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清歌正琢磨着要不要人找人在宫中悄悄的寻找一下。
恰时。
德公公浩浩荡荡的领了一排队伍赶来,那刺目的金色奢华的凤銮恩车停靠在琉璃殿的殿门口,德公公一袭藏蓝色的太监服和靴子匆匆的朝念清歌走来,看着念清歌正在院内,连忙上前:“哎哟,婉昭仪诶,晚上天凉,您穿的这么少怎么在外面站着呢。”
念清歌的视线迅速从琉璃殿的偏殿收回落在眉笑颜开的德公公身上,朦胧的月光将念清歌的模样照的愈发清澈,她淡淡一笑:“我有些睡不着,出来看看月亮,不知德公公这么晚来有何要事?”
德公公的脸笑的起了皱纹,就跟一朵花儿似的:“婉昭仪睡不着是不是在思念皇上?”
念清歌执起帕子掩在嘴边轻轻一笑。
“巧了,皇上也思念小主呢。”德公公看她面带羞涩,指了指殿外的凤銮恩车:“小主瞧,皇上今儿翻了婉昭仪的牌子,特意让奴才备了凤銮恩车来接婉昭仪去玄鸣殿呢。”
念清歌微微一愣,有些惊愕。
“婉昭仪,让凤銮恩车来接可是莫大的殊荣呢。”德公公道,而后伸出一个手臂:“小主,请吧。”
念清歌一拂身子:“劳烦公公等我一下,我稍后就来。”
德公公以为念清歌激动的想打扮打扮自己,换身衣裳,于是欣喜的应着。
琉璃殿内。
沛柔望着坐在妆奁前的念清歌欣喜的寻着最鲜艳的脂粉和口脂为她上妆:“小主,今晚皇上翻小主的牌子,小主一定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说着,将鲜红的口脂递给念清歌。
她纤纤玉手挡住沛柔的手,望着铜镜中的自己,淡淡的说:“卸妆。”
“啊?”沛柔不可思议道,甚至有些不敢相信。
念清歌淡淡的重复:“卸妆,把我的头饰,发饰,妆容一并卸掉。”
“小主,您可是要去见皇上啊。”沛柔提醒着她。
“我知道。”念清歌的声音平淡无奇:“卸。”
见念清歌如此执着,沛柔只好听从。
望着铜镜中的自己从精致的妆容变的素面朝天,嘴角勾起了一抹满意的笑容。
离漾有三宫六院,佳丽三千,什么样的女子没有见过,后宫的那些嫔妃但凡被翻了牌子定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来取悦皇上的龙眸,她不想这样。
特别不想。
德公公见念清歌素颜清雅的模样不由得一震,上前小心的说:“婉昭仪,奴才。。。。。。奴才不着急,婉昭仪还是回去再打扮打扮吧。”
“不必。”念清歌果断拒绝道,头脑清晰:“德公公,我们走吧。”
德公公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只好将她带上了凤銮恩车。
夜,寂寥。
琉璃殿经过的宫殿也不在少数了,各个殿中烛火通明,清香的树叶,草儿,花儿的味道交织在一起,在这个寂静的夜里形成了一股子自然的味道,同时,也伴着孤独的味道。
念清歌是第一次在深夜走在皇宫的路上,每一步都昭示着她的荣辱,*爱或者悲哀失*。
这条路上布满了荆棘,是那么的坎坷。
一步步从冷宫出来,走到今时今日,心中的苦闷恐怕只有念清歌自己知道。
十二楼中卸晓妆,玄鸣殿前望君王。
云髻罢梳还对镜,袍跨宫人扫欲塌。
辗转而来。
凤銮恩车稳稳的落了地,德公公将玄鸣殿的殿门打开,恭敬的颌首:“婉昭仪,到了,请吧,皇上在里面等你呢。”
“多谢德公公。”念清歌一拂身子。
刺绣花纹的木蹄鞋迈入了玄鸣殿内。
熟悉的龙涎香的味道扑面而来,是那么的真实,那么的踏实,恍若离漾一直陪伴在她左右,一直牢牢的牵着她的手。
温润的白玉如阳光铺洒在玄鸣殿光洁的地面上,橘色的烛光如美人的泪滴微微摇曳,轻轻闪烁。
‘滴答,滴答’的悄悄的烛泪顺着那火红的烛身滚落下来,牢牢的粘在了檀木桌上,那油润润的烛泪恍若美人额间轻点的梨花妆。
香炉内燃烧的熏香飘着袅袅的烟雾,让整个玄鸣殿显得是那么的不真实,那么的梦幻。
“皇上。。。。。。”念清歌的小手轻轻的拽着裙边儿,犹如白藕的小脚丫踩在光滑的地面上,她的声音恍若古筝上按下的音弦,令人心窝酥软。
由远至近。
离漾那铿锵的声音缓缓传来,朦胧的纱幔被一双修长的大掌撩开,离漾那明黄色的团聚龙纹靴子踏出来,他一袭月白色的中衣,衣襟那里松松垮垮的,露出了大片健硕的肌肤,墨黑的发丝披散在肩头,他刀削的面容隐着慵懒的味道,那淡淡的烛光挥洒在他的鼻翼上,念清歌抬眸看向他,只是那么一眼,只觉得芳心激动。
“婉儿。。。。。。”离漾如若水般沉凝的声音缓缓响起,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明脆:“到朕这儿。”
那声音带着蛊惑的魅力,让念清歌的小脚丫情不自禁的朝离漾那边走去,每走一步只觉得心底柔软,脚底柔软。
离他一步之遥的时候,离漾伸出宽厚的大掌,朝念清歌勾起一抹温暖的笑容,念清歌抬眸,剪水的眸子望着他,酒窝浅浅,将小手递给他。
离漾借着烛光认真的凝着她,深眸里是一片深情的汪洋,不施粉黛的小脸儿细腻白希,三千发丝没有任何一个奢华的发饰,如瀑布般散落在腰间,白色的醮纱长裙将她纤细有致的身材凸显的格外完美,修长纤细的长腿隐隐约约的隐藏长裙里,别有一番美感。
“今日的婉儿有一些不一样。”离漾的大掌撩起她的一缕发丝放在鼻尖轻嗅。
念清歌如黄鹂般清脆的声音婉转的响起,踮起小小的足尖,小手不由的搭在离漾精壮的腰上,覆在他的耳边,轻轻的吐着热气:“皇上觉得哪里不一样?是不是不漂亮?”
离漾捉住她放在自己腰上的小手,擎在唇边,细细的啃咬:“朕的婉儿是最漂亮的,即使不施粉黛也是那么美,朕很喜欢今晚的你。”
念清歌的小脸儿一羞,垂下头,长长的睫毛如蝶翼投射在她的眼睑下。
“朕的婉儿害羞了。”离漾格外温柔,将她揽在自己温暖的怀抱里,他那强有力的心跳声‘砰砰’的跳动在她的耳畔,隔着中衣,她的耳垂依然能够感觉到他胸膛的滚烫,这一切是那么的真实,真实的让她感到眩晕。
“抬起头来,让朕瞧瞧。”离漾温柔的声音带着命令的味道响起。
闻声。
念清歌缓缓抬眸,她的小脸儿已似龙虾般烫红,那湿漉漉的眸子深情满满的凝着眼前风华绝代的离漾,二人四目对视,火花悄悄的燃起流窜在彼此的心底。
“朕想做一件事。”离漾的深眸似墨,声音沉厚。
她的小手紧攥着裙摆,手心是他滚烫的温度,声音紧张软腻:“皇上想做什么事?”
离漾健硕的身躯将她包裹在自己的怀里,大掌抚上她削弱的肩头,凉薄的唇缓缓凑近她的耳垂,她的耳垂是滚烫的,薄凉的温度让她的身子有些轻颤,念清歌只听他一字一句的捶打在她的心头,她的耳膜嗡嗡作响:“今晚。。。。。。朕想把你变成朕真正的妃子。”
听及,念清歌的心狠狠的荡漾,小脸儿红的愈发厉害了,声音细弱如蚊,娇羞不已,脑袋钻在离漾的怀里不肯出来:“皇上。。。。。。”
那声‘皇上’软腻勾人,撩拨着离漾心底隐忍已久的情。欲。
她所泛出的馨香让离漾有些把持不住,温柔的托起念清歌的脑袋,修长的手指捏起她小巧的下巴,深情款款的凝了她许久,最终,将自己的薄唇吻在了她柔软的唇瓣儿上。
“唔。。。。。。皇上。。。。。。”突如其来的温柔和逐渐迸发的热情让念清歌有些窒息,小手情不自禁的扒着他的胸膛,她舌尖儿酥麻,尽情的和他拥吻,身子一软,离漾将她整个身子轻松的带入了自己的怀里,空隙间,他粗噶粗喘的声音幽幽的响起:“婉儿的唇真甜。”
念清歌娇羞一笑,热情的回应他的情话:“那是因为臣妾没有涂口脂。”
“爱妃为何不涂口脂?”离漾疑惑的问道。
平日里,离漾召见的妃嫔们都会将自己打扮的娇艳美丽,而且还会涂上妖娆的红唇勾。引自己,可是她却不一样,面对自己的时候不但是素面朝天,而且还不涂口脂。
念清歌的小手紧紧的勾在他的脖子上,在他耳边低笑:“臣妾知道口脂的味道不好吃,所以特意不涂口脂,不想让皇上吃。”
这番话成功的讨了离漾的欢心,他爽朗大笑,心情愈发美丽,捏了捏念清歌柔软的脸蛋儿:“朕发觉你越来越可爱了。”
说罢。
离漾打横将念清歌抱起,龙步款款朝龙榻上走去,金黄色的纱幔轻轻的摇曳,一袭月白色的中衣和那飘渺的白色长裙如数褪尽。
散落了一地。
念清歌的身体太过美好,简直让离漾欲。罢。不。能。
这一晚,他吻遍了她的全身。
“朕的婉儿真是个敏。感的小东西。”离漾魅惑的声音响起,握住她盈盈一握的纤腰,研磨着她已准备好的花。园,一个深挺,情不自禁的刺。穿了她。
香汗淋漓,声音娇媚。
“唔。。。。。。皇上,温柔一些。”念清歌发颤的声音让他抓狂。
香糯软帐,热情如火,旖旎一片。。。。。。
*
夜夜笙歌,花红柳绿。
皇宫外。
一袭火红色的小身影摇摇晃晃的走了一家又一家的酒楼,望着天边重叠的月儿,痴痴一笑,嘴里喃喃自语:“怎么有两个月亮呢?”
“打烊,打烊,才什么时辰啊就打烊,就会骗本公主。”静竹公主的长裙如妖艳的花朵儿铺展在地上:“跟那个可恶的王爷一样,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以为本公主当真稀罕你是吧。”
说着。
她又走进了一家酒楼,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往桌上拍了一个支票:“小二,拿酒,甭说没有,敢说没有我就拆了你们的店。”
那店小二一看是个耍酒疯的,上前厉声吆喝:“滚滚滚,本店打烊了。”
静竹公主哪里受过这个气啊,从腰间摸了个鞭子直接朝店小二的身上抽去,空中传来‘啪’的声音:“敢让我滚?你在敢废话我就送你回老家。”
那店小二一看她是个练家子也不敢怎样急忙道歉回去倒酒了。
可他也是个不老实的,看静竹长得漂亮,穿的奢华,喝的醉醺醺的,心想着一定是个大肥牛,于是偷偷的在酒里下了十足的蒙汗药。
他喜笑颜开的捧着一坛女儿红:“客官,酒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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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今晚从了朕
桂嬷嬷看到这一幕惊愕错乱,连忙回了翊坤宫去禀告皇后了,皇后一听简直气煞了,戴着金色闪亮的护甲的手狠狠的拍在了桌上:“我一个亲额娘说的话都赶不上那个溅。婢了是不是!”
由于用力过猛,皇后的护甲硬生生的断了几根,她看的心烦干脆将护甲全部摘掉扔在了地上,气的胸脯上下起伏:“溅。婢,她一定得意的不得了。”
桂嬷嬷连忙捧着一盏茶递给皇后,安抚着她焦躁的心情:“皇后娘娘,您别生气,奴婢想啊,一定是那个溅。婢勾。引了大阿哥,这大阿哥一直养在深宫,而且身边一直是小铭子侍候,也没有什么宫女,所以啊见到之桃未免会动那么一点心思。”
皇后闭着眼睛听着桂嬷嬷的话,觉得颇有道理:“大阿哥心思单纯,为人善良,一定是受了那个溅。婢的蛊。惑。”
“是啊,皇后娘娘。”桂嬷嬷有眼色接过皇后喝完的茶盏,继续安抚她:“所以啊,大阿哥也只是一时新鲜,等大阿哥的身体康复了以后,我们给大阿哥物色一个朝廷之女。”
“恩。”皇后频频点头,十分赞同桂嬷嬷的话:“大阿哥长大了,是个男子汉了,是该找个姑娘了。”
*
在之桃的照顾下大阿哥将一整碗粥全部喝光,之桃给他递上了清茶漱口,大阿哥漱口用帕子擦过嘴巴以后,靠在了软榻上,望着之桃消瘦的小脸儿:“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之桃摇摇头:“没有,你太任性了,本来身体就不好还不吃饭也不吃药。”
“我醒来后听说他们把你关刀了辛者库,我就没有心思吃饭吃药。”大阿哥直白的说,精神头儿比之前好了许多。
直白的话让之桃心中一暖,小脸儿浮上了一抹红晕。
于是,之桃‘拯救’大阿哥的事情在宫中传的沸沸扬扬,有人说是之桃勾。引了大阿哥,有人说是念清歌故意让之桃接近大阿哥的,也有人是念清歌把之桃送给了大阿哥来讨好皇后。
各式各样的版本都有,都传的沸沸扬扬的。
琉璃殿的宫女们也开始议论纷纷,用过午膳的念清歌歇在美人榻上小憩,沛柔拿过一叠小点心放在那里:“小主,现在宫里的人都传的可难听了。”
念清歌捏起一块儿糕点,是核桃酥,陡然想起在宫中第一次吃核桃酥是在玄鸣殿的那天晚上,思绪回转,幽幽地说:“嘴长在他们的身上,我也管不了,罢了,他们愿意说就说去吧,若是不怕祸从口出,图个含香那样的下场他们就尽管去说。”
一提起含香,沛柔就觉得毛骨悚然,左右看看,小声地说:“小主,含香死的也太惨了,那样子根本不像让马蹄子踹的,整个心脏都被砸空了,吓死我了。”
念清歌的身子颤抖了一下,含香出事那段时间她总是做噩梦,在宫中这段时间第一次见到如此恐怖的事情,她也愈发明白了离辰逸经常对她说的话,在宫中不能总是自保,你不去招惹别人不代表别人来招惹你,所以也要懂得进攻。
之桃的事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念清歌明明是好心好意的为大阿哥着想,现在可倒好,宫中却把她说的肮脏不堪,再加之她没被离漾临。幸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的,所以下面的宫人们根本就不怕念清歌。
“活人可比死人可怕。”念清歌话里有话:“那次皇上没有临。幸我的事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可是现在却闹得整个皇宫人人皆知,你说是不是活人比死人可怕?”
沛柔一听,立刻跪在地上:“小主,你是怀疑是我泄露出去的?”
“我不知道,你也别问我。”念清歌看了她一眼,抿了一口清茶:“之桃那孩子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沛柔紧张的攥紧衣角。
“你起来吧。”念清歌淡淡道:“把小轩子,崔嬷嬷他们都叫来吧。”
琉璃殿的正殿。
宫女,嬷嬷,公公们跪了一地,念清歌这段时间不是没有听到过宫人们私下的流言蜚语,有时候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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