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帘妖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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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帘妖梦-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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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会儿待会儿。”寒洛扳着木芫清的肩膀将她按在了凳子上,好笑的说道,“在那之前,先让我看看你的伤。”

“伤?什么伤?”此话刚一出口,木芫清忽然想起来,早上比武时,自己为了摆脱井木的催眠术,可是狠着心咬了自己一大口,刚才吵闹着倒把这事儿给忘了,这会儿被寒洛提起,马上就觉得嘴里疼得厉害,呲着牙咧着嘴不住地呼痛。

寒洛忙半蹲了身子,凑到她跟前,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的脸庞,小心翼翼的触到她的唇下。

“疼!”

“别动,让我看看。”寒洛轻轻的翻过木芫清的下唇,怜惜地看着下唇上深深地一排牙印,虽然已经不流血了,可是皮肉相连的样子还是让他止不住地心疼了起来:“怎么咬得这么深?这么不爱惜自己?”

“当时满脑子就想着怎么摆脱她的幻术了,也没想别的。”木芫清含糊不清的答道,嘴唇一动,又牵扯到了伤口,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眼泪都被挤了出来,却依然不肯住口:“早知道她故意让我,铁定让我赢的话,我也不必用这个办法了。竟是白白咬了自己一口,气死我了!哎哟,疼!”

“疼就别说话。”寒洛抬头瞪了木芫清一眼,转身去柜子里取药。

“这是……”不知为什么,看着寒洛手里拿着的那个碧绿色的小盒子,木芫清忽然想到了赵敏涂在张无忌手上的“去腐消肌膏”,赵敏说要张无忌一辈子都能记得她,便在他手上咬上一口,还生怕伤口不深,过些日子就会消失了,又涂上了去腐消肌膏,让那伤口上的牙印烂得更深些,让张无忌从此以后,一看到手上的疤,就想着她念着她。

只是,此时的木芫清还没意识到,她忽然想起了去腐消肌膏,不知道究竟是担心寒洛也存了跟赵敏一样的心思,生怕她的伤口不够深,留不下痕迹来;还是她自己的潜意识里在隐隐地希望着,嘴唇上的这道伤口,从此以后便如同一个标志一样,连同着此时房间里的这份旖旎,一起永远地陪伴着她,永远,不要变。

PS:

写这章的时候,总是想到小齐的《不要变》:

--==不要变==--

如果能看淡聚散分离

或许我会更擅长安慰伤心

陪朋友唱了整整一夜失恋人的歌曲

我好想你

但不忍离去

我想我不会懂到底什么原因

怎么这城市里到处流行破碎恋情

是否不贪心的人反而会特别地幸运

当世界翻天又覆地

我们还在一起

你爱我我爱你不要变行不行

不多看不多听只认定这份感情

谁爱我谁爱你都不变行不行

让未来像从前风平浪静

永远都尽全力捍卫相爱的决心

我知道不该暗自庆幸

当我又听见有人为爱哭泣

却总忍不住想要把你牢牢地抱好紧

这么多年你还在怀里

希望美好的感情永远不要改变,blessall

卷二、处身青龙风波恶 四十三、唇齿之间

“是碧水清肤膏。”寒洛微微一笑,说话间已经掀开了药盒,顿时一股淡淡的清香气弥漫开来,那盒中所盛之物,果然如一汪碧水般清澈透亮。

寒洛用食指从药盒中挑了一点点药膏,另一只手则翻开木芫清下唇,手指递过,轻抵在伤口之上。他一面将药膏小心翼翼地涂抹在唇上,一面轻声解释道:“碧水清肤膏是我们妖狐族疗伤的圣药,抹上之后你就不会觉得疼了。多则两日,少则一日,你这唇上的伤口就可痊愈了。放心,一点疤都不会留下的。”

“真的不会留疤么?”居然有一丝莫名的失落感迅速划过木芫清的心头,“其实,也不需要用这么好的药的。伤口在嘴巴里面,就算留下疤了也不打紧的。”

“傻丫头,不用碧水清肤膏,难道你想多挨几天的痛?”寒洛说着,又从药盒里挑了些药膏涂沫,生怕药抹少了伤口恢复的不够快似的,“就算伤口在嘴巴里面,我也不愿意你因此留下疤痕来。你不知道,当时你口吐鲜血的模样,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你……”

“以为我什么?”不等寒洛把话说完,木芫清便笑着插话道。

她这么一说话,丹唇微动。

而寒洛为她抹药的手指还依然停留在她的下唇上。上唇落下,下唇蠕动,恰好将那修长的指尖包裹在了温湿的口中。

虽只是一霎那的功夫,两人心中却都是突地一跳,犹如一股强大的电流贯穿了全身一般,又酥又麻,顿时都呆住了,怔怔的凝望着对方。

寒洛似乎忘了自己最初的目的,鬼使神差般的,用指腹轻轻的,慢慢的在那片温润、柔软的丹唇上摩挲,指尖过处,留下薄薄的一层透明药膏。

“好凉……”此时木芫清的脑海中就只剩下这么一个念头了。好凉,被寒洛手指触碰过的地方,好凉啊。不知道这份凉意究竟是来自药膏,还是来自寒洛的手指?是不是他的手指从来就是这么凉,就和他这个人一样?

这丝淡淡的凉意让她忍不住想要去啄那指尖,实际上,她也这样做了,小嘴一努,轻轻啄了啄在她唇上逗留不已的指尖。

寒洛全身一振,金色眸子中的色彩迅速转深,里面有一些从未出现过的东西迅速掠过,快地根本看不清楚。而指尖的动作却就此停下,一动不动留在了原处。

木芫清动动嘴唇,还想再啄,没料到寒洛却在此时突然抽回了手,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了她许久。

“清儿……”寒洛嗓音暗哑,低低唤了一声,声音带着一丝隐忍,还夹杂了一丝迷茫。

“洛……”仿佛是对某种召唤咒语的回应一般,木芫清不自觉地低声应了一句。

“清儿。”过了许久,寒洛又唤了一声。只是这一声没有了方才的迷茫,声音清冷响亮,毫无任何感情在内,一如平常。

“是。”反应过来的木芫清也察觉到了自己刚才的失态,脸上一红,忙扭转了头不敢再去看寒洛,嘴上没话找话,断断续续道,“明,明天还要跟白虎宫的奎木比试,不如,不如你现在跟我说说奎木的情况吧。他擅长什么本事,弱点在哪里,都给我说说。我心里好有个计较。”

“好。”寒洛也微微有些尴尬,正踌躇着不知该如何打破眼前的氛围。听木芫清主动转移了话题,连忙答应了,悄悄调整了一下心情,又恢复了一贯的神态。

只听他缓缓说道:“说起你的三个对手来,奎木宿主是最难应付的了。近年来,由于朱雀宫主岳霖翎是女子的关系,朱雀宫中的女子也越来越多,而她们大多也都是像井木那样,擅长幻术和媚术,靠影响对手的心志来取胜,至于武功,却是稀松平常得紧。而白虎宫却不同,白虎宫人一向崇尚武力,自陆一翔往下,个个都是一等一的好手,最喜欢使用重兵器。你明天要对阵的奎木就擅使一对重锏,每只都有四五十斤重,舞起来虎虎生威,等闲人根本近不得他身。”

“什么什么?重锏?四五十斤重?乖乖,那可真是不妙了,被那么重的东西扫上一下,估计我这条小命就没有了,更别说跟他对峙取胜了。”木芫清一听,立刻愁眉苦脸起来,“你有什么好法子可以克制住他么?”

“以前你功力未失时,素以灵活轻巧见长,使出招来攻守兼备,倒未见得会输给他。只是……”寒洛凝眉沉吟道。

“哎呀,别老说我以前怎样怎样了,我现在一点功夫都不会,你再说以前,根本就是白费口舌。”木芫清脾气一上来,话说得毫无遮拦。也不知道为什么,以前她听到寒洛提到她穿越来以前的事时,一点想法也没有,反而很好奇,很想知道这具身体以前的主人是怎样的一个人。可是最近,她只要一听到有人提到“以前”的事,她就气不打一处来,仿佛那个阴魂不散的“以前”是一个登堂入室的小偷,正在堂而皇之地抢夺只属于她的东西,而她却偏偏只能像个哑巴一样吃闷亏,真是想想就火大。

“别再提以前的事了!你只要告诉我,‘现在’我要怎么对付奎木?”木芫清粗着嗓门嚷道。

寒洛却丝毫不计较她这般无礼的态度,反而很了然的点了点头,柔声应道:“好,我以后不再说了就是。”

说完皱着眉头想了又想,终于微微叹了口气,说道:“清儿,对于明天那场比试,我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应战。奎木功力深厚,招式狠辣,你是万万抵挡不了的。”

“那,那怎么办。”

“明日上台之后,在他未出招之前,你便认了输吧。”寒洛的声音依然平静地毫无波澜可言,但是木芫清却总觉得里面包含了一丝不甘和遗憾,而就是这丝不甘和遗憾,更加刺激了她的斗志,让她不愿意就这么轻易的放弃了。

“一定要认输么?真的没有办法了么?你不是,不是说要全力而为么?”木芫清不知道自己在期待着什么,一个战胜对手的妙计?抑或只是一个简单明了的态度而已?

“清儿,虽然我不想输,可是,我更不愿意见到你有事。”寒洛语气淡然,却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你说怎么做,就怎么做好了。谁让你是我的宫主呢。”得到了她期待的答案,木芫清笑得既开怀又得意,言语间特意加重了“我的”二字。小女人的霸道。

寒洛笑笑,也不答话,一副放任的模样。

“对了,你刚才还说要让我看看你叔叔寒圣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呢。现在没事了,快带我去看。”木芫清心情一好,玩心立时大起,连连嚷道,“在哪里,在哪里呢?屋子里还是外面?”

“清儿,我发现,每次只要一提到叔叔,你就特别的兴奋。”见木芫清脸变得这么快,才一转眼间就是这么一副猴急样,寒洛有些好笑地开口戏道,“为什么呢?就连仲尤先祖也没能让你这么激动过呀?”

“唉,仲尤先祖哪能跟你叔叔相比。”木芫清大手一挥,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话一出口立马意识到不对,忙捂了嘴巴紧张的望了眼寒洛。

“在我这里说错话可以,出了这个门,嘴巴就要缝紧些了。”寒洛无奈又担忧地瞪她一眼,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是,是。一定一定。”木芫清忙点头应了,心里却犯了嘀咕,想当初在山里,寒洛对仲尤先祖可谓是毕恭毕敬,自己在背地里稍微说错一句话,就能被他教训上好一顿,怎么现在倒变得这么宽容了?

不过嘀咕归嘀咕,现在的寒洛通情达理,对她越发的纵容,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了,干吗去想那么多呢?难道非要被训上一顿心里才舒服么?左右寒洛不会害她,而在这宫里,唯一能让她信赖,能让她依靠的人,也只有寒洛了。

“我的意思是说。”心里想通了,木芫清继续说道,“你叔叔,九尾天魔狐,光听这个名头就大有来历,又威风又好听。而且他本事又高,功夫又好,就连华老先生那样心高气傲的人也对他心服口服,赞不绝口。就我来,就我回青龙宫这么段时间,就听别人提起他了好几回,每次大家都说,你叔叔寒圣他是一个精艳绝伦的大英雄,什么战无不胜啦,什么领导有方啦,什么情深意重啦,反正只要说到他,全都是好词儿。虽然他人早早地就退隐了,可是他的声名却更加远播,听起来就像是一个传奇,一个神话。哈哈,那个一心想要超越他的右魔使萧亦轩,恐怕早被有关他的那些神奇传闻气得半死了。”

“听起来像个传奇么?只是有时候,传奇是不可信的。”寒洛淡淡一笑,意味不明地说着,“清儿,原来你真的这么仰慕叔叔他啊。也许,也许终会有那么一天,你会见到他的。”

卷二、处身青龙风波恶 四十四、不战而胜

所谓九尾天魔狐寒圣不为人知的淘气一面,其实也不过是在房间里胡涂乱画的小孩子把戏。在这张桌子上刻的龙身处加上几笔,添上一对大大的翅膀,在那张椅子的龙头上加上一条伸得长长的舌头,又或者是在腾云驾雾的青龙身后,画上几条曲里拐弯的曲线,也不知是蚯蚓还是小蛇,跟屁虫似的跟在龙尾巴后面。

不知道寒圣的这种乱涂乱画的行为是不是就叫做损害公共财物,不是说这个房间包括房间里的所有物什,都只归现任的青龙宫宫主所有么?不过木芫清可不管什么公物不公物的,在她眼里,凡是寒圣的所作所为,都是值得记上一大笔的传奇经历,就如在现代痴迷于某个偶像似的狂热,不但不认为这种小孩子的行为有损寒圣一世英才的形象,反而觉得这孩子气的一面,让一个只存在于传闻中的英雄人物一下子真实起来了。

“你叔叔好可爱。”手扶着惨遭摧残的木刻龙纹,木芫清神往地感叹道。

“可爱?”寒洛一愣,随即淡淡一笑,“我想,我叔叔这一辈子,还从未有人用可爱来形容过他吧。他若听到你说他可爱,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

“嘻嘻,寒洛,你也很可爱哟。”木芫清眨眨眼睛,话锋一转,调皮地说道。

“清儿,你……”寒洛语塞,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想了一想,板起了面孔,一本正经道,“不可放肆!”说完,自己倒先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木芫清也扑哧一声笑出了声,“我夸你可爱,你害怕我会反悔么?马上就给了我验证。哈哈,寒洛,你真可爱。”

“你……”寒洛此时终于明白,好不容易建立的起来的威严,是绝绝对对不可以轻易就放下的。

“咦,这是什么?”正辗转于桌椅板凳间寻迹的木芫清,忽然在门柱不起眼的位置上发现了一行不一样的小字。

“别看。”谁知还没等她靠近看仔细,一旁的寒洛却忽然急了,不管不顾地纵身跃前,抢她一步,先自用身子遮住了门柱上的笔迹。

“是什么?”木芫清本来还不留意,这下反惹得好奇心大盛,究竟那门柱上刻的是什么,竟能让什么都无所谓的寒洛一下子变得这么慌乱焦急,居然合身去挡?

“没什么,这行字,涉及重大,不是你能看的。”寒洛已经恢复了常态,背靠着门柱,整了整稍稍有些凌乱的衣服,沉声答道,话虽不多,却是不容商量的命令语气。

说完,不等木芫清抗议,大手一伸,拉过木芫清的手腕,强拉着她走向门口,口中还说道:“你今天比试辛苦了,又跟我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这会儿铁定觉得累了,还是快回房休息的好。”

“我不累……”因为涂了碧水清肤膏,虽然嘴唇不疼了,却有些麻麻的,导致木芫清的抗议声也含糊不清。

“对了,还有还有,你伤口上虽然涂了药膏止疼,不过还是少说话为妙,以免牵动了伤口。”说话间,寒洛已经把她拽出了门口,并且不等的她挣脱开来,就彭地一声关死了门,任凭她横眉怒目,呲牙咧嘴也不为所动。

门柱上到底刻了什么,为什么寒洛说什么也不让她看呢?莫非是什么不能让她知道的重大机密?可是机密为什么会刻在门柱上呢?木芫清想破了脑袋也没想通,暗自决定改天趁寒洛不注意,偷偷潜进他房里再看看,否则,迷题一天没解开,她就一天睡不好觉。

第二天的比试,在揣揣不安的等待中到来了。

第二场比试。

角木宿主VS奎木宿主。

虽然已经有了认输称败的心理准备,木芫清对这场比试还是有些担心。

隐约记得那个奎木宿主长的五大三粗,一身横肉,满脸络腮胡子,说起话来粗声粗气,一看就是个十足的武夫。

现在要跟这么个壮汉在众目睽睽之下真刀真枪的比试,木芫清还真怕自己认输认得慢了,就她那细胳膊细腿,被人家随便一拎,轻轻一扭,就要进报废车间了。可是又总不能双方还没交手,一上台就先开口认输吧,那样的话,先不说她自己的脸面,青龙宫的面子将要荡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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