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冥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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魇冥剑-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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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紫正先生见你坐在成镖头身后四下顾望,只道是你为了保护镖头太过警惕罢了。后来又见你不时地往门外望,方向正是血遁门所在,我们大伙的话你一句也没听进去,可见你心里装着事。于是紫正先生便放出话来,这样你本来打算起程之后再报告给血遁门的计划不地不提前到昨夜。但是当时我们并没有证据证明你就是奸细。然后我在大家回房之际,粗略地观察了一下,见素娘子与你回房时都朝房梁上望了望。到了半夜,我便溜出来察看了房梁,房梁上什么都没有,但留下了一个脚印和一个竹筒的痕迹。这脚印断不是素娘子的,那有可能是你!
今早起来时我又听见客栈里的伙计抱怨说,昨晚你到马棚喂马时弄了一地的水,天青教的徐道长半夜作了法。。。。。。仔细想想,只有弄一地水的你最有可能借机传讯息。那水定不是寻常的水,肯定加了点什么但又不易察觉。因此我怀疑的人只有你一个!”
“这些只是推断,又怎么。。。。。。”成大佑大为不解,就凭这一点就断定那少年为奸细,岂不太武断了。再说这少年是他镖局的人,虽然他自己承认了身份,但这样传出去,镖局的名声就大大地打折扣了。
“不仅如此,刚才白公子与素娘子打斗时,大伙都欲动手相助,为除之而后快。在下却看见这少年在人墙后抱头冷笑,大有嘲讽之意。昨晚在下也到后院去了,本来打算看看自己的马匹,却发现了这个!”紫正乙霖举起手中烧了半截的竹管,成大佑的脸唰地白了,这下他辩解也无用了。
那少年冷笑,摇了摇头,欲说还休。白言枫一点也不敢放松,他死死地握住剑,不给那少年半点机会逃走。
“看来门主太低估你们了。”那少年终于不在冷笑了,他叹了一声,说道,“只可惜你们再怎么人多,也敌不过血遁门的雁阵三十三式。而且消息我已发出去了,门主也早有准备,只怕现在你们自己已身在险境了。”
众人一听不免有些气怯,便都强壮起胆叫嚷着杀奸细。白言枫苦笑,他明白这群人根本敌不过血遁门,纵然杀了奸细也毫无用处,倒不如招他为己用。
“你叫什么名字?只怕你一直用的是假名吧?”白言枫喝令大家安静,问道。
“白少侠果然好气度,将死之人不留名也罢,倒是辜负了成镖头一番栽培了。”说罢,那少年转眼去看成大佑,面露愧色。
紫正乙霖和白言枫闻言一喜,这少年虽年少却有一股侠义尚存,好好劝说还有希望。于是白言枫又问他真实姓名,他拗不过只得道出。原来他是血遁门七阵之一雁阵阵主的庶子,唤作聂云。自幼仰慕江湖豪侠,怎奈父亲与门主共创血遁门,为恶为邪,自己不得自免。
“既然这样,聂云你为何不弃恶投善呢?”素娘子动了恻隐之心,也帮忙劝他。
“我双手已不知染上了多少人的血了,怎么弃恶?要杀便杀,何必废话!”聂云叫唤道,不领众人的情。
正说着,店小二从楼上跑下来,面色慌张地说:“不好了,不好了!公子,有一群人朝这里来了!”
大伙闻言一惊,急忙商量对策。紫正乙霖叫店小二上楼唤玄烯,谁知小二气喘吁吁地告诉他,每个房间里都没有人。
“难不成那姑娘也是奸细?”徐道长已经感到头大了。
“不可能!”紫正乙霖一面斩钉截铁地回应着,一面想玄烯会去哪里,怎么出去的。
忽闻一声“冰水云天”,众人立刻感到一真阵寒意,只见玄烯从门外跑进来,豆大的汗珠挂在她的额头上,前额的头发也湿了。她急忙解释道,她早就醒了,听得众人谈话,又见小二的惊慌,便翻身从窗户跳到外面,自己施起法术“冰水云天”将客栈用水屏冰仗遮住了。
“这样一来,血遁门就发现不了我们了。”玄烯开心地笑了,众人都舒了口气。
“姑娘这样做不妥。”聂云突然出声,泼了玄烯一盆冷水,“血遁门在这里也不短了,这家客栈是经常来的。如今突然不见了,倒不是奇怪了吗?”
这么一说,刚才还松了口气的众人又紧张起来。玄烯见自己好事不成,没好气地说:“这还不是你闹的,你不报信我们用得着这样么?”
聂云被这么一抢白,不吭声了。白言枫急忙和紫正乙霖商议,紫正乙霖的意思是撤,然后从两边包抄,一举歼灭。这么快就派人来,来的定不是七阵阵主,胜算大一点。白言枫想了会儿,也答应了。这一仗是免不了的了。

第二十二章 相战血遁


于是众人分为三拨,一拨由白言枫带领从正面抵挡;一拨由徐道长和素娘子带领从左边突击;一拨由成大佑带领从右边突击。紫正乙霖和玄烯不擅打斗,便留在客栈里保护客栈里的其他人。至于聂云,可不能这么放了他去,毕竟部署时他也在现场,众人便叫杀之而后快,白言枫等人仍不忍下手,就将他交给紫正乙霖一起留守客栈。
血遁门果然没有派七阵来,白言枫稍稍放了半颗心下来,紧张地准备应战。
远处血遁队伍来了,为首的是一红衣男子,神色傲慢,可能是某阵阵主之子。这种人最宜轻敌,白言枫暗喜,他向身后的人示意,大家拔出兵器冲了过去。红衣男子始料不及,却见他们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立刻镇静下来指挥血遁门弟子抵挡。
白言枫一个箭步,冲到红衣男子身边,举剑要砍。只见红衣男子纵身一跃,转身的瞬间拔出佩剑抵挡。白言枫虎口一震,几乎把剑震落了,心里暗道:这红衣男子倒不是泛泛之辈,须好生提防才行。于是他迅速地重新握好剑,使出一招“斜十字阴阳斩”,剑光飞散,直刺红衣男子。这招一出,左右都用剑气封住了,任谁也插翅难飞。白言枫不由地冷笑,心想这一仗总算是结束了。谁知,就在他剑下,那红衣男子诡异一笑,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白言枫挽了个剑花,立刻收了式,正疑惑那红衣男子的行踪,却感到顶上一阵寒意。他抬头一望,那夺目的红色带着剑光正朝他刺来!腾起的衣角,像朵盛开的蔓殊莎华,带着死亡的气息,直逼白言枫。
白言枫此刻躲闪已来不及了,他把眼一闭,心一横,暗道:这样战死虽不为英雄,却也不窝囊,此生无憾了。等了片刻,却没有剑刺下来的疼痛,白言枫急忙睁开眼,只见素娘子、徐道长已经杀来,二人正与红衣男子打斗。想必刚才千钧一发之际,是他们二人解了急,白言枫怔了一下,暗骂自己的胆怯,片刻也不敢耽搁,抹去额头上的冷汗,转身加入了战斗。不久,成大佑也带着人杀来,打了红衣男子个措手不及。红衣男子显然没有料到有这么多人,有些慌了阵脚。
众人正在热战,客栈里也不安宁。客栈老板急忙带着家眷想趁乱逃跑,店小二也东窜西跑,没一个安静下来。紫正乙霖他们正专心关注着外边的战况,没有在意聂云。这聂云倒也老实,并没有趁乱逃走,反而与紫正乙霖他们一起往外探看战况。
正在这慌乱之际,只听见“轰”一声,屋顶被破了个大洞,一绿衣男子从天而降!紫正乙霖暗叫不好,大家只道红衣男子带着人正面杀来,却不料还有个绿衣男子从后面杀来,来了个夹攻。自己不会半招半式,玄烯只有些法术,不知深浅;聂云说不定会帮那绿衣男子,灭了所有人,这可怎么是好。
踌躇之际,紫正乙霖忽然听见聂云轻声嗫道:“华师兄。。。。。。”
原来这绿衣男子正是七阵之首——风阵阵主的儿子,唤作宋铁华。聂云当初曾投在风阵里学习“息风止”,因此称宋铁华为师兄。
“云师弟,为何不将这客栈里的敌人都消灭了?”宋铁华毫无感情地问。
“他们。。。我。。。。。。”聂云本不是冷心冷面之人,见大家手无寸铁,无可防备,哪忍心下手。
“叛徒!”宋铁华冷不防地朝聂云喝道,“怪不得门主说你有二心,叫我防着你,原来这场乱是你搅的!”
聂云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一直为血遁门尽力,为此不怕牺牲,到头来却被宋铁华唤作叛徒。又听说门主怀疑他,自知以后无论如何也回不了血遁门了,心中更不想为血遁门再杀一人。
“华师兄。。。。。。他们。。。。。。”
“那我就先杀了你这叛徒!”宋铁华话音刚落,便飞身扑来,脚下生风,双手握拳,如饿虎般凶猛。
聂云连忙后退,赤手空拳相对。原来素娘子他们怕他趁大伙专心对付血遁门徒时逃跑,特意将他的流星追月锁收了起来。当下两人都没有武器,宋铁华哼了一声,奇Qisuu书网劈面就是一掌,掌劲刚猛。聂云来不及双掌相迎,只得单手回击,被震的筋骨皆脆。这一掌让他稳不住了,单膝跪下,嘴角渗着鲜血。宋铁华并没有收手,随即双手出击,使出一招“般若掌”,直击聂云胸脯。这一击若打下去,聂云可就见阎王去了。
玄烯见他们二人实力相差太大,早有相助之意。现在聂云命危在旦夕,她立刻手指舞动,念出一长串咒语,末了喝一声:“破!”只见雷声轰鸣,五雷轰顶!无数闪电如利剑般落下,形成了道剑雨,打个宋铁华措手不及。趁此时,紫正乙霖急忙将聂云扶了回来。
“多。。。谢。。。。。。”聂云只觉右手骨头已脆,钻心的疼漫布全身。
“不要说话,危难关头救人要紧!”紫正乙霖将聂云的右手垂下,轻轻一拉,聂云痛的直咬牙。
这时候宋铁华一个鲤鱼打挺,翻身上来要捉住玄烯。玄烯情急之下,快速地翻动十指,行起飞岩术,欲将宋铁华打倒在地。谁知宋铁华早已料到,脚尖一点,腾空飞跃落在玄烯身后,冷笑一声,伸手掐住她的脖子。玄烯防不胜防,一时气紧,脸色发白。
“住。。。住手!”聂云费尽力气吼道,他挪动着受伤的右手,急得全身打颤。
宋铁华更加兴奋了,似乎折磨别人是他的兴趣一样,聂云越急,他越用力,玄烯已经喘不上气了!就在玄烯快断气时,从客栈后院冲进来了两个人,都持着剑。其中一个见宋铁华欲置玄烯于死地,不禁气得两眼发红。二话不说举起剑就朝宋铁华砍去!宋铁华始料不及,急忙放了玄烯飞身躲避。玄烯倒在一边大口大口地吸气,脖子上赫然有几道鲜红的掐痕。
“绯月、剑痕!”紫正乙霖欣喜地看着这两人的出现,一时忘情地喊道。
“玄烯!乙霖你们没事吧?”绯月眉头紧皱,担心地问道。没想到他们才离开了一天这客栈竟变成了战场。
哪知话还没说完,宋铁华又扑来了!这次他手上握着软兵器,两眼通红,像着了魔似的。夜雪剑痕将绯月往身后一拉,意思是不让她出战,由自己去应付。绯月会意,转身扶起玄烯走到紫正乙霖身边,询问这件事的始末由来。
宋铁华哪禁得住败阵,早已恼羞成怒。他使出“风生云涌式”直逼夜雪剑痕,夜雪剑痕也不示弱,腾空跃起回击一招“飞云追星”。当下剑花四起,两人打得难解难分。仔细瞧,夜雪剑痕略微占着上风,宋铁华的勇猛攻击夜雪剑痕总是能够很巧妙地化解,并给予回击。不仅如此,夜雪剑痕在打斗中还发现了宋铁华左边防守相对比较弱,他便一直攻击宋铁华左边。果不其然宋铁华渐渐招架不住了,节节败退,力不从心。夜雪剑痕抓住时机,趁宋铁华一时顾左不顾右,一剑刺向他的心窝!宋铁华睁大了双眼,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已经败在夜雪剑痕手下了。他痛苦且不信地捂着心口,慢慢倒了下去。
客栈里的人都舒了口气,再往外看时,外面的战斗也快结束了,白言枫借树枝的弹力跃上高空,从红衣男子头顶击下,素娘子、成大佑等人在四周缠住他不放,红衣男子无法一手敌四拳,当场毙命。血遁门的人见领头人已死,逃的逃、投降的投降。
所有人回客栈相见,紫正乙霖为他们作了介绍。白言枫一听眼前这一男一女竟是绝焱堡少堡主夜雪剑痕和名震天下的绯月,面露喜色。有他们两人相助,灭血遁门之事未尝行不通。紫正乙霖先让受伤的人回房休息,接着问绯月他们到底遇见了什么事,怎么一夜不归,刚才又在后院出现。

第二十三章 地宫剑灵


绯月嫣然一笑,款款道来。
原来他们在通道中慢慢前进,竟走到了一个用石头砌成的宫殿里!
绯月和夜雪剑痕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是好。忽然听见一个声音响起:“进来。”两人踌躇了,抬头望见格儿在殿门口站着,像候了他们好久了一样。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于是他们俩走了进去。
宫殿里弥漫着一股沁人的香气,光线不是很强,为这宫殿添上了一些神秘的气氛。格儿不似先前那般怒气冲天,她恭敬地带着夜雪剑痕和绯月往殿中走去。不多时,她便停住了脚步,垂首而立。绯月他们往前望去,殿上高高地立着一把座椅,上面坐着一位青衣公子,由于距离太远,他们无法看清那公子脸上的表情,却感觉到了他散发出来的强大灵气。
“夜雪剑痕、绯月,欢迎来到地剑宫。”那青衣公子朗声道,声音清脆悦耳。
地剑宫?两人诧异,从来就没有听人提过有这么一个宫殿。那青衣公子似乎看出他们心里所想一样,又说:“这地剑宫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来的,你们能来是因为你们破了我设的剑障。既然如此有缘,我就告诉一点你们感兴趣的事。我住在这地宫已有千年,本也是剑灵,可惜主剑被封于东山下,设下的屏障让我无法接近,只得任意漂泊。。。。。。我知道你们在找魇冥剑,但是纵然你们找到了,也无法取出它。”青衣公子见自己一提到魇冥剑,绯月和夜雪剑痕的表情瞬间都变了,仿佛在说他们自己一样。
“为什么?”绯月心直口快,问了出来。现在寻找魇冥剑是他们主要的任务,半点消息都不能放过。
青衣公子轻轻一笑,说:“这魇冥剑是上古神剑,吸取天地精华,极有灵性。与众多名剑一样,魇冥剑也是有主人的,此人可封剑可取剑,全凭他一时兴趣。也只有这个人才能打开剑冢,取出魇冥剑。别的人连剑冢外围都进不去,取剑?白日做梦!”
绯月与夜雪剑痕对望了一眼,看来寻剑不如寻人,只有魇冥剑的主人才能取出它;倘若邪教得此人,这事情可就更加棘手了。于是夜雪剑痕又问:“请问这魇冥剑主人现在在何处?”
青衣公子冷笑两声说:“魇冥剑易主百世,而其每一世的主人必有大劫。若过了此劫,必定飞化成仙;若过不了,就会被本剑吞噬。如今这一世的主人已长大成人,至于在何处,我本不该泄露,但是只要你们答应我一件事,我愿意说出此人的下落。。。。。。我被困于此已有千年,早就等有缘人破剑阵,放我出世重振剑威!”
夜雪剑痕与绯月犹豫了一会儿,夜雪剑痕的意思是不知这剑灵的善恶,若放出世天下大乱怎么办?天下苍生怎么办?绯月的意思与他相差无几,但她似乎又有另一种感受,感应到青衣公子的千年寂寞与不识之愤,心下多了一份怜惜。
青衣公子见他们犹豫不决,便退一步道:“两位既然担心,那么我便委屈一点,委身在这位公子的剑中如何?”
夜雪剑痕和绯月又犹豫了一会儿,夜雪剑痕说剑灵一旦离了本剑,没有剑主命令,即使以前再厉害也不能乱来,于是他们安心答应了下来。
青衣公子自是高兴了一番,他接着说:“这魇冥剑主人有一特征,是每一世剑择主留下的特殊标志,就是。。。。。。”
他话未说完,忽闻一阵惊雷声,震得两耳翁鸣不止。绯月暗叫奇怪,这地宫深藏于地下,怎会闻雷声?是了,必定是怕泄露天机,警示他们而已。果然,那青衣公子闻雷声后默然不语,半晌才说:“此时不是该说之时,看来我无法告诉你们。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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