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天堂里遇到的五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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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天堂里遇到的五个人-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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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灵魂都有自己要讲述的故事,要揭示的秘密和要分享的训诫。虽然爱迪的到来终结了他们的生命,但通过他们,爱迪明白了自己生命的意义。”      
      ——Amazon评论         
      “‘我为拥有这本书的音频版本而感到特别自豪,它使我想起了我最初构思故事的方式,那些故事不是通过文字产生的,是通过人们的声音。’米奇·阿尔博姆在自己的介绍中写到的。他的书中表现的复杂性显示了作者为小说的听觉传统所投入的精力。埃里克·辛格精湛的表演中穿插着音乐和背景音效,悦耳而不杂乱。这个赋有教育意义的寓言讲述的是一个83岁的老兵的故事。主人公是鲁比公园的维修员,为救一个小女孩而死。‘所有的结局都是开始。’我们只是当时不知道而已。”      
      ——AudioFile评论         
      “作为一个报纸专栏作家和播音员,阿尔博姆为人们熟识当然是因为他那部惊人成功的作品《相约星期二》。那是他的第一部小说。这次,阿尔博姆用恰到好处的寓言式语调讲述了爱迪——‘一个有着宽阔胸膛的老人’的故事。然而,对读者来说,爱迪的故事‘由结束作为开始,爱迪在阳光下死去’。爱迪在海边的游乐园工作了大半生,尽管已到暮年,仍担任维修游乐设备的工作。在他83岁生日那天,他为了救一个遭遇事故的小女孩而死。爱迪在天堂中醒来,他被告知,‘你在天堂里要见五个人,每个人都因某个原因而加入过你生活,你当时可能不知道原因,而让你了解自己世间的生命是天堂的意义。’而且,我们能预料到,这就是小说要讲述的:爱迪最终了解了自己83年人生的价值。这本小说的寓意在于,平凡的生命定会有自己独特的重要性。这是一本甜蜜的书,不过分做作,使人微笑。      
      ——Booklist评论                
关于本书作者和《相约星期二》   
    米奇·阿尔博姆(Mitch Albom),生于1959年,《底特律自由报》国家联合报业专栏作家,国家联合电台自创栏目的播音员,曾经13次被美国体育报编辑联合评为全国最佳体育专栏作家,这是其领域中的最高荣誉。他还是活跃的慈善活动家:是帮助贫困儿童学习音乐、艺术的慈善组织——“梦想基金”(Dream Fund)的创始人;也是志愿者组织“援助时刻”(A Time to Help)的创始人。  迄今为止,阿尔博姆已出版8部畅销著作,其中纪实作品《相约星期二》在全美各大图书畅销排行榜上停留四年之久,被译成包括中文在内的31种文字,成为近年来图书出版业的奇迹。      
      在中国各大书店,提起《相约星期二》恐怕无人不晓。这本当年由上海译文出版社独家引进的美国励志图书,已经在中国畅销了6年,连印19次,发行了40万册,不仅因为其对人生、对爱、对死亡的坦诚之论犹如一剂心灵良药直抵都市人心灵患处,还因为此书中译本开名人推荐作序之先河,并给图书配制了当时不多见的腰封,印上了极具激励性的广告语,为中国出版界畅销书运作提供了范本。此后更是引来无数的跟风与模仿。直至今日,这本书仍摆放在不少书店的显要位置,销售劲头不逊后来者。                   
第一部分结局(1)   
     这个故事讲的是一个名字叫爱迪的人,故事从结尾处爱迪死在阳光下开始。从结尾开始讲一个故事,似乎颇为奇怪。但是,所有的结尾亦是开端。我们只是当时不知道而已。     
      爱迪生命中的最后一个小时,像大部分其它时间一样,是在“红宝石码头”——壮观的灰色大海边上的一个游乐场里度过的。游乐场里有各种常见的游乐项目,一条木板搭成的海滨走道、一座阜氏摩天巨轮、疯狂过山车、碰碰车、一个卖太妃糖的小亭子,以及一间你可       
    以往小丑嘴里射水柱的电子游戏室。还有一座名叫“弗雷迪自由落体”的巨大的全新游乐车,爱迪将在这里发生的一次事故中丧生,这事故将登上全州的各家报纸。     
      临终的时候,爱迪是一个矮墩墩的白发老人,短颈阔胸,手臂粗壮,右肩上一个刺身军记依稀可见。此时的他,两腿瘦削,青筋暴突,战争中受伤的左膝,因关节炎而致残。他拄着拐杖走路。一副宽厚的脸膛被太阳晒得粗糙不平,胡子坚硬,下颚微突,使他看上去比实际上自负。他的左耳朵上夹着一根香烟,皮带上挂着一串钥匙。他脚穿胶底鞋,头戴一顶旧布帽子。从他身上穿的那套褪了色的棕色制服看,他是一个工人。他也确实是一个工人。     
      爱迪的工作是“维修”游乐设施,实际上就是保证它们的安全。每天下午,他在公园里巡视,检查每一项设施,从“漩涡激流”到“黑管历险”。他四处查看,寻找断裂的木板、松动的螺栓、损耗的钢筋。有时,他会停下脚步,两眼呆呆地凝视前方,过往的游人以为出了什么事。但是,他只是在聆听,仅此而已。经过这么多年之后,他说,他能在这些机器的哼哼唧唧中听出问题来。     
      在地球上的时间还剩下五十分钟,爱迪最后一次巡视“红宝石码头”。他经过一对老夫妇身边。     
      “伙计们,”他嘟哝了一句,手触了触帽沿。     
      他们礼貌地点点头。游客们认识爱迪,起码常客认识。年复一年,他们都会在夏天里见到他,那是一张会让你想起某个地方的脸。他工作服衬衫的胸口上有一块补片,上面写着“爱迪”,下面是“维修部”,有时,人们喊他,“你好!爱迪·维修部”,他可从来没觉得滑稽。     
      今天,碰巧是爱迪的生日,八十三岁生日。上星期,医生告诉他,他患了带状疱疹。带状疱疹?爱迪从来没听说过。他过去身体强壮得可以一手举起一匹旋转木马。但是,那是好久以前的事了。     
      “爱迪!”……“爱迪,带我!”……“带我!”     
      距离死亡还有四十分钟。爱迪走到排队等候疯狂过山车的人们前面。每座游乐车他一周起码坐一次,他要知道刹车和行驶都稳妥才放心。今天的节目是过山车——他们管这个叫“魔鬼过山车”——认识爱迪的孩子们嚷着要跟他坐一节车。     
      小孩子们喜欢爱迪。十几岁的少年不喜欢。少年们让他头痛。多年以来,爱迪估计,各式各样无所事事、出言不逊的少年他都见过了。但是,孩子们不一样。孩子们看着爱迪——他翘着下巴颏儿,总像海豚一样咧着嘴微笑——而且他们信任他。他们被他吸引住了,就像冰冷的小手伸向火焰。他们搂他的大腿。他们玩弄他的钥匙。爱迪通常只是哼哼,从不多言。他估计,就是因为他话不多,他们才喜欢他。     
      这会儿,爱迪用手拍了拍两个反戴着棒球帽的小男孩。两个孩子冲到车箱前,跌跌撞撞地坐了进去。爱迪将拐杖交给疯狂过山车的候车员,然后慢慢地放低身子坐进两个孩子中间。     
      “开车了……开车了……”一个孩子尖声叫着,另一个孩子把爱迪的手臂拉过来放在自己的肩上。爱迪把安全杆放下,压在他们的腿上,咔哒—咔哒—咔嗒,他们朝上面开去。     
      有一个关于爱迪的故事到处流传。当爱迪还是一个小孩子的时候,就在这码头边长大,有一回他卷进了一场巷斗。皮肯大街上的五个孩子把他的哥哥乔堵住,要揍他。此时爱迪正在一个街区以外的地方,坐在门廊上吃三明治。他听到哥哥在大叫大嚷。他跑进巷子,抄起一个垃圾桶盖子,把两个男孩送进了医院。     
      过后,乔几个月没搭理他。他觉得没脸面。乔是家里最大的孩子,长子,然而出头打架的却是爱迪。     
      “再坐一次行吗,爱迪?行吗?”     
      还能活三十四分钟。爱迪抬起安全杆,给两个孩子每人一根棒棒糖,拿回他的拐杖,然后,一瘸一拐地走到修理车间,避开暑热凉快一下。如果他知道死亡将至的话,他也许会去别的什么地方。但是,像我们所有人一样,他照例忙活他每天做的那些乏味事,好像世上所有的日子依然会到来。     
      一个身体瘦长、颧骨突出的年轻人正在一个溶解池前,把一个轮子上的油腻抹掉。他的名字叫多米尼克,是车间里的一个工人。     
      “呦,爱迪,”他说。     
      “多米,”爱迪说。     
      修理车间里有一股锯屑味。低垂的天花板和挂满了钻头、锯和锤子的木板墙使车间显得昏暗狭窄。游乐设施零配件随处可见:压缩机、马达、皮带、灯泡,还有一个海盗脑袋的天灵盖。靠墙堆成一垛的是装在咖啡盒里的钉子和螺丝,另一面墙前堆着成桶成桶不计其数的润滑油。     
      润滑游乐车的轨道,爱迪说,跟洗碗一样不需要动脑筋;惟一不同的是,你本人会越干越脏,而不是越弄越干净。这正是爱迪干的活:抹润滑油、调整刹车片、拧紧螺栓、检查电路板。有多少次啊,他渴望离开这里,找一份不同的工作,建立另一种生活。但是,战争爆发了。他的计划落空了。最后,他发现自己的头发越来越灰白,穿的裤子越来越宽松,便也无可奈何地接受了现实:这就是他,他永远都会是这个样子,鞋里揣着沙子,生活在机械的笑声和烤香肠的世界里。就像从前他的父亲,像他衬衫上的补片,爱迪就等于维修——维修部的头——或者,像孩子们有时称呼他的那样,是“‘红宝石码头’的过山车人”。               
第一部分结局(2)   
    还剩下三十分钟。     
      “嗨,生日快乐,听说是你的生日,”多米尼克说。     
      爱迪哼一声。                
      “没有生日派对什么的?”     
      爱迪望了他一眼,好像他有毛病。一时间,爱迪忽然觉得,在这个到处是棉花糖味的地方日渐老去,真是奇怪呀。     
      “唉,别忘了,爱迪,下星期我不来上班,从星期一开始。去墨西哥。”     
      爱迪点点头,多米尼克跳了几步舞。     
      “我和特丽萨。去见全家人。派——对。”     
      他注意到爱迪在盯着他,停下了舞步。     
      “你去过吗?”多米尼克说。     
      “去过什么?”     
      “墨西哥?”     
      爱迪从鼻孔里出了口气。“孩子,我除了扛着枪被人运去的地方以外,哪里也没去过。”     
      他望着多米尼克回到水池旁边。他沉思片刻。然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小沓纸币,抽出仅有的二十元票子,一共两张。他伸手递过去。     
      “给你老婆买点好东西,”爱迪说道。     
      多米尼克望着钞票,绽开满脸笑容,说道:“得了,老兄。你肯定?”     
      爱迪把钱塞进多米尼克的手掌里。然后,他走出车间,来到车间后面存放杂物的地方。多年前,海滨走道的木板条上被锯开了一个小小的“钓鱼洞”,爱迪掀起钓鱼洞上的塑料盖。他用力拽了拽那条坠进海里八十英尺深的尼龙绳。一小块红肠还挂在上面。     
      “钓到什么没有?”多米尼克叫道。“告诉我,我们钓到了。”     
      爱迪不明白,这家伙怎么这么乐观。那条绳上从来没钓到任何东西。     
      “总有一天,”多米尼克大叫着,“我们会钓起一条大比目鱼。”     
      “对,”爱迪含糊地应了一句,虽然他知道,你永远都不可能将那么大的一条鱼从那么小的洞里拉出来。     
      还能活二十六分钟。爱迪跨过海滨走道,来到游乐场的南端。生意清淡。卖太妃糖的女孩子,正站在柜台后面,两手拄在胳膊肘上,吹着泡泡糖。     
      “红宝石码头”曾经是人们夏日的好去处,有大象、烟花和马拉松跳舞比赛。但是,如今人们不再热衷于到海滨公园来了,他们去主题公园,花七十五块钱买一张门票,同毛茸茸的巨型人物拍照。     
      爱迪拐着腿经过碰碰车,眼睛盯住一群身体趴在栏杆上的少年。好极啦,他自言自语道。正该我出场。     
      “下去,”爱迪说道,用拐杖敲打着栏杆。“马上下去,不安全。”     
      少年们朝他怒目而视。碰碰车上的长杆子咝咝作响,闪着电火花。     
      “不安全,”爱迪又重复了一遍。     
      少年们相互看了看。一个头发染着一缕橘黄色的男孩子,朝爱迪讥讽地笑了笑,然后,抬脚下到中间的横杆上。     
      “来呀,胆小鬼,撞我!”他大叫起来,朝开碰碰车的孩子们直挥手。“撞我——”     
      爱迪使劲地将拐杖敲在栏杆上,差点把它劈成两节。“滚开!”     
      少年们跑开了。     
      还有一个关于爱迪的故事广为流传。作为一个士兵,爱迪身经百战。他很勇敢,甚至得过一枚勋章。但是,在他服役快结束的时候,他同一个自己人打了起来。他就是那样负的伤。那个人怎么样了,无人知晓。     
      没人问过。     
      在地球上的时间还剩下十九分钟,爱迪最后一次在一张破旧的铝合金沙滩椅上坐下。他粗短的双臂像海豹的鳍一样抱在胸前。他的两条大腿被太阳晒得通红,左膝上依然露着疤痕。实际上,爱迪的身体就是一个幸存者的写照。他的手指七扭八歪,是各种机器造成的无数次骨折的结果。在他称之为“酒吧冲突”的殴斗中,他的鼻梁被打断过多次。他那张下颚宽阔的脸庞以前也许长得还不错,就像一个职业拳击手的脸,还没有被击中过太多次。     
      这会儿,爱迪看上去很疲倦。这是他通常在“红宝石码头”海滨走道上歇脚的地方,眼前是“杰克兔子”游乐车,这里,曾是八十年代的“电闪雷鸣”,七十年代的 “钢铁鳗鱼”,六十年代的“摇荡棒糖”,五十年代的“神秘鬼屋”,再早,就是“群星荟萃音乐厅”。     
      那便是爱迪初遇玛格丽特的地方。     
      每个人的生命中,都会有一个真爱的瞬间特写。爱迪心里的瞬间特写,发生在温暖的九月里的一个晚上,暴雨刚过,海滨走道上绵绵地积着雨水。她穿着一条黄色棉布裙子,头上戴着一个粉色发夹。爱迪言语不多。他紧张极了,觉得舌头好像粘到了牙齿上。他们随着音乐起舞,那是一个大乐队,“长腿戴乐尼”和他的“大沼泽地乐队”。他给她买了一杯柠檬苏打水。她说她得走了,不然她的父母该生气了。但是,在她离开的时候,她转过身来,挥了挥手。     
      就是那个瞬间特写。在他的余生里,无论何时想起玛格丽特,爱迪便会想起那一瞬间,她侧过身朝他挥着手,乌黑的头发飘落下来,遮住了她的一只眼睛,于是,当年那份血脉沸腾的爱恋便再一次涌上他的心头。     
      那天晚上,爱迪回到家,把他哥哥唤醒。他告诉他,他遇到了他要娶的女孩子。     
      “睡觉吧,爱迪,”他哥哥含糊地说道。     
      哗——一阵海浪涌到沙滩上,摔碎了。爱迪咳出一些东西,他不想见到,啐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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