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
可是偏偏今夜的话让念清歌那彷徨,无助,迷茫,恐惧的心得到了一丝丝慰藉。
念清歌能感觉到离漾这次是用心的,百里芷的事情出来以后离漾并没有迅速的降罪于她,而时替她打掩护将她保护了起来,并告诉她:他要保护她,他会保护她。
说不感动是假的。
“若是百里贵妃的家族找皇上该怎么办?”念清歌目光灼灼的看着离漾,百里芷家族在朝中的势力也是不容小觑的。
离漾的大掌安抚的抚过她的脸颊:“朕不怕。”
“若是朝廷动荡怎么办?”念清歌担忧地问,自古以来,朝廷后宫是密不可分的,当时,死了一个怜昭仪并没有觉得怎样,但是这是百里芷。
“朕不怕。”离漾淡淡的说。
念清歌清幽地叹了口气:“值得吗?”
浮华梦,心早已陷入那片柔情。
离漾的指腹摸着自己的胸膛,那是心脏的位置,他深深的点了一下,似要将那颗心的温度染在自己的指尖上,情深款款凝着念清歌,而后用手指点了点她胸口的位置,声音沉凝若醇酒:“值得。”
花儿摇曳在空中供蝴蝶采蜜值得么?
值得。
飞蛾甘愿扑向那沸腾的火焰值得么?
值得。
所以。。。。。。
“为了婉儿。”离漾的话一字一句是那么的清晰,在这寂静的深夜,念清歌的耳畔全是离漾那温柔情深的声音:“朕觉得值得。”
酸涩的滚烫低垂,橘色的光晕笼罩在龙榻上,将流苏幻化成了一条条淡淡的金河,念清歌的眼眶有些模糊,那颗心如同从冰冷的海水里捞出来被他紧紧的握在手中。
人命关天的事情。
离漾选择相信她,保护她,疼爱她。
“离漾。。。。。。”念清歌心兮兮,纤细的手臂缠在他的脖颈上,两个人离得很近很近,近到能感受到彼此温热的呼吸,美眸噙着水润,抿着嫣红的唇瓣儿,闭了闭双眼,一颗晶莹剔透的眼泪滚在眼睑上。
粗粝的指腹划过她的那颗眼泪:“傻瓜,哭些什么?”
“有些不敢相信罢了。”念清歌唇角挤出一抹苦笑:“我还以为你会责罚我。”
“朕在你眼里就那么坏?”离漾挑眉而问。
念清歌摇摇头:“不是坏。”目光灼灼望着他,想着曾经的种种:“而是。。。。。。。有些怕了。”
“怕什么?”离漾有些浑然不觉。
她盯着离漾的龙眸,不愿提起过往,别过头盯着来回飘动的纱幔,离漾似乎明白了什么,大掌捏了捏她的腰:“又多想。”
“没。。。。。。”念清歌的声音有些不平稳。
腰肢上还留着离漾的余温,离漾像一只腻人的小熊似的朝念清歌蹭了蹭,凉薄的唇一点点的吻着她的唇,深眸溢满了深情:“婉儿,朕对你一念执着,离漾情丝心不变。”
轻叹心思,念清歌眉宇尽显绵柔之爱,水眸流淌着对他的柔情,这算是对自己的海枯誓言么?
纤巧的指尖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星星点点,恍若在弹奏一首曲子,半晌,念清歌的指尖杵在他的胸膛上,声音若幽兰:“一念执着,清歌一曲寄相思。”
离漾笑了,笑的幸福灿烂,恰如温暖的阳光。
“困了吧。”离漾体贴的问,撩起她耳边的发丝,抱着她两个人躺在了玉枕上,离漾侧卧的看着她,怎么看也看不够她的容貌,轻轻的拍着她:“睡吧,朕陪着你,就怕你今夜睡不了一个安稳觉才将你跟朕来这儿的,若是你生朕的气那可就是没良心了。”
这话说的她心头一暖。
“臣妾才没有。”念清歌否认道。
离漾捏捏她的小鼻子:“没有,小脸儿都气的发黑了。”
“一点点。”念清歌伸出自己的小拇指作比喻。
他迅速的将念清歌的‘一点点’含在嘴巴里,含糊的说:“一点都不许有。”
十指连心,小拇指的温热迅速卷在心头,念清歌觉得酥酥麻麻:“好。”
离漾这才将她松开,大掌捞起她的小腿把她冰凉的小脚丫放在自己的大。腿。间给她取暖,将锦被朝她那边多拽了一些,手心抚上她的眉眼:“睡觉,不许想了。”
“恩。”那淡淡的龙涎香气息让念清歌安逸了不少,不知不觉中,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沉沉的睡去。
这一觉她睡得还是不踏实,眼前只觉得从黑暗变成了天明,耳畔只觉得从安静变成了嘈杂。
修长的手臂往旁边一摸竟然空空如也,念清歌一个激灵惊醒了从龙榻上跳了起来,坐在那里,因为起的有些急,脑袋晕晕乎乎的,她的小手揉了揉侧额,看了一眼周围,的确还是玄鸣殿,她呼了一口气,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呢。
外面的争吵声引起了念清歌的注意,她更衣后穿上木蹄鞋悄悄的站在龙柱后,她娇小所以龙柱能够将她隐藏起来。
那一袭明黄色龙袍的正是离漾,离漾侧对着自己,那光洁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深邃的龙眸泛着十足的冷意,紧拧的眉宇间泛着危险的线条,消薄轻抿的唇昭示着离漾此时不耐烦的心情。
忽地。
他寒冷刺骨的话陡然喷出:“朕已经说了这件事朕会查的!让他们退下!若是再来找朕来闹朕定要一个个的治罪!”
德公公‘扑通’一跪:“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啊,奴才,奴才这就把他们撵走,不让他们惹皇上烦心。”说罢,急忙离去。
念清歌才想出去一看究竟,空气中便传来了一道略有些陌生的声音:“皇兄不必动怒,朝中那些臣子们唯恐天下不乱,现在百里芷死了自然有那些百里家族一伙的人来煽风点火了。”
说话的人正是离云鹤。
离漾额头上的青筋凸起,双手死死的攥成了拳头:“欺人太甚,他们竟然教朕交出婉儿,若是将婉儿交到他们的手中婉儿哪会有活路!”
念清歌紧张的靠在龙柱上,万万没想到事情会闹得这么大,她捂住胸口,但依然能够感觉到那剧烈的心脏跳动的声音。
“皇兄,臣弟想冒昧问上一句。”离云鹤双手抱拳,语气谦卑。
离漾淡淡道:“二弟请问。”
离云鹤两道浓眉泛着精光的涟漪,斟酌的说:“听闻百里芷的父亲经常私底下勾结一些党羽来密谋造反,他的野心很大,贼心又不小,皇上没想过处理处理吗?”
离漾淡雅如雾的眼眸里凝着一抹让人不敢小觑的精光,他凉薄的唇微微轻启:“朕自然是知道的,他的手里最起码有十万的精兵。”
离云鹤有些惊愕:“十万精兵?”
“恩。”离漾淡淡道。
“那臣弟还不赶快采取措施。”离云鹤有些焦灼的说着。
离漾摇摇头:“现在还不能轻举妄动。”
“为何?”离云鹤不解。
“因为朕怀疑他的背后还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跟朕对抗。”离漾的神色烦忧,揉了揉眉心:“朕现在不能打草惊蛇,否则便会牵一发而动全身,朕要找准时机,一网打尽!”
“臣弟虽然一直在外云游四海,但是手里还有几万精兵,若是皇兄需要臣弟的帮忙,臣弟必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离云鹤声音坚定。
“云鹤。”离漾拍拍他的肩膀:“你是朕的好二弟!”
离云鹤反握住他的拳头,两个人四目相对一击拳头。
悉悉索索的声音染在两个人的耳边,离云鹤警惕的将手握在剑上,离漾摆摆手,声音清清:“婉儿,出来吧。”
话落,龙烛下一双木蹄鞋首先踏了出来,念清歌的小手撩起纱幔盈盈朝离漾走来,望了一眼依旧俊逸飘仙的离云鹤朝他礼貌的一拂身子:“见过云王爷。”
离云鹤朝她一颌首,念清歌避嫌的站在离漾身后,离漾握住她的小手,不顾离云鹤的存在,体贴的问道:“怎的醒这么早?是不是朕吵到你了?”
“没有。”念清歌摇摇头,乖巧地朝他一笑,眼底尽是担忧:“皇上。。。。。。是不是有烦心事了?”
黑曜的眸子闪过一丝心疼,离漾矢口否认,转移话题:“婉儿该用早膳了。”
……
两更完毕。
第一百六十一章 皇上想定臣妾什么罪
“审吧。”念清歌的脚丫交叠在脚背上,声音清澈若空谷幽兰,朦胧纱幔下的念清歌梦幻且不真实,纱幔的流苏摇曳在念清歌的脚背上弄得她痒痒的,勾着十根如葱段的脚趾在地上,眉眼低垂,望着脚趾上脏兮兮的泥土:“皇上想定臣妾什么罪?”
“审什么?”离漾懵懂的看着念清歌,有些疲倦的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一个懒腰,困意袭来的离漾,眼皮都变成了内双,看上去格外有趣。
念清歌盯着他的困意的睡眼都觉得自己要睡着了,抬手揉了揉眼睛:“审百里贵妃被害一案。”
“哦?”离漾的声线拉长,挑眉看着念清歌,散漫地说将龙靴一踹褪在了一边儿:“朕困了,明儿再说。”
“明儿再说?”念清歌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方才在百里殿他明明一副快要吃了人的模样,怎的一回到玄鸣殿整个人就像变了个样似的呢。
“恩。”离漾懒懒的应着,瞄了她一眼,轻‘嘶’一口气:“怎么?难道婉昭仪格外喜欢连夜被人审?”
念清歌一愣,这么一说好像她不正常似的,谁喜欢被人连夜审,她摇摇头:“不是,臣妾只是想不明白罢了。”
“想不明白就自己站在那儿想。”离漾不耐烦道:“朕乏了,你小点儿声。”
“哦。”念清歌乖巧的应了一声。
离漾不再管她,自己上了龙榻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时不时的偷偷瞄着念清歌,发现她竟然一动不动的伫立在那里,心里有些焦躁:“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跟朕说的?”
“皇上不是说太乏了,不想连夜审的么。”念清歌用他方才对自己说的话搪塞他。
“你——”离漾抬起身子指着呆愣的她,而后重重的呼了口气,摆摆手:“罢了,你呆着吧。”
两个人的呼吸声教缠。
离漾怎么样也无法入眠,翻过身子看念清歌摇摇晃晃的杵在那龙柱上快要睡着了。
用力的轻咳了一声:“朕渴了。”
念清歌打了个激灵,揉了揉眼睛,懒懒的‘哦’了一声为离漾斟了杯茶,撩起纱幔递给他:“给。”
“你会不会侍候人?”离漾略有不满的说。
“不会。”念清歌如实道来。
“那朕来教你。”离漾从龙榻上爬起,自己拿着玉枕靠在身后,朝她勾勾手指:“过来。”
念清歌拖着裙摆来到离漾面前,离漾拍拍龙榻示意她坐下来,她顺势坐下,离漾用手指指她手里的茶:“喂朕。”
又来?
她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捏着茶杯小心翼翼的将茶水渡到他的口中。
离漾心满意足的喟叹了口气:“拿走吧。”
来来回回这么一折腾念清歌也清醒了些,她继续回到原位上杵着,离漾抓着玉枕躺回去,只觉得浑身上下不舒服,低头一看,原来自己还未宽衣,于是,他又有引子了:“婉昭仪,过来给朕宽衣。”
“哦。”念清歌呼了口气又乖乖的来到他身边。
离漾特别自觉的展开了双臂,露出结实的胸膛,念清歌凝了他一眼,小手在他的龙袍上灵巧的飞舞,三下五除二的就将他的龙袍解开了,露出了月白色的中衣,将龙袍拿走起身挂到了一边,念清歌道:“皇上,好了。”
“还有中衣呢。”离漾不满的指了指自己的胸膛。
念清歌秀眉一簇,喃喃自语:“皇上睡觉不是一直穿着中衣的。”
“太热了,朕不想穿。”离漾反驳道。
念清歌的小手摸了下离漾的手背:“热吗?臣妾看皇上的手冰凉。”
其实夜里是有些冷的,离漾方才这么说绝对是故意的,他尴尬的轻咳了一声,声音明显有些底气不足:“朕。。。。。。朕有些热,朕的身子朕自己清楚,脱。”
好一个干脆利落的‘脱’,念清歌撇撇嘴只好按着他的要求将他脱光光。
离漾打了个寒颤,急忙抓了抓锦被想盖在身上,不过转念一想,手顿在那里不再动弹,呼了口气:“挺热的。”
念清歌看着他强忍的模样差一点想‘噗嗤’笑出来。
“你困不困?”离漾有些尴尬的看着眼角有笑意的她。
念清歌摇摇头:“不困。”
“哦。”离漾应着,似乎想说另一番话。
“你冷不冷?”离漾又没话找话的问她。
念清歌一愣,摇摇头:“不冷。”
“朕冷。”离漾忽然道。
“啊?”念清歌吃惊的看着他,怎么这么一会儿又冷了?
还未等她说完接下来的话,离漾咳了一声,佯装自然的说:“所以你要过来给朕暖塌。”
“。。。。。。”默默不语半晌:“皇上冷了?那臣妾替皇上穿上中衣。”
“不行。”离漾赶忙拒绝,而后感觉到自己的反应太过激烈了,他调整了下声音:“脱下来的中衣怎能在穿上,脏死了。”
念清歌表示有些无奈:他每次半夜出恭的时候不都是默默的穿上那脱下过的中衣。
“那臣妾再帮皇上拿一套新的中衣。”念清歌试探的说。
“不必麻烦。”离漾有些急不可耐的说:“你若拿回来朕岂不是冻病了。”
“那皇上就冻着吧。”念清歌散漫的说,她的困意袭来,实在没有心思和他在这儿猜谜语,她还想靠在柱子上歇息一下呢,说着转身就要走。
“念清歌!”离漾怒了。
听及。
她的脚步顿了顿,寻思了一番,重新回去准备替他盖上锦被,这样他应该就说不出来什么了吧。
小手抓住锦被才想往上拉,离漾的大掌迅速的捉住了她纤细的腰肢,一个腾空将她压在了身下,嘴角勾起了一抹邪肆的笑意:“侍候朕不耐烦?给朕暖塌不乐意?”
离漾就是一只狡猾的狐狸,他的眼底散发着耀眼的光,如一只抓住了猎物的野兽:“小东西。。。。。。”
“皇上这是做什么?”念清歌的手腕被他锢的死死的,离漾一呼一吸喷洒的热气尽绕在她的鼻尖儿上。
“侍寝!”离漾大义凛然的吐着这两个字。
念清歌咧嘴笑了:“皇上,臣妾现在可是个杀害百里贵妃的嫌犯,皇上确定要让臣妾侍寝吗?皇上难道不怕臣妾会偷偷杀了皇上吗?”
她眼底划过一抹坏坏的光芒,离漾将她的小手拉起拍在自己的胸膛上,声带的震动感透过胸膛传递到念清歌的手心上:“朕不怕。”
缠绕在龙榻悬顶的金色雕花龙纹熠熠生辉,恍若有一双眼睛在暧。昧的瞧着他们,这个姿势保持的时间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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