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歌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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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歌醉- 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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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歌随手将信笺递到容琛手中,慵懒的倚靠在软枕上,容琛看完信,忍着笑:“当年之事太过惨烈,安江王与王后未能救下那个女人和孩子,只怕心中有着愧疚,所以不愿提起,你也莫要怨他们。”

    听过这话,雪歌理解的点头,微闭双眸,问道:“那局残棋如何了,解开了吗?”

    “嗯。舒姑娘不过是思维受了局限,所以未能想到破解之法。”容琛声音淡淡的,指尖把玩着雪歌的一缕长发。

    “舒姑娘?……你说赖赖?”雪歌怔愣过后又自言自语一句:“原来她姓舒啊。”

    舒这个姓氏并不多见,而那个赖赖看着也不像东南人,雪歌觉得有些熟悉,曾经在哪里见到过,却又一时想不起来。便问道:“我记得东南之中,舒姓也是极少的吧,你可知她是哪国人?”

    “……崇国。”沉默片刻,容琛开口。一听到这两个字,雪歌双眸顿时睁开,迸发出冰冷的光芒,虽然只是一瞬,但容琛还是感觉到她情绪上的波动。“她父母乃是崇国人,多年前携带着她来到东南,便再未回去过。”

    雪歌平复了一下情绪,眸中冷意逐渐散去,并未答话。

    “雪歌,崇国有保命符,咱们暂时动不得它,需要等待时机……”容琛的声音很平静,抬手抚上她的脸颊,刚才那瞬间的怒意翻滚,她脸上有着暗红色的纹路闪现,很快又消散过去。“所有的一切,都交给我来处理,好吗?”

    许久,雪歌点头,感受着他掌心传来的温热,紧贴着她的脸颊。

    夜色沉沉,一个娇小的身影贼头贼脑的趴在门外,只露出一个脑袋来,雪歌瞧着她,笑道:“这是在做什么,有事就进来,若是无事,便回去休息去。”

    “嘿嘿,公主,我来找你,当然是有事了。不过方才看你们……不太好意思打扰。”青宝边走边说着,雪歌嗔怒的瞪她一眼,这丫头,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待得青宝走近,雪歌才瞧着她:“说吧,所为何事?”

    方才还一脸羞涩的丫头,听见雪歌的话,脸色顿时变得不大好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等了半响,也没听她出声,雪歌不由得奇怪:“到底怎么了,作何吞吞吐吐的。”

    终于,深呼吸一口气,又不太明显的瞟了容琛一眼,见他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这才开口:“就是,就是我这几日听其他人说,皇都里许多宅子最近都……都……”这话说了一半,青宝也有些开不了口,觉得是自己多虑,可若是不说又无法寻求安慰。

    一听她又停顿,雪歌脸色终于有些变了,不悦的瞪着她,仿佛要将她身上盯出个窟窿来。这话说一半,真是想急死她呀。

    倒是一旁的容琛,听见青宝的话,侧过身,正对着青宝,眉头微蹙:“不过是一些谣传罢了,莫要听信这些不实的东西。”

    雪歌还急着呢,听得容琛接话,不解的看着他,再看青宝惊讶的表情,更是不解,这闹的是哪出,两人就跟打哑谜似的,雪歌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问道:“究竟是什么事,说清楚一些。”

    “近日来,许多宅子都传出了闹鬼的说法,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不过听他们说,好多人都去请龙华寺的大师前来作法驱鬼。”青宝鼓足勇气,将‘鬼’这个字说了出来,听过之后,雪歌大致也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世上本无鬼神,要我说,不过是心鬼在作祟。”雪歌直接做了评价,青宝一向害怕这些东西,心中有所恐惧乃是正常的,不过容琛是如何得知的?

    不等她发问,身旁人便主动说明:“先前回府时,语儿与我提起此事,都是些无稽之谈,便说了她几句。”

    雪歌没有接话,容琛没说实话,就算与此事有关,只怕她赵语儿的说法也和青宝大不相同,否则以他的性子,怎会对赵语儿发火。不过这些小心思,她并不太过在意,也没有多问。只是对青宝安慰几句:“这些都是自己吓唬自己的,没事别胡思乱想,回去休息吧,若实在害怕,便让小柔那丫头陪你一起睡。”

    “嗯。那我先下去了。”听着雪歌的话,青宝生出几分胆气来,离开了。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雪歌升起几分忧虑,冲容琛道:“这事虽说是谣传,府上既然已经传开了,要不咱们也请人来作作法,打消下人们的顾虑?”

    容琛并未直接答应,而是反问道:“既然不信,为何还要参与其中?”

    她这么做其实也是有私心的,拜她所赐,以前经常与青宝讲些莫须有的鬼故事,将那丫头的胆子磨练的反而越来越小了,她虽有不错的功夫傍身,不过她那剑能取人性命,又斩不了妖魔鬼怪,心中自是有几分恐惧。请个大师来瞧瞧,说句无事,那也能让那丫头安心一些。

    再则说了,这容王府是万万不会闹鬼的,根本看不出个什么,不过是让人来走个过场。

    将这个想法与容琛一说,后者倒也没有怎么阻拦,只是微蹙了眉头,握着她的手道:“这事交给我来安排,你不要插手,可好?”

    “嗯。”(未完待续)
第九十七章 藏龙卧虎
    一楼高台上坐着一位年轻美貌的女子,正在抚琴,琴音动听,处在这样的环境中,心境很容易平和稳定下来。女子漂亮,琴声美妙,不过雪歌还是觉得这世上弹琴的人,无人能比容琛更好,就算是那多才多艺的赖赖也没有容琛厉害。

    暗自在心里揣度着的雪歌陷入了沉思,直到小厮敲响房门,才将她的神思拉了回来。小厮端着托盘走进来,将一只暗褐色的精致茶壶放下,三只与茶壶相呼应的暗褐色茶杯也放置在三人面前。

    最后又放置了几盘精致的点心,不过其中一盘略微不同,精致的糕点一出现,竟然将那少许溢出的茶香都覆盖了去,带着点点嫣红的点心造型精致,做成半圆的形状,摆放在瓷盘之中。待得小厮退下,等了约莫一刻钟,陆安然才端起茶壶,将三只茶杯斟满。

    淡淡的香味飘散而出,与点心的香味混合在一起,很是奇特。

    “雪歌你手受过伤,平日就应多喝些静香。”陆安然将点心朝雪歌处推了些,说道。听着她的话,雪歌心中趟过一股暖流,陆安然并不知道她手受伤的真相,只以为是轻微的伤害,可她依然如此记挂着,只怕这壶茶,也是因为她才点的。

    “谢谢安然。”雪歌接过茶杯,发自内心的感动。后者不以为意的笑笑:“我没什么朋友,说起来,雪歌你还是我的第一个朋友呢。朋友之间不就应该多关心一些么?”

    听着两人的话,一旁的容琛感觉有些怪异,就连他都不明白。性子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是如何成为朋友的,所以说这世间的许多事情,不能用常理来推断。

    陆安然为人不错,与那些千金大小姐有很大的不同,陆丞相就这一个独女,对其的教育可谓是倾尽心力。雪歌能与她相交也不失为一件好事,至少在自己忙碌的时候。她还能陪伴一下雪歌,不让她寂寥。这样也不错。

    就在两人谈笑的时候,楼下有茶客骚扰台上的琴师,琴声戛然而止,听得声响。雪歌起身来到雕栏处朝下打量,陆安然也走了过来,立在她身旁,看清楼下的状况时,不由得微蹙眉头,冷哼一声:“这些人,当这是酒楼么?”

    原来是那位茶客瞧得琴师容貌不错,便想花钱请她下台来陪着喝会儿茶,不想那琴师不为所动。只是使了个眼色,一旁的小厮立即笑脸迎了上去:“抱歉,这位公子。本楼不提供陪侍服务,还请公子莫要强求。”

    一听这话,那男子顿时不悦,掏出一锭银子直接丢给小厮,大声道:“老子不缺钱,今天还就要让她陪老子……”

    听得这话。小厮脸色也不那么恭敬了,将银子送回那人手中:“公子恕罪。本楼有着规矩……”

    “规矩?老子有钱,老子就是规矩。”不等小厮说完,那男人就打断他的话。因着位置离高台较近,男人一翻身就翻上了高台,动手去拉扯美貌的女琴师。在座的茶客不少人都是满脸愤怒与鄙夷,却又保持着沉默,不愿惹祸上身,所以无人阻挡。

    先前那小厮见男人不听规劝,还敢动手,脸色立刻冷了下来,纵身一跃,竟然直接跃上高台,落在男人身旁,伸手去阻拦他的动作。趴在雕栏上的雪歌双眸微眯,目不转睛的瞧着那小厮。方才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旁人或许没有看出什么,但雪歌却心惊,连一个小厮也身怀绝技,身手不凡,这月楼之中,简直是藏龙卧虎啊。

    小厮一直还算客气,只是阻拦着男人,不让他触碰到琴师。就在此时,突然传来一个清灵的声音:“胆敢坏我月楼规矩,决不轻饶,小一,将他丢出去。”这个声音似是从远处传来,所有人都四处打量寻找着,脸上满是疑惑不解。

    听得这话,那小厮不再手下留情,手臂与右脚同时出动,只是一招,轻易的就将男人放倒在地,下一秒,一弯腰,双手一抓,将那男人直接提了起来,然后抗在肩上,脸色平静的顺着通道,走到大门处,一甩手,竟然真的将那人丢了出去……

    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个小厮,明明如此瘦小的一个人,竟然将高出他一个头的大男人扛起来丢了出去?

    “打扰了大家的兴致,还望诸位莫要怪罪,请继续欣赏下面的节目。”依旧是那个动听的声音,不过这次真实许多,所有的目光全部聚集到了三楼楼梯处,那里立着一个身着青衣的女子,只是一眼就让人移不开视线。

    果然是她。

    雪歌收回目光,退了回去。陆安然饶有兴致的打量着突然出现的女子,喃喃道:“真奇怪。”

    “奇怪什么?”饮了口茶,雪歌才问道。

    “这位姑娘很漂亮,但是具体要在脑海中勾勒出具体的细节却有些困难,有种见到一定不会忘,但分离又想不起的感觉。”

    陆安然所说,雪歌第一次见到赖赖时心中也是这种感觉,确实是个很独特的女子。不过真令雪歌讶异的乃是陆安然细致入微的观察力,或许这与她们同为女子有关,有些时候女人和男人看待事物的角度有所不同,首要观察的东西也不同。

    反观楼下那些男人们,哪个不是一副痴迷的模样,只怕见到赖赖的第一眼就丧失思考能力了。想到这里,雪歌将视线悄然移向房中唯一的男人——容琛身上。

    不负所望,容琛的目光果然在那个赖赖身上,雪歌略微不悦的瞪着他:“有那么好看么?”

    听见这个略带酸味儿的声音,容琛收回视线,转过头来瞧着雪歌,明朗的眉目间带着点点笑意,嘴角微勾:“既然娘子不喜我看其他女子,为夫便不看了。”

    听见两人的对话,陆安然回过身来,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视一番,只见容琛黑宝石般的眸子里尽是宠溺。

    “容王心中早已有雪歌这等优秀的女子,难怪当初会拒绝安然的心意。”带着几分调笑的语气响起,陆安然走回到桌边,听了这话,雪歌倒是坦然无比,知道陆安然是故意而为,不想容琛倒是有几分尴尬,敛起笑意,没有答话。瞧见这副模样的容琛,雪歌来了兴致,平日总是那副一切了然于胸的平静神色,却因为安然的话有了几分窘迫与逃避,真是有趣得紧。

    原来睿智无比的容王,处理感情一事,也少了些冷静嘛。

    两女对视一眼,同时笑出声来,容琛明智的低头饮茶,没有参与两人。陆安然心中早已看得通透,与容琛相处,倒也像得几分朋友。不多时,欢歌笑语的氛围被敲门声打断,雪歌疑惑的看着紧闭的房门,道了声:“请进。”

    三人都没想到,推门而入的竟是这月楼的主人——赖赖。

    赖赖突然到来,雪歌与陆安然皆有几分惊讶,旋即又恢复了平静,不等几人开口,赖赖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冒昧前来打扰,赖赖失礼了。”

    雪歌站起身:“赖赖姑娘来找我们,是有什么事吗?”估计她早就知道他们的存在,此时前来,肯定不是来陪着喝茶的,先前那小厮还说月楼没有陪侍服务呢,何况站在他们面前的还是月楼的主人。

    返身将房门合上,赖赖走近几步,这才答道:“上次与容公子对弈,留下一局残棋,未能得解,今日特来请教。”说这话时,她的目光完全落在容琛身上,后者神色淡淡,赖赖所说,还是在永中时,那日请他前去月楼时,两人下的最后一盘棋,容琛落下一子,封住她所有的退路,一眼看去,她的白子已陷入死局,可容琛离开前却说,此棋有解……

    后来听容琛说了此事,雪歌只能感慨一句:“棋痴的世界我果然不懂啊。”

    “因为这局棋,你便将月楼搬到了皇都?”雪歌不动声色的问了这话,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的脸,观察着她的每一个表情,只可惜,赖赖只是淡然一笑,道:“在皇都开一间月楼是小女子筹划已久的事情,昔日在永中遇见两位,容公子的棋艺令小女子拜服,这才将计划提前了些,年前便落实了,不然的话,只怕这月楼开张之日,要拖到两月后了。”

    雪歌心中想着:也不知是为了棋,还是为了下棋的人。

    对此,雪歌也只能报以一笑,侧头去看容琛,拾撮道:“赖赖姑娘痴迷棋局,我虽不懂棋,却也知道留着一局残棋未解,必定是会寝食难安的,你便去陪她将棋下完吧。”

    “娘子开口,为夫自当听从。”容琛大方的站起身,笑看着雪歌,从那双幽深的美眸中看出了她真正的目的。

    赖赖行了一礼,然后与容琛一前一后的离开,朝三楼而去。两人走后不久,陆安然就脸色怪异的拉扯雪歌的衣衫:“这女人有种很特别的吸引人的气质,你怎地还将容王往其近前推,也不怕她……”雪歌是聪明人,自然知道陆安然未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

    “容琛不是那种人。”(未完待续)
第九十六章 皇都,月楼
    收到陆安然亲手做的一些小礼物,雪歌心情大好,连连道:“安然心灵手巧,真精致,我很喜欢。”

    “喜欢便好。”

    “留下来陪我吃午饭吧。”雪歌提议道,容琛今日应该会比较忙,不到下午是回不来的,她一个人呆在府中也无聊得慌,陆安然正好与她做个伴。

    犹疑片刻,陆安然点头应下。

    两人多日不见,此时在一起,雪歌听陆安然说了些新鲜事,其中有一件引起了她的注意,问道:“你方才说皇都新开了间茶楼,叫什么名字?”

    “好像叫月楼,我还未去过,也不知究竟是何模样,才开业没几日,有空咱们也去瞧瞧。”

    听到‘月楼’二字,雪歌就想起那个叫赖赖的女子,莫非是她?如果真的是她,为何突然来了皇都?

    见雪歌眉头微蹙,也未回答自己的话,不知怎么了,叫了她两声,雪歌没有任何反应,陆安然忧心道:“雪歌,你怎么了?”

    忽然回神,看着陆安然歉意一笑,道:“没事,反正我今日无事,不如午饭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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