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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守在妳身旁
作者:彩灵
文案
当朝太子,默默守候,只为她的一个笑颜。
青梅竹马,颠覆天下,只为换取一生相守。
她活泼爱笑,一路走来,她是他心中唯一的阳光。
她温柔娴静,寻寻觅觅,她是他心中倾慕的月亮。
风雨过后,谁才是谁最终的依靠?
谁又能握紧摰爱的手,走到最后?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阴差阳错 宫廷侯爵 恩怨情仇
搜索关键字:主角:焦亭义,段映秀 ┃ 配角:湛紫吟,石世宇 ┃ 其它:默默守护、深情不悔、情有独钟、阴差阳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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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 子
这是一个神秘的时代,它曾经拥有过後人也无法想像到的兴盛,是一个被历史遗忘,却又真真切切存在过的王代。
名唤「梓龙皇朝」。
「火现水生,风云色变,星星之火,燎原四方。
木兴万物,水火相争,金现海退,紫禁哀歌。
紫影飘落,生死情殇,义尽情绝,扬长而去。
惘然回首,孤影遗恨,文武承天,天下归心。」
这签辞是「它」唯一留给世人证明「它」存在过的证据,据说是在梓龙皇朝建邦前三年由一名神算所卜的。
「火现水生,风云色变,星星之火,燎原四方。」
说的是在梓龙皇朝建邦前天下曾一分为二,风云二国,两国对峙,交战连绵,风国郡王焦晋苏与四位结义兄弟招兵买马,逐鹿中原,意图统一天下。
「木兴万物,水火之争,金现海退,紫禁哀歌。」
灭风攻云,十年征战,终以桐州为京;建邦後,焦晋苏称帝,帝号为「椲」,开始了「梓龙皇朝」辉煌。
焦晋苏的四位结义兄弟自然而然成为了皇朝的四大贵族:文官以湛氏、洪氏为翘;武将有海氏、沈氏为首;贵族世代历任朝廷要职,逐渐君臣间形成了互相制衡,争权的局面。
然而,「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耶?」
一朝位极至尊,当这片锦绣河山尽皆臣服於焦晋苏他的脚下时,他又岂能容忍他的兄弟坐大!
若这君臣制衡的局势一旦生变,四大贵族联手反扑……这焦氏皇朝岂不岌岌可危!
既要「君临天下」,就必须付出沉重的代价——除了自己,谁都不能相信,即便是曾经出生入死的生死兄弟。
四大贵族多年来功勳显赫,在朝中拥有不少势力,不论四大贵族有否野心,也是君皇必将想尽一切办法除去的一根眼中钉,心中刺。
然而多年来贵族与皇族间互相联亲,彼此关系盘丝交错,似乎已是密不可分,要一朝除去,谈何容易?
焦晋苏用了一生的时间去平衡,甚至是削弱四大贵族的势力分布,更在弥留之时传下密昭於太子:
「独掌天下权,四族留嗣不留势。」
自此历任君皇:榈皇、柏皇、橡皇,用尽心思以图除去的四大贵族在朝中的势力及在民间的声望。
※ ※ ※
直至梓龙皇朝第五任君主──枫皇继位的前夕,海氏一族因逆谋罪一夜间被灭门。
当中到底发生了什麽事,除了当时的参与者外,竟然无一人所知。
据说——
梓龙皇朝第五任君皇枫皇——名讳上鑫下琪,为橡皇三子,为人城府深沉,锋芒不露。
当年橡皇在世时,在他的三个儿子中早已选了内定的皇位继承人,乃是大皇子焦显允。
传闻在枫皇继位前一天,三皇子曾在洪宗正府中作客,与洪宗正在书房内密谈长达一个时辰。
当天下午曾有一神秘黑衣人闯进海太尉公子的寝室。
直至当晚橡皇传下最後的三道圣旨:
第一道:自开国以来,海氏一族历任朝廷要职,先祖世军公更为开国功臣,深受皇恩,唯今太尉海宁杰,却不知感恩,意图叛变,命皇室密军三更灭门;
第二道:二大皇子显允图谋帝位,意图逼宫,伤透朕心,唯虎毒不吃儿,命其出家为僧,望能化其戾气;
第三道:二皇子圭璧错恋江湖女子,不知悔改,有辱皇室威严,逆旨欺君,今逐出国境,贬为庶民,终生不得还朝。
翌日,橡皇升遐,皇三子焦鑫琪继位,是为枫皇。
同日,新帝赐下了第一道圣旨:
洪氏一家历代深受皇恩,宗正寺卿洪允进,更为国之栋梁,官擢丞相。闻其女洪氏聪明贤慧,册立为后,入主东宫,执掌凤印,长伴君侧。
从此皇朝再没海氏贵族,只余昔日光辉传说;
亦无显允皇子,只有边境落霞山普渡寺慧悟法师;
更无圭璧皇子,只知枫皇登基半载後,边境落霞山下建了一辟玉山庄,一对江湖侠侣在此定居。
※ ※ ※
「紫影飘落,生死情殇,义尽情绝,扬长而去。
惘然回首,孤影遗恨,文武承天,天下归心。」
而签辞以下的故事却是发生在枫皇继位後。
史册曾有记载:
枫皇膝下有两儿,皆是文武双全,优秀出众。
大皇子——焦亭义乃皇后洪氏所出,性情温文儒雅,得洪氏、沈氏两大贵族支持。
二皇子——焦扬斌乃贵妃武氏所出,处事精明练达,深得焦鑫琪欢心,受焦鑫琪旧部所拥戴。
枫皇二十年,在两大贵族支持下,嫡长子——焦亭义册立为皇太子,史称「敦仁太子」。
枫皇二十三年,洪、沈二族叛变被诛,自此四大贵族只剩湛门一族。
同年敦仁太子被废;一个月後,二皇子焦扬斌封为「轩毅太子」,特领掌管禁军,为禁军统帅。
枫皇二十五年,一场祝融之灾灭了焦亭义一系;同年贵妃武氏遁入空门;「轩毅太子」离宫四处考察民情,从此倘大的宫内只余下一抹追悔的身影,扬溢着无边孤独。
作者有话要说: 由於本人事务繁忙,更文时间不定。
请多包涵!
☆、序 幕
枫皇二十三年
当朝太师──湛嗥府
太师府门上左右贴上红色「囍」字,门前家仆点起爆竹,一阵「噼噼叭叭」的爆竹声随之响起。
一顶大红喜轿停於的府门前,身穿喜服的轿夫分别站在喜轿两旁等候。
府内身穿盛装的婢女忙碌的捧着盘子,穿梭在宾客之间,宾客在府内或是拱手道贺,或是喜气洋洋的寒喧着。
小姐的闰房外的走廊沿路悬挂着大红灯笼,婢女们来往穿梭,脚步杂遝。
此时,身处於闰房内的新娘子——段映秀正是翠绕珠围,一身大红嫁衣的坐在妆台之前,身边的婢女们都在忙碌地围绕着她,为她上妆,戴凤冠,系首饰……
婢女们彷佛在和时间竞赛,新娘子却是如梦似幻的坐着,表情木然,像是个局外人般不哼一声。
令人不禁疑惑,她真的是出阁的新娘子吗?
「吉时已到,请新娘子上轿!」
一张喜帕盖上了段映秀的秀美脸庞。
顿时,喜乐之声大响。
喜娘扶起了段映秀,在喜乐声中,段映秀缓缓步出了闰房,拜别义父义母,带着祝福的婷婷袅袅走向了喜轿。
府内,宾客们掌声雷动,欢声四起,祝贺着;鞭炮也跟随着劈哩叭啦的响起,突然一声:
「上轿!」
在掌声、鞭炮声和喜乐声交替之中,段映秀被送上了喜轿。
「起轿!」
喜轿被抬起,一旁的仪仗、乐队等都纷纷就位,一同离开太师府。
在喜乐声中,围观百姓的注视下,喜轿队伍朝着大皇子府出发。
坐在喜轿里的段映秀,随着喜轿的颠簸,但觉整个人也跟随着眼花撩乱起来。
乘坐在喜轿内,曾经她以为她会身穿嫁衣,在家人的祝福下,嫁与她心中的良人。
那个曾和她有过海誓山盟,青梅竹马的石郎!
然而在命运的捉弄下,在她还没准备时,她已永远失去了她的石郎。
现在她要下嫁的夫婿,却是她义妹的良人、夫君。
在这短短的路程里,段映秀回想过去种种,到底是什麽让他们不经意走到这里?
她几乎把她的一生在脑海中重新回忆了一遍。
想着过去的一切,是缘是孽,真是百感交集。
※ ※ ※
大皇子府
这次大皇子的婚礼筹备仓卒,新嫁娘的身份尴尬,但不竟也是我朝皇子画屏再展之喜,所以府内外也是张灯结彩,一排排大红灯笼高挂照耀着全府。
而此时,新郎官──焦亭义已在他的府门前等候,只见他一身喜服,紮着红色彩绸,骑在一匹骏马之上,等候着他的新娘子,但脸上却丝毫不见一丝小登科之喜悦,只有怏怏不乐,眉间是一股抹不去的哀愁和叹息。
曾经他也骑着骏马,在这府门前迎接了他生命中的一道阳光。
佳人已逝,他却不曾忘记,他曾经被一个如阳光般明媚的女子爱过。
他也曾努力的回报他的阳光。
现在他要迎娶先妻的义姊,他心中唯一的爱恋。
是愧,是喜。
随着远处的乐声渐近,喜轿迎入眼前,新娘进府後,一对新人在众目之下行礼,完成了这一连串的繁重礼仪,先後被送进新房。
※ ※ ※
被灌上数杯黄汤,向众宾客打过招呼後,焦亭义带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走进新房,看着他的新婚妻子──段映秀。
只见她盖着红头巾,端坐在床沿;喜娘分站在两旁,捧着喜秤、喜盘。
他缓缓的走向床前,站住了,一瞬间犹如置身虚幻之中,试问他又怎敢相信此刻的真实!
迎娶段映秀,这是他甘愿为此倾尽一生之愿。
即使这从不是她的梦,他也愿为依人衣带渐宽。
看着坐在床沿的段映秀,焦亭义心中暗自低语:「映秀,没想到曾想到我们也会有成婚的一天,虽然我知道你只是为势所逼,并不是心甘情愿下嫁於我的……但我——焦亭义可以用生命来起誓,从今往後,我一定会好好的保护你、照顾你,不会再让你受到半点伤害。即使从一开始我就不曾奢望过你会爱上我,认我的情,但我也希望有一天你能够懂我对你的爱是怀着多厚的真摰。」
焦亭义的手颤抖着,他拿起了喜秤,挑起喜帕,掀起了新娘子的红头巾。
喜帕飞开,轻飘飘的落下,映入眼廉的是段映秀秀美的脸庞。
焦亭义深情的看着他的妻,对依人满满的爱恋,还有求不得的落魄在他俊逸的脸上交汇。
焦亭义盯着段映秀那对清澈的眼眸,那张让他痴恋难绝的脸庞,真是如堕入梦中,难分真伪,道:「映秀,你今天真的好美!」
「咳咳!请新郎新娘喝交杯酒!」一旁喜娘道。
段映秀和焦亭义若有所思的偷看了对方一眼,喝下交杯酒。
「祝新郎新娘『永结同心』!『早生贵子』!」
喜娘丝毫不知她此刻的祝福对这对新人来说却是犹如利刃般刺进他们的心窝,自个儿收起酒杯,退出房去。
室内没人,一对新人在沉默中相看。
最终段映秀还是强压着心中不安,颤道:「焦大哥,你,你……」
「映秀,你在恐惧。你以为我会怎样了?你以为我会要你吗?
映秀,你也未免太小看我了!其实你根本不需要感到旁徨,想不到我们相识至今,历尽一切,你始终还是错看我。
的确,至今我对你依旧如昔,你也是看得出,但我也有我的坚持和尊严,我不会去要一个不愿跟我的女人。」
焦亭义看见段映秀那松一口气的表情,心中一痛,但却又强装作不在乎道:「你先休息吧!我不累!」
强作自然,坐在桌前的焦亭义拈杯自斟自饮,不再看向那满怀愧疚的脸庞。
看着坐在一旁喝闷酒的焦亭义,段映秀不禁心中有愧,只能低声道:「那你也早点休息。还有,焦大哥,谢谢你。」
焦亭义孤单的看着段映秀回床休息,喝着一杯又一杯此刻犹如讽刺般的「合卺酒」,心如破碎。
不知过了多久的时光,焦亭义早已把酒独个喝光,但却只能说一句「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焦亭义提起虚浮的步伐走到床边,凝望着段映秀,今夕本该与她似凤侣一般相亲近,此刻却要强压着想拥抱她、亲吻她的冲动,隔着被子的睡在她的身旁,咫尺天涯,怎不令他心中悲怆。
其实当焦亭义回床就寝时,段映秀并未睡着,她只是紧张的紧闭着眼睛,身子微微的颤抖着,因为此刻她的心是多麽的复杂。
她是多害怕,害怕焦亭义会借醉而强行占有她;她是多麽的惭愧,竟然去怀疑一个一直待她如此真诚的人;她又是多麽的感激,感激这位一直以来默默去为她付出的「挚交」。
焦亭义又何尝感觉不到她的颤抖害怕,这只能让他的心更加痛苦难当,但他也同样只能强闭着眼睛,压下心中的痛苦。
这晚,焦亭义与段映秀注定了不能安寝,他们不约而同的回忆起他们的相识、经历,想着到底是谁把他们推至这个局面,又是什麽把他们拉到彼此痛苦难安的「地狱」,他们到底做错了些什麽?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章
枫皇二十年。
细雨纷纷落下,不时来吹一阵寒风,平时热闹的街道也变得冷清起来。
达达的马蹄声从远至近传来,两匹棕毛骏马在道上急驰而至,马上是一对相貌不凡的男女。
男子身穿蓝衣,脸庞英挺不凡,浑身显出一种刚毅的气质;女子一袭白衣,容颜清秀脱俗。
但见他俩策马来到一间客栈门前,便双双下马走进店里。
「店家,给我把马安置好,还有两间上房。」男子略带怒气的粗声叫道。
打着算盘的掌柜停下手中工作,抬头一看,眼前的一双男女,男的一脸忿忿不平,女的则怏怏不乐,多年的经验告诉他千万别招惹这对男女,先别说他们一身穿戴不俗,绝不是寻常人家有的;就是那男腰间所系的佩剑便知这人惹不得,他可是普通老百姓,不会武的。
「小忠快出去把门外的两匹马安置好了。」
一旁的小厮似乎也感到气氛的紧张,一个逃跑似的跑出去把马匹牵到马厩。
男子接过钥匙给那姑娘後,低声的向她道:「待会我去找你。」
姑娘看了男子一眼後,便转身上楼,把身後不满的眼神置之不顾。
在这对男女进房後还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又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翻腾,焦亭义一身淡青色的锦袍,外面披着一袭褐色的斗篷,在道上策马而至,让俊逸的他更添风雅。
「麻烦店家,我要刚才来的男女旁边的客房。」焦亭义站在柜台之前,轻轻的掸了掸身上的灰尘。
「抱歉,客官刚才来的那对客人旁边的房已有人了!」掌柜揉手弯腰笑道。
「你想想办法吧!」焦亭义掏出两锭白银塞到掌柜的手中。
掌柜用手秤了秤两锭白银的重量,眉开眼笑的答:「行!行!小的马上让人去处理。」
唤来附近的小二,掌柜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小二看看掌柜,又看了焦亭义一眼,便急急跑上楼。
「客官还有什麽需要尽管吩咐,小的一定为客官办妥!」奉承的嘴脸,在掌柜的圆脸皱在一团。
「来三壶暖酒,还有不要打扰我,有什麽我会再叫。」
刚才的小二从楼上匆匆下来,跑到掌柜旁道:「老板,都处理了。」
「那快带这位客官回房歇息,还有为客官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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