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类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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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类爱情-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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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北坐在床头,时竟宁手上带药为她搓揉红肿的脚踝,锁紧她的小腿,紧按住她的膝盖,柔声细语道:“别怕,很快就能好。”
  疼痛让人清醒,莫北再回想起车上的那一幕幕,脸红到几乎可以滴血。
  将头埋在臂弯里,只从手背上的缝隙露出一只眼睛偷偷看向时竟宁,细如蚊声地嘀咕着,“时竟宁,太晚了,我好困。”
  时竟宁本是抱着不吞下这小白兔不罢休的心思才将她拖回的家,只是此刻看到她可怜巴巴地求饶,又忽然泄气,心底里反反复复念着就饶她这一次,最后一次,收拾东西走了出去。
  莫北长吁短叹,收着病腿一路蹦到浴室,没有换洗衣服,事先找了件时竟宁的一件衬衫。他人高马大,衣服也不小,下摆几要拖到她的膝盖,一口钟似的将她整个人罩在里头。
  莫北拿毛巾包着头发自浴室里头出来,时竟宁居然又进了房间,正将一杯牛奶搁在她的床头。
  他听到声音,此刻将头扭过来,说:“记得喝了再睡。”陡然看到只穿着一件衬衫的她,呼吸都短了,她一头湿发往下滴水,洒在胸前,隐隐露出粉色的一小团。
  时竟宁像是被整个的抽去了灵魂,一时间头昏脑涨血气上涌,几乎是凭着本能跑过去,机械式地紧紧抱住她的身体,唇落在她的脖颈上细细地吮。
  莫北手中的毛巾落在脚边,时竟宁将之踢了,气喘吁吁地自颈后吻到她锁骨,含糊不清地说:“莫北,我们在一起吧?”
  在一起的意思有多广,莫北现在却只能想到那一点。
  莫北心内腹诽他之前到底还有过几个,时竟宁一眼便把她看穿了,手按着她的小鼻子笑道:“你心里又怎么编排我呢?”
  莫北扭头冷哼。
  时竟宁将头搁在她的肩窝,长长地舒出一口气来,小声嘀咕着,“真不想上班了,今天歇一天吧,莫北?”莫北几要捶他,“你到底是不是局长啊,时竟宁,怎么见你成天没有一点事,就绕着女人身边转悠呢。”
  时竟宁哈哈笑起来,行行行,上班,不然要被你念叨死。待会儿吃过早饭坐我的车一起过去,想吃什么,就来点清淡的百合粥还是要点牛排之类的补充补充体力?”
  莫北扁扁嘴,“我不坐你的车。”
  “怎么?”
  “多稀奇啊,我一个普通员工坐局长的车子过来。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种单位里最是人言可畏,有个人瞅见能说一箩筐的坏话你信不信。我现在已经是臭名远扬,不想再让所长觉得我是那种一心攀龙附凤专找领导下手的女人。”
  时竟宁妥协,“那另派一辆车给你用,这总行了?”
  “你那车那牌号,我小姨看见都傻眼了,何况单位里那群人精啊!”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地方离市中心那么远,你难道要骑自行车上下班?”时竟宁想了又想,“下午就去给你买辆车,由你喜欢,你自己随便挑,我也不管什么牌子什么型号,是不是会给我时竟宁丢脸不丢脸的了。”
  莫北咬牙,“我没有驾照!”转而细细想了想刚刚那段话,忽然大声道:“时竟宁,谁答应要和你住一起了!”
  时竟宁这头虚握起拳头,嘿嘿嘿地笑起来。
  莫北穿上时竟宁着人买来的衣服,跟在他的后头往一楼去,只刚刚出了房间大门,忽然就看见时荏宁敷着厚厚一层面膜自一头款款走来。
  遇见这二位,她笑起来,“哟,我这不是眼花了吧。”时竟宁一脸不耐烦地说:“姐,你别装了行不行。”
  时荏宁还在瞪大眼,嘲讽似的问:“阿竟,我这已经回国几个月了,还是头一次见你将莫小姐往家里带,是该说你这动作是快还是慢啊?”
  莫北冲她点头,说:“时小姐早。”
  时荏宁摇摇头,“这丫头老实得很,阿竟都把你看重到这地步了,你还不赶紧改口喊我声姐姐吗?”上去挽过莫北的胳膊,和她亲热地说:“走,跟我一起吃早饭去。我让厨房炖了燕窝,那东西虽然没什么大滋味,却是最养人了,你现在赶紧喝上一碗,保准一整天的精气神都恢复了。”
  莫北知时荏宁是变着法的打趣自己,又想起上一回两人私底下谈话,她明明是斩钉截铁地说自己和时竟宁没关系。现如今没关系的两个人同床共枕,在一个屋檐下又被这姐姐揪了出来,她别扭的走路姿势和脖颈上淡淡的吻痕一一将她打脸,而昨晚和今早的那些癫狂碎片,不知她是否喊得太过大声以至于被人听见……
  莫北将脸稍稍红了些,拿眼睛求救地瞧着时竟宁。他冲她眨一眨眼,要她宽心,对时荏宁说:“莫北年纪轻面皮薄,你有什么话在我面前说说就好,别和她扯三扯四的。”
  时荏宁当即挑眉,尖声呛道:“什么话啊这是,我好心好意的不领情就算了,还没大没小地教训起我来了。”
  早饭后,时荏宁做司机送莫北去单位,车子刚一驶出别墅,她便笑容满面地说:“上次和小莫你说的那些话,你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莫北心内一紧,到底还是要谈这件事,连忙答应着,说:“没事。”
  “我们家里的情况阿竟一定还没告诉你,我父母早年离异,母亲因为追寻某种自私的自由去了国外游学念书,父亲又是个大忙人,时常隔上好几个月才能面对面地见一眼。我于阿竟是姊姊,也是代替无法陪在他身边的父亲和母亲,这种情感不知你是否理解,他对我非常依赖,我对他也很是保护。”
  “我懂得,”莫北说:“我也有一个弟弟。”
  “对,我知道。想必你也和我一样,是不希望自己的弟弟受到一点伤害的。我不是王婆卖瓜,但阿竟这个人,论长相论家世,都算得上是一流的。我之前和你说的那些,一方面是真心想给你提个醒,一方面也是为了保护阿竟。围在阿竟身边的女人多如牛毛,保不齐有一些爱慕虚荣或是贪图享受的,为了钱和地位和他在一起。他受过一次伤,我真的不想再看他又经历一次。
  “昨晚他曾经的初恋要我一定安排和他见个面,说实话,我是真的不喜欢那个孩子,骄傲自负,在一起的时候把阿竟当牛做马的使唤,可时竟宁当年为了她几乎和整个家庭决裂,我考虑再三还是把他骗过去了。不过他态度却很是坚决,几乎翻脸要和在场的人绝交,又是为了你甘心求我帮忙救你的前任,今早看到你们一起出来的时候我就真的什么都猜出来了了。阿竟对你是动了真心的,小莫,我也希望你能拿出真情来回应他。”
  莫北干巴巴地笑了笑,继而讷讷地想,怎么每一个形似花花公子的男人背后,总有一个爱她入骨髓里的初恋女友。
  和这样的人在一起,不知是好使坏。
  这日下午莫北便被通知去市里有名的一所驾校学车,由时荏宁亲自关心,事先打过招呼让人特别关照。莫北成为重点关注对象,一有时间便被拉去学习,一周下来,整个人黑了一度瘦了一圈。
  莫南总爱揶揄,说:“人都说恋爱的女人该是容光焕发,满面□□,你怎么天天和新姐夫黏在一起反倒是又干又瘦和个咸鱼似的。难道姐夫这么厉害,一夜七次郎,居然把你都给吸干了?还是姐夫不行,阳‘痿不举还是早泄,瞧把你给愁的啊!”
  莫北狠狠给了莫南一个爆栗子吃,揣着他的屁股赶他出了大门,还忍不住要扒住大门在后头骂骂咧咧道:“你个小孩子成天不好好学习考试,肚子里头一点墨水没有全是草包,脑子里头倒乱七八糟装了一堆脏东西。”
  莫南一边笑一边钻进电梯,冲她挥手道:“姐,我走了,你下班之后去给姐夫买点海胆什么的补补身子啊!”
  莫北弯腰拿拖鞋扔出去,还没砸到莫南脸上便被关起的电梯门夹在了外头。
  中午仍旧练车,只是常带她的那个老师换了个虎背熊腰的糙汉子,说话的嗓门倍儿大,关上车门的时候,整个教练车都颤巍巍地动。
  他声如洪钟,词句压着鼓点似的一个个蹦出来,“别以为你找了人送了礼,我们就会对你放宽要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不可能,”他拍一下大腿,“反而是要更加严格,这是对你的生命负责,也是对广大的人民群众负责!”
  一席话说得莫北莫名其妙,怀疑是不是局里某某路线教育的督查小组组长坐到了自己身边。
  她听这教练的话将车子发动,开始的时候多有紧张,一个不留神将档挂错,教练在旁边大吼:“吃饱了饭开始想睡觉了是不是!”
  莫北起初被他吼得头皮发麻,后来渐渐熟悉居然也就习惯下来。她在休息的间隙给时竟宁打电话,不停抱怨今天的老师不够温柔。
  时竟宁还在陪上级应酬,此刻向众人打招呼要接个电话,被人拉着不肯放走,好话说尽,还是喝了一杯白酒才被许的离席出门,站在走廊上难受地喘气。对莫北说话的时候却依旧是十分温柔,替人解释道:“他也秉持着对你负责的态度。”
  莫北啧啧道:“他真不是你派来捉弄我的?时竟宁,你们连说话的语气都如出一辙。他那哪是对我负责啊,他那就是对油负责,生怕我多用了他二两油少挣钱。”
  时竟宁笑,“傻瓜,要真想捉弄你我早自己过去了,哪舍得让别人捉弄你还能看你又笑又哭的这么好玩。”
  “时竟宁!”
  “好了,好了,不和你开玩笑,你赶紧过去练车子,早点拿到驾照好开车,也省的我每天提心吊胆的怕你骑自行车路上被晒了热了的。”
  莫北酸溜溜地说:“你也会为我提心吊胆?”
  时竟宁不解,“你这什么意思,我怎么听着这么刺耳呢。”
  莫北哼声道:“你不是一整颗心都放在你那什么初恋身上吗,我可早就听说,某人前几天还偷偷跑去和人家见面呢。”
  时竟宁哭笑不得,“莫北,我说你还挺沉得住气的,原来早就知道这件事了,当时不过来问我,到现在才来旁敲侧击要我坦白从宽了。我告诉你,你晚了,我早就和人家旧情复燃干柴烈火了,和你也就是玩一玩,现在称心如意得偿所愿了,你于我也就没有什么价值了。”
  莫北知道他是开玩笑可还是憋了一肚子气,不说话,沉默了两三秒,他那头先沉不住气,软声哄道:“好了,莫北,晚上回家跪键盘好不好,屏幕上敲出一个字,你立刻给我一鞭子。刚刚逗你玩呢,真逗你玩呢……”
  莫北翻着白眼,脸上带笑,刚一收了电话,就看见新倒满一茶杯水的教练匆匆跑来,冲着车上招手道:“赶紧去上车,早点结束早点回去休息,还要磨磨蹭蹭到晚饭的是不是!”
  莫北撅着嘴坐上车,心里默背着步骤,松了手刹,踩下油门,忽然听旁边教练大喊:“小心人,刹车,踩刹车!”
  莫北一抬头,看到一个孩子飞奔而来,心里当即慌了,两只脚绊过来绊过去,最后也不知是那一只死命踏上去,车子却是猛然一阵提速——
  教练斜过身子猛打方向盘,白色教练车冲上路牙,正撞上路灯。
  莫北一脸磕向方向盘,鼻子压在硬物上当即流血不止,顶着一脸的鲜红形色夸张地自车上趔趄下来。
  那孩子直挺挺倒在路上,抽着小腿一抖一抖地喘气。
  莫北自知闯祸,忙不迭地跑过去,自地上抱起他来,不远处一个女人疾跑过来,从她怀里抄过这孩子,紧紧抱着大声恸哭道:“小时,小时,你怎么样了,你睁眼看看妈妈好不好?”
  莫北一脑门子的汗,“小姐,不好意思,是我不小心撞得孩子,我——”
  “你是……”女人抬头看她,表情忽然凝滞,嘴角一压,眼中满是厉色,“你是莫北?”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九章

  
  时竟宁趴在水池子边吐得昏天黑地。
  苗市长在后头为他拍背,拧着眉头说:“平时见你都知道推让,今天这是怎么了,总是魂不守舍的。喝酒的时候又是来者不拒,把自己灌成这幅样子,仔细回去喊头痛。”
  时竟宁几乎没把胆汁呕出来,水龙头一直拧开,哗啦啦的响。
  他掬了一捧水往脸上冲,又漱了漱口,这才觉得自己清醒一点。
  两手死死撑着池沿,转身站稳了,对苗市长说:“苗伯伯的生日,我心里头高兴,多喝一点也没事。”
  苗市长咧着嘴笑,“这就好,高兴就好,还以为是小许在让你心里不自在了。”
  时竟宁皱眉,“提他干嘛。”
  “怎么,心里还是有道坎跨不过去?”苗市长叹气,“其实当年的事情你也清楚,他也清楚,他能挤下你,坐上现在这个位子,靠得不单单是他的个人能力,许多内外因素在中间角力。”
  “我是那种迷恋权力的人?”时竟宁按着太阳穴反驳,“要是我真在意,也不会说走就走了。”
  “那还是为了安然,”苗市长将头往后微微一仰,压着唇角,“这些年我不知道和你解释了多少遍,那孩子和小许也就是关系好一点的朋友,你千万别误会这两个人里头有什么暧昧。主要还是你父母,当时反对的意见太大了,成天来电话要我好好看着你。”
  时竟宁问:“今天苗伯伯怎么突然对这种往事感兴趣了。”
  苗市长摇头,“不是感兴趣,是关心你。你也老大不小的,该是时候成家立业了。你爸爸近来总托人过来问我有关于你的信息,你这个大少爷脾气差不多就行了,难不成真的要和他一辈子断绝关系?一个男人,三十来岁,正是事业往上升的关键时期,你爸爸嘴里不说,其实早就铺好了路子等你往前走,你千万不要辜负他的一片苦心。
  “最关键是和那些女人该断的就断了,别一天到晚地给我尽出些花边新闻。你是干部,不是明星戏子,多少收敛一点。我这两天听说你最近和你们局里一个事业编的女孩子走得很近,为了她又是更改日程又是搁置工作计划的,这像什么样子。我看过她的简历,其实也就是很普通的一个女孩子,长得顶多算是清秀,念得二流学校,无父无母的估计性格上还有缺陷——哪一点比得上安然了?你听伯伯和你说,现在你父母早没以前那么固执,也见到闵安然这几年的变化,对她的印象已经大为改善,心里那根弦其实早就松了,就等你闲下心来回头拨一拨呢。”
  时竟宁忍不住心内冷笑,怎么一夜之间所有人都做了闵安然的说客,父母心里的那根弦松了,可他心中的那一根呢?
  时竟宁一脸的玩世不恭,说:“莫北再不好,也是我先招惹的她。我就是喜欢她小丫头片子没心机不世俗,刚从学校里出来的水灵灵的模样,见着我总和见着狼似的躲,可乖的时候也会不顾危险地靠过来。苗伯伯,你这么大年纪该不会不知道这种女人最容易让人动心,却又是最不能碰的?”
  苗市长拿手拍在他背上,竖起眉毛,“你知道还不赶紧抽身!”
  时竟宁一脸无奈地摊手,“晚了,就是一时忍不住把她给办了,还是用的强,你那眼线没见她最近走路都不对劲?所以啊,现在只能是将错就错,我还真怕甩了之后,她一时心血来潮做出点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出来。就像你说的,她反正无父无母,没有背景,豁出命来也就一个人的事。”
  苗市长额角泌出一层汗,恨铁不成钢地在时竟宁头上一拍,还想再说点什么教训他,却被他兜里的手机铃声打断。
  时竟宁说:“接个电话。”手机屏幕上写着“别扭鬼”三个字,苗市长伸长了脖子凑近看,脑子里只转个弯便猜出是谁,低声命令“不许接”。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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