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有时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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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有时限-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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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中一位警察突然觉得后背凉飕飕的,又见受害者以不敢置信的目光盯着自己身后某处,这里是医院,不会那么倒霉遇上了不干不净的东西吧,机械地转动脖子,没发现什么。
  只看到眼前这人异于常人的冷冽,且目光锐利,根据他多年办案经验,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主,难道:“请问你是?”
  “上司。”贺天祺不悦地盯着安若琪比鸡窝还要凌乱的头发,尚未干透的发梢上还挂着两三根不知名物体,于是上前一步。
  那两个警察很识时实务地以查案的借口离开,于是病床前贺天祺和安若琪两人你看看我,我望望你,忘记了周围的纷繁扰杂。
  “能麻烦你帮忙办出院手续吗?我——我现在身上没有现金,银行卡也没有,不过我还有存折,出院后就能取钱还你。”
  安若琪双手不安地绞着身上的被子,双眼带着祈求,直愣愣与之对视,雾气萦绕在黑眸四周,大有一副你不答应我就哭给你看的态势。
  见贺天祺嘴唇紧抿,双眉轻蹙,安若琪嘴上支支吾吾,期期艾艾,自己尚未搞清楚状况,如何解释给别人听。
  但她知道自己不能住院,交警说了责任不在别人,而在她身上,无照驾驶,大巴又没撞到她,只能自认倒霉,大巴司机没有直接离开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躺在医院里每分每秒都在花钱,这样的事绝对不会发生在她身上,安若琪觉得自己在医院里停留多一秒心就痛多一分,又不能偷偷溜掉。
  贺天祺没有说话,双眼的视线移至她的手腕处,白皙的皮肤上突显青紫的狰狞,上面还有几道细微的血痕,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安若琪见贺天祺眉宇间的神色越发肃穆,难过地低下头,忽然听见一把声音在说:“医生,麻烦你帮她办出院手续。”
  惊喜地抬头,不是贺天祺,而是靳川澈身边的男子,还以为他生闷气憋得内伤连声音都变了,就说不像。
  “谢谢。”安若琪松了一口气,因为身无分文,要看医生脸色,要看贺天祺脸色,又不能理直气壮地心安理得地走掉,能让逃离这样的尴尬境地的人对得起她的感谢。
  贺天祺恨不得捏着她的脸搓揉一顿,刚才还可怜兮兮的,转眼间又笑颜如花,这女人变脸的速度可真够快的。
  安若琪还在等,想着办出院手续应该没那么快,可下一秒就有人将她抬走,还是用担架,用得着这么专业吗?
  安若琪怯生生地望向贺天祺,见他的脸色越来越阴冷,越来越模糊,来不及说对不起,只好投以抱歉的眼神。
  贺天祺一言不发地望着离去的背影,黑沉的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但眼前消失的人把他当成透明的空气,这让他十分不悦。
  安若琪,笨女人,刚逃出虎口又自动跑进狼窝,靳川澈这个人深不可测,夜色俱乐部赫赫有名,幕后老板“夜公子”功不可没,听闻是个花花公子,夜夜新欢。
  这样的人他有些看不起,但无法漠视他的存在,内心深处依旧不愿相信两人存在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关系,可眼前的一幕却令他不得不怀疑。
  这样的念头盘踞在脑海让人十分不舒服,压抑着的怒气无处发泄化作一记凌厉的眼神直击阻碍他的行走路线的人,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这是要去哪里?”安若琪的认路能力有待提高,但数学成绩还是不错的,时间冗长而沉闷,自己在一辆救护车上,就算是去另外一家医院也用不了那么久。
  安若琪的心里自从医院出来后就开始后悔,刚才一心想着要出院才义无反顾地上了贼船,现在后悔也没用了。
  正在闭目养神的靳川澈好心地回答她:“我家。”
  “什么?”安若琪挣扎着坐起来,可被旁边的人用力压住,他们真的是医护人员吗?黑社会还差不多,力气怎么那么大。
  “是不是很痛?”靳川澈凉凉地开口,伤到了筋骨还一心想要出院,不过没听她喊过一声痛,这点倒令他有些意外,但还有一个问题:“你会开车?”
  “不会。”安若琪眯着眼,现在最大的嫌疑就是他了,该死的,也许是刚才的动作大了些,腰上的痛一阵接着一阵,痛彻心扉,压下即将溢出口的痛楚,直接将心底的疑问抛出:“你知道那些人是谁?”
   

第四十七章 他的目的
更新时间2015…3…12 19:37:01  字数:2115

 靳川澈半垂的眼帘藏了丝赞赏,忽然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充血的红唇从贝齿下解救出来,手感还不错。
  从他招惹她,或者是她招惹他的那一刻起,他们就注定了纠缠不清的命运。他有派人暗中保护,不,应该是跟踪她,势要揪出胆敢对他下黑手的人。
  可没想到她的生活如此枯燥无味,一时大意,人便在他监控的视线下失去了踪影,如果她没有足够的机智,如果她不能逃出生天,他会后悔吗?
  在他赶去医院的路上手下已经来报,所有的线索在他之前,在警察之前已经清理干净了,一个行事如此近身严密的敌人在身边潜伏不是件好事。
  身边人太多,不能逐一排除,而对方一有风吹草动就适时收手,无踪可寻,狡猾如此,他无法心安,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父母的死是否也被同一人所害。
  靳川澈望着安若琪,三年前是她让他逃过一劫,如今,她还会不会再给他惊喜,或者,他可以相信她吗?
  “这是哪里?”安若琪躺在担架上,眼睛骨碌碌地转,想要认路,可脑袋里的方向盘不给力,最后还是放弃了,任由他人将她抬进一栋简洁的建筑。
  现在的她连动一下的勇气都没有,只能听天由命,路是自己选的,怨不得别人,却后悔当初的决定了,就不该相信他。
  虽然贺天祺为人冷冰冰,难以相处,可总比眼前这个令人捉摸不透的正邪不分的危险分子有安全感。
  “我明天要上班。”安若琪讪讪地说,带着讨好的笑容。
  靳川澈眼皮动了动,依旧没有理会她,转身交代了几句便独自离开。他要弄清楚安若琪的事是否与自己有关。
  虽然当初找她的目的就是为了引蛇出洞,可在看到她狼狈不堪的模样,那一刻他的心里非常不爽,似乎还后悔了,不过关于后不后悔这一点很快就被他否决掉。
  而安若琪则在另外一个房间,准确的说应该是在浴室里和女护士僵持不下。女护士坚持要帮她洗澡,这是她的任务,安若琪说什么也不同意。
  虽然她浑身脏兮兮的,感觉糟糕透了,可以说连这份坚持都是煎熬,一路上都在想早点回家,然后洗个舒舒服服的澡。
  但她没有裸露身体的癖好,就算对方是个女的也不行,说她冥顽不灵也好,说她保守也罢,反正接受不了。
  “大家都是女人,有什么好害羞的,你有的我也有,就你那样,我才没兴趣研究。”女护士说完,挺了挺傲人的曲线。
  安若琪窘,视线实在是无处安放,垂下眼帘,瞪着自己一马平川的外套,相比之下对方的事业线雄伟多了,但她不敢看,女人盯着女人的胸部,感觉怪怪的。
  “你们好了没有?”外面的医生不耐烦地问。
  “催什么催,有本事你来帮她脱衣服啊。”女护士哪会放过这么难得的捉弄他的机会,听着迅速消失的脚步声,沾沾自喜。
  安若琪彻底无语,门外的男医生尴尬地离开后,她不得不退让:“你能转过身去吗?”
  女护士努努嘴,上上下下打量安若琪一番,对于她的情况可是了然于胸,双手交叉胸前,慢慢开口道:“你确定?”
  “麻烦你帮我脱掉外套,呃,还有那个,背后的扣子。”安若琪红着脸低声道,双手根本弯不到背后,抬起来也有困难。
  女护士这才帮她脱掉外套,里面只剩下一件小褂子和胸衣了,低头一看,啧啧作声,没想到内有乾坤,捂得挺紧的,白白浪费了好身材。
  自己是捂都捂不住,干脆大大方方让人看个够,反正看得到吃不到,虽然会惹来酸溜溜的流言蜚语,可她早已想开了。门外那个是个例外,难得一件的柳下惠,坐怀不乱,在医院里也只有他为她说几句好话。
  安若琪双手紧紧摁住胸衣,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没见过这么色的女人,咬紧牙关,忍着痛站起来拉上布帘,将她隔绝在另一边,然后才安心地开始洗澡。
  “好了没有?”女护士百般无聊地等了十几分钟,听到水声停了,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知道她在做什么,可是动作太慢了。
  “好了。”安若琪刚穿好衣服,话还没说完布帘便被拉开,眼前多了张椅子。
  “坐下来,我帮你洗头。”女护士熟练地将她拉过来,摁了下去,然后开始帮她洗头,动作轻柔。
  “谢谢。”安若琪该礼貌的时候还是很有礼貌的,除非大恩不言谢或者是面对某些厌恶的人的时候才沉默寡言。
  女护士没有说话,但用心在帮她洗头,很快就搞定了,然后用毛巾一包就出去了。
  医生在门外,见她们出来就开始帮安若琪做详细的全身检查,处理好大大小小的伤口,然后离开。
  安若琪看着里面的医疗设备,还有药品种类,比小门诊还齐全,这个靳川澈到底是什么人,竟会有这样的地方。
  在她发愣之际,女护士带她到另外一个房间,指着大床说:“你暂时先住这里。”
  “为什么?”安若琪嗖地睁大眼睛,她不要住这里,她要去上班,她要挣钱。
  女护士正想说什么,见靳川澈出现在门口,手里拿着手提电脑,很识趣地将空间让给他们。
  “我想回家。”安若琪看到靳川澈就像看到救星,虽然仍然对自己的决定感到吐血,虽然对靳川澈依旧没有什么好感。
  “我帮你请假了。”靳川澈淡淡地开口。
  “可是会议——”安若琪心有不甘,休息一天,工资就少了一天的钱。
  “推迟了。”靳川澈云淡风轻地说,这个项目势在必行,但不差那几天的时间。
  “那个医生是哪家医院的,能开病假单吗?”安若琪哀嚎,被迫接受这一事实,可退而求其次,总得尽量减少损失。
  毕竟为了一份固定的好工作错过了不少兼职机会,现在要找一份合适的兼职可不容易,推了别人一次又一次,找她的人少了许多。
   

第四十八章 绯闻
更新时间2015…3…13 19:52:57  字数:2146

 靳川澈差点没控制好自己的表情,认真思索着安若琪光明磊落的财迷样,她确实挺缺钱的,但在他面前毫不掩饰自己那点小心思是直爽坦荡还是心机深沉。
  不禁想起三年前的那个晚上,当他看到床上的她时并不意外。他有洁癖,但从不强迫他人,男人愿意花钱,女人不介意那片膜,虽然第一眼觉得她并不像那些主动爬上他的床的女人,可女人心海底针。
  但事情并没有像他想的那样发展,通常上得了他的床的女人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原因,最终都会心甘情愿地臣服在他身下,甚至主动取悦他。
  可她倒好,从一开始的惊慌失措与恐惧到后来的认真思索与淡定,在他的身下,对他的紧迫竟无半点反应,像根木头一样,不禁令他怀疑自己的魅力是否退减了。
  靳川澈不有自己地摸着自己的脸,轮廓分明,哪里差了,难道自己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像她这样的女人会喜欢什么类型的男人,难道像躺在医院里的那个小男生?
  靳川澈收回天马行空的想法,差点忘了此次来的目的:“你还记得绑架你的人长什么样吗?”
  对上安若琪死心不息的目光不得不停下来安抚这个有趣的小女人:“你放心,我会让医生给你开病假单。”
  “谢谢。”安若琪松了一口气,主动坐过去瞅着电脑上的高科技,也就是合成照片,指着屏幕,努力回想:“脸型有点长,这两边凹下去,很瘦,眼睛,三角眼,眼神浑浊,头发有点卷,大概到这里,嘴很臭,呃,好像挺大的,一口黄牙,对了,鼻子旁边有颗黑痣。”
  “是这样吗?”靳川澈按照安若琪的话调整头像。
  “差不过了,可惜其他几个人的样子没看到。”安若琪暗恨,对于那样的人生不起一丝同情心,巴不得将他们就地正法。
  说话期间怕扯到痛处,缓缓地斜靠着,用手臂的力量支撑着上身,头朝电脑屏幕方向倾去。尚未干透的发丝乌黑亮泽,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几根滑落的发丝调皮地划过靳川澈的手背,撩拨着他的心弦,酥酥麻麻的,从未觉得家里的洗发水味道如此诱人,仿佛一朵绽放的迷迭香,摇曳着动人的芬香,令他心猿意马。
  不明就里的安若琪扑闪扑闪着麋鹿般的眼睛,里面冒着问号,聪明如她唯一愚钝的怕就是感情了。
  也难怪她的,花样年华一心想着挣钱,根本无意惹桃花,大学里谈过一场正儿八经的“恋爱”,极其短暂,从关系确定到无疾而终也才几天时间。
  那是她打工的快餐店的老板娘的外甥,也是同校校友,因老板娘的穿针引线,而且那人看上去还算正气便买了个人情给老板娘,她不想因为这事丢了工作,没想到很快就被分手了,也没想多余时间去体会失恋的味道又再次投入忙碌的兼职生活中去。
  安若琪正沉浸在回忆里,靳川澈出其不意地,甚至可以说是粗鲁地推开了她,脸上写着厌烦、不满。
  本来手臂已经有点酸痛,被这么一推安若琪瞬间失去了重心,歪向一旁。
  “嘶——”安若琪咬紧牙关,双唇紧抿,声音戛然而止。在尚未弄清楚他为何变脸之前,不能让痛楚凌驾于理智之上。
  靳川澈心里后悔,却不得不将错就错,他不能让悲剧重演,在揪出幕后黑手之前绝不能任由感情泛滥。
  但将刚刚破土而出的小苗连根拔起,心已经缺了一个口,时刻提醒着自己这份情的存在,这种痛不亚于情根深种。
  “你——”靳川澈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借口,踌躇了片刻,脸色沉重地离开了,他需要冷静的空间与时间。
  安若琪的目光缓缓地从他的脸上挪开,疼痛让她无法分心思考这一变故,慢慢寻了个舒适的姿势入睡。但身上的伤却折磨着她,令她无法安睡。
  靳川澈关门之前望着安若琪侧身躺着的背影,遭受了这些却没有一句抱怨,换别的女人早就吓得花容失色,哭哭啼啼,眼底升起一丝赞赏之色。
  大概与她的成长经历有关吧,思及她的遭遇不禁心疼,靳川澈抚心自问,这里真的如此听话吗?
  天明,安若琪一早打电话请假,贺嘉兴没有半点责备之意,反而一再吩咐她安心养病,不用担心工作上的事。
  安若琪鼻子酸酸的,匆忙挂了电话,本以为自己的心早已铜墙铁壁刀枪不入,没想到贺总几句叮咛就无所遁形了。
  相处得越久,越发觉得贺总和蔼可亲,纵横商场多年,没有染上什么恶习,既有威严大气之风,又不失儒雅之范,是个难能可贵的长辈。
  说到长辈不禁令她想起被晾在医院里的贺天祺,突然打了个喷嚏,不会那么邪门吧,安若琪哀叹,以后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了。
  不过她有些好奇这两父子的关系怎么看起来不大好啊,一定是某人的错,在亲子关系中贺总不可能是唱白脸的角色。
  某人正在认真地,十分认真地检讨自己错在哪儿了。第一次这样被人呼之则挥之则去,感觉郁闷极了。
  他想不透也猜不到问题出在哪,是自己太善良,这个词不适合用在他身上,特别是对一个女人。
  为什么风牛不相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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