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世魔王樊瑞》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混世魔王樊瑞- 第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值殿道:“小家伙,装模作样地看什么,这里没东西你偷的。”

  樊瑞道:“喂,你这大家伙大不了人家几岁,怎么一出口就伤人,你是属狗的呀?你这灵官庙的观主怎么教你功课呀?”

  诸位看官,这混世魔王又要生事了!这正是:学道应凭真本事,寻师莫恃小聪明。到底樊瑞这次又怎么脱身呢?那看管他的“徒弟”去了哪里?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五回 灵官庙魔王捣蛋 醉凤楼恶少失魂
话说樊瑞在灵官庙又一次被人说是偷东西的人,心里的窝火就别说了。反唇相讥道:“喂,你这大家伙大不了人家几岁,怎么一出口就伤人,你属狗的呀?还是这里灵官庙的庙主这么教你功课呀?”

  值殿恼道:“哎呀,小偷小摸的贼子,居然还这么伶牙俐齿的!”

  樊瑞退近门边大声地骂道:“哎呀,血口喷人的疯狗,居然还装出个人模人样的。”

  值殿瞪起双眼,指着侧门上的牌牌,说道:“小叫花子还不滚要讨打呀!没看到门上写着这里不许闲杂人进吗?”

  樊瑞道:“大狗头没睁开狗眼的吗?老爷不认得狗头们写的字!你闲得无聊找人骂,不是闲杂人又是什么?”

  值殿举起扫帚吓唬道:“还不快滚出去,要老爷动手赶你吗?”

  在嘈吵声中,门外开始有人围观。

  樊瑞四顾道:“好呀!灵官庙原来专养了恶狗,要赶人走还打人哪。”

  值殿道:“不是赶香客走,只赶你这种偷鸡摸狗的叫花子。”

  樊瑞道:“谁偷鸡摸狗啦?偷了你什么?摸了你什么?你才狗——是狗眼看人低的臭狗头!”

  值殿道人恶狠狠地冲过来,骂道:“小叫花看我不把你扫出灵官庙。”

  樊瑞在地上捡起两块石子,说道:“好狗头,来吧!以为自己是王灵官吗?”

  小门外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一个中年道人也闻声从精舍旁转出来,交手抱胸在观看。

  吵闹声惊动了监院道人,他连忙从远处走来,喝道:“明修!”

  大着步赶来的值殿道人马上止住,立正垂手应道:“是。”

  樊瑞乘机扬起一块石子,扔到明修身上,引来围观者的笑声。

  从一座殿内走出监院,快步往侧门这边走来。监院边走边说道:“小孩子不得胡闹!明修进去,罚背诵二十次《三皇玉抉》。”

  值殿道人明修颇委屈地道:“是,五师伯。”把扫帚往树下一扔,头也不回地拐进偏殿后面。

  远处冷看的中年道人走到监院身边,跟他耳语了几句,监院点点头。

  门外看热闹的人见没什么看头,渐渐散走。

  樊瑞拍了拍手,笑道:“哦,还算是个明白事理的老道士。”

  监院严肃地问道:“小孩子来这里干吗?”

  樊瑞道:“掏鸟窝。”

  监院道:“不是那么简单吧?”

  樊瑞道:“是不简单呀,因为找到鸟窝还不一定能掏得到鸟蛋呢!”

  监院道:“你不老实,还穿道袍呢!你是道士吗?给度牒我看看。”

  樊瑞忙顾左右而言他:“我没说谎呀。我的这身衣冠是一位飞升了的真人送给的,有濮州白云观主紫微道长他们作证。”

  监院道:“那真人是你的什么人?”

  樊瑞咬咬牙,说道:“我师傅。请问二位道长怎么称呼?”

  监院道:“哦。我是这灵官庙的监院,法号玄光;这位是从蓟州二仙山紫虚观来的一清师兄。你姓什名谁,何方人氏,到灵官庙又来找谁?”

  樊瑞道:“我姓樊名瑞,祖籍濮州,自小在白云观长大的,出来在外是云游四方,寻师访道。”

  玄光道:“哦,白云观来的,那也是个极有名的去处。敢问道兄先师是哪位?”

  樊瑞道:“哦,我那师傅本来没什么名气,远比不上洞微真人和紫微真人他们出名。”

  玄光道:“为什么?”

  樊瑞道:“因为他出家才三年多,还没来得及教我本事就白日飞升了。”

  玄光道:“好象听人说过,那是发生在前年的事吧?在白云观有个小道士白日飞升,真是奇迹!啧啧……”

  樊瑞道:“没错,那天我还跟他一起喝酒的,看着他就冉冉升空了,升空的地方现在就叫“升仙桥”,去年紫微真人羽化前还请人勒石记事了呢。”

  玄光恍然道:“对,有云游的道士把那碑文抄了一份给我们。对了,那你为什么又要在外云游的呢?”

  樊瑞认真地说道:“我立志要寻名师访真人,学真正的本领。”

  玄光奇道:“哦?那你的道牒呢?给我看看。”

  樊瑞嗫嚅道:“道长,老实说我没道牒,但我从小在白云观长大,读的书就是道家经典,你可以考考我的。”

  玄光道:“这我相信你没说谎。但你连行行都不是,我们怎么收留你呢?你还是回白云观先取得道牒再说吧。”

  樊瑞咬着嘴唇道:“我没钱买。”

  玄光道:“也是的,贫道深表同情,但无能为力、爱莫能助。”

  樊瑞道:“我道心坚决,不在乎一张道牒!”

  玄光道:“壮哉。无量寿佛。但内院这里非请勿进,还是请施主回到外院各处赏玩,请恕贫道不奉陪了。”

  樊瑞道:“道长请自便,小……小子自己四处看看去,告罪、告退。”

  玄光道:“施主请。”

  樊瑞转身出了外院,一清道人见状,略一思索跟了出去。快步追上前叫住樊瑞,一清说道:“诶,小家伙,你也想学道吗?”

  樊瑞回头重新打量着一清,道:“梦里也想,怎么了?”

  一清道:“没什么,问问。那你怎么来到灵官庙的?”

  樊瑞道:“可能遇上王灵官显灵吧,一阵恶风吹我来的。”

  一清道:“哼!幸亏了这阵‘恶风’,不然你可能不死也要脱层皮呢!”

  樊瑞惊讶地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一清微笑道:“我会掐指算的嘛,当然知道了。”

  樊瑞道:“哼!你是来消遣老爷的,老爷总觉得你不是好人。”

  一清道:“没谁那么无聊,要消遣你呀,问你是有原因的呢。”

  樊瑞道:“哦,有原因?那我问问你,这里是什么地方?”

  一清道:“这里?灵官庙外面那条河叫沂水,河对面就是沂州府,这里是沂州府的南桥镇。”

  樊瑞的嘴巴张得老大,讶道:“那、那离崂山有多远?”

  一清道:“也不算太远,大概五百里左右吧。”

  樊瑞道:“啊?离崂山五百里,天!我是怎么来的?难道真有神灵庇佑我不成?”

  一清道:“是的,就当作是王灵官显灵吧。”

  樊瑞道:“唉,这是怎么回事呢。”

  一清道:“对了,刚才听你说从小就在白云观长大的,那道家的经书你读过哪几本?”

  樊瑞道:“《道德经》、《黄庭经》、《南华经》、《太平经》、《灵宝经》、《周易参同契》……这些每天都听白云观的师兄们念诵,我大都能背出来,那又怎样?”

  一清道:“光会背书不若去考科举罢,你知道那里面都说了些什么吗?”

  樊瑞道:“有的知道些,有的不大清楚。那要怎样才行?”

  一清道:“修道之士最基本的就如我等,大概是:每日功课均要参研经书、吐纳打坐、炼丹和药、演练法术。所有这些均以内丹功夫——玄门正宗心法为体、以符录道术为用,须积几十年功力,才能召神驱邪、降妖捉怪、炼度亡魂、呼风唤雨,乃至长生不老、成仙了道,方才有效验呢。”

  樊瑞道:“哇,好难呢,不过我不怕!”

  一清道:“知道道阶吗?”

  樊瑞道:“好象听说过,但不大清楚。”

  一清道:“你住在哪里?”

  樊瑞道:“你不用理我住哪里,大不了躺在王灵官面前睡大觉。”

  一清道:“那会对神明不敬的,这样吧,去我那里住,我在灵观庙挂了单的。到时候我一一解释给你听。”

  樊瑞道:“算了吧,那会对道长不利。”樊瑞想起了镜清、镜亮和无尘他们,不由得有点气馁。

  一清道:“为什么?”

  樊瑞道:“我都被这里的道士骂作‘小叫花子’了,还跟那明修道人呕过气,监院玄光那厮又不欢迎我的,我连度牒也买不起,难道还要在这里看人家脸色吗。”说着转身自顾自地往山门外走去。

  一清摇摇头、微笑着目送樊瑞走出灵官殿。

  
  一连两三天,樊瑞都找个僻静处,掏出无尘子给的小册子来,学习符录道术、修炼气功。而到了晚上,樊瑞还是在夜深人静时偷偷地溜回灵官庙大殿外的廊下睡觉。但他却不知道,这几天他的行踪大致都没逃出一清道人的眼皮底下……

  樊瑞私底下研习道术,但由于没明师从旁指点,他学的不得要领,法术也时灵时不灵的,他自己又不知道错在哪里,但他也无所谓,只当是好玩。要是有一两次成功,就喜欢的不得了,独自在那里高兴。

  樊瑞因一件偶然的事,发现灵官庙的道士们见了他,都有点异样的。

  原来这日傍晚,他稍早了点回到灵官殿外的廊下,靠坐在大柱子的圆石鼓,想着今天在小册子上学的那些法术,心中忽然一片澄明,周围三十多丈之内,草木的芽苞绽放声也可以体察得到。樊瑞不禁高兴得跳了起来:是不是自己有了灵觉呢?

  这时,他又察觉到有人向自己这边走来,但那人走着走着,来到大殿的转角处附近,即折向后殿的方向走去,绕行了一个弯,细心的他发现,这些人好象故意要回避他那样。这个晚上,这样的事他一共遇到五次。

  他不禁有点奇怪,为什么要回避他,是怕他碰到人会再纠缠着人家捣蛋?不象,不想他捣蛋大可以赶走他,毕竟这是人家的地方。那又是谁叫那些走过的人回避?是明修又或玄光的所为?完全不可能的。那是一清?他更没有可能,充其量他只是来挂单的游方道人,没这个能力。前两晚他没这听觉,不知道有人路过时绕开他,今晚他察觉到了,便开始注意起来。

  又过了三天,天天如此。

  就在这当儿,樊瑞的修炼出现了难题。原因是他对某些法术和符录的来原不清楚,在步罡踏斗、书符念咒时老是出错。为此,樊瑞必须找到这些相关的典籍来看,从中找出答案。于是,他想打灵官庙藏经阁的主意,一个想法慢慢在他脑子里形成。

  第二天下午未正左右,正是午休时候,樊瑞上午出去故意绕了个大圈,又静悄悄回来,穿过几条街巷,就来到到灵官庙的后墙,找到墙内有浓密大树的所在,见四顾无人,他一个箭步冲上墙头,翻身进去。仗着这些天来暗中在附近悠转,已对周围环境稍稍熟悉,他快步潜行,迅速来到后院藏经阁下。灵官庙的藏经阁很小,只是个是十来丈见方的二层小阁,但是大门紧闭。

  樊瑞找到藏经阁西侧的一棵笔直的老柏树,手脚麻利地爬上去,跳到二楼飞檐上,在水窗前,樊瑞从怀里掏出个铁钌铞来,撩拨几下,窗口被他打开了。他一步就跳进了二楼,把窗门虚掩回来,樊瑞长舒了口气,现在他可以慢慢翻书看了。

  樊瑞定下神后,跑到楼下、又跑上二楼,在各个书架上翻来翻去地找,一口气找来几十卷的经书,统统搬到楼上的一个角落,然后坐到那里,对照自己的疑难,一点点地去印证。到了傍晚,看不清书上字的时候,他又翻到墙外,到野外打小鸟兽和摘野果,解决肚腹的需求。入夜,他就装模作样回到灵官庙大殿外的廊下去睡觉。现在他的睡觉,其实已经完全在练打坐吐纳的功夫了。

  两天后的中午,樊瑞正聚精会神地翻看《妙真经》,当看到“无取,正气自居;无去,邪气自除”时,高兴得击节赞叹。再继续看下去:“此非祷祠鬼神之道,非欲辟不清,去不正。清静请命而命自还无期。此岂非自然哉!非吾异道之意,非吾独道也。道不自然兮何道焉兮?”是的,做人又何尝不是如此!他终于明白了“道法自然”的真粹就在于“以无为而养其形,以虚无而安其神,以澹泊而存其志,以寂默而养其声,以清静而平其心,以精诚而安其志,以中和而存其神”,至此,樊瑞的修为已前进了一大步。

  就在这时,天上忽然起了一阵风,晴空响起几声霹雳,一大片乌云铺天盖地卷过来,天色随即暗淡下来,藏经阁内已不能再看书了,倾刻间,豆大的雨点噼噼啪啪打下一轮来。樊瑞忽然察觉有好几个人向藏经阁走过来,他这一惊非同小可,走到窗前,舔破一点点纱纸,从缝里看出去。只见玄光和一个中年道士打头,后面跟着明修等五、六个小道士,拿着锄头扫帚簸箕木桶等工具快步走来。

  樊瑞身在高处,看了看周围的形势,现在要逃出去不被人发现是不可能的了。在藏经阁里藏无可藏,二楼顶上的藻井只有海碗那么粗,一仰面就什么都看的清清楚楚。而这藏经阁是后院里一幢孤立的二层小楼房,周围错落长着几棵老柏树,最近的就是他爬进藏经阁二楼窗外飞檐的那一棵,后面一丈余是围墙,外面是后街。实在无路可逃,唯有爬出阁顶暂避,但在阁顶上面就一定要挨淋雨。他直到听见楼下大门传来开锁声,才爬出窗外的飞檐,再翻身攀上阁顶,趴在琉璃瓦上面一动也不敢动。幸好这时的雨势已减弱了很多,只剩下雨粉一般,否则樊瑞便被淋个落汤鸡。

  却说监院玄光和师弟玄英,带着明修等几个弟子来到藏经阁避雨,玄英见雨势减弱,本准备不开门进阁的,但钥匙已经拿了出来,随手插进锁里,打开门看看,一看便发现有点不妙,上次才整理得好好的藏经阁,今天却见到书籍丢得乱七八糟,《真浩》是道法类的经书,却放到旁边丹鼎类的经书那里,还少了三本。《慧命经》是吐纳气功类的,却放在房中类的书架中。玄英急忙冲上二楼,更是大吃一惊。二楼大都是符录道法类和养生的典籍,好象被人翻动过,他不由得怪叫起来。

  道士们闻声进来跟上二楼,只见《妙真经》、《阴符经》、《玉真篇》、《神咒经》、《清净经》、《六甲神符》等书乱七八糟被扔得一地都是,失去的三卷《真浩》也在这里。听得玄光吼道:“啊?那全是经典,怎么会这样的!”

  一个叫*的道士问道:“五师伯,九师叔,这会是谁干的呀?”

  玄光道:“不知道,灵官庙的人绝不会干这种事的,可能是这几天睡在灵官殿廊下的那小子了。”

  明修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早就看出那小子不是好东西的,贼头贼脑的,五师伯那天却放过了他。”

  *又说道:“那他怎么进来的?又会去了哪里呢?”

  明修马上应道:“这小子该不是爬窗户进来的吧?这次要是抓住就往死了打他出口气。”

  玄光急道:“快,快打开窗户看看嘛,光说有什么用!”

  明修的师兄明光道:“师傅,这个窗户是松的,好象被人打开过呢。”

  四面的窗户陆续被打开,有人探头出窗四处张望。

  樊瑞听了下面的人说话,吓得魂飞魄散。他想起无尘给的符还在身上,便要取出来使用。要不是又来了一阵风,樊瑞可能就不会被人发现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