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散总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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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散总有时-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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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老太太的。”贾美菱平静的表情。
  “小姑再见!”京京甜甜而又无奈的口吻,她喜爱小姑给他讲故事。
  在部队家属院门口,何俊杰把皮箱放在地上,又看了看手表对妹妹说:“应该坐我们部队那辆车,”他犹豫了一下又接着说:“算了,春节刚过,司机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你先去你姐姐家辞个行,火车12:00发车,现在11:00,我先到外面找个出租车过来。”
  何雅然来到姐姐家。
  “我们正准备去为你送行呢?”何雅茜微笑着对妹妹说。
  “雅然,把这点新鲜香蕉带着,路上吃。还有点开心果。”张伟说着,把方便袋递到何雅然手中。
  “谢谢你,姐夫,我不想带太多的东西吃,我的皮箱里装了几个苹果。”
  “都已经买了,你就带着吧!车上没有卖的。”张伟说着又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三百元钱,这点钱你也拿着,是姐夫的一点心意,在路上喜欢什么,买点什么。
  “不用了,我的钱够花了。”何雅然急忙说。
  “拿着吧!都是自家人。”何雅茜说着把钱从丈夫手中拿过来揣到了何雅然的上衣口袋里。路上注意点,把钱装好了。
  “姐,我真的不要,我已经能挣钱了!”
  “你是能挣钱了,可是,你毕竟刚参加工作,东北小学教师的工资又低,再者说了,你不要,你姐夫会生气的,你这不是伤他的自尊吗?我也会不高兴的。”
  “好吧!谢谢你们!”浓浓的亲情让何雅然感动不已!
  “我们去送你吧!”张伟又说了一句。
  “不用了,哥一个人去就可以了。”正说着,门开了,何俊杰走了进来。
  “车来了,走吧!”
  何雅茜与张伟待兄妹俩上车以后,目送出租车驶向火车站。
  车上,何俊杰这时从上衣口袋里拿出几张面值百元的人民币,转身递给身旁的妹妹“雅然,这是壹千元钱,你拿着,过春节时让妈的病忙的,也没有给你买件衣服什么的,我也不会买衣服。”
  “我不要,哥,我不能再花你的钱了,我已经工作了。我现在穿的衣服就是新买的,再说,妈治病也没少花钱,我姐夫刚才还给我三百元钱呢!够花了。
  “嗨,听话,拿着,妈治病花的钱也不差这一点了,妈的身体好起来!我也很高兴,而且妈病中用药都是普通的药,也没有花多少。”
  “不,我不要,我自己已经自立了。这么多年你一直给我钱供我上学,心里已感激不尽了,而你和嫂子都很节俭,你看过春节的时候,你的战友都穿便装,可你总是这套军装,我知道你是个特别爱面子的人,可为了我们,你总是苦着自己。”
  “听话,给你就拿着,咱们不是一家人吗?爸去世的早,我不管你们谁管你们呢?再说,你读师范都是公费,也没花我多少钱。至于我是个军人当然穿军装了,这无形之中就省了许多钱,我和你嫂子已快四十的人了,不能与你们年轻人比,心情也不一样了。”
  “总之,我就是不要,你就别给我了,还是给嫂子吧!”此时,何俊杰日记中,因钱与贾美菱吵闹的场面又浮现在何雅然眼前。
  “你嫂子可比你有钱,快拿着,怎么还想惹我生气?现在我毕竟还有点能力,你刚刚参加工作,工资又太低,看你现在瘦了许多,拿着这些钱回去买点好吃的,养一养。”
  “可是,我嫂子知道了,你们又会闹矛盾了,尤其这么多钱。”
  “这是我们春节额外的补助,她不知道,知道我也不在乎了,她那个人是越敬着她,她越歪歪,干脆还不如她愿怎么样就怎么样,总不能一味的迁就她,而不管你们那!那样我心里更难受,快拿着,我的胳膊都举累了。”
  “那我先拿着吧!”何雅然接过这沉甸甸的钱,心中感慨万千,这不仅仅是钱的问题,她包含着哥哥那真挚、无私而又伟大的爱。
  “人,其实还不是为了感情而活着!如果没有亲情,我就是拥有一座金山又有什么用?”何俊杰自言自语。
  是啊!人因为有了感情,活得才有滋有味,何雅然为有这样的哥哥而自豪。
  火车到站了,何俊杰到军人售票处买了一张火车票和一张站台票,站在熙熙嚷嚷的人群中,何俊杰望着面带几分惟悴的妹妹,不免又多了几分怜爱。
  “雅然,路上要注意保重自己的身体,这次你来照顾妈,瘦了不少,现在给人一种弱不禁风的感觉,看你这副单纯的模样,总也长不大似的,过年都24岁了吧?”
  “我的思想符合我的年龄就可以了,托尔斯泰不是说:“一个良知纯洁的人,觉得人生是件甜美而快乐的事吗”其实这句话还是她在哥哥的日记中看来的。
  “你总是有道理,师范学校四年看来没有白读。”何俊杰笑望着妹妹。
  火车笛汽笛的一声长鸣伴着旅客们那各自不同的心情启动了,何雅然频频向窗外招手,直到再也看不见哥哥的身影,离别对她来说都已经习惯了。
  坐在车上,何雅然又回想起哥哥对她曾无微不至的关怀情景,还是昨天发生的事,她正在看电视,这时哥哥走进来。
  “雅然,明天就走了,你的头发现在应该赶紧弄一下,不长不短的,太影响你的形象了,尤其明天还要面见关键性人物。”
  “可是,我想,留披肩发,必须得有这个过程呀!记得去年夏天我来就是这样的,最后你让我去剪短一些,这次,我不听你的建议了,留头发挺不容易的。”
  “这次可是不一样了,你是去见男朋友,第一印象是非常重要的,说实话,你现在头发没有发型,很难看,你本来挺漂亮的!”
  “我倒觉得这样也可以独具特色呀!”何雅然说着摸了摸自己达到肩部的头发。
  “可是,你的脸型梳长发不太合适,如果不信你问问妈,看她怎么说?”
  “妈说不行!”何雅然急忙说道。
  “走吧!跟我下楼找个理发店好好弄一弄,别再和我磨嘴了!你不是挺赞成我的观点吗?”何俊杰说着从沙发上站起来。“今天心情不错,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听我的,没错!”
  “那好吧!”何雅然最终愉快的与哥哥下了楼。
  理发店里,顾客极少,也许因刚刚过完春节的缘故。
  “把她的头发稍剪短一点,好好的给理一理,我妹妹可是要去看对象,如果看不成,到时候,可别怪我把责任推到你的身上。”哥哥一本正经的与理发师开玩笑说道。
  “请你不要听我哥乱说。”何雅然看了一眼理发师,理发师是一位青年男子。
  “放心,没问题。”理发师笑着说
  想到此处,何雅然的脸不禁又浮现了笑容,想起哥哥的幽默,她不禁又想起一件往事:
  春节那天下午,何雅然决定亲自下橱为大家做一顿丰盛的晚餐,当一桌丰盛的饭菜罢上桌以后,大家都相继坐好,何雅茜与张伟也在座。
  吃了几口菜以后何俊杰又喝了一口“清炖鲜鱼汤”放下手中的筷子,微笑着对何雅然说道:“味道好极了!”
  “不过,希望你下次的水平还是不要超过这次的要好,这一次呀!就够我们大家享受的啦!”何俊杰微笑。
  此时,何雅然才有一些觉悟“哥,你说话总是那么含蓄,虽然是表扬我,可听了怎么总觉得有些别扭。”说着,她喝了一口鲜鱼汤,特别咸,她又吃了一块鸡肉,味道也很咸,待她把菜一一尝过,何俊杰微笑着说道:“你是不是觉得咱们家的盐太多了,没有地方安置。”
  “好久没有下厨房了,看来明天的菜不用做了。”何雅然幽默的说,全家人都笑了。
  回忆到此处,何雅然不禁联想她心目中的辛望达,如果他能像哥哥一样对自己这样关爱,那该多好啊!她幻想着和辛望达见面的情景……
  终于,熬过了漫长的四个小时,她随着涌动的人群下了车,在北京西站出口处,她焦急的在络绎不绝的人群中搜寻着穿陆军军装的军官,她又从包里拿出辛望达的照片看了看,望着这茫茫人海,她感到有些大海捞针的感觉,同时心里又有种抑制不住的激动,从学生时代到参加工作,她从未恋爱过,这次只是在等待一位她心目中的男人,突然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样的惊喜,她发现了不远处一身军绿的辛望达,虽然未见过面,但一种感觉,何雅然自信就是他,她拎起皮箱,有些不知所措,心跳加快,而那个人似乎也向她走来。
  “你好!你就是何雅然吧?我是辛望达。”
  “是的,你好!”何雅然腼碘的微笑了一下,她说着打量了一下这个充满男子汉气息的英俊的“白马王子”,健康的肤色,威严的军帽下,一双眼透着聪慧与深沉,英俊的五官与潇洒的身材配上那套绿军装,全身充满了一个军人特有的刚毅与气质,给人以无穷的魅力。
  此时的辛望达也自然的打量了一下他梦中的这个女孩,窈窕的身材,飘逸的服饰,秀丽的面庞,全身洋溢着青春的气息,充满柔情的双眼,略带几分憔悴的面容,让人充满了怜爱之情。
  两个人一见钟情。
  互相打量之后,辛望达很自然的接过何雅然手中的皮箱说道:“现在四点多,咱们先到我们连队去,吃过晚饭休息一下,我们就去北京站,准备回家!”他言谈举止自然的有如哥哥的口气。
  “一切都听你的!在这里我人生地不熟的!”
  “那我就不客气了!走吧!我们坐出租车回去。”辛望达微笑着对何雅然说道。
  “你和照片上的不太一样。”何雅然突然说道。
  “怎么个不一样法?”
  “说不太好,比照片上成熟一些!”
  “是嘛!”辛望达笑了。
  坐上出租车以后,何雅然问:“到你们连队需要多长时间?”
  “约二十分钟左右。”
  这样两个人都保持沉默,直到部队的大门口。
  “到了,下车吧!辛望达付了钱之后,两个人下了车。”
  在部队门口,哨兵与辛望达互相敬礼之后,他们才走进部队大院。
  “我们部队怎么样?有没有你哥的部队好?”辛望达问。
  “不错,没什么区别,都很整洁。”何雅然环视了一下,这个陌生的环境,望着一进院就面对的军营办公大楼,她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激动。
  “这是办公大楼,我们连队在那边。”辛望达说着用手指了指。
  何雅然按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看,轻轻点了一下头,跟着辛望达向前走。
  绕过办公楼的左侧,办公楼后面是很长很宽阔的训练场,有的连队战士在训练,有的连队战士在打球,训练场的两侧各有一座五层楼是营房,这时他们来到左边的营房,何雅然跟着辛望达的后面,心里感到有种莫名的紧张与尴尬。
  辛望达的办公室兼宿舍在一楼的第一个门,宿舍很整洁,两张床分别在屋角的两侧,窗下一张大的办公桌,桌下两把木椅。一张床尾放着一个约两米高的铁皮柜,另一张床尾放着衣服架与脸盆架。洁白的床单上是方方正正,棱角分明的棉被。
  “你先坐!可以把大衣脱下来。”辛望达说着把皮箱放到门后,他摘下军帽,用手自然的拢了拢较短的头发。“你冷吧!我倒杯热水给你。”辛望达弄了杯热水。
  “我不冷,谢谢!”何雅然一边说着,摘下毛绒围脖儿,一边脱下毛呢大衣,把它们挂在衣架上
  这时有人敲门,辛望达的几个战友走进来,年龄几乎与他相仿,其中有一个已婚的教导员。
  经辛望达介绍之后,何雅然把包里的所有水果都拿出来分给大家吃,那个教导员接过香蕉笑着对何雅然说道:“你们俩这才叫有缘千里来相会啊!本人比照片还要漂亮!”大家寒暄了一下之后,便知趣的离开了。之后,文书和通信员送来了饭菜,饭后两个人坐在椅子上聊天;“雅然,你知道你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要小吗?”辛望达先开口。
  “别人也这么说!
  “和照片比,感觉你瘦了不少,我想是这阶段在石家庄照顾伯母累的。”
  “是的,瘦了很多。”
  “那么你知道我比你大几岁吗?辛望达这时坐到何雅然的身旁。”
  “知道!大六岁吧?我记得张学良比赵四小姐大十一岁,但他们很幸福。”何雅然两手织着。
  “那么,你不觉得找个军人分居很苦吗?”
  “我知道,我哥也是一个军人。”
  “我其实也处过几个女朋友,时间也不短,但因种种原因而未走到一起,看来我们应该是很有缘的了,你介意我处过几个女朋友吗?”
  “那只是代表你的过去而已,并不代表你的现在呀!”
  “其实也是,如果说我三十岁了还没有处过女朋友,那说明我这个人或许有问题呢?”
  “其实,晓菲也告诉我了!”
  “晓菲在电话里告诉我说,你没有处过男朋友,而且特别注意男朋友的个人素质,所以我想有必要告诉你我处过几个女朋友的事!”
  “是的,我很注重一个男人的素质和修养,那么你最注重女朋友什么呢?”
  “我呀!最注重的是女朋友的温柔与贤惠,还有她的美丽,尤其是孝敬老人。”
  “如果你遇到一位你很喜欢却不孝敬你母亲的女孩怎么办?”何雅然想起哥哥的日记,哥哥也是一个出色的男子汉,也很孝敬母亲,然而嫂子那样,哥哥却无可奈何!
  “我相信自己选择的女朋友不会像你说的那样。”辛望达自信的说。
  听了辛望达的话,想起哥哥与嫂子之间微妙夫妻关系,她不禁脱口而出:“其实,只要夫妻之间互相真爱、坦诚相待,多一点宽容,少一点自私,那么家庭生活很自然的就会和睦。”
  “雅然,你真好!听晓菲说你很善良,看到你本人,听了你的谈话,我感觉确实如此。”
  听了辛望达对自己直言不讳的夸奖,何雅然感到有些尴尬,她不知再说些什么好,于是害羞的低下了头,沉默不语。
  “你怎么不说话了,想什么呢?”
  “我在想我哥哥,假如我们将来有缘,有幸结合的话,你有我哥哥的一半对我好,我就很知足了。”
  “为什么不会全有呢?”
  “我不敢奢求太多。”
  “你这个小女孩,脑子里想的东西还不少。”我想我会比你哥哥对你还要好很多,相信我!辛望达说着自然的握住了何雅然的双手。
  何雅然的脸立刻变红了,她稍稍镇静了一下,把手从辛望达的手中抽出来说道:“我来的时候,我哥哥准备送我的,听说你接我,他就作罢了,送我的时候,在车站我哥哥对我说了一句话。”何雅然停了下来。
  “说了一句什么话?能告诉我吗?”
  “如果上天公平的话,我的妹妹应该找到一个很不错的男朋友。”我说:“就怕不公平。”
  “那么你现在还觉得不公平吗?”
  “我不知道。”何雅然低着头,轻声说道。
  “你难道还不相信我吗?说真的,对我第一印象怎么样?请给个评价?”
  “挺好的。”
  “是嘛!”辛望达说着拉开抽屉找到梳子梳了梳头。“我也是,在我见到你的第一眼时,我就知道,我已被你征服了。”辛望达把梳子放回抽屉,很自然的用手摸了一下她的脸。
  何雅然的脸又一次的变红了,这是她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陌生的男人摸她的脸,她尴尬而又激动。
  “你先到我床上休息一会儿吧!看你满脸疲惫的样子,我放一首刘德华的歌曲给你听。”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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