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妳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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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妳身旁-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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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故意得意的道。
  「我输了,石公子,你确定你真的有赢过吗?
  石公子,我这次来找你不是来挑衅寻仇,我是真的希望你能够好好照顾段姑娘,别让她难过。
  我知道我是没有立场对你说这番话,可是我是真心的冀望段姑娘能够得到幸福。
  现在既然段姑娘爱的是你,那我就唯有退出,这就是我对她的尊重和爱慕她的方式。
  但是如果他朝你敢伤害她、让她难过,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当你没有能力去照顾她、让她幸福的时候,我一定会走到她的身边陪伴着她、去照顾她,让她得到幸福。」
  焦亭义留下一段痴情的警告後便拍拍石世宇的肩离开,也丝毫不理会石世宇在後头所怨恨的眼神和那一句──
  「你不会有机会介入的。」
  ※          ※          ※
  另一方面,段映秀已经收拾好行装,偷偷的跑到段府的後门准备和石世宇会合。
  「世宇。」
  「阿秀,有没有人跟来?」
  「没有。」
  「我们走吧!」
  一切都是低声细说,正当段映秀和石世宇要走时,一群家仆突然从四面八方拥过来,把他们二人团团围住。
  「我早就知道了。秀儿,你应知道段家所司的闰训,幽会私奔有辱名声,须及早当回头。」说话的乃是段映秀的父亲。
  这一对门不当,户不对的小情人,本就不容於段家,段父鄙视少年穷,一直想把石世宇赶走。
  石世宇本来答应段父会在今夜独个离开,不再和段映秀相见,可是却暗中和段映秀商量,待入夜後便偷到段府和她私奔,那知还是逃不掉。
  「映秀姐,你走了,那段伯母一定会很难过的。」湛紫吟原本是在客房休息,却被段父请来劝段映秀「回头是岸」,湛紫吟虽然也深知他们相恋被阻的苦楚,可是也没能为力。
  听到湛紫吟提及最亲爱的母亲,心中一阵愧疚,一阵犹疑,石世宇见此便急道:「阿秀,你真的不要我们的爱情了吗?」
  「世宇,我和你生在一处,死在一块!
  紫吟,我爱我爹娘,可我却不能接受父亲为了什麽门当户对,嫌贫爱富而牺牲我的爱情。
  紫吟,你杀了我们吧!用我们的血去告诉天下,世俗的规范挡不住真爱。
  能和心爱的人死在一块,又有我的最好朋友送我最後一程,我段映秀今生不枉。」段映秀为了爱情不顾一切的叫道。
  「不错,紫吟你拔剑吧!我和阿秀生死与共,绝不後悔!」
  「我怎麽能杀你们!我怎麽能下手了!」湛紫吟也急得流下泪来了。
  「把他们捉住。」段父听到女儿直道其非,只气得头顶冒烟,一声令下,家仆便冲上去,那知突然一个黑影从墙上跃下,一手就把段映秀抱着奔向林子里。
  「阿秀!」「映秀姐!」「秀儿!」此起彼落的惊呼声,先後回神的追逐声在段府和林子传出。
  ※          ※          ※
  段映秀给黑衣人突然抱走正要反击之际,已被黑衣人用迅雷不及的手法点了穴道,只觉得混身酸软无力,只觉黑衣人把她抱着在林中四处奔走,後方传来石世宇的叫唤声。
  「阿秀,你是谁?快把阿秀放下!」
  石世宇不停的在後头追赶叫唤,只觉黑衣人的轻功十分了得,自己不管怎麽追赶也和他相隔一段距离,但又像是有心让他跟随似的,脚步时快时缓。
  在两人不断的追逐之下,已经到林子的中心,石世宇眼尖的看到前方给绑在树旁的两匹棕马儿,深怕黑衣人骑马逃走,忙加快脚步追赶,哪知黑衣人跑到马儿的旁边,却放下段映秀,站立不行。
  「尊驾是谁?」石世宇怕黑衣人会伤害段映秀也停下脚步问道。
  黑衣人慢条斯理的整理衣服,为段映秀解开穴道让她回到意中人的身旁,等石世宇接过「投怀送抱」的段映秀後,他才温雅的道:「我救了你们也不好好谢我,如果不是我,你们现在不是天各一方,给段老爷拆散鸳鸯了;就是做了劳燕分飞了!」
  黑衣人揭下面罩,映入眼帘的是焦亭义俊逸温文的脸孔。
  「亭义太子!?」段映秀惊呼。
  段映秀怎麽也没想到焦亭义竟有一身如此高深武功,竟然不废吹灰之力便点了她的穴,抱着她奔跑。
  「你们快点骑马往南走吧,我去引开他们。」焦亭义低着头把其中一匹马拉到段映秀的身边。
  焦亭义体贴的扶着段映秀上马,首次用着最深情的目光直视着坐在马上的段映秀道:「映秀,请你一定要幸福!」
  第一次,这是焦亭第一次这样叫段映秀,此刻焦亭义的请求是多麽的卑微,也让段映秀明白了,焦亭义为什麽会帮她。
  他是爱她的!
  「也请你好好照顾紫吟,她是个好姑娘,千万不要辜负她。」段映秀别过头,避开焦亭义炽热的目光,他是她最好的姊妹的未婚夫,他不该如此!
  「我知道她……吟儿,她真的很好,我会好好珍惜她的。」焦亭义低着头的向段映秀,也是向自己作下承诺。
  石世宇坐在马背之上,不发一言的看着这一切。
  「走吧!」
  焦亭义看着他心爱的人儿和其爱人拍马离开,四处被树木所包围,感到一股无处可安身的孤寂,天地间好像只剩下他一人似的。
  「亭义哥。」
  躲在一旁的湛紫吟轻唤一声还站在原地痴看的焦亭义,也是从小习武的她早就来到这里,一直偷看着这一切,也看清楚自己未婚夫对段映秀的一片痴情,同时见证着二人的失恋。
  「吟儿,偷看非君子所为。」焦亭义上前温柔的揉揉湛紫吟的头儿,扬着一如以往的笑容,就像什麽事也不曾发生过似的一样。
  「我是女子,又不是君子,」顿了一顿,续道:「亭义哥,其实你早就知道我躲在一旁吗?」
  如果不是早就知道的话,就不会这麽冷静。
  「吟儿,你想解除婚约吗?」焦亭义没有回答湛紫吟的问题,只语重心长的反问,看着她。
  对不起吟儿,你很好,但是无奈我心有所属,我配不上你。
  湛紫吟看着焦亭义深邃的双眸,明白了他的意思,但是她没有回答,反而问了一句:「亭义哥,你很辛苦吗?」
  从小就在宫廷接受严苛的培训教育;家庭里亲情又是淡薄,冷淡的父亲还有野心勃勃的母亲;到了遇到心仪的对象,却是落花有意,而流水无情,又有谁明白他这个身为太子,却如笼中鸟的无奈。
  「我还有一个好皇弟和他的母亲。」
  焦亭义所说的就是小他三年的小皇子焦扬斌和其母亲,焦鑫琪一生的最爱──武氏。
  在冰冷的皇宫里也许就只有焦扬斌和武氏是对他最真心,最关心他了。
  「除了他们之外呢?」
  「没有了!除了他们之外就没有了。」沙哑的声音,透露出一股沉痛。
  「不。亭义哥,除了他们,你还有我。我是永远不会离开你的,就算全天下也把你离弃,我也不会离开你的。
  亭义哥,爱情没有所谓的对错和不堪,只要你懂得珍惜,用真摰的心去经营,不管结局如果,也是不悔。
  你能够了为了所爱而选择成全,我也能够为了照顾所爱而下嫁,即使我爱的不爱我。」
  焦亭义看着湛紫吟坚定的眼神,感到深深的感动,自己对段映秀的一片痴情竟能得到未婚妻的谅解和支持,他紧紧的揽着湛紫吟,一句又一句的说:「吟儿,谢谢你。」
  吟儿,我真的很感激你对我的一片情深托付,也很抱歉我难以报答。
  很抱歉,除了爱情之外,只要你要的,我都会给你。
  「你我之间,还用说个谢字吗?」湛紫吟回抱着焦亭义,给予无言的支持。
  爱情本来就是这般无奈!
  「不,不是。吟儿,我答应你,我会努力去做一个好丈夫,好好待你的。」
  吟儿,这是我能给你最好、也是唯一的承诺。
  「这可是你说的,不可反悔,那明天陪我一起去看灯会。」
  湛紫吟笑笑挽着焦亭义的手,这个笑容里的又是藏了多少的痴与苦。
  「好。」
  ※          ※          ※
  一年後。
  长街上红灯笼高挂,街头巷尾都在议论纷纷,举杯同兴。
  今天是他们的亭义太子举案齐眉的好日子,新娘的来头也是不小,一个是文武双全的太子殿下,一个是朝堂之中举足轻重的贵族、忠臣之後,出名的才女,婚礼是办得如何的风光热闹。
  夜深了!
  焦亭义也记不起被灌上了多少杯黄粱,不胜酒力的他在皇弟焦扬斌的搀扶下,跌跌撞撞的进了新房。
  「亭义哥,怎麽喝得这麽醉了?」湛紫吟帮助将焦亭义扶上喜床,微蹙眉心看着早已醉得不省人事的夫君。
  「这个……小登科日,皇兄一时高兴,难免多饮几杯。皇嫂,你们好好休息了。」把醉醺醺的皇兄送回房的焦扬斌深怕皇嫂不满怪罪匆匆离开。
  湛紫吟自行除去沈重的凤冠,为焦亭义脱靴解网,用巾子为他擦拭那被酒气醺热的脸庞,为他宽衣侍候,让他能舒适的安睡。
  仔细凝望这张早已刻在她心中深处的脸庞,这张脸庞是多麽的俊逸、温文,即使在睡梦中也紧蹙双眉,不能安枕,湛紫吟想到此不禁轻声一叹,缓步上前吹熄烛火,轻轻地在他的身畔躺下。
  当湛紫吟在他的身畔躺下後,焦亭义背过身,紧闭的眸子悄然睁开。
  「千万不要辜负她。」
  我会学着去做一个好丈夫,好好照顾她!
  想起依人那曾经的嘱咐,焦亭义不禁在心底悄声低喃,或许是酒气、或许是深沉夜色,将他眸底熏得一片迷离。
  这个晚上,一对新人,一个睡中带泪痕,一个迷失於寂静之中。
  此时的焦亭义又何曾想到,若干年後的他终於娶到了心中的人儿,却没想到的是他们会过着同样深沉寂寥的夜。
  月圆,人圆,心未圆。
  ※          ※          ※
  时光飞闪,日月如梭,霎眼间经已过了悠悠五载。
  「爹,爹爹抱抱。」
  「看看是谁叫爹,原来是爹的小宝贝儿。梅儿来,给爹爹亲一个。」刚刚下朝回府的焦亭义接过飞奔而来的小肉球。
  「啵!」的一声,才三岁的焦梅儿用力的向着父亲的脸亲下去。
  「爹的梅儿好乖,偷偷告诉爹,今日娘和哥哥有没有梅儿乖?」焦亭义抱着舍不得放下的掌上明珠问。
  「哥哥和娘在房里睡着。」才三岁的焦梅儿说话稚气,加上圆圆的身形,看起来,十分可爱稚气。
  焦亭义边说,边走到寝室中,进房後放下焦梅儿,让她用着她胖胖的腿跑去床边,嚷着:「娘,爹回来了。哥快起来,爹回来了。」
  湛紫吟怀抱着儿子焦谨恩,睁开睡梦惺松的眼睛,焦亭义体贴的把她扶起来:「吟儿小心点,怎麽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产下双生儿後的段映秀身子愈来愈差,如果不是从小习武养好了身子筋骨还有太医一直以来帮忙调理的话,湛紫吟恐怕早就去了侍奉列代祖宗了。
  「我没事,只是常常觉累。恩儿,爹回来了,有没有叫爹?」
  和妹妹同是双生儿的焦谨恩虽然没有焦梅儿的胖,也少几分可爱活泼,却又增了几分帅气,只看他揉揉刚睡醒的眼睛,带着微微睡意的道:「爹,早安。」
  「恩儿,现在是午安了。」
  「我带妹妹到花园玩,爹和娘慢慢聊。」焦谨恩拖着焦梅儿离开,小小年纪说话行为却十分成熟。
  「这孩子会不会好像太过早熟了。」焦亭义把湛紫吟拥在揽里皱眉头道。
  「没办法,孩子像你,有什麽事也不会说出来。」
  湛紫吟抬头看着焦亭义,转眼他们成亲已经五年了,她对焦亭义的心意始终如一,可是焦亭义呢?
  也是一样,从没变过!
  时光飞闪而过,转眼间距离段映秀和石世宇已经失踪了六年,当日在焦亭义助他们双双私奔後就再没有和大家联络了。
  一年後,焦亭义便和湛紫吟成婚,生活还过得满好的,夫妻间夫唱妇随、相敬如宾,也满幸福的。
  後来焦谨恩和焦梅儿这一对双生儿的出生,夫妻间更是恩义情重,秤不离锤,锤不离秤。
  在皇族、大臣的眼中,焦亭义和湛紫吟这桩政治婚姻,是万中无一的圆满。
  但事实呢?是否真的这麽完美呢?
  一段义重情浅的婚姻,幸福是表面还是心灵?
  如果幸福只是流於表面,哪心灵的空虚又该如何填补?
  「啓奏太子,外面有一位姑娘求见。」一名侍从在房外通报。
  「夫君,你该不会在外惹下风流债,让人家走上门算帐吧!」湛紫吟眨眨眼,似笑非笑的笑道。
  「为夫行止素来端正,从不在外拈花惹草。」焦亭义深知妻子爱闹便也挑眉笑道。
  「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
  湛紫吟看着焦亭义出房,心中自知他所说非虚。
  自成婚後,焦亭义对湛紫吟爱惜珍重,从不流连烟花之地,朝中不少新贵也曾想介绍妹子、闰女亲眷让他做妾,也给他一一回绝,时间一久,朝里朝外都说太子夫妻鹣鲽情深,便没人再劝焦亭义纳妾。
  可是她自知这是为了什麽,因为在这段有义没爱的婚姻中,忠诚是焦亭义唯一能给她的东西。
  ※          ※          ※
  这厢,焦亭义走到大门前,一匹似曾相识的棕马映入眼帘,一个白衣女子站在马旁,衣服上沾了不少灰尘,看起来是风尘扑扑的赶来这里。
  「不知姑娘远道而来所谓何事?」
  焦亭义看着这熟悉的背影,心中「噗通」乱跳,难道是她?
  白衣女子回身一转,语气虚弱的道:「亭义太……」
  一声「亭义太子」还没说完,白衣姑娘就昏倒在焦亭义的面前,吓得焦亭义扑上前把依人拦腰一抱,惊呼:「映秀姑娘。」
  「马上去通知夫人说道故人来访,还有快……快去请华太医。」
  焦亭义再也顾不得什麽男女避嫌,为什麽段映秀会来这里,只是焦急的把她抱起来,送到客房。
  焦亭义接过婢女手上的巾子,亲手为她擦拭脸庞,心中尽是担忧,闻讯而来的湛紫吟见此情景,心中苦涩难言,只能催步上前轻道:「发生了什麽事?映秀姐,她怎麽了?」
  「我也不知道。」焦亭义摇摇头的回答,眼睛却始终没离开过段映秀秀美的脸庞。
  「太子,华太医来了。」
  「请他进来。」
  来的是一个穿着蓝袍,相貌慈眉善目,约五十来岁,有一个圆圆大肚腩的胖男人。
  焦亭义退後站在华太医的身後,担忧的看着这一张秀美的脸庞,刚才段映秀来到,焦亭义看到这位一直梦徊思忆着的佳人,不禁震撼了焦亭义乱跳的心,咫尺现芳踪,怎让他不禁眼花撩乱。
  「太子,这位姑娘只是身体虚弱,动了胎气,只要好好休养便没事了。」
  华太医接过焦亭义丰厚的谢礼後便离开,一旁的湛紫吟见焦亭义痴痴迷迷的看着段映秀,一副混然不知人间何世的样子,便转头向一群看在眼内的仆人命令道:「你们给我好好听着,这位段姑娘是我出嫁前的金兰姊妹,她将会在这里盘居,你们要好好服侍。
  还有就是,如何让我听到有任何风言风语传出,你们就一夥离开太子府,知道吗?」
  「知道。」
  「你们先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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