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盘之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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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盘之魂飞魄散-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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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

多戈一喜,一扫数天来压抑的情绪,说,“天神客气了,如此最好不过。就烦星君走这一遭,人皇处也是头功一件。我等跟着星君去,也好给星君添添声势。”

于是,天狼星做了向导,引着众人在丛林灌木中行走,不日来到一干燥丛林密布的地带。只听见丛林中沙沙声响,似有猛禽侍机而出。众人都有神通,不以为然,哪里怕什么埋伏。天狼星走到前边,对着远处学狼叫,“呜呜”数声,只听见各处狼声四起,连绵不断。不到一个小时,群狼蜂拥而至,围着天狼星上窜下跳,摆尾摇头,很是亲热。天狼星心中欢喜,摇身一变,变做个白皮巨狼,傲然立在狼群中,俨然是狼中之王。群狼更是欢跃,围着他呜叫舞蹈起来。群狼步伐渐渐整齐,呜叫之声也很有韵律,前脚一跪一拜,一声长啸,表达着无比崇敬的情谊。

天狼星看了,呵呵笑着对伙伴们说,“让各位见笑了,兄弟我平时闲着无事就调教这些个畜生学了些舞步。只是他们天生恐怖,跳起舞来也是吓人了。”

多戈见了群狼舞蹈,很合心意,心中郁闷也展开了些,上前几步,说道,“星君此言差了。想那人间靡靡音律,再配那些个乱七八糟的舞蹈,无非是取悦于人的技巧。哪里如这般畜生的舞蹈,完全是全身心的表达着自己的心意。如此真挚的情感,比起那些虚伪的人类来,不知道要高明多少。”

天狼星一喜,对多戈说道,“不曾想到大将军有这样的见识,佩服佩服。看来也不枉我对他们的一番调教啊。”

多戈哈哈一笑,说,“星君的调教表面看是舞蹈,而实际上是一种奇妙的阵法演绎。我刚仔细看了,却不明白是什么阵法,还请星君赐教!”

天狼星更是一喜,对多戈拱手一礼,说,“本以为大将军是个粗人,却不想心却如此细,能看出我这舞蹈的玄机来。实不相瞒,此为‘天罡星宿’阵法,是小弟我平时无聊,在天界时候琢磨出来的。不过看来也派不上什么用场了。”

多戈点点头,说,“次阵法甚是玄妙,讲究的就是生死门的位置飘忽不定,与时间共变换,与天气有相应,一环扣一环,纵敌方有千军万马,进了这阵,也就如长江入海,消失无了踪影,也就是那千万生命的尽头归宿了。古往今来,怕这阵是没个解法了。”

破军星呵呵笑着说,“大将军真是太看得起我兄弟这阵法了。天地间都是相生相克,有立就一定有破。哪有无法破解的阵法?”

多戈沉吟片刻,喟然叹道,“人解不开生死,就解不开此阵。如若不信,你可问下你兄弟。”

破军星拿眼看着天狼星,要兄弟回答。

天狼星点点头,微笑着说,“人解不开生死,就解不开这天罡星宿阵。但鬼神却没有生死,所以,这样的阵法对未来那场战争怕是起不了多大作用了。就当是作乐罢了。”

天狼星与群狼欢聚了一阵,让群狼演完“天罡星宿阵”后,用狼语说道,“我今去辅佐人皇成就大事,待日后事成回来与大家相聚。尔等这就散去罢。”群狼哪里肯舍,均啸叫垂泪不已。

天狼星长叫一声,说,“孩儿们快快散去,别耽误了我的大事,否则休怪我无情!”群狼见首领动怒,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也是三步一回头,五步一垂泪,搞得天狼星与众神将心里也酸酸的。

一时无话,众将又行了两个钟头,在一沼泽边上遇到了金牛力士。

那牛精是个牛头人身的仙家,高大威猛自不必说,手中惯使一把巨锤。那锤乃是天庭打造神兵利器的宝物,换做“天锤”。这牛精是天庭神兵坊中的挥锤天师。各仙家要想打造趁手的兵器,少不得要央求他奉承他,给他起了个响当当的名号——一锤定乾坤金牛力士。这牛精受了奉承,心下沾沾自喜,尽力打造,一发把仙家兵刃打得好了。后来天庭战事渐少,神兵坊门可落雁,金牛神匠闲了下来,听不到别人的奉承了,很是不习惯,便私自携带天锤下了凡间。他平生有两大嗜好,一是挥锤乱砸石头,已经把个丛林周遭的巨石坚岩都锤成了齑粉。第二个嗜好就是喜欢听别人奉承自己的话。前个嗜好如放屁打嗝,不需理他,只这第二个嗜好,却要着了天狼星的道来。

诸将遇到金牛的时候,他正“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手中巨锤乱舞,正四处寻找石块砸呢。他是“一日不砸手发痒,两日不砸心发慌,三日不砸乱抓狂。”找不到石块他就乱砸地面,只见他四周都是些大坑。可惜了他手中的宝物,被泥污包裹,全当做破铜烂铁一般。

那金牛最近更添了一件烦心的事情,就是身上突然长出很多毒癣,奇痒无比,搞得他整日不得安宁,发疯似的乱砸发泄。

金牛见了天狼星君,不由睁大两个牛眼,咧一嘴钢牙,对天狼星嚷道,“狼倌儿,我的好狼倌儿,行个方便去叫你那些狼孙们来让老牛我砸砸吧,老牛我都快憋疯了啊。”

天狼星故做生气的样子说,“好个牛精,你是天神,若何要干起伤生害命的勾当来?你不是喜欢砸石头的吗?若何要砸我族类?”

金牛呜呜哭了起来,指着四周的大坑说,“你看看你看看,方圆百多里哪还有石头让我砸啊?这几天不知道怎么了,身上又冒出些斑来,奇痒无比,不砸石头我难受啊……没石头砸我只好什么都砸了呀!”

天狼星见他身上皮癣严重,奇怪的问他,“你是天神啊,百毒不浸的身子,如何染上了癣症?”

金牛哭得更厉害了,说,“我哪里知道啊?痒死我啦……”

天狼星暗自笑笑,问他,“莫非你遇到过瘟神雷琼,对他无礼,被他毒了?”

金牛愣了愣,停止了哭泣,想了想,说,“是了是了,一定是他,着了他的道了呀!兄弟不知,前些时候我到沼泽深处去逛了逛,看见个老头坐在块大石头上,满心欢喜那石头,就要砸,看那老头不让,我就挥锤吓唬他了。他一下就不见了。我可没想过要伤他性命。莫非他就是雷琼?”

天狼星哈哈大笑,说,“好你个莽撞不懂礼数的蠢牛,你去招惹瘟神不是自寻霉头吗?活该受罪。”

金牛听了,又呜呜的嚎起来,说,“这便若何是好?痒死我了!”

天狼星忙宽慰他说,“老弟不要着急,哥哥我今天来是要带你去个好地方,见个圣人,定能治好你的病。”

金牛转忧为喜,说,“能治了这身痒痒固然是好事情,只你说的好地方可有石头砸吗?”

“有有有,管够你砸个几百年的。”天狼星笑着说。

“莫非泰山华山还是黄山?老牛我也正想挪挪窝,去那些有山的地方居住,四季都有石头砸。我一天砸十来个时辰,胜过吃山珍海味。”

天狼星说,“那些山何足道哉?老弟挥舞天锤,三年五载也把山砸成了沙堆。我带你去的地方,管够你砸个百年千年的。”

金牛眼珠一亮,说,“天下哪有偌大的山来?要我天锤砸上千年才能砸完?狼倌啊,你莫非是诓我来?欺负我老牛手中这锤子是俗物凡品不成?!”

天狼星装做惶恐的样子说,“老弟千万别误会。金牛力士神威了得,何人敢在你面前诳语?怕你天锤一挥,那脑袋岂能和石头相比?立时就会粉身碎骨,谁还敢骗你?”

金牛得意的点点头,说“这是实话,我这锤子,砸哪样不是齑粉的?我信你便是。你我即刻动身,去那个好地方吧。”

天狼星见他上了路,心中欢喜,面上不露声色的说,“老弟莫急,我这几位朋友都不远万里而来,都因慕了你的大名,特来拜会的,想与你交个朋友。”

金牛也见他身边有四个奇怪的陌生人,初始因心中烦躁,也没在意,听说是慕名而来,心下欢喜,便问,“你那身边是些什么人?”

天狼星介绍说,“此为多戈大将军,王穆,王朗将军和我兄弟破军星,俱是英雄好汉。”

金牛听了,心中不悦,翻着眼珠子,牛鼻子扑哧一口热气,说,“他们都是英雄好汉,难不成我老牛便是铁匠出生?”

天狼星忙说,“他们当然是英雄好汉,老弟你更是大英雄大好汉!所谓英雄惜英雄,大家都是英雄。”

金牛不以为然,说,“你那兄弟破军星我倒是听过名号,只那三个不曾听说,无名之辈,岂能和我们并肩称英雄来?!你说我是大英雄大好汉,难道他们也能称小英雄小好汉?”

这话一出便恼了个莽将军。多戈见天狼星与金牛罗嗦个没完,心中就有些烦躁,又见金牛目中无人,更是怒不可遏,大叫一声,如雷鸣巨响,开口骂道,“兀那呆牛,我等好言款你,你却没完没了,枉自尊大!腆着脸自认英雄。你若有些本事便来与我打斗,若怕了,便滚回天上的牛圈去,爷爷我不烦与你罗嗦!”

金牛顿感诧异,先是一愣,拿牛眼睛盯着多戈,大叫一声,怒道,“无名小卒,不知道哪个石头缝里迸出来的怪物!胆敢与本天神叫板!来来来,受我一锤,看我不把你砸个粉碎!”

多戈便不搭话,挺斧直冲上去,挥劈金牛脑门。金牛见斧头来得奇快,心下凛然,便举锤来挡。不想多戈力大,只一击,把金牛的天锤打落在泥中。唬得金牛呆若木鸡。原来金牛虽然力大,却完全没有武功的,如何是多戈的对手?

多戈见他不禁打,便收身一旁。金牛面露委屈,对天狼星叫道,“好个天杀的狼倌儿,说是带朋友来会我,却原来找了个山般大气力的怪物来收我!”

多戈见他说自己是怪物,气不打一处来,厉声说道,“我便是来收你的,如何?!”

金牛狂“牟”一声,说,“既如此,老牛我拼着性命与你决一生死!”便低下牛头,把牛角对准多戈便撞。

多戈本是神力,后得斗女神点化,神力更比从前增了一倍,刚和金牛对了一招,便知他不是对手。多戈收了兵器,贴身上去,双手扳着牛角,使出泰山般力气,大喝一声,“起!”把偌大的金牛扳倒在泥地里。

金牛在泥中一滚,正了身,忍着酸痛,也不觉得身上的痒来,疯也似的又要来顶多戈。

这边打得不可开交,多戈又不想伤了他,只是摔他到软泥沼泽之中。一口气摔了十来次,那牛犟了起来,哪里肯罢休认输的。那边天狼星与破军星计议,“我等是来劝降的,叵耐金牛目中无人,恼着了个莽将军。那金牛明显不是对手,又不肯认输。怕打下去会坏了性命,于人皇处不好交代,还是劝劝为好。”于是,两兄弟上前,一人扳一只牛角,拉住了金牛。

金牛嚷道,“二位兄弟拉我做什么?看我不把他顶出两窟窿来,不解我心头之恨!”

多戈见他不是对手,却死不认输,心中暗赞他置生死不顾,是条好汉,也不再动手。

而那牛是天下第一犟种,认死理惯了的。既与多戈干上,便没收手的道理。

天狼星苦苦劝道,“牛兄乃上界仙家,岂可失了天威?罢手了吧。”

金牛说,“不行,他不认输,岂可罢手?!”

“明明你不是他的对手,如何要他认输的道理?”

“啊呀呀,呸,我乃上界金牛力士,怎么可能不是他一个无名小卒的对手?今天一定要赢了他,就是死,也不能丢了俺的志气!”

天狼星无奈,就向多戈使眼色。多戈哭笑不得,心想哪有赢家向输家认输的道理,只是碍于天狼星的面子,而自己心中怒气也渐渐消了,便上前去对金牛一作揖,说,“金牛力士勇猛非凡,末将认输了,甘拜下风!”

金牛这才转怒为喜,停了手问,“你果真心服口服,认输了吗?”

多戈见他傻直可爱,就说,“心服口服,俺认输便是。”

天狼星去给他拣回天锤,擦洗干净送到金牛手中。金牛见众人如此敬重于他,心下有些过意不去,牛脾气也变得没脾气了。

金牛转身问天狼星有什么好去处?天狼星说是去珠穆朗玛峰。金牛点点头说,“那山是这世界上最高的,喜马拉雅山脉也很巨大,够我的锤子砸上百把十年的了。”

天狼星问他,“若要老弟你继续打造兵器,你可愿意?”原来这金牛使天锤打造出来的兵器有斩妖灭魔使鬼魂魂飞魄散的功效,故人皇定要收他,也叮嘱了天狼星一定要收服他的。

金牛听了大喜,说,“若此,便不砸石头,砸铁好了。”

天狼星又问他,“老弟最近见过瘟神,可知他现在隐居哪里?”

金牛脸色一变,说,“好好的寻他做什么?没见我一身的痒毒,难不成你们也想和我一样?”

多戈上前说,“我们奉人皇命,也要来请瘟神的。”

金牛奇怪的问,“人皇到底是什么人啊?”

多戈少不得把人皇的事情说与他听了。金牛听说地府有灭天庭的意图,就说,“天庭淫逸长久,不重兵器,把个神兵坊做了摆设,军备不整,何为不灭?我到人皇处,为人类打造神兵灭魔,助他抵抗地府,怕也是天意,我愿意去。”多戈一众听了大喜。

金牛又说,“只那瘟神阴险恶毒,让我讨厌,我不敢去招惹他。”

天狼星笑道,“想是老弟你对瘟神无礼在先,才遭瘟神戏弄。我等此去并无恶意,不会被毒的,还请你带个路。”金牛勉强答应,又说,“带你们去容易,只生出癣来,得了怪病可不要怪我老牛就是。”

一行人无语,渐渐进了沼泽丛林深处。

进了深处,金牛边走边高声叫道,“老儿,不是我要闯你地界,是他们定要来见见你,不关我的事啊!”众人听了暗自好笑。

来到沼泽中心,眼前一棵千年榕树荫盖天日,老根突兀地面盘绕错落,须根何止千万之数。树冠如云层一样罩着数公里的大地。树周围瘴气氤氲缠绕。众人仔细寻找,在树底下看见盘腿坐着一个瘦小干巴的老头,老头在雾气中忽隐忽现,隐约看到一身灰色长袍,一根梨木拐杖斜靠在老榕树下。众将走近一些,见那老头白须垂胸,骨瘦如柴。而那双眼睛却异常骇人。那眼眶里见不到眼珠,只见里边色彩变幻不定,时而青绿时而红紫,忽而黄忽而蓝,好不怕人。众将断定他必是瘟神雷琼,便上前做礼。唯金牛驻足远处,不愿意靠近,站那傻笑。

瘟神也不回礼,只看着金牛,盯得金牛身上毛发倒立,浑身奇痒不止,拿着天锤当了“痒痒挠”在身上乱噌。瘟神开口道,“兀那牛儿好大胆子。竟敢搬些天兵来对付老朽!真是没被痒够,还来找难受不成?”

金牛把头摇得如拨浪鼓一般,说,“不干我事,不干我事。是他们定要来见你。”

天狼星跨上一步,又施一礼,说,“末将等奉人皇命,特来拜会神仙。私闯了神仙地界,还望见谅则个。末将乃天狼星,旁边是人皇麾下多戈大将军及王穆,王朗将军和我兄弟破军星。”

瘟神心中一惊,说,“你兄弟二人乃天上名门望族,北斗骄星。我小仙岂受得了你的礼?折杀老朽了。”

多戈上前说道,“我人皇知上仙下凡,特请上仙于珠穆朗玛峰上一叙。”

瘟神冷笑一声,说,“何谈下凡?老朽我自修得仙身,便在这沼泽丛林中居住,已经有几千年了。虽然为玉帝管辖内一司职,却从未上得天庭,也没见过玉帝的面。那玉帝要降瘟人间,也只派个天使来传话,颐指气使惯了的,连个文书都不曾见过。天使传了话便走,还嫌我肮脏,直不把老朽放在眼里。老朽早把那天上看淡了。想是人间势利,天庭中更比人间势利。老朽在此独居有数千年了,连个说话的都没有,只有这棵老榕树能陪陪我,听我絮叨絮叨。前阵子那牛儿闯进来,老朽本自欢喜,想和他说话来着,不想他挥锤便要砸我。我一气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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