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秦"集团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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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秦"集团系列)-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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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昭业位居高官,政商两界人脉丰厚,也称得上是个名人。表面上慈眉善目,任何慈善场合都跑第一,抢着在镜头前露出招牌笑脸,顶着善人的头街,私底下却 是横行霸道,做过不少缺德事,长年以来捞了厚厚的一层油水。

  「你在任期内看见了什么?」他问。

  「唔,很多呢!勒索、贿赂、威胁、诈欺……」她一路往下数,数落出长长一串罪名,好不容易才下了结论。「反正,只要是坏事,他大概全都做齐了。」

  管家很容易被忽略,但往往也是得知家中秘密最多的人。没有人留意到,她将所有恶事全看在眼里,还偷偷做了纪录。

  两个男人交换一个眼神,脸上都是若有所思的神情。

  「一个多月前,有位陈警官来找我,请我提供协助……」

  阙立冬打断她,黑眸紧眯,眉头愈拧愈紧。

  「你就满口答应,还承诺上了法庭绝对会据实以告?」

  「当然,这是好国民应尽的义务!」缇娃握紧拳头,回答得斩钉截铁,小脸上还闪烁着正义感的光辉。

  紧绷的嗓音,瞬间升级成震怒的咆哮。

  「他妈的义务!笨女人,你就不会用点脑子,替自己的小命想想吗?!」听见她自个儿往危险里跳,他像是吞了几百斤的炸药,立刻又炸开了。

  巨大的声音轰得她眼冒金星,满脑子小鸟啾啾啾的乱绕,耳里更是嗡嗡作响。她被骂得火大,倔强的仰起下巴,清澈的眼儿瞪着他,柔软的浑圆更因为愤怒而起伏,造成美妙的视觉享受。

  「阙先生,请你说话客气点!我的脑子很管用,可从没荒废过。再说,我答应出庭有什么不对?虽然危险了一点,但是邪不胜正,好人总是会赢的啊!」输人不输阵,她喊得也不小声。

  阙立冬冷笑一声。

  「等到你被杀手四分五裂时,我们再来讨论这个问题。」

  那句威胁可比一大盆的冷水还有效,浇得她沸腾的热血全部凉透,她咬住红唇,忍不住因为他描述的可怕画面而发抖。

  「阙、立、冬,你敢威胁我?告诉你,本姑娘可不是被吓大的,我……」她伸 出纤细的食指,每吼出一个字,就重戳他胸膛一下。

  可惜的是,连篇的咒骂还没倾泻而出,大门却选在这时被推开,一个清丽的女人走进来,缇娃这龇牙咧嘴的骂人模样,全被瞧得一清二楚。

  「老公,我回来了。啊,今天有客人吗?」左芬芳站在玄关,讶异的看着客厅里的众人。

  缇娃吓了一跳,火速收回食指,跳离阙立冬的身边。她挤出友善的笑容,双手搁在膝上,像最乖巧的女学生般正襟危坐,企图挽回一些形象。

  「是『狼』跟他的女伴。他的屋子出了点问题,所以借住到我们家里来。」韩傲回答。

  「『狼』的女伴?这倒是稀奇了,我可从没见他身旁有过女伴。」左芬芳弯腰脱下高跟鞋,一下子娇小了许多,要站到小茶几上才能亲到丈夫的脸。

  「妈咪!」小男孩欢呼一声,扔下积木扑进左芬芳的怀里,嘟起嘴唇,对着妈妈的粉脸就是一阵猛亲,热情的欢迎她下班回家。

  「我们在谈一些事情,还要再一会儿才会结束。」

  左芬芳点头,听出丈夫话里的意思。她抱起儿子,露出浅浅的微笑。「那我先进书房里去,等你把事情处理完,我们再来讨论你晚餐想吃些什么。」她走向书房,刻意避开男人们的谈话。

  他们的对话很简单,却透露出深远的默契,投向对方的眼神,更是灼热得让人脸红,夫妻两人的恩爱尽在不言中,缇娃看在眼里,心中浮现浓浓的羡慕。

  一句简洁的命令,打断她的思绪。

  「你也进去。」

  「啊?」

  「我说,你也给我进书房去等着。」阙立冬双手叠在胸前,面无表情的睨着她。

  「为什么?」

  「剩下的事情你不需要知道。」他存心将她排除在讨论之外,不让她知道太 多,一从她嘴里问出端倪,就立刻过河拆桥,急着把她扔进书房里去。

  知道得愈多,她就愈危险。与其让这个小女人涉险,不如就彻底隐瞒,将她隔离在危险之外。

  缇娃倒抽一口气,不敢相信他竞想隐瞒她!

  「我不需要知道?你搞错了吧?被要求出庭作证的人是我、受威胁的人也是我,这事情跟我脱不了干系,我有权利知道你们要怎么做啊!」她高声抗议着,争取参加讨论的机会。

  抗议无效,他仍旧维持原判。

  「我来处理就可以了。」他冶淡的说道,拎着她走往书房,朝着一脸兴味盎然的左芬芳点头。「暂时替我看住她,别让她出来。」

  「阙立冬,我警告你,不要再把我拎过来、拎过去的,我是人,不是行李!」她伸出小手,重重的拧捏他的手臂,惩罚他的恶劣行径。

  眼见缇娃那「慷慨激昂」的模样,左芬芳挑起柳眉,抱着儿子后退到安全范围。「我想,我可能拦不住她。」她诚实的回答,脸上的神情与丈夫如出一辙,既好奇又莞尔。

  像「狼」这样的男人,会把一个女人带在身旁,就只代表着一件事。虽然他没有明说,但是韩家夫妇心知肚明,轻易就看出,他对这小女人完全是「特殊待遇」,那暴躁的脾气,唯独在她面前才有几分的收敛。

  这样的改变虽然不明显,但已足够让夫妇两人大开眼界了。

  被拎在半空中的缇娃还在抗议着。

  「喂,阙立冬,你是听到了没有?喂,你敢把我扔进去试试看,喂,你敢?!你真的敢……」

  他敢!

  咚的一声,她像个布娃娃被扔进书房里,粉臀儿重重着地,疼得她一时岔了气,眼里泪花乱转,差点要哭出来。

  噢,这个可恶的男人竟敢这么对待她!

  她握紧拳头,深吸一口气,凝聚所有的愤怒,准备把他骂得狗血淋头,却正好看见他拿起椅子走到门边,再随手将门关上。

  「啊,不要、不要关门啊!喂,你……」

  砰!

  话还没说完,书房的核桃木雕门已经当着她的面重重甩上。

  ★ ★ ★

  即使位于市区,韩家的豪宅内仍能维持静谧。

  噪音全被隔离在外,唯一能让人感觉身在市内的是窗外底下,那璀璨如宝石的万家灯火。

  缇娃已经沐浴完毕,换上了睡衣。

  睡衣是崭新的,但是早已下水洗过,这里的管家连这个小小细节都注意到了。嫩红色的丝绸格外柔软,贴在肌肤上好舒服,更把她白皙的肌肤衬托得粉嫩粉嫩的。

  只是,即使穿上美丽的新睡衣,她仍是心情不佳。

  阙立冬竟然把她关在书房里,迳自与韩傲谈话,直到把事情都讨论妥当,才挪开椅子,开门放人。当书房的门被打开,左芬芳已经用悦耳的声音,替儿子念完两本故事书,而缇娃则是坐在门前,敲门敲到双手发疼。

  这个男人是打定主意要只手遮天,背着她把事情全解决了吗?不行不行,再怎么说,苏昭业的事情与她有关,她得全程参与才行!

  娇小的身子晃回客房,褪下睡袍,慢条斯理的找了衣架挂好,才走到床边,一屁股坐上去,她一面想着,要用什么方法才能掺上一脚,不被他摒除在外,一面娇佣的伸懒腰……

  「女人,你太慢了!」不悦的声音响起。

  床上有人?!

  她懒腰伸到一半,全身僵硬,维持着奇怪的姿势,很缓慢、很缓慢的转过头 去,赫然发现一张俊脸就近在咫尺,整张床更是早被一个高大的男性躯体占去大半。

  「这是你的床吗?我走错房间了?」她一脸困惑,一面挪动粉臀儿,就要跳下床去,慷慨的想要让出床铺。

  唉,都怪这间屋子太大了,她初来乍到,摸下清楚方向,加上又被阙立冬气昏头,才会搞错了房间、上错了床。

  才挪动几公分,黝黑的大掌就闪电似的探来,拉住嫩红色睡衣,柔软的纤维被拉到极限,布料绷得紧紧的。

  「你没走错。」他语气平淡的说道。

  「那么,那就是你走错了?」她更困惑了。

  「不,我也没走错。女人,我正在等你。」阙立冬眯起黑眸,紧盯着她娇美的身子。黑眸里的激烫火焰,让空气都变得灼热起来。

  她本能的遮住胸口,在他的视线下羞红了脸。这件睡衣虽然该遮的全遮了,但是低胸的剪裁,仍然暴露出一片白润的酥软,加上布料菲薄,透过灯光,那玲珑的身段更是隐约可见,诱人极了。

  他看着她的眼光,饥渴而热烈,仿佛他很饿很饿,而她刚好就是一顿丰盛的大餐。

  缇娃脑中警铃大响,脑于里的想象力一飙十万八千里,每一个闪过脑海的画面都让她羞到难以呼吸。

  呃,不会吧,她还在气头上呢,他却摸上她的床,还用那种眼神看着她。噢喔,他该不会是想……

  「都这么晚了,我、我已经很累了,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吧!」她使出拖延战术,妄想要逃离「狼」口,浑圆的粉臀儿勉强又挪开几公分。「呃,这样吧,这张床就让给你,我另外再找个地方睡好了。」睡哪里都行,只要不跟他睡就行了。

  她有预感,一旦跟他躺上同一张床,睡觉将是他们最不会做的事。

  嘶……

  衣料撕裂的声音,让她全身冻结,滴溜溜的黑眸绕回睡衣上,惊恐的发现衣裳已经被他扯裂。裂缝一路往上延伸,连她贴身的蕾丝小内裤,这会儿都隐约可见。

  「我、我、我警告你立刻放手……」她咬住红唇,就怕再扯下去,立刻就要被剥得光溜溜。

  「我不放。」他断然拒绝,探手握住她小巧的下颚,霸道的欺身上前,薄唇旋即印上水嫩的红唇,品尝她的香甜。

  「唔……」她瞪大眼睛,还没来得及抗议,话尾就被他吞了。

  磨煞人心的欢愉火花,随着他灵巧霸道的唇舌,汹涌的灌入她体内,烧得她全身滚烫,不由自主的颤抖。

  他吻得如此煽情,一再仿效男女交欢的步骤,反复逗弄她的唇舌,她连骨头都酥软了,双手搁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感受到那激烈的吸吮啃咬。

  缇娃被吻得迷迷糊糊,羞怯的伸手圈住他的颈项,以生涩的方式回吻。这举动取悦了他,她能够感受到,游移在身上的抚触变得更炙热……

  这吻缠绵悱恻,诱惑得让她失了魂,当他的唇挪栘到她颈间时,她已经娇喘吁吁,脑子里一片空白了。

  「缇娃。」他轻声说道,缓缓啃着她,唇齿划过细致的肌肤。

  她一阵瑟缩,抖得更厉害。

  「嗯?」

  「我要你。」

  简单的三个字,把她从茫酥酥的九霄云外震回了现实。

  他要她引他要她引他要她引他……

  这三个字在缇娃脑袋里反复回荡,一次一次的放大、一次一次的逼近。她全身僵直,手脚发冶,眼睛瞪得好大,连呼吸都停止了。

  下一瞬间,她变身成神力女超人,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能踹开他的拥抱,连滚带爬的跌下床去。

  「你要去哪里?」阙立冬撑起伟岸的身子,不悦的瞪着满地乱爬的小女人。

  她像是陷入危险的小动物,一脸的警觉,慢吞吞的往后蠕动。「去哪里都好,只要别跟你窝在同一个房间里就行了。」

  太危险了!再待下去,她肯定会被他诱惑得婚前失身。

  虽说现代人的性观念开放,但是她从小就是家教严明,婚前被拐上床,在旁人眼里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到了丁家可是不得了的大事。

  加上兄妹感情甚笃,丁革从小就对她保护过头,从小到大,她的甜美吸引了不少男人,但是那些男人还没能一亲芳泽,就全在丁革「诚恳」的约谈后,立刻打了退堂鼓,自动从人间蒸发。

  她要是真的被阙立冬拐上床,丁革回国后,绝对会气得七窍生烟的!

  又爬了没几步,突然撞上障碍物,她抬起头来,赫然发现他不知何时也下了床,正挡在她与房门之间,居高临下的俯视她,黝黑精壮的身躯上只穿了件内裤。

  「啊!」她低叫一声,迅速跳起来,还抓起室内拖鞋挡在胸前,权充做临时的盾牌。

  「你不想要吗?」他拧皱眉头。

  「呃……想、想要什么?」她问得小心翼翼。

  「做爱。」

  没料到他会回答得如此直接,她羞红了脸,拼命摇头。

  浓眉拧得更紧,无法接受她的答案。「你不想跟我做爱,却很享受我的吻?」这个小女人,该不会因为过于害羞,所以言不由衷吧? 

  轰!

  她脸上一阵烧红,瞪着手中的室内拖鞋,要不是担心清白有危险,实在很想冲上前去,用拖鞋塞住他的嘴。

  「你别胡说,我、我才没有享受你的、你的……」她说得吞吞吐吐,粉脸羞成了红苹果。

  老天,这男人为啥这么心急,确认她受他吸引、确认她喜欢他的吻,就急着要摸上床来,跟她……跟它……跟她「那个那个」?至少给点时间培养一下感情嘛!

  阙立冬走近一步,她就咚哆咚的连退三步,只是房内空间有限,才退没几步,她就再度被逼到床边。她朝凌乱的床单瞄了一眼,紧张兮兮的沿着床边挪动,隔着床跟他兜圈于。

  这头大野狼打算怎么把她吞了?是一口一口的啃,还是一寸一寸的舔吻?她愈想愈是脸红。

  「呃,说真的,我觉得时机不对,」这么骄傲的男人,肯定听不进拒绝,她努力挤出最委婉的理由,想要说服他暂且住手。「呃,我想,我们对彼此了解得还不够深入……」

  这句话并非完全是借口,她是真的觉得,自个儿对他的了解不够多。

  如果只是雇主与管家的关系,她大可以不在乎他是无业游民,还是领薪水的上班族,等到契约到期,拍拍屁股就走。但是看如今的情形,他很明显的想要「进一步」的关系……

  她并不否认,深受他的吸引。就因为如此,她才会想了解他,偏偏他处处隐瞒,只要问及切身问题,就三缄其口。

  狼,总不轻易给予信任。她是不是尚未得到他的信任? 

  「该让你知道的,我就会让你知道。」阙立冬口吻平淡,四两拨千斤,又把她的要求挡了回来。

  缇娃皱着眉头,在心里分神偷骂他,一时没注意到脚下,赤裸的足踩着睡衣下摆,瞬间脚下一滑……

  她只觉着一阵天旋地转,接着一声轰然巨响在脑袋上炸开,伴随而来的是剧烈的头痛,她眼前一黑,疼得差点没昏过去。

  「好痛!」她喊着,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掉,小手捣着痛处。

  「你没事吧?」他粗声质问,跨步上前,抱起她的动作却是万分温柔。

  「不要碰,好痛、痛!」缇娃疼得直吸气,不肯松手。

  阙立冬握住她的手,缓慢而坚决的挪开。她摔倒时,正巧撞上床头柜,光洁的额头承受不住那一撞,立刻裂出个伤口,温热的鲜血渗出,染红了她的额头。

  他皱起眉头,双眸一合,薄唇吐出几句低咒。

  夜深人静,她的痛呼声传得很远,过没几分钟,门上传来轻敲,韩家夫妇特地前来关切。

  「这么晚了两位不休息,还在房里练习你追我跑吗?」韩傲光裸着上身,双手叠在性感的胸膛上,左芬芳则跟在他身后,好奇的探头探脑,察看房内动静。

  「滚开。」阙立冬暴躁的吼道,忙着照料怀里的小女人。

  「这是我家。你是客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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