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念清歌惊愕的看着念洪武:“那是皇上的娘亲啊,水若离杀了皇上的娘亲,我一定要去告诉皇上的。”
“不许去!”念洪武愤怒的拽住念清歌的手。
“爹爹,你不是一向公正廉明的么,为何不让我去,你和德公公是不是私下勾结了?”念清歌质问道。
“没有。”念洪武眼神闪烁。
“那好。”念清歌呼了一口气:“爹爹,你随我去找皇上,告诉皇上事实的真相,皇上如此信任你让爹爹你去调查太后的死因,现在你已经查到了却不告诉皇上,这到底是为什么?”
念洪武似乎有难言之隐,他叹了口气,说话十分强硬:“清歌,你若现在告诉了皇上,爹爹,爹爹就死给你看。”
她怔愣在原地,惊愕的望着念洪武:“爹爹。。。。。。”
“爹要回去了,你自己看着办。”念洪武愤然离开。
“爹。。。。。。”念清歌气若游丝的唤着。
她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为何,为何要这样。
一个人独自漫步在御花园的小路上,忽而脚下扑过来一个白色的毛绒绒的东西,她垂头一看是一只喂的发胖的白猫。
‘喵,喵’的叫声让她的心柔软下来,弯下身子,将那个白猫抱在怀里,轻轻的抚摸着。
“呀,我的猫在那里。”一道如风铃般的声音传到念清歌的耳内。
抬眸。
付思乐穿着粉色的袄子,外披着一个裘狐满心欢喜的朝她跑来:“婉妃娘娘。”
她欢乐如小天使的模样十分讨人喜欢,视线落在一脸忧郁的离子煜身上,淡淡扫了他一眼:“这是你的猫?”
她小鸡啄米的点头:“是啊,是不是很可爱呢?”
“确实很可爱。”念清歌贪婪的摸了摸它柔软的毛,而后将猫还给了她。
“婉妃娘娘你长得可真美。”付思乐痴痴的望着念清歌,歪着小脑袋赞美。
念清歌浅浅一笑:“煜福晋也很漂亮。”
‘煜福晋’三个字叫的付思乐有些害羞,白猫在她臂弯中跳了下去,付思乐连连说:“我去追它。”
“好。”念清歌点点头,随即补充了一句:“小心一些,别跑远了。”
望着思乐渐行渐远的身影,念清歌缓缓收回了视线,径直走到离子煜跟前。
离子煜披着的白色大氅与金碧辉煌的皇宫显得格格不入,他恍若看透红尘世事的谪仙,眼底永远都有着化不开的忧伤。
“煜郡王不高兴吗?”念清歌声音清幽。
离子煜垂着长睫:“婉妃娘娘此话怎讲。”
“自打之桃死后煜郡王便一直这样。”念清歌一语道破,而后望向他变化的眸子:“对吗?煜郡王。”
“一些事情是我无法预料的,一些事也是我无法控制的。”离子煜幽幽地说:“我总是在梦中梦到她,我对不起她,我也不想迎娶付思乐,但父皇母后之命难违。”
他寡淡的语气里蕴着满满的自责和愧疚。
念清歌微叹:“煜郡王,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之桃的事终有一日会水落石出,到那时只希望你会全心全意的帮助之桃。”说着,她的视线落在远处抱着白猫玩耍的付思乐:“不难看出,付思乐是个好姑娘,且性格活泼,心地善良,好好待她吧,之桃若是地下有知也希望你幸福。”
“子煜,子煜,你过来帮帮我好不好嘛?”远处,付思乐朝他招着手。
念清歌凝着浅笑:“去吧。”
说罢,她拖着长长的裙摆转身离开,御花园早已不是当日的景象,处处是凋零的枯枝,唯有常青树一直屹立不倒。
之桃。
你怪本宫么?
情不自禁的迈着步子来到了玄朝殿,德公公穿的厚厚的衣裳伫立在门口,她拢了拢身上的狐裘略有深意的望了德公公一眼,心中复杂交织。
忽而。
殿内传来离漾轻快愉悦的声音:“可是婉儿?”
“皇上,正是臣妾。”念清歌连连应着朝殿内走去。
离漾精神抖擞的把玩着茶chong,念清歌凝着他英俊的眉眼不禁想起了念洪武和德公公的话。
太后是水若离杀死的。
但,她却不知该不该告诉离漾。
魂不守舍的模样让离漾看在眼里:“婉儿,你有心事?”
“哪有。”念清歌迅速回过神来,将自己的小心思收在心底,她摇曳着步子来到檀木桌前:“这个是皇上新置的茶具吗?”
“这是朕让内务府特地为你置的茶具,他们用上好的陶瓷磨成的,捧在手里不会烫到手。”离漾贴心的说:“平日看你喜爱饮茶,也要配一套好的茶具才好。”
“多谢皇上。”念清歌柔柔一笑。
空气中忽然传来一股子喷香的气味儿。
转眼间。
离漾捧着一碗鸡汤来到她面前:“婉儿,这是朕命御膳房给你炖的人参鸡汤,你每日都来朕这边喝,补补身子。”
念清歌明白,他这是一点一点在补偿对她的亏欠。
鸡汤香浓醇厚,味道鲜美,念清歌却食不知味,喝过鸡汤后,离漾抱着她坐在美人榻上给她讲一些小时候的故事。
“离漾。”念清歌犹豫地唤他。
“朕在。”
“太后的死因可是查清楚了?”念清歌问。
离漾怔愣片刻,以为念清歌还在为初次入冷宫的事儿耿耿于怀,他抱紧了她解释道:“婉儿,朕当初并非是认定你克死了太后,朕没那么封建迷信,只是朕怀疑太后的死另有蹊跷,所以朕才会以你来掩饰当时的真相好暗中调查。”
“臣妾知道。”念清歌蔫蔫地说:“那皇上现在查到凶手了吗?”
离漾的语气略有些失望:“朕已经派你父亲暗中调查了。”
念清歌捏紧了丝帕,果不其然,她睁大了眸子:“那爹爹查出来真相了吗?”
“还没有消息。”离漾的声音淡漠。
她漫不经心的‘噢’了一声。
“婉儿今日是怎么了?”离漾察觉到她的异常。
她随即道:“臣妾只是希望尽快找出杀害太后的凶手,还太后一个公道。”
“一定会的。”离漾定定的说。
望着他深邃的眸子,念清歌忽然觉得十分对不起他,她明明知道凶手就是水若离却无法说出真相。
爹爹为何要袒护水若离呢?
水若离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怎会将太后杀死呢?
种种的疑问如一团海藻缠绕在她的心里。
午睡过后,离漾早已不在殿中,问询宫女才知道离漾才书房和大臣们商议政事,闲暇之下她只好回了琉璃殿。
现如今的琉璃殿早已不同与往日,被离漾装饰的金碧辉煌,奢华大气。
堪比皇后的翊坤宫,水若离的水离殿。
离漾知道念清歌喜爱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于是命人在她的殿中筑了一个水池,里面种满了荷花,为保证荷花的健康的生长,离漾还命人准备了些许上好的银碳来取暖。
“娘娘,皇上待娘娘真的是有心了。”崔嬷嬷替她揉着酸胀的肩膀,念清歌靠在美人榻上静静的凝着那些淡雅的荷花。
“恩。”念清歌散漫的应着:“他这次的确是变了许多。”
“奴婢能看得出来皇上是很爱娘娘的。”崔嬷嬷道。
念清歌微叹:“回到宫中就觉得有很多事情让我心生烦躁,崔嬷嬷,你说这个水若离怎会有如此大的势力?”
崔嬷嬷一愣,道:“娘娘,离贵妃当时chong。冠六宫,不少的大臣们都私下巴结她,讨好她,而离贵妃又是个有心计的人自然会暗中收敛人心了。”
她这么一说念清歌觉得也是有一番道理的。
冬日的天本就是天短夜长。
晚膳的时候早已昏暗了下来,梨花木桌上摆了些酥皮的月饼,念清歌吃了两口便吃不下了。
“娘娘,不合胃口么?”崔嬷嬷关切地问。
“冬日本就干燥,这几日本宫的嗓子不大爽利,吃完这些总觉干巴巴的。”念清歌推到了一边,顺手执起了一盏茶凑到唇边。
“下次奴婢给娘娘做一些绵软的糕点,这样娘娘饿了可以先垫垫。”崔嬷嬷道。
“恩。”念清歌望着灰蒙蒙的殿外:“水若离可去了佛堂?”
“去了,皇上下旨不许山梅跟着,她在佛堂跪了整整一天呢。”崔嬷嬷道。
念清歌唇角一勾:“看她夜里怎的坚持。”
“皇上驾到。”德公公尖细的声音在殿外响起。
听及。
她急忙撂下了手中的茶盏上前接驾:“皇上吉祥。”
望着他匆匆而来焦灼的神情,念清歌小手替他弹了弹龙袍,忽而发现他的龙袍潮乎乎:“皇上是从哪儿来?怎的潮湿一片?”
“外面下了点零星的雪花儿。”离漾握住她的小手:“朕身上太凉,别冻着你。”
“瞧臣妾竟然没看到外面下雪了。”念清歌自嘲一笑,迈着步子来到门外,伸出手去,零星的雪花飘在了她的指尖上,冰凉的感觉传递在身上。
身后。
离漾抱住她,掌心里不知何时多出来一个暖炉塞到她手中:“马上愈来愈冷了,你抱着这个暖炉还会暖和一些。”
她回眸,将暖炉抱在怀里:“皇上有心了。”
“朕今夜在婉儿这留宿,不知婉儿可否收留朕。”离漾褪下了罩在外面的大氅。
“皇上没有地方可去了么?”念清歌打趣道。
离漾点点头,龙眸闪着无辜的光耀:“若是婉儿不收留朕,朕恐怕真的要露宿在外了,外面冰天雪地,婉儿忍心么?”
念清歌掩嘴一笑:“自然是不忍心的。”
手腕一个拉扯,念清歌低呼一声,稳稳的坐在了离漾的大腿上,有眼色宫女们纷纷退下。
“喂,你做什么。”念清歌手臂环着他的脖子防止掉下去。
“答对了,婉儿好聪明。”离漾的声音透着浓浓的暧。昧,念清歌细细一琢磨才反应过来什么,小手捶着他的胸膛:“离漾你坏。”
离漾毫不吝啬接受了她的‘夸赞’,将她打横抱起:“恩,还有更坏的。”
撂下了纱幔。
离漾迫不及待的褪去龙袍,阁窗外,昏黄的天空投射着杏黄的光芒,雪花飘飘,甚是烂漫。
“皇上天色还早。”念清歌推拒着他。
离漾大掌一边去解她的腰封一边急吼吼的说:“不早了,一点也不早,这个时候正好。”
“不行不行,臣妾害羞。”念清歌捂着小脸儿说。
“不羞不羞,朕保证不看。”离漾竖起手指。
念清歌被他逗笑了:“不看。。。。。。不看怎么。。。。。。”后半句她死活不好意思说出口。
离漾知道她的意思,咬着她柔软的耳垂,道:“朕不看,朕用摸的。”
她的小脸儿愈发的红了,如熟透的龙虾。
锦被被离漾一个手掌拉起盖在身上,离漾滚烫的胸膛紧紧贴着她滑腻的肌肤,大掌贪婪的同时抓住她的xiong,时不时的亲吻一下:“婉儿,怎么办,朕总是想要你。”
“皇上忍一忍,天黑下来再说。”念清歌被他拨弄的声音有些粗喘,那颤抖甜腻的声音吐到唇边颇有情调,让离漾愈发保持不住了。
“朕。。。。。。朕忍不住了。”离漾隐忍的整张脸通红,抓着念清歌的小手朝自己的下。面放去:“你摸一摸,再忍下去朕会难受死的。”
离漾一边吻着她一边苦苦的哀求,她的小脸滚烫,全身柔软,离漾知道她早已情动,待她完全接受自己后,离漾终于深。深的刺。了。进。去。
夜,躁动。
雪愈下愈大,夜半,念清歌只觉得一股子强烈的冷空气吹在她的身上,她下意识的朝离漾的怀里靠着。
他的胸膛如暖炉一般暖。
‘当,当,当’
寂静的夜传来了叩门的声音,甚至还有崔嬷嬷和德公公争吵的声音。
离漾本就是个觉轻的,他烦躁的掀开了锦被,声音低沉不悦:“何事?”
闻言。
德公公不顾崔嬷嬷的阻拦大声的说:“皇上,离贵妃娘娘在佛堂中身子不适想见皇上。”
水若离?
对这三个字极为敏。感的念清歌倏而驱散了所有的睡意。
大半夜的她也真真的能折腾,想在皇上面前上演一出苦肉计么?
离漾微闭着龙眸侧耳不听,他烦躁的翻过身子抱着念清歌,声音闷闷的:“吵到你了吧,不用管她,由着她去。”
暗忖片刻。
念清歌单手撑起脑袋:“皇上还是起身去佛堂看上一看吧,臣妾陪皇上去,她毕竟是个贵妃,若真是身子出了什么不适也不大好。”
“也好。”离漾有些不情愿的说。
念清歌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复杂的笑意,穿上自己红色的醮纱长裙,抿了抿胭脂红的口脂,她颇为满意的挽着离漾出了琉璃殿。
雪花飘飘。
未等*的功夫琉璃殿的地上早已铺满了一层白茫茫的大雪,踩在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宫廷的烛光映照在雪上别有一番味道,念清歌忽然心情愉悦:“皇上,未想到雪夜是这么的美。”
离漾的龙眸泛着点点星光:“恩,朕也是第一次在雪夜里漫步。”
念清歌忽然‘咯咯’的笑了起来,敢情离漾忘了一会子要去看什么了。
佛堂是圣地。
所以筑在了较为偏僻的宫殿里,这也是太后生前经常来的地方。
离漾沉幽的面容染着寡淡递给德公公一个眼色,德公公将佛堂的门推开。
朦胧的月光凝成了一束洒在了跪在佛像前的水若离身上。
水若离回眸,当她看到离漾的那一刹那,激动的朝他扑过来,双手抱着离漾的大腿:“皇上,皇上可不可以让臣妾回去,臣妾不想在这里了,臣妾怕黑,臣妾害怕,臣妾好冷。”
离漾面容潇冷,金身佛像的金光笼罩在离漾的身上,他如一条金色的龙,那双深邃的龙眸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水若离,声音寡冷:“皇后命你前来为柳嫔诵经祈福,你却坚持不下去,哪有一点贵妃的担当。”
“皇上,你是知道臣妾的,臣妾胆子小,身体不好,皇上你带臣妾回去好不好?”水若离苦苦的祈求着。
念清歌凝着她这一副全身哆嗦,充满恐惧的模样心里没有一点点同情之意。
“你继续跪着吧。”离漾寡淡地说。
水若离忽而想到什么:“皇上,皇上,臣妾可是你的青梅竹马啊,怎的念清歌一回来你就变了呢。”
不提还好,一提及青梅竹马离漾的火气‘腾’地窜了上来,他一脚踹开满口谎言的水若离,声音沉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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