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作过多修饰,我只觉得男子嘛,若是有了脂粉气便不像男子了,现在我得注意身份了,咳咳。
看着镜中的自己,白衣飘飘,金色腰带委实是很好的点缀,衬得我俊朗非凡,而那面具更是显得我神秘莫测,一下子竟然连我都看呆了,若是我身为男子,定不会比他们差,说不定这四大美男子之称中有一个就是我呢!
我走到桌边,看着桌上的玉佩,想了想,还是拿过了一个白色的羊脂玉佩,上面绣着梅花,梅花冰清玉洁,屹立危风而不谢,当真是君子中的极品。
挂在了腰间,我转了一圈,恩,搞定。
“姑娘这么一打扮,我都险些认不出来,只是感觉姑娘真是俊朗非凡,翩翩公子啊。”幻眉嘻嘻地笑着,扯着我的衣袖。
我起了玩乐的心思,一把拉住幻眉的手,缓缓搂住她的腰将她拉进:“那姑娘可有兴趣与本公子共度**?”说着,还对着她的耳垂呼出一口气。
她立刻脸红了,一把推开我,嗔怪道:“没正经!”我吐了吐舌,笑的无比舒畅。
时瑶却在一边无奈:“姑……公子啊,你现在可得注意自己的行为,可不能像姑娘家,身为萧府重客,萧贵妃与太子殿下肯定会格外看重你,萧将军可是萧贵妃的亲弟弟呢,可不能给将军丢了面子。”
听着她唠叨,我忙不迭地点头,沉着声道:“知道了知道了!”
其实我心里非常没底的,我也是非常想见这太子殿下。
“这弦歌刚离开,宫中便多了个太子殿下,真的只是巧合吗?”耳边传来萧无双那日对我说的话,其实不得不说,我还是有些怀疑的,只是我不相信,一向不喜欢争斗的弦歌会是太子。
皇宫并不适合他。
也许,是我多想了罢。
哎,我还在想这些做什么,弦歌早就是过去,他已经抛却了我,我还惦着他作甚,这岂不是与自己过不去吗?既然他已经明言让我寻其他的良配,那我为何还要一心系在他的身上呢,这岂不是折煞了自己。
叹了一口气,我又整整衣冠,直到外面的人叫我,我才急急地应了一声,跟着黑衣人出去了。
萧府的小厮不多,大多都是影卫,说来也怪,到现在我都没有见过萧无双的爹娘,我就奇了怪了,不应该是住在一起的吗?
后来还是时瑶告诉的我,萧府的老爷夫人都去了乡下,因为不想参与这宫中是是非非,提前的告老还乡,在乡下过日子,而萧无双也是偶尔回去看看他们,所以这萧府一直是萧无双在打理,而他并未娶妻,所以一个人要扛起一个家,确实不容易,还好有萧贵妃这个姐姐在宫中照应着,不然,真是难了。
晚宴并没有开始,萧贵妃与太子还没有来,但是萧府的人已经全部调离到了大厅,只留下几队人马把手,而萧府的将士众多,会很安全。
萧无双并没有让我出门迎接太子他们,只是让我先在大厅候着,等他们都来了,再与我一起入座,期间不允许我说一句话,他都会替我说,而我的身世他也给我编好了,若是萧贵妃问起,便说我只是商人之子,因不喜从商,从小苦读兵书,如今到了萧府作为入幕之宾,只想为萧将军效劳。而父亲也告老还乡,不再从商,家中尚有一位姐姐,只是红颜易逝,还未来得及看到弟弟的成就便离开了人世。
呵,多绝妙的说辞!
竟然将要查的线索断的干干净净!
我站在角落里,静静地看着门外,大厅人来人往,到处是摆茶水糕点的小厮,我百无聊赖,不想,发呆到一半,竟然听到了动静。
“娘娘里面请。”是侍女的声音,正愣怔着,只见一美人身着一袭淡紫色长裙,长及曳地。宽大衣袖纹着朵朵白梅,傲骨风霜却又不失大气。腰被一深紫腰带束紧,衬出窈窕身段。紫色淡淡薄纱,使曼妙身姿若隐若现,长纱飘飞,衬得这人儿如九天仙女,美不可及。端正五官略施粉黛,蜜色的唇瓣泛着浅亮的色泽,柳眉浅描,黑眸中,碎波点点,眉间笑意莲莲。更添几分不食人间烟火之色。三千青丝挽一凌月髻,斜插一紫宝石玉簪,垂下流苏,稀疏作响。淡雅却不失高贵,举手投足见散发无可比拟的气质。
回眸浅笑间竟是这般风韵,着实让人吃惊。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好一个美人!想必,这就是萧贵妃娘娘了吧。
她缓缓地浅笑,在众人的搀扶下向前。
而她身后,与萧无双一起进厅的,却是一位男子。
一双温柔得似乎要滴出水来的澄澈眸子钳在一张完美俊逸的脸上,细碎的长发覆盖住他光洁的额头,垂到了浓密而纤长的睫毛上,眼角却微微上扬,而显得妩媚。纯净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薄薄的唇,色淡如水。 ;一袭白衣下是所有人都不可比的细腻肌肤。 ;魅惑众生的脸上只显出了一种病态的苍白,却无时不流露出高贵淡雅的气质,配合他颀长纤细的身材。
他喜爱白衣。
他,是谁……
我看着他的脸,竟然一下子入坠冰窖。
今日前来的,并未有其他人,想来这便是太子殿下了吧。
可是,弦歌,为何你真的会是太子殿下?
就像是被人硬生生地敲了一记,我的脑子顿时当的一下,整个人都被击垮,弦歌……你究竟是太子,还是乐师?
你究竟是谁!
第六十二章 晚宴【二】
我怎么也不敢相信,总觉得此时此刻,自己是在做梦。
心就像是被重重地敲了一记,我整个人都在角落里,脑中似乎被人敲击了,当得愣在了原地,看着他翩翩地笑着,这般的清润雅致,虽是与以前相当,却笑的这般的漫不经心,带着淡淡的无奈,就像是失了魂魄的人,呵,弦歌,你是怎般的人,我还会不知道么。
你如今的笑容早就不复当初的清润,即使对着别人笑的这么风雅,却也没有当初的灵气,这皇宫的争斗与隐晦,是不是快要将你的棱角磨平了?弦歌啊弦歌……
我不觉得泪早已盈满了眼眶,死死地咬住下唇,弦歌,我该如何面对你,现在我该如何面对你,再次见面,你竟已是高高在上的尊贵的太子殿下,当初的一切都已经过去。
眼角不觉沁出了泪,我竟也浑然不觉,只是感觉心里无比凄凉,如今一见,却是陌路。
也罢,如今,萧郎是路人,你我自从那笔绝笔信,便是陌路了吧,我又为何要如此在意。
直到萧贵妃他们都已经落座,我的耳边都回响着那句“太子殿下请落座。”我知道,我不必自欺欺人,他不是弦歌,他不是天下第一乐师,他只是皇宫之中,尊贵的太子。
“安流年……安流年!”传来一声呼唤,我睁着泪眼朦胧的双眼看向萧无双,虽然心中无比的疼痛,却依旧不得不掩去眼中的残碎。
我应声上前,走到萧无双的身边。他望着我,眼里带着了然的意味,就像事先就知道的一样。
他拉过我到太子的身边,笑着道:“这便是萧府的贵客安流年,自小熟读兵书,是武学奇才,所以是我萧府的贵客,入幕之宾。”说着,又笑着看向太子道:“这位是太子殿下,沐武幻,流年,快行礼。”说着,拉着我向前,我看着面前之人的脸,不禁有些怅然,他离我如此之近,触手可得,可我们,再也不能相认。见我不说话,萧无双拍了拍我的肩,沉声道:“莫要失礼!”我收回了视线,立刻低下头,拱了拱手道:“太子殿下请恕在下无礼。”还未行完礼,就被他拉住,一双有力的手紧紧地扣着我的手腕,那一瞬间,我惊讶地看向他,他嘴边挂着淡淡的笑,竟是有一瞬间的失神,他是不是认出了我……
不可能,他的流玉还在易月阁,不可能会认出我。
“公子莫要多礼,无双的贵客便是我们的贵客,岂能怪你。”那双手没有放开的意思,还是紧紧地握着我的手腕,虽然不紧,但是我也挣脱不开。有些意外地看向萧无双,他确是一副早就料到了的样子,嘴角噙笑:“能被太子赏识是你的福气,还不谢恩。”
我只好点头答谢:“谢太子美言。”正说完,沐武幻便拉着我上座,我正纠结该不该与他这般,却见萧无双也没有管我,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正踌躇着该怎么办,心里也是饶了几圈。
正寻思着,却听到对面的萧贵妃开了口:“这位公子看着好生面善,想来也是位翩翩公子,可是为何要遮着面具,这般行为,倒是显得神秘,也让人不能一探究竟,真是失望啊。”她浅浅地笑着,竟是这般的美。她身上带着一种凛然与妩媚浑然天成的气质,是男女皆宜的美,让人惊心动魄,就是那浅笑间,都带着迷惑众生的美。
我倒吸一口凉气,看向了萧无双,不知该如何回答。
萧无双看了我一眼,示意我不要紧张,淡淡地笑了,偏过头对萧贵妃道:“姐姐莫怪他失礼,流年公子小时受过火烧,额角一片被烧伤,所以才会戴着面具,这寻常之人也不愿让自己这丑陋的面貌暴露于世人之中吧。”
“哦?竟还有这样的事?怪不得如此,啊,流年公子,是本宫失言了。”说着,她抿唇,举起了手中的酒杯对我晃了晃,致歉,我知她的意思,也只好微微地笑着一饮而尽桌前的酒。只是她唇边的那抹笑意,让我觉得,她并非对我如此和善,总觉得今天,似乎是故意的。
“啪啪啪。”只听得萧无双拍了拍手,便传来了鼓声。
一时间,舞姬登场,袅袅婷婷,竟是这般曼妙。
而为首的女子,却是让人过目不忘。
金黄色的云烟衫绣着秀雅的兰花,逶迤拖地黄色古纹双蝶云形千水裙,手挽碧霞罗牡丹薄雾纱。云髻峨峨,戴着一支镂空兰花珠钗,脸蛋娇媚如月,眼神顾盼生辉,撩人心怀。
肩若削成,腰如约素,眉如翠羽,肌如白雪。
一双眼犹如养在水银里的两丸黑水晶,清澈明亮,淡扫蛾眉薄粉敷面,有著倾国倾城之色,好一个美人。
她轻轻地扭动着腰,双手摆出了一个腾云之姿,竟是美的这般迷人。
我不觉有些惊诧,这……这不是明月楼的月浓姑娘吗?呵,还真是大人物,出场都要这般的美女作陪呢。
正想着,我不禁看向了旁边的男子。
他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的视线,看向了我,浅浅地笑着,半晌才道:“增之一分则太高,减之一分则太矮,施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仪态超卓,气质文雅,羞花闭月,冰肌玉骨,花容月貌,齿白唇红,不知公子可是这番认为?”他的笑,此刻却是带着温柔的笑意,那一刻,我竟然有些后怕,总觉得他像是认出了我。
不觉咬了咬下唇,见他这般望着我,眉眼含笑,我有些愣怔,竟有些害怕他认出了我。半晌才点头,沉声道:“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瓌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象应图。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于是忽焉纵体,以遨以嬉。左倚采旄,右荫桂旗。攘皓腕于神浒兮,采湍濑之玄芝。”
这是洛神赋,想来形容月浓姑娘也是恰到好处。
“呵……真正是美人,想来易月阁如今的花魁流玉姑娘才可与之媲美了吧?”对面的萧贵妃轻启朱唇,缓缓地说道,眼中不可避免地流露出欣赏,月浓也早早地停下了舞步,有礼地浅笑,施施然地对着萧贵妃行礼:“回娘娘,流玉姑娘梅花妆名闻天下,绝世而独立,真是不可多见的美人,月浓哪敢与流玉相比,娘娘莫要折煞我了。”萧贵妃点点头,勾着唇,看向我:“不知公子认为,这流玉姑娘,与月浓姑娘相比,谁更胜一筹啊?”
见她的矛头又指向了我,我总觉得这次宴会不太简单,只好笑着,故意压低了声音:“我并未得见流玉姑娘,但听闻天下人道含词未吐,气若幽兰,肤如凝脂,吹弹可破,想来定是个美人,梅花妆倾城,可月浓姑娘却是娇弱花朵,清纯如溪水,潺潺沁人心脾,是两种不一样的美,若真要在下辩个是非,在下实在不敢妄言。”
我不敢再她面前说谁更美,只怕露出马脚,这萧贵妃似乎颇为在意流玉,也不知道是为何。
第六十三章 晚宴【三】
总觉得这样的对话,火药味十足。
我不觉得有些怯怯地看向了萧无双,他今日是怎么了,在一边默默不语,不是他说的让我不要多言,可又不帮我,真是急死人。
哎呀,为什么我总觉得萧贵妃的话中藏着话,像是在对我验证什么。
只见萧贵妃听了我的话,含笑点头:“公子却有道理,只是我却觉得,美人虽美,总有消逝的那一天,这美,若是不能长久,便也不值得称道。”
心里微微一惊,这萧贵妃确实是大家,连这些话都说得这么有深意。
只是不知道,她对我说这些话是因为什么。
我还没开口,身边的人却开了口,只见他偏头,对我似有若无地笑了笑,便看向了萧贵妃:“美人不在心,自然不能铭记,若是在心,便是难以忘怀。”
我不知道他说这些是因为是什么,只觉得心中难以平静,因为他的这句话。若你还是弦歌,我定会感动,可是如今你却是太子,沐武幻,连名字都换了,我再听到这些话,心里还要怎么来感动,只怕这些感动都要变了味了吧。
苦涩地笑了笑,喝了口酒,只觉得辛辣,不觉微微咳了一声。
其实早就已经微醺,我的酒量向来不是很好,今天已经破格喝了很多杯,现在也是难以自持,只怕自己露了马脚。
一道目光紧紧地随着我,我顺着看过去,却是萧无双。他的双眸升腾起一股异样的红色,我暗道不好,他难道又有什么心绪了?
怯怯地看了眼他,又低下了头,头有些疼,这里又是靡靡之音,让我更加微醺。
拿着筷子的手都有些抖了,只好站起来抱歉地道:“娘娘,太子殿下,将军,请恕在下不能久陪,只是头疼欲裂,想出去吹吹风缓解酒气,不知可否允了在下的要求?”
萧贵妃的美目流转,看了我半晌,见我确实有些难胜酒力,便点头:“公子且下去吧。”我弯腰鞠了一躬,却是踉跄了一下,不料身边人立刻站起来扶住我,立刻,一股熟悉的竹香扑面而来,我有些醉了。
“看来流年公子确实醉的厉害,要不我扶你回屋休息?”耳边传来嗡嗡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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