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土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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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土声音-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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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别取消了嘛,反正有人习惯当主人,有人愿意做奴隶。”其实多数人都会想要奴隶,自己做主人被伺候着,张张嘴动动手指就有人去干活,是多么舒服的事情。但又口口声声说什么平等啦,人权啦啥的,觉得奴隶的存在十分惨无人道。而现在发明出来的电子产品还不都是另一种奴隶嘛,如果以后机器人技术发达了,还也是要做“奴隶”用的吧。

“你想得没错,沃土这边有机器人,压根也用不着奴隶,奴隶远没机器做事速度快。”都邮使劲吹了一响以表赞同,“现在是两股势力较劲,一方面是沃土上原有的制造业,之前太多百姓南迁,造成沃土北劳动力缺失。他们需要工人来操作机器做事,如果有大批自由身的奴隶,北方的制造业会更好运作。另一方面是位族派,他们想自己来运作沃土北的制造业,因为手里有大量劳动力,认为只需要一些相关的技术人员和工厂就能动起来。”

“峻野西主什么意见?”啥决定都得看领导意思,最大的头头说啥就是啥。

“峻野西主要兵源啊。”都邮乐呵呵地笑着,“他两派都不是,他想继续扩张领土,需要很多兵,当然武器也很重要。他老爷子是又需要人又需要东西,自己也为难,一种方法就是取消奴隶制度,让那些人可以选择去工厂还是去当兵,这样两项都有了但容易引起位族的不满,万一位族因此起义,就后院着火了。还有一种方法就是让位族直接缴纳奴隶,并给他们提供制造生产的条件,这么做是可以缓解社会压力,但时间一长相当于位族有直属的奴隶军队,造反起来更容易。”

“嗯,这的确值得斟酌一下。”我觉得这两种方法完全有押宝的嫌疑,基本没得说哪个更安全。“那你们现在呢?”

“我们啊,从一位族手里得到了个奴隶。”都邮吹了吹清铃,“是接了个单子的报酬,不过这人根本不会说话,只能靠清铃跟他交流。”

“咋交流啊?他也吹哨子?”晕,这不是快回到史前文明了嘛,连语言都没的。

“准确说是没法交流,这位奴隶大爷完全没有信息输出,只按清铃节奏接受命令的动作。不吹清铃,他就杵在原地啥也不动,打他揍他也没反应。”都邮吹了很长的一声,“就像一台老机器,真他妈的让我抓狂,那个位族给的清铃说明书里面足足有上百条哨音吹法,这到底是折腾他还是折腾我们啊?”

“你们为啥收奴隶不收钱?这不是自找麻烦嘛。”

都邮啊了两声,埋怨地大喊,“就怪长辛和厚满,他俩说没见过奴隶,挺好奇的,要一个玩玩吧。我们以为随便弄一个就当是佣人。结果,现在哪里是用人,根本是用自己,见他奶奶的大头鬼了。”

第二十四次。无信

三:往复间,往来者(上) 第二十四次。无信

杭州冬天的风只是单纯的冷,并不刺骨,可在外面时间一长就会觉得透心儿地冰。干枯枯的冷煞得街边的梧桐树还保持着叶不落的状态,黄绿色叶子在风中沙沙来回摇曳,提醒人们是已经是冬天,它们还挺得好好的,虽然早没了命。

在淘宝上漫无目的地搜些稀奇的东西,满眼标榜着“韩版”、“韩式”、“韩国进口”引起很倒胃口的恶心感,所有带“韩”的东西全都无视掉。翻着翻着突然对古旧的东西产生兴趣,想起小时候用的一些国货,索性买了两盒百雀羚和三个蛤蜊油,一冲动还买了个不知怎么用的仿古的铜怀炉。前一阵突发奇想买了只学生用的钢笔,发现很久不写字再落笔时,字体已经变得不入眼了,故意抄点儿东西装作练字,几行下来决定还是放弃的好,旧东西果然还是看看玩玩吧。

足有一个星期的时间,一有空就在想都邮那边的事情,一点点整理能记住的细节,觉得很有趣,可以说给朋友当故事听。上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人,有些朋友不喜欢听故事,有些容易把故事当真,找来找去,还是觉得别去惹麻烦的好。在淘宝上买了个小协奏曲的日记本和一支施耐德的中性笔,计划着把听来的事儿当日记写。煞有介事地给日记本起了个名字叫银酱,当然是因为坂田银时的关系,兴高采烈地写了两页,翻回去看一遍更像是给一个叫银酱的人在写信,算了,就这么着吧。

不少时候,想联系到都邮说说话,他那边却一点儿动静都没,可又总有冷不丁听到沃土上的声音,几响之后就消失的经历。是幻听还是真的听到,为了确认身体还健康,决定跑一趟浙一医院做个体检。不过,拿到体检价目的时候,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私人体检都是九百以上的,护士小姐微笑着问我打算做什么价位的,一千的还是两千的?我也只能搪塞说不急,再考虑考虑。

跟好朋友在上讨论是先享受当下清闲的一天天不管老了能如何,还是现在忙点儿以便以后能过舒服日子。她的目标是做个标准的女强人,有那个能力也实实在在每天在拼,宁愿放弃家里轻松的讲师工作非要去做北漂。每次聊天我都想给她灌输随遇而安的想法,可最后全走到关于生活态度的辩论,她说不通我,我说不服她,可的确又都是在为对方操闲心,她的理想是一番事业,我的愿望是与世无争,目的地不同出发点不同,走着即不交叉也不平行的两条路,我们确确实实又最好的朋友,世上的事情总这么微妙。

在上聊的时候,我跟她说了都邮的事情,她并没有怀疑我有精神分裂,也没劝我多休息少瞎想什么的。而是好奇地问这问那,似乎觉得都邮的沃土那边理应就是正常存在的世界。

她:“听声音你觉得他们会是什么样子?”

我:“光听声音啊,我觉得都邮应该三四十岁吧,大叔样?不过这东西也没的猜,没准是另一种人种呢。”

她:“我不喜欢沃土。”

我:“为什么,不是挺有趣的嘛?”

她:“听起来不安全。我又不能老不死,治安很重要。”

我:“没想到你这么惜命。”

她:“谁都惜命,只有包是惜弱,不惜命。”

我:“老大,扯太远了吧。”

她:“不远啊,比你那沃土近多了。”

顺便在天涯上闲逛,看到有人在说日韩的明星,下面回帖觉得形容蛮恰当。

日饭圣母多,韩饭萝莉多

萝莉韩饭多以自己饭的偶像为荣

圣母日饭多以饭偶像的自己为荣

萝莉韩饭张口闭口都是“我们PP。”

圣母日饭张口闭口都是“我们日饭。”

虽说自己很反韩,但却不算正统的日饭,因为动漫的关系多少不得不承认还是有点亲日倾向的,而也的确是有点“以饭偶像的自己为荣”的情结。平静的生活给了我很多可以自由支配的时间,这些时间里长出来的好奇心都被那些无所谓的东西勾引去了。好几次在商场看到曼秀雷敦广告里的赤西仁,我就站在电视前呆呆地把整个广告看上个遍,虽然在组合里,我只能认得出他和龟梨和也两张脸。

“神之雫的宣传片出来了,明年放!”白卡第一个在群里叫,“我家咩主役哎!宣传片里面的动作很帅。”

“咩是神咲雫吧?性格调皮点儿感觉蛮像的,来张截图看看。远峰一青谁役的?”

“宣传片里看不出来,不知道,我查查。”

“啊,好像是裴勇俊!为嘛让棒子演?”

“晕,神之水滴连载我都追到现在了,很萌一青的,结果竟然让棒子演,不是真的吧?”

“据说亚树直饭裴勇俊,远峰是以他为原型的。”

“日本的棒子饭也脑残啊,这太郁闷了,我不要追神之雫了。”

“神之水滴不错,就是喝红酒效果跟嗑药似的,能喝出幻觉。画风很赞,画心理医恭介的亚树直和冲本秀画的,恭介才四本不过瘾,我还收了台版正版。不过让棒子演水滴的话,我也不想追了。”

“棒子的眼镜男有啥可萌的?笑得那么瘫。算了,幸好我没追漫画。”

“漫画好看,我都想收日版单行来着,这下子省钱了。好气不过让棒子演一青,裴勇俊也太老了吧。”

“我就是郁闷为嘛让棒子演,追漫画的时候我一直平冈佑太是一青来着,竟然现在跑来个大叔,还是棒子!”

“我挺喜欢亚树直和冲本秀的漫的,唉,一下子知道他们是韩饭,我都不想再看他们的漫画了。”

“大家要淡定,漫画一真人化肯定都崩,就让崩来得彻底些吧。”

“本单行啊,一个裴勇俊彻底把我从这坑里雷出去了。”

“裴傻笑演远峰?他们是想把神之水滴拍成搞笑片吧?”

“掺和上棒子,只可能拍成恶片。”

群里一晚上都在讨论如何想不通这么好的漫画为什么会牵扯上韩国的演员,一下子连东方神起、韩剧、中央、韩饭等等都捎带上咒骂了一通,还提到很有网舞感却怎么都看不顺眼的好男儿。群里绝大多数都是家的拥护者,我只能在一边说漫画一边问那些、、番茄、甜甜、马子俊一系列的代号指的都是谁。而事实上裴勇俊貌似演的是韩剧版的神之水滴并不是龟梨和也的那一部。没到年,日剧版那个远峰一青还是个未知数。

一个群在纠结动漫日韩,另一个群还在断代史上讨论得热闹……

“第一个圣人是傅说吧,孔子远着去了。”

“傅说还是商中的,这么论我觉得伊尹也算是圣人,他不是说‘德无常师,主善为师’,这理论其实跟后来的儒家的仁如出一辙。”

“伊尹没啥史料,都传说吧。傅说那个武丁老大实打实有证据的。”

“我崇拜武丁他老婆。”

“他六十多个老婆,你喜欢哪个?”

“废话,当然是妇好。”

“那时候能拿大锤上战场的女人,绝对熊女吧,看不出你好这口。”

“我是崇拜她的能力!”

“唉,说到武丁,我比较喜欢甘盘,隐士啊。”

“商的生活条件,隐不隐都差不多。”

“这么说,我比较崇拜商纣王,他有妲己。”

“你咋不喜欢夫差呢,他还有西施呢。”

“如果是西施,我想做范蠡,有钱有美女,还有一条可以老到死的命。”

身处的现实世界里已经有太多就在身边而不知道的东西了,为什么还要关心不知道是否真存在的沃土上的事情呢?不住在反省,自己是不是真的该脱离那种莫须有的幻觉了。一个多星期过去,不知道沃土又经历了多少年。犹豫不决时,听到耳边都邮一句话,“改变必然会有消失,要么一成不变,要么接受失去。”

第二十五次。双竞

三:往复间,往来者(上) 第二十五次。双竞

“是椴树蜜?洋槐蜜?还是荔枝蜜?”站在柜台前拿不定注意,断断续续吃了三个月才搞定应季的金银花蜜,虽说总也想不起来吃,但还是很喜欢买。

刚到家还没整理好东西就听耳边都邮在嗡嗡嗡,“最后买了什么蜜?”

“紫云英蜜。”把东西往冰箱里塞的时候总觉得冰箱小,可为什么每次打开冰箱都找不到想吃的东西呢?“我说啊赛巴桑,你每次都蹿出来聊一会儿就跑人,有啥意思呢?”

“你烦了?”都邮小声地问,“还是生什么气?”

“没生气,也没怎么烦。”总觉得伸手够不着,想又想不出来确切样子的沃土世界让我很抓狂。“我跟你说哈,我这日子虽然一天蹭一天过得很无聊,并不是没事情做,还有很多东西可以折腾,你跟我说了那么多事儿,我根本没个具体概念更没啥形象,这么长时间了,我也懒得再听故事了。”

“你想说啥?又不是我故意要联系上你的。”听都邮的语气也不示弱,他想什么我感觉不到,不过以他那圣母性格肯定要来一番说教。我是懒得听了,他那说教不比我老爹的好多少,无非是讲一些大道理,然后摆点儿事实来证明道理多么正确,最后来个总结性发言,让人觉得应该听他的,他说得都对。这招我也会,论文都这么写,中心思想、理论和结果都一目了然的东西还有啥意思?

“我不想再听你的理论,不过你那边的故事倒是还有点兴趣。”说不想听是假的,说想听也不想全盘接收,我只是希望能加入点“点播”功能,屏蔽掉那些上纲上线抑或悲悲切切的部分。

“生活中不可能都是让你高兴的事情!”都邮声音骤然高了八度,“你过得已经够好了,还要求什么?”每次他一激动,弱点就暴露无遗,七百多年过去性格没多大长进,看来古时候那些圣贤人真还需要点天赋。

“我没要求你什么。”我压根就没想过去要求他做什么吧?而且我要求了他也未必会照做嘛,“算了,这个话题再说下去也没个结果,就算不是你主动联系上我,还不是也联系上了,既来之则安之,我没你那么怀天下,不过我劝你还是讲点儿有趣的事情,否则不一定哪天我真的精神分裂了就成天去骚扰你,以报还一报。”

“你真的很任性啊!”都邮拖长了音感叹。

“是的。”我承认,的确很任性,但谁不任性?我一小老百姓没什么大胸怀去体谅超脱世俗的事儿。“嗯我对你们养的那个奴隶倒是很有兴趣。”

“奴隶啊,早就放走了,随他自生自灭吧,我们谁都养不习惯。”都邮好像在讲一件很久以前的事情似的,“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峻野西主颁布的法令对两个大陆并没多大改善,不良影响是压到最低了。”

“什么法令?奴隶自由还是没自由?”法令这东西还真是说改就改,前两天群里还有人很好奇地把以前的怪法律拿出来八卦。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那阵,卖黄碟可以盘死刑哦,太刺激了,不是因为版权,是按照流氓罪来判死刑。这法律放到今天,中国估计就没啥人口膨胀的问题了。

“穿北二十一峰以北的峻野西地盘还是实行旧的奴隶制度,二十一峰以南沃土上根据沃主的变化实行沃土的制度,两个地区人流动的话以二十一峰为界,什么地方用什么地方的法律,互不干扰。”都邮笑着嘿嘿两声,“让峻野东主看热闹了。”

“峻野东主?西主都能侵占半个沃土,竟然连峻野东主都还没消灭?他们自己地盘还没统一啊。”峻野西主这法令其实就是一国两制嘛,没啥新鲜的,估计也是迫不得已。这就跟我初中时候分班一样,好学生都塞在几个优班里,争取提高学校升学率,剩下的班级学校顺带着管管,时不时来个分班考试什么的,便于发现成绩进步的学生转移到优班。一个学校之内,走两种管理,优班学生可以不去上体育课可以不参加学校活动甚至连全校大扫除的分担区都省了。普通班的学生则是按部就班表现当时青少年的“活泼向上”外加“奔放自由”和时不时的未成年民事案件。“峻野东主是占整个峻野东?”

“不是,只占东面偏北的一小块地方,大约四分之一不到,我们也是听沃土这边的人说的,据说峻野东的人好战,民风很强悍,但人口不多,发展滞后,一直都被峻野西抑制着。”

“有没有啥特有趣的事儿?你说这政治方面的东西我也不太了解。”

“什么算特有趣的事儿?”

“比如有没有看到啥家庭纠纷啦、傻子裸奔啦、精神病闹事啦、机器人做爱啦啥的。”说得我自己这颗八卦心都呼呼地沸腾了,“我们这最近流行小三,就是第三者,很八的,毛多怨妇跳出来抖搂家里事儿。现在已经逐渐达到了意淫自己是炮灰的程度了,实在很有趣,真事儿一扎堆就算是悲剧也变得不那么悲了,你知道不?我还看到有人跟写小说一样编男朋友被自己亲弟弟给抢了的,超狗血,不过叙述太平淡,漏洞太多,事情就变得很韩剧。”

“这就是你说的有趣?”都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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