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辣辣的太阳炙烤在大地上,知了在树上没完没了的叫唤着。
琉璃殿热气漫天,实在不是个人呆的地方,崔嬷嬷大汗淋漓的替念清歌扇着扇子:“小主再忍忍,奴婢差小轩子寻一些冰块儿来给小主乘凉。”
念清歌淡淡一笑,小脸儿上热的通红:“崔嬷嬷难道忘了,我们还在禁足之中,怎的出去呢。”
崔嬷嬷一愣,不再吱声,继续摇着手中的扇子:“今年也真是热。”
说话儿的功夫。
琉璃殿的殿门忽然被敲响,崔嬷嬷诧异道:“是谁呢?”
念清歌被禁足的这段时间一个人也不曾来过,怎的今日会有人叫门,于是崔嬷嬷吆喝着:“小轩子去开门。”
半晌。
小轩子兴奋的声音劈天盖地的传来,堪比拂面而来的热气:“小主,德公公来了,德公公来了。”
念清歌一听,在座位上怔愣了半晌,似是不敢置信,崔嬷嬷惊喜的拍她:“小主,小主,一定是皇上下了圣旨了。”
愣神之际,德公公早已来到了念清歌面前,他礼貌的一拂身子:“奴才参见婉昭仪,昭仪吉祥。”
“。。。。。。”德公公真实的声音传到念清歌的耳朵里她才回过神来:“德公公免礼。”
德公公起身,尖细的声音道:“小主,奴才今儿是奉了皇上的口谕来的。”
“公公请讲。”念清歌温和道,消瘦的脸颊上噙着一抹浅笑。
“传皇上口谕,婉昭仪禁足期间表现良好,没有再生事端,故即日起取消婉昭仪的禁足,恢复应有的份例。”
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念清歌久久无法相信,她有些呆愣,望着德公公,眼眶有些酸涩:“臣妾叩谢皇上,多谢德公公。”
“小主这次要好好把握机会啊。”德公公上前道:“宫中的一些事情还是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谢德公公赐教。”念清歌谦虚道。
“好了,皇上的口谕传到了,奴才就回去了。”德公公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去。
琉璃殿上上下下欢呼不已,万分雀跃。
禁足了整整两个月,今日终于得到自由了。
“小主。。。。。。”崔嬷嬷握着念清歌冰凉的手:“皇上想来还是相信小主的,就只是禁足,没有终身圈禁,也没有惩罚小主。”
听闻。
念清歌心底划过一抹冷笑,视线落在了墙上的牵牛花儿上,淡淡道:“这是最心痛的惩罚,我宁愿他将我斩首。”
将一颗爱他的心,自由的心圈了起来,却不得不每日听一些宫中争*,临。幸,册封的事情。
试问,还有比这更残忍,更痛心的责罚么?
“小主不要这样说。”崔嬷嬷将她拉进内殿,让她坐在妆奁前,捻了一个口脂递给她:“小主要重新获得盛*来稳固地位,这次的事情全当是一个教训了。”
念清歌望着镜中憔悴的自己,指尖夹起口脂,抿在唇瓣儿上:“我只觉得德公公有事情瞒着我。”
…
晚上还有一更。
第一百一十四章 娶静竹公主
喉结缓缓顺着喉咙滑动,寒凛锋利的剑就那样杵在那里,离辰逸似乎能够感觉到刺骨的寒凉已经滑进了他的血液里,他的骨子里。
二人双眸似箭,互相冷冷的凝着对方。
恍如呼吸间,就会触发这激烈的刀光剑影。
离辰逸的大掌紧紧的握在腰封上,但,他却强压住内心的愤怒和火气,他不能出手,只要一出手,殿外成千上万的御林军就会纷纷赶来将他拿下,到那时,他便会落的一个弑君的罪名,反而得不偿失。
他的仇,还没有报!
微风透过窗户的缝隙钻进来,拂过离辰逸的发丝,刀刃锋利的将一缕发丝划断,可想而知,离漾的剑是有多锋利。
发丝落在地上,碎碎落落。
离辰逸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苦涩的笑,定定的凝着眼前这个伤透了众女人心的君王:“皇兄若想杀了臣弟,那便动手吧。”
一番话说的淡漠,离辰逸闭上双眸。
半晌,半晌。
那抹冰凉的感觉都未彻底的落下,离漾的声音低沉蕴着压抑的温怒:“你走吧!”
“若是皇兄答应臣弟放了婉昭仪,臣弟就走。”离辰逸如草原上倔强的汗血宝马,一根弦儿通到了骨血里。
离漾的双拳紧紧的攥在了一起,剑,刺在了他喉咙的肌肤上,一抹妖艳的红色染红了他的剑。
离辰逸只觉得喉咙一阵腥甜,原来,离漾是真的敢动手的。
“呵——”离辰逸轻轻的笑了:“臣弟恳求皇兄。”
“不要逼朕!”离漾手背上的青筋凸起,每一个字几乎是从齿缝中吐出来的。
离辰逸似乎早已将生死看之淡然,一字一字的顿:“你爱她。”
“滚!”离漾的剑‘倏’地指向了殿门口。
“臣弟告退!”离辰逸双手抱拳,淡淡道。
大步流星才走到殿门口,离漾若水般沉凝的声音缓缓响起:“娶静竹公主。”
离辰逸的脚步顿在原地,颀长的身子僵硬,离漾喃喃重复:“娶静竹公主,朕可以考虑免了她的禁足。”
呵——
果然是离漾。
他怎会做对自己没有利益的事情呢。
一事拿一事换。
这不就是他常用的手段。
声声冷笑溢满在玄鸣殿的空中,离辰逸冷嘲的话响彻在离漾的耳畔:“你知道什么是爱么?”
话落。
离辰逸大步离开了玄鸣殿。
夜色漫漫。
带着夏日的热风吹拂在离辰逸的眼睛上,他闭上双眸,指腹抚在脖子上,湿热的感觉由指尖传到心里面,他粗糙的抹去,轻功飞回了王府。
离辰逸走后,谁也不敢到玄鸣殿侍候。
‘咻,咻’的刀剑声划破了安静的夜,离漾将自己的龙榻纷纷斩成了碎片,只是因为恍惚间,他回忆起了念清歌软软的趴在龙塌上,柔柔的唤着他:“皇上。。。。。。”
*
离王府。
当离辰逸回到府中的时候天色早已泛出了鱼肚的白色,他满身的酒气摇摇晃晃的回到了自己的寝殿。
静竹公主早已苏醒,看到他熟悉的身影心中大喜:“王爷,你去哪儿了?快给我解开。”
橘色的烛光快要燃烬,厚重的烛泪流淌在红实木桌上,泥泞,凝固,离辰逸一步晃三晃,那张邪魅异常的脸蕴着红晕,更显妖娆迷人,英俊*,他如虎狼一般死死的凝着躺在软榻上的静竹,一步步朝她走去。
“王。。。。。。王爷。。。。。。”静竹感受到他今日与往常的不同,小心翼翼的唤着她。
“本王。。。。。。。”离辰逸吞吐着两个字在舌尖儿上,转瞬间,坐在静竹公主面前。
她那妖红色的长裙让离辰逸迷失了双眼,白希的肌肤趁着红色的衣裳显得格外魅惑,那墨黑的发丝调皮的跑到了静竹公主白希的脖颈上。
离辰逸冰凉的指腹缓缓落在上面,柔软的肌肤让他嘴角一勾,替她挑起了发丝,而后邪魅的嗅了嗅指尖上沾染着的发香:“好香。。。。。。”
说出的话如泉水般叮咚在静竹的心头。
离辰逸喝醉了,他修长的长指落在静竹公主的衣衫上,油走在腰封上,轻轻一挑,开了。
他魅惑的声音在静竹公主的头顶响起,却带着冰冷的嘲讽声:“皇上,让本王娶你。”
静竹公主的心腾在喉咙,有些兴奋,随即,离辰逸冷冰冰的话再次袭来:“你是不是满意极了?”
“。。。。。。”从天堂坠入地狱的感觉也不过如此,静竹咬着唇瓣儿,才想说些什么,腰封早已滑落,身上的长裙被离辰逸褪掉,露出光洁的肌肤,因她的双手双脚被绑在一起让她动弹不得。
她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离辰逸当着她的面褪掉了自己的紫色点降袍,健硕的纹理分明的肌肤就那样映入她的眼底,她的小脸儿通红,心脏狂跳。
脑袋空白,麻木,未等反应过来什么,离辰逸没有一丝丝温柔,没有一丝丝前。戏的将自己的硬。挺狠狠的刺。进了静竹公主的体。内。
“唔。。。。。。”静竹公主痛的说不出来话,死死的咬着唇瓣儿:“好痛,王爷,王爷,轻一些。。。。。。”
她的双手无助的擎在空中,十根葱玉段的脚趾头蜷缩在一起。
“就是让你痛。。。。。。”恍惚间,离辰逸附在她耳畔坏坏的说着,而后,愈发加深了抽。动的力度,一下比一下用力,几乎要刺穿了静竹公主的灵魂。
离辰逸到达顶端的时候,故意咬着静竹的耳朵,轻轻的唤着:“烟儿。。。。。。”
两行清泪流在了静竹满是汗水的脸颊上。。。。。。
*
翌日清晨。
德公公目瞪口呆的望着玄鸣殿的狼狈,默不作声的找了一些人默默的收拾好,早朝后,一个大臣想和离漾在御花园中下棋。
水亭楼阁。
棋盘整齐的摆在亭桌上,离漾一袭明黄色的龙袍望着对面的大臣:“今日张侍郎怎的有空同朕下棋?”
“曾经,微臣经常与先帝下棋,今日甚是思念先帝,所以就来找皇上下一盘棋,不知是不是叨扰了皇上。”那侍郎年岁有些高,鬓角有些发白,是先帝在世时的大臣,只是,先帝驾崩以后,离漾似乎很是不看好他,经常对他暗访,而且还降了他在朝廷中的职位。
离漾英俊的面容温润如玉,手指夹起一枚黑子,落下:“原来是这样,看来张侍郎还是忠臣一枚啊。”
“哈哈哈。。。。。。”张侍郎爽朗的笑笑,将棋子放下,跪在地上:“微臣愿为皇上尽犬马功劳。”
“爱臣请起。”离漾上前虚扶了一把:“不必拘礼。”
张侍郎起身,坐回到座位上,棋子在空中举棋不定,而后,他拧着眉头,话里有话的说:“皇上,这微臣的棋艺不精,不如让微臣让贤,让别人来代替微臣与皇上下这盘棋?”
离漾佯装出一副兴趣盎然的模样,欣喜的一挑眉梢:“哦?是谁呢?”
张侍郎看离漾并没有动怒,于是顺藤摸瓜道:“回皇上,是微臣的小女。”
他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离漾的神色,直到没有看出来任何异样,张侍郎的心才放在肚子里。
离漾英俊的眉眼颇有赞同之意,点点头,道:“朕早就听闻令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才貌双全,今日不成想朕竟然有幸能够与令女切磋棋艺。”
一听这话,张侍郎喜笑颜开:“那微臣就让小女陪皇上下一盘了。”
离漾点点头,应允了。
片刻的功夫。
一袭身着橙色长裙的女子缓缓走来,一颦一笑都蕴着小家碧玉的气质,她款款朝离漾走来,眉眼流转,望着亭台上坐着的离漾,那风华绝代的君主气势让她的芳心不禁大动,声音纤柔:“民女怜淼见过皇上。”
“起来吧。”离漾淡淡道,视线落在她的长裙上,眼底划过一抹厌恶之色,而后很快的掩饰了起来:“抬起头来,让朕看看。”
闻言。
怜淼害羞的缓缓抬起头,在与离漾对视的那一瞬,脸上飞快的划过了一抹绯红,又迅速的垂下了头,这一幕,全部是让张侍郎看在眼里,他颇为满意,招呼着自家女儿:“怜淼,傻愣着干什么,快过来陪皇上下棋。”
“是。”怜淼乖巧的应着,来到离漾跟前儿。
棋子传情,张侍郎伫立在一旁,眉眼上全是笑意,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朝廷之中,利用自己女儿来给自己升爵官位的人不少,但是,如此明显的却就不多了。
离漾吃掉了怜淼的最后一颗白子,龙眸望向她:“朕把你的白子吃光了。”
一番话说的暧。昧极了,怜淼温柔一笑,娇羞道:“皇上的棋艺绝佳,民女献丑了。”
离漾爽朗大笑,看向张侍郎:“你女儿冰雪聪明,朕。。。。。。很是喜欢。”
“皇上喜欢就好,皇上喜欢就好。”张侍郎激动的难以言喻。
午膳的时辰到了,阳光灿烂的洒在御花园的池面上,泛出波光粼粼的光泽,离漾从座位上起身,迈着龙步准备离去。
走了几步,忽地停下来,望着怜淼眼巴巴看着他的模样,心中升起一抹冷笑,面容却泛着温良无害的笑容:“张侍郎,不知肯不肯借令女陪朕用午膳。”
“。。。。。。”张侍郎一愣连忙点头:“可以,可以。”
说着,那怜淼早已抛开了矜持,碎步闪闪朝离漾奔去,眼波娇媚:“皇上。。。。。。。”
这一晚。
怜淼被皇上破例临。幸了,玄鸣殿内充斥着女子yin。dang的叫声:“啊,皇上,你好猛。”
烛光摇曳。
离漾的嘴角扯起的冷笑消逝在心底,疯狂的驰骋在怜淼的身上。
最后,直接将怜淼弄晕了过去,他将她厌恶的推到了一边,穿着月白色的中衣来到了玄鸣殿的御池内,将身上的汗水和她身上的胭脂俗粉的香气洗掉。
德公公在一旁侍候着,胳膊上耷着一个白色的棉布:“皇上,需要记到彤史里么?”
一bobo池水挂在离漾健硕的肌肤上,他冷眼凝着不远处的大理石,冷冷道:“她配么?”
“恩,奴才明白了。”德公公应道,而后,试探性的问:“皇上,那。。。。。。是让她从女官做起还是?”
离漾龙眸复杂,寒彻入骨:“封她为昭仪。”
“昭仪?”德公公一惊:“这么快?”
“呵——”离漾的唇瓣儿吐出一声嘲讽的冷笑:“不快了,她那个爹恨不得让她现在当上皇后。”
一提到张侍郎,德公公的眉宇间闪过一抹厌恶,离漾迅速的捕捉到了,问道:“德公公怎么了?”
德公公想了想,道:“有句话不知道奴才当讲不当讲。”
“讲!”离漾沉声道。
“那个张侍郎现在已然把皇上您当成了老丈人,呵呵。”德公公冷笑道。
今日在御花园那张侍郎使唤了德公公许多次,让德公公吃了好多哑巴亏。
“当,他若真这么想,朕还真就省事了许多。”离漾话里有话道,眉宇间拧着一抹杀意:“将飞鸽传书秘密传给念将军。”
“是。”德公公道。
翌日,怜淼被离漾册封了昭仪,故,怜昭仪,赏赐菊。花殿。
张侍郎在朝廷之中顿时趾高气昂,扬眉吐气,一部分的朝臣纷纷巴结他,离漾佯装不知,淡淡的望着这一切。
*
热闹非凡的菊。花殿恰巧离着琉璃殿很近,很近,怜昭仪每日高高在上的从琉璃殿门口路过,望着紧闭的大门询问着身旁的婢女:“这是什么地方?看着冷冷清清的,晦气死了。”
婢女巴结道:“回昭仪,这是琉璃殿是现在婉昭仪住的地方,听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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