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散总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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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散总有时-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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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一会儿,手就冻凉了,在寒风中站了一夜,肯定冻死无疑!”
  “喜不喜欢这的冬天?”
  “怎么说也不能与我们南方比呀!”
  “那当然!但我还是喜欢故乡的冬天!”
  “或许,有一天,贵州省会成为你的第二故乡,到那时你也会最喜欢贵州的冬天了。”
  “喜欢自然是喜欢,但最喜欢的只能有一处,像你说的我还是喜欢故乡的冬天!”
  “你就不能在我面前显示一下你男子汉的风度吗?偏要和我争高低!”
  “男子汉的风度是真诚,而不是虚伪,我不想在你面前说违心的话。”
  “你的确不愧是一个男子汉!和你相处两年多,我发现了一个实质性的问题。”
  “什么问题?”
  “好男人不一定就不计较小事,说得具体也是为了自尊。女人如果认识到这一点,恋人间的争吵可能会降低许多。”
  “我觉得也是,一味要求男人大度、忍让、宽宏对男人并不公平,男人也有丰富的情感,它也同样需要女人的宽宏与理解,男人的情感也需要依靠。”
  “不过,我觉得真正的男子汉,一定不是那种斤斤计较些琐事的男人。”
  “你不是在指我吧?”
  “你觉得你是那种斤斤计较些琐事的男人吗?”
  “当然不是!”
  “我看你是自以为是!”何雅然笑着说。
  出租车很快到了家门口
  进屋落座之后,隐昭文感觉暖和多了,吴丽馨倒来了热荼,莹莹跟着来回的走,何俊德与隐昭文坐在书桌两旁,何雅然坐在床边,莹莹依偎在她的身前。
  “莹莹,还认识叔叔吗?”隐昭文笑问莹莹。
  “认识,”莹莹也微笑着说,她的双手被何雅然握着。
  “她上幼儿班了吧?比去年夏天高多了,”隐昭文看了一眼何俊德。
  “秋天把她送到幼儿园去的,学不少东西,她小姑每天也教她,所以还算懂事。”
  “雅然,我皮箱里有吃的,是我在石家庄临上车前买的,你拿给她吃。”
  “她屋里有吃的,”何俊德看着女儿:“这么远还给她买什么吃的干什么?”
  何雅然便把衣柜旁边的皮箱打开,里面有一些衣物,两本书,剩下都是吃的,一大袋,里面有巧克力,奶豆,虾条,饼干等,何雅然把它们抱出来,放到书桌上。
  “莹莹,你看你喜欢哪一样?”
  “谢谢小姑!”
  “还应该谢谢谁呢?”何雅然把莹莹又领到床边坐下来。
  “谢谢隐叔叔!”莹莹眨着眼睛看着隐昭文。
  “不用谢!真乘。”这时吴丽馨又把水果端上来,对隐昭文说。
  “小隐,这儿的冬天与你们那儿的冬天一定不大一样吧?”她说着坐在了何雅然身旁。
  “不太一样了,我们那的冬天还下雨,雅然知道的。而且漫山遍野的绿色。”
  “听雅然说了,她回来就夸你们家乡好呢?你小哥和她开玩笑的说,还没嫁出去呢?就忘本了,待到贵州定居后,可能就会把故乡给忘了。”
  隐昭文听了,笑望雅然,没有说话。
  “也巧,我和你小嫂子今天也都休息,平时礼拜天只是半休,银行不同于别单位每天都要有人值班。”
  “怎么样?效益可以吧!”
  “工资,是固定的,基本差不多,只是奖金多拿一点,我和你小嫂子每月比一般的事业单位的工资肯定高些,钱这东西多挣多花,少挣少花,总的来说,还可以,人总该知足才活得幸福。”
  谈了一会,吴丽馨借故去厨房把莹莹领出去了,不一会儿何俊德也出去了,他说产帮助妻子做饭。
  屋子里只剩下何雅然与隐昭文两个人,隐昭文站起来坐到何雅然的身旁,吻了何雅然之后,他握着何雅然的手。
  “雅然,这次和我一起走吧?”
  “那怎么能行,我刚教四年级的数学课,如果停课,对不起孩子们,我和孩子们也有一定的感情了,而且我又是班主任,我不能这么不负责任呀!”
  “雅然,其实我也不愿意你再次的停工作,我知道你爱你的事业,又有责任心,可是咱们婚是要结婚的呀!日子也得要过呀!即使你停了工作,学校这么大,教师这么多,谁都可以代你的课呀!”
  “不是那么回事,今年我随班走当上了四年级的班主任,而且一个老师一种教学方法,如果我就这么走了,影响学生们的情绪,学生最不愿意的事,就是经常更换老师。”
  “这我知道,但你们学校是重点小学,教师和教学水平与责任感你不是说都是很不错的吗?每一个人都有上进心,你的学生基础又都很好,老师们也会愿意接你的课。”
  “我相信别的老师教学水平都不比我差,但是学生有一个适应性的问题,期中考试也刚刚考完,同学们也都在继续努力,准备期末考再取更好的成绩,至少,至少你得让我把这学期的课教完了呀!”
  “我不可能在这儿呆两个月呀!”
  “我也没让你在这儿呆两个月呀!”
  “那怎么办呢?咱们登记之后,你在这儿工作,我回部队去。”
  “也只有这样了,你还准备举行什么仪式吗?”
  “起码得请战友们吃顿饭呀,这是最基本的礼节呀!也证明咱们结婚了。”
  “给他们发点糖果之类的喜糖不就行了吗?”
  “请大家吃顿饭是人之常情,难得战友们高兴一次,而且根本谈不上什么大操大办,一辈子就这么一回,本来我就什么都没有,婚礼上如果没有战友们的祝贺与捧场,我恐怕更愧疚对你了,到时候战友们也不会原谅我。”
  “这是我心甘情愿的。”
  “到时候咱们婚礼的仪式我一定尊重你的意见,一切从简这也是军人的风范,就是你不想从简,咱们也没有经济条件,但简单的请战友们吃顿饭,你应该尊重我的意见。”
  “只要你有能力且愿意去做的事,只要有正当的理由,我决不会阻拦你的,我主要也是为了你着想,担心给你增添什么负担。”
  “雅然,你为什么这么善良,什么事都替别人着想,你什么时候能为你自己想一想?”
  “选择你我不就是为自己着想的吗?要不然怎么和你相爱到现在,又要和你结婚?”
  “我觉得你选择我也是带着奉献精神选的,你明知我一无所有,一生又漂泊不定。”
  “我没有那么伟大,我只是在追求我的生活而已,不管怎么说,这学期我不会中断课程,和你去结婚,而把孩子们扔下不管,那样的话,我心里不安。”
  “你不是说事业与爱情在不能同时拥有的情况下,作为女人,首先选择爱情吗?然而事到临头怎么又退缩了呢?”
  “我没有退缩,我也没有不和你结婚,只是你得让我把这学期课程教完呀!你的性格也不是一个自私的人啊!”
  “那么你就是不同意与我一起回石家庄了?”
  “我愿意,但我无奈!”
  “那么好,你就教你的学吧!什么时候想与我结婚,再通知我,登记也别登记了,房子也不要申请了,仪式更不用举行了,我明天就回去,看来你并不愿意嫁给我,”隐昭文无奈的说。
  “回就回去,有什么大不了的,和你解释清楚了你还是夺夺逼人,道理也和你说明白了了,你自己和自己过意不去,我有什么办法呢?”何雅然低着头,双手交错着坐在床边上。
  “唉!我的命为什么这么苦呢?”隐昭文自言自语仰面躺到何雅然的床上,眼睁睁的望着天花板。
  “你知足吧!”何雅然回头看了他一眼。
  “你说你知不知足呢?”
  “当然知足了,不然怎么会要嫁给你!”
  “你真的要嫁给我吗?”隐昭文坐了起来,把何雅然拥到怀里,“我觉得我也值得你来爱!”隐昭文把嘴对着何雅然的耳朵小声说。
  “可是,你也要理解我,尊重我的这一想法呀!”
  “我不是不尊重你,我也知道让你放弃你的事业很惨忍,但生活总得要出现矛盾解决矛盾呀!如果咱们不及时登记,房子明年恐怕都没有,我呢?只是听小道消息,将被留在机关,如果事情有变化,再要我去工地,那么咱们连见面的时间都没有了,何谈结婚的事?你我年龄都不小了。”
  “咱们可以先登记,之后你先回去申请房子,。”
  “是呀,申请到房子要收拾,东西要买一些,你不在我能买什么呢?钱有限不说,你喜欢什么样的,不喜欢什么样的,我怎么能够完全自主呢?毕竟是结婚不是平时。”
  “待我放寒假我立刻就去还能来得及的,你先买一张床,买一套炊具,把屋子粉刷一下就可以了。”
  “你以为小孩子过家家玩呢?怎么也得有个装衣服的柜子,买台电视机呀!还有一些零散的东西,反正我想不起具体买什么,到时候只有你知道买什么,再说选这些东西,粉刷房子也不是三五天就能办完的事呀!你的头脑也太单纯了。”
  “可是你有那么多钱吗?我这里只存了四千元钱,买张床一千多元,再买一套炊具肯定是够用了,剩下别的东西需要更多的钱。”
  “我工作一年,也是省吃俭用存了几千元钱,我工资比你高一倍,但咱们回老家,还花了一些,所以只能再向战友们借一点了。”
  “我并不希望你借钱结婚,借了也是还,等到自己有钱时再买也差不了几年呀!”
  “怎么和你说才好,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这结婚总是成立一个家呀!再没有钱也得像个家的样子,不然我的自尊心都受不了,现在一个农村老百姓结婚还要求花个三二万元,咱们不能花那么多,也要有个新婚的征象啊!”
  “你的自尊心莫不如说你的虚荣心受不了,即使结婚住别墅的人们一定比穷人们幸福吗?穷人们都被人看不起,而富人们才高贵吗?你不是说你是一个真正懂得爱的内涵的人吗?你的内涵呢?”
  “雅然,我相信你能吃苦,我不相信婚后家里只有个床,有灶具能做吃的,你就心满意足了,如果连个电视机都没有,你还看什么新闻,还拿什么做为精神享受?”
  “这又不是永恒的,我可以看书,看报,听广播,待两年之后再买这此东西也能买上啊!”
  “现实生活不是你想像的那样美好,万一我再去工地呢?家里没人,就你自己连台电视、都没有,你说你不寂寞吗?”
  “肯定寂寞,但我相信那只是暂时的。我能承受。”
  “好,我说不过你,按你的意思办,到时候只买个床买点厨房用具,咱们就过日子,你看怎么样?”
  “那有什么的?只要和你结婚,一起生活有吃的有住的地方,有你的爱就行了,我相信慢慢一切都会有的,只是时间的长短而已。”
  “好了,听你的,别再和我争论了,明天星期日咱们先去体检,之后再到结婚登记处办理结婚手续。”
  “这还像是男子汉!”何雅然转忧为喜,“只是我们同事怎么对她们说呢?到时候她们让我请客怎么办?”
  “如实的告诉她们你各方面条件都不允许,就行了,除了你办公室的人,也没有人会知道吧?”
  “也好,她们不问我就不说,待走的时候通知她们一下,如果知道了,咱们特殊情况,她们也能理解,对于学生们,我不说她们更不知道,待我放寒假再走,不让她们知道这个消息,以免她寒假过不好,待开学时重新给她们安排班主任及任课教师,过几天她们也就适应了,渐渐的也就淡忘了,唉!人这一生有太多的感情值得珍惜,并不一定仅仅是亲情与爱情,这友谊之情也是人生的一部分,不然心里就不会这么难过了。这里的同事,家人、学生、朋友,都很难让我割舍。”
  “雅然,我知道你是一个极重感情的人,你舍不得离开小城,更舍不得你在这里一切,但是咱们都没有办法呀!·这一切我只能在日后尽我所能给你弥补,相信我!”隐昭文深情的说。
  “嗯!”何雅然泪水从腮边滚落下来,真正面临人生的选择时,她心里还是很难受,很不忍心放弃她人生刚刚拥有的一切,最难舍的还是她的事业,她的孩子们,可是这又是她自己的选择的结果。
  第二天,两个人婚检后领取了结婚证。
  回来的路上,两个人慢慢的走在人行道上。
  “雅然你现在是什么心情?”
  “是幸福的心情,也有压力。”
  “什么压力?”
  “工作的问题,另外,做妻子我想是件容易的事,但做一个各方面优秀的好妻子并不容易。比如单就厨房的事,我不会太合格,你在吃上又讲究,咱们口味又不一样,我只会做几样家常菜而已。”
  “我也没要求你那么高呀!总得一步步来,做熟了我就满足了。”
  “那你是什么心情?”
  “终于把你娶到手了,除了幸福,还有很重的责任。”
  “什么责任?”
  “尽量让你过得幸福和快乐、就是不知到时能否让你满意?”
  “只要你了解我的心,你想让我满意,我会满意的!”
  “但愿我也会让你永远满意!”何雅然抬头看了隐昭文一眼,“我不敢相信咱们就这样轻易的成为法定的夫妻了,好像做梦一样。”
  “这以后再不能说分手了,真要分手还得到法院办理离婚手续!”隐昭文笑着说道。
  “那要看你的表现!”何雅然微笑着说道。
  “你别吓我,我心脏不好!”
  “我说的是真的!”何雅然依然微笑着说道。
  “虽然咱们还末举行仪式,但你也应该知道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不应该说些离题的话。”隐昭文认真的说。
  “对了,上次你来小城,李冬华没看见你,还向我发牢骚,和我生气,无论我怎么解释,她都不听,这次你不能再错过了,一定要见见她再走,而且她爱人唐宁也想见你。”
  “五一结婚时,她还盼望你来,我说工作忙,她才算罢休。所以你见到她们夫妻时,放心大胆的去交谈,冬华她爱开玩笑,落落大方,比我性格开朗,人缘也极好,唐宁上次还对我说,你来小城时,他一定要设宴款待,绝不失言,明天下班后,咱们再打电话联系,如果她们知道你来了,她们肯定也惊喜。”
  “好的,我也想见一见你的这位朋友。”
  下班之后,在电话厅何雅然给李冬华打了电话,她也刚刚下班回家,唐宁还没有回去,李冬华要何雅然与隐昭文立即去她家,她与何雅然的友谊已超越了一般的朋友,隐昭文这一次来小城,她也高兴得眉开眼笑,她更替雅然高兴,放下电话她开始洗水果,泡茶,准备迎接客人。
  门铃响“他们来了,”她心里想,一开门是唐宁。
  “唉呀!搞什么嘛!你不是有钥匙呀!”
  “我想给你一个惊喜!”唐宁到妻子脸上亲了一下,之后把拖鞋换了,屋子里很整洁。
  “你猜过一会儿谁就要到咱们家里来?”
  “是泽涛?”
  “不是。”
  “是雅然?”
  “不是。”
  “是谁呀?把你高兴成这个样子。”
  “是隐昭文来小城了,刚才雅然打电话给我,我让他们俩个立即就来。”
  “这隐昭文终算来小城了,那好呀!晚饭怎么办?”
  “出去吃呀!”
  “你请客,我出钱!你倒是挺会做人的,”唐宁笑着说。
  “你不是一直也想见一见隐昭文吗?”
  “那当然,看看隐昭文与泽涛究竟有什么不同?对了,把泽涛也叫过来,怎么样?”
  “不妥吧!上次他与雅然见面后怎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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