几句酸诗便了不起的文人,最是卑鄙无耻!”
“不过你放心,我们南阳五虎都是讲原则的强盗,要财不要命,到时候,会放你一条生路。”
欲辩无词,现在,就算满身是嘴,恐怕也都说不清楚了。
唯有忍耐!
姜安被一脚踹倒在地,七只手八只脚的伸了过来,随着‘嗤嗤’声响,瞬间,天空中飞舞着各式各样的布条,有外衣地,也有,内衣的。
“哇,大哥,你实在是太英明了,在这家伙的腰带里,果然还藏有十多颗金瓜子呢!”
“那当然了,没有两把刷子,敢给你们当大哥么?!这小子一撅尾巴,我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
那名身材瘦高的汉子得意扬扬的吹嘘着,他忽然奇怪地问道:“咦,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发什么呆啊?”
“、、、、、、大、大哥,别看他人长得丑,他的身子,够白、够白、、、、、、、”
瘦高汉子走了过去,也猛的楞住了。
此刻的姜安,被扒脱的丝缕全无,裸露出来的身子,晶莹玉润,白细柔嫩,除了某些男性的生理特征以外,竟比女人还要女人。
瘦高汉子下意识的吞咽了口吐沫,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情,就如刚才在火堆边,面对那只烤的金黄滴油的兔子。
姜安挣扎着想从地上站起,却被几只手掌给阻止住了,他甚至都能够感觉地到,那几只手掌在推搡他时,故意在他身上的捏捏摸摸。
他更听见了“呼呼”如牛耕了一百亩地般的喘息。
一种难言的恐惧占据心灵。
汝阳王李越是京都最喜欢男风的人,当初姜安投靠汝阳王府。汝阳王李越便想把他变为自己的男宠,因为他的拒绝,更因为他表露出来的才华,汝阳王李越最后选择了尊重姜安,因为,找一名男宠容易,找一名非凡的谋士却难。
也正是因为这份赏识,使姜安从此以后,对汝阳王李越忠心耿耿。
想不到自己多年保持的清白,竟要、、、、、、
姜安拼命挣扎起来。同时脑海快速转动着,希望能够找出脱困的办法,只是眼前这种情况,一时间,又那里能想出什么好的主意呢。
因为挣扎,姜安的脑袋被刀把狠狠的敲了一记,他的手脚顿时变软,无力的昏眩感。瞬间弥漫身心。
一阵风吹来,初夏的风,但为什么,却有着冰川般的寒意。
迷迷糊糊中,他听见一个淫猥的声音在说道:“大哥,自从开始逃亡,接着被关入大狱,后来又进入军中。可有一年的时间,兄弟们都憋坏了、、、、、”
“是啊,大哥,当初他们南阳王家,污蔑我们兄弟五人,非礼了他们的表小姐,而对我们展开无情抓捕。更被无数江湖好汉冤枉,说我们不够规矩,沽名钓誉,一直都是有嘴说不清,今天,还不如就在这个九爷身上,来个一不做。二不休,扳不倒葫芦撒不了油,、,、、”,
“就是!就是!二哥说的太对了、、、、、、”,
“三扁不如一圆!三扁不如一圆!、、、、、、
“可,可咱们都是有原则地强盗啊。”那名瘦高汉子,声音中还有着犹豫:“咱们可都是发过毒誓的,要财不要命,要财不要色,咱们既然抢走了他的黄金,这个,再、、、、、、可就有些太不好呵!”
场面出现了短暂的静默,虽然是在半昏迷状态。姜安还是不由微微的松了一口气,只是这口气还没有完全吐尽,便听那名叫二哥的人说道:“大哥,咱们当初是发过誓,要财不要色,可这个色字,指的却是女色,跟他是毫无关系的,所以,根本就不用担心神明会降罪。”
“此话当真?”
“当真!”
“果然?”
“果然!”
“既然如此,那就按顺序来吧,我是大哥,我先上!对了,用衣服把他的脸蒙上,免得倒老子的胃口、、、、、”
一代谋臣,俊凤姜安,最后竟在这荒山野岭上,暴肛而亡,在生命即将离他而去的最后时候,他忽然想起在京都血夜的那个晚上,为了逃避追捕,钻狗洞时的情景。
当时,在无边的黑暗之中,有一个他没有看见其面目的女子,在轻声地叹息着:“、、、、、、命啊,###,都是命啊、、、、、、”
命运是什么?
命运如强奸!当你无力抗拒的时候,便应该躺下来享受、、、、、、可,可也不能一对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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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泰二年初夏,四月二十五。
定远将军陆恒出奇兵,以雷霆一击,杀死南方三王,在消灭叛军十万主力之后,铁骑狂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陷了新都、桂阳两郡,尽诛两郡叛党臣属,随后挥师长沙。
此刻,长沙城中,集聚了叛军最后力量,有一万多人,因为陆恒在新都、桂阳两郡的残忍杀戮,使长沙城中的叛党臣属不敢投降,他们运擂木,垒高墙,发誓要与长沙城同存亡。
陆恒率军到达长沙城后,却并不急与进攻,而是给整个南方的八十一家门阀豪族下贴子,要求各大门阀豪族派兵助战。
所有接到助战贴子的门阀豪族都知道,陆恒这是挟大战之威,在要求大家表明态度立场呢。
就在这时,从京都传来了一个惊天霹雳般的消息,相国陆平在下朝回府地路上,遭遇刺杀,身受重伤,生死未卜。
昭泰二年初夏,五月初九。
接到助战贴子的八十一家门阀豪族,只有五十七家,按照指定时间,来到长沙城外,和陆恒会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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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大捷
当陆恒接到老爷子陆平遇刺的消息,他一惊之后,便不由笑了,因为他从这个消息里嗅闻到了一丝阴谋的气味。
老爷子陆平怎么可能会被人刺伤呢?
别人不知道,陆恒可是清楚的很,且不说老爷子陆平为人处世的谨慎,身周众多铁卫的忠勇,单凭随时护持在侧的陆九皋,便也可以保证在任何的危险情况下,能够让老爷子陆平安全撤离。
还有一个情况似乎更能说明,关于老爷子遇刺的传闻,只是一个阴谋。
那就是遇刺的时间。
高手对局往往不用经过厮杀、收官,就可以知道胜负,在自己雷霆一击大破南方叛军的情况下,等于为当前局势奠定了不败的基础,这时候,再去刺杀老爷子陆平,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南下平叛,老爷子可以交给自己指挥的军队,应该是在两万人到三万人之间,到最后,却只交给自己一万大军,当时,自己还以为老爷子这是在考验自己,同时担心京都不稳,所以要留更多军力加以威慑,现在看来,恐怕在那个时候,老爷子便已经有了更深层次的想法。
陆恒兵出襄阳,当时,为了迷惑叛军保证奇袭叛军主力的成功,他下达了戒严令,封锁了所有南下北上的道路,此刻,他兵围长沙,大局已定,但戒严令工没有取消。
听说,老爷子也在从京都南下的广成关,加派了军队驻守,控制任何南下北上的商旅。
瞬间,陆恒便在自己的脑海里,推算出来了一个阴谋的雏形。
老爷子陆平,定然封锁了自己平叛得胜的消息,而在京都四处放风,说南下平叛受挫,需要调集更多人马前往南下增援,于是,京都的某些不安分者便会在大军离京之后,上蹿下跳,希望能够把局势搅得更加混乱,好从中渔利。
或许,也会有人冒着风险,安排死士去刺杀老爷子。或许,关于这场刺杀只是老爷子自编自演的一场戏,为了让更多隐藏在阴暗中的敌人跳上台面。
又有人,要倒霉了!
虽然这一切只是推测,虽然老爷子陆平并没有密信给他,但正因为没有密信,陆恒反倒可以更加断定,这是一场阴谋。
陆恒在心中暗赞,不愧是老爷子啊,够狠!等于是挖个陷阱,等着人往里跳呢。
但同时,陆恒又觉得,这个传闻对于他平定南方彻底消灭各方割据势力,也是个大好机会,如果自己还不知道加以利用,那就是一个天大的笨蛋了。
他倒要借此时机看一看,究竟有哪些门阀豪族,对他心存敌意。
于是,陆恒不但派人散布老爷子陆平被刺受伤的消息,还谣言漫天飞的说,并州的李寿也率军南下都攻打到孟津关了,京都危危可及,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率军回返京都,所以接到他助战帖子的门阀豪族都请尽快派兵到长沙来跟他会师,帮助他全力攻下长沙城,早日完成平叛大业。
接到助战帖子的八十一家门阀豪族,只有五十七家门阀豪族按照指定时间,率军来到长沙城外跟陆恒会师。
还有二十四家门阀豪族也不是说不来,只是找寻各种头痛脚扭腿脚抽筋的理由,说时间实在是太紧了,我们无法按时赶到啊,请恒少爷你务必再宽限两天,并一定要把最困难、最艰巨、最危险、最可怕……的任务,留给我们来完成。
来的,不一定是朋友,但不来的,却一定是敌人。
此刻,聚集在长沙城外的军队达到了七万八千人之多,陆恒把五十七家门阀豪族的军队,按照大概相同的人数编成了十个组,每一组在每一时辰对长沙城屐车轮攻击,而他自己则率领一万本军,坐镇中央大营,并不出战。
长沙城中有叛军一万多人,其中有不少是老弱病残者,但因为陆恒在新都、桂阳的残忍杀戮,城中上下倒是万众一心,几番攻城战下来,那些门阀豪族个个叫若不叠。
伤亡太大了!
在叫苦不叠的同时,更多的是气愤!
你陆恒口口声声的喊叫着说现在情况很危急,必须要用最快的速度攻下长沙城,然后,你好班师回京都解救孟津关被攻之急,而实际上呢》!狗屁!你他妈的就是在消耗我们的实力!就是在看戏!早知道这样,当初真不应该来!
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陆恒手下的军卒太过强悍,都有可能会引发哗变叛乱。
于是,攻城的战场上,在头几天的激烈厮杀之后,出现了出兵不出力、走下一步退半步的可笑情况,不就是一个时辰么?这有什么啊?很多攻城的族兵,扛着云梯,举着寒光闪烁的大刀,喊着惊天动地的杀声,以比乌龟爬还慢的速度,走到护城河的河边,再抬头看看日头,为了能吃更多食物的原地踏踏步,便可以收兵回营了。
几天下来,很多攻城族兵都胖了一圈,如果不是因为所耗粮草都是由各大门阀豪族自家准备,这样的攻城战他们愿意永远进行下去。
让这些门阀豪族唯一可以接受的,就是面对他们的消极态度,陆恒并没有责怪和逼迫他们。
但正因为没有责怪和逼迫,事情便又显得古怪了,陆恒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
而那二十四家未到的门阀豪族,不停的派信使来说,快了!快了!我们就快到了!但却始终没有出现。
昭泰二的初夏,五月十七。
惊人的消息从京都传来,一切迷团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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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州的李寿在得到陆恒南下平叛的消息后,立刻率领大军,气势凶凶的向汲郡压迫而来,摆出一幅要全力攻打京都,应和南方勤王大军的架式。
而在暗地里,李寿却调集大军在得到相国陆平遇刺受伤的消息之后,他兵出马邑,直扑被庞氏盘踞的幽州上阳。
李寿要利用这个难得的机会,把长关庞氏彻底消灭,这样,他就可以完全占据了两州之地,实力得到空前壮大。
李寿也曾担心,相国陆平遇刺的消息是假的,但他计算了一下,又觉得就算相国陆平遇刺这个消息是假的,也无所谓,因为相国陆平的手上应该没有可用之兵。
便让李让李寿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兵出马邑的当天,一队朝庭大军绕过他留在汲郡周围虚张声势的人马,直接杀入并州,把并州最南端的军事重镇——巨鹿给攻陷了下来。
据说,这队朝庭大军有两、三万人,率军的统帅便是相国陆平的密友,有‘鬼狐’之称的方仲行。
据说,这队朝庭大军之所以能够迅雷不及掩耳的攻下巨鹿,还因为军队中有号称天下第一强兵的冲阵营。
方仲行的出现,代表着相国陆平遇刺一事,只是演给自己看的一场戏,冲阵营的出现,代表着六万南军已经被相国陆平收服,李寿在恼羞成怒的杀了传讯兵之后,便想尽起大军,去把巨鹿再夺回来,可是在几番思忖之后,他还是无奈的选择了率军退回庆阳。
偷鸡不成,反倒蚀了一把米,这一仗,大家玩的就是尔虞我诈,虽然没有惊心动魄的战斗,但其中的战略还有时机、人心的把握,却是极其高妙。
相国陆平,再次证明了他的军神威名,乃是十足真金。
经此一战,李寿在四、五年之内,都将无力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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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大捷的消息传到长沙,传到各大门阀豪族领军者的耳中,瞬间他们便都明白了,在这个消息的背后蕴含的种种意义,短暂的静默以后,他们就象是吃了大力丸一样,冲入陆恒的中军大帐,哭天号地般的表忠心、写血书。
陆恒兴致勃勃的看完了他们的表演,只说了一句:“任何事情,都是要看行动的。”
于是,五十七家门阀豪族的领军者,几乎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