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黑影迅速的穿过玄朝殿的层层纱幔,站在离漾面前,将脸上的黑色面巾揭开,正是念洪武念大将军!
念洪武一袭黑色的夜行衣,行为神神秘秘,离漾将阁窗前的纱幔落下,念洪武双手抱拳朝他一拂身子:“微臣参见皇上。”
“念将军快快请起。”离漾上前扶他,而后有些焦灼的问:“怎样?太后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念洪武脸色凝重:“微臣潜入了冰藏太后尸首的冰室去了,发现太后是死于夺命眼一招。”
“夺命眼?”离漾喃喃的重复着这三个字:“这是什么招式?”
“是江湖上的滥招式。”念洪武道:“是一些独门独派自己创的招式,这些招式是由一些走火入魔的武功而提炼出来的。”
说到这儿,离漾的心悬在心中:“莫非是一些前朝遗留的乱党分子勾结在一起偷偷潜入了宫中杀害了太后?”
“这还需要微臣在查一下。”念洪武有些不敢胡说:“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这个人一定是太后很熟悉的人,而且这个人在用这个招式的时候太后一定没有任何准备。”
“熟悉的人?”离漾的寒冷的龙眸淬上了一层冰。毒,双手攥成了拳头:“究竟是谁!竟然敢胆大包天的在宫中就这样残忍的要了太后的命!”
“皇上息怒,微臣会尽快调查清楚。”念洪武声音沉厚,如给离漾吃了一颗定心丸。
离漾点点头:“念将军办事朕自然是放心的。”
“多谢皇上的信任和抬举。”念洪武道。
“恩。”离漾忽然想到什么,问道:“念将军,清歌可知道你是朕的暗夜护卫?”
念洪武一愣,道:“回皇上,微臣的这个神秘身份只有微臣和皇上两个人知道,微臣没有告诉任何人。”
“好。”离漾点点头:“你先退下吧。”
“是。”念洪武才走几步,而后忽然想起什么停下来:“皇上,微臣想起来一件事情,据说在太后死的前一天,有个人和太后起了争执!”
说罢,念洪武迅速的消失在了玄朝殿内。
离漾的眉宇紧锁,心事重重的凝着那熄灭的香炉。。。。。。
*
午膳后的念清歌蔫蔫的坐在了琉璃殿的秋千椅上,她双腿耷拉在半空中,来回轻轻的摇晃着,崔嬷嬷在她身后保护着她,害怕她一个不小心会摔下来,念清歌将今日中午的事情跟崔嬷嬷大概说了说。
“小主想怎样?”崔嬷嬷关心的问。
念清歌的心里其实早就有了自己的小心思,只是一直在犹豫罢了,见那些宫人们纷纷忙去了,念清歌见周围没有人了,于是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我想知道离妃究竟是什么秘密和把柄落在了百里芷的手里。”
“小主你想干什么?”崔嬷嬷察觉到不好的预感,急忙问道。
她微垂着睫毛,思忖了半晌,而后似是在心中做了一个决定,她坚定的开口,灼灼的望着崔嬷嬷,道:“今夜,我想亲自去百里殿问一问百里芷。”
“小主万万不可啊!”崔嬷嬷吓的急忙阻拦:“小主要三思啊!那个百里芷现在被禁足在百里殿,没有皇上的旨意任何人都不允许进去,小主若是让人知道私自进了百里殿,那小主可就是犯了欺君之罪了啊!”
那个谜团如海藻一样紧紧的缠绕着念清歌,她几乎快窒息了,她要是不弄明白的话她会疯掉的。
她有一种直觉,离妃曾经的‘秘密’,百里芷一定知道。
“不!我一定要去!”念清歌笃定地说:“崔嬷嬷不必劝我了,我是非去不可的。”
“为什么?”崔嬷嬷问。
念清歌有些犹豫:“以后在告诉你。”说罢,她从秋千上跳下来。
“小主,你要做什么?”崔嬷嬷紧跟着追了过去。
“我要提前准备准备。”念清歌一边说一边朝内殿走去。
望着天空。
一半阴云,一半晴天。
崔嬷嬷的心里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可是念清歌的性子只要倔强起来几匹马都拉不回来,无奈之下,崔嬷嬷只好竭尽全力的替念清歌准备好晚上去百里殿的行头。
离深夜还有一些时辰,崔嬷嬷不能大张旗鼓的去借夜行衣,只好急急的给念清歌缝制了一套:“小主,你真的要去吗?”
“恩。”
“平日里,小主和百里芷的关系也不是很融洽,小主觉得她能告诉小主吗?”崔嬷嬷还是有些担心,从方才在殿外的时候她的眼皮就一直‘突突’的跳着。
“能!”念清歌笃定地说。
“小主怎么这么有把握。”崔嬷嬷拿起剪刀将最后的黑色线头剪掉。
念清歌的美眸望着那檀木桌上的线头,擎起指尖将线头捏起扔在了蜡烛的火苗上,一触到火苗,线头立即泛出‘刺啦刺啦’的响声,她幽幽地说:“她现在已经无路可退了,也已经被离妃逼到了一定的地步,若是在这个时候有个人能够拉她一把的话,相信一定会燃起她报仇的心的,她的性子那么高傲又怎能轻易的吞下这口气呢。”
“小主言之有理。”崔嬷嬷赞同的点点头,她握紧了念清歌的手:“深夜后,奴婢陪着小主一起去。”
念清歌思忖了一番,道:“也好,要有人帮我照应把风的,这件事暂时不要让沛柔和小轩子知道,夜深了,我们偷偷的出去。”
“好。”崔嬷嬷将那身夜行衣藏起起来。
晚膳后的念清歌忐忑不安的倚在美人榻上,银灿灿的护甲一下一下的刮在那满满的蜡油上。
“小主别紧张。”崔嬷嬷捧着一盏百合花茶来到她面前。
念清歌腾出一只手懒懒的接过放在唇边抿了一口:“我没紧张,我只是担心皇上今夜会过来。”
她一说,崔嬷嬷才察觉到这一点,近几日,皇上似乎天天往琉璃殿跑。
恰时。
小轩子的声音在殿外响起:“德公公怎么来了?”
念清歌的心一紧,秀眉一簇,怎么说曹操,曹操就到呢。
说话儿的功夫,德公公早已踏入了内殿,他笑吟吟的朝念清歌一拂身子:“奴才见过婉昭仪,婉昭仪歇着呢?”
“恩。”念清歌从美人榻上坐起来看着德公公,道:“德公公有事?”
德公公连连点头,声音尖细愉悦:“小主,皇上今儿个翻了小主的牌子。”
…
八千字,看文愉快。
蚊宝们晚安,(╯3╰)。
第一百五十六章 陪朕说说话吧
“婉儿,舒服吗?”离漾那餍足的声音如泉水叮咚般响起,温柔的灌入念清歌的耳膜内,那魅惑的声音,羞人的话语让念清歌的全身滚烫,他竟然也有这般不正经的时候,念清歌将小脑袋深深的埋在了他的胸膛上,小手有些紧张的抓着离漾精壮的腰,闷闷的不出声儿,那鼻息喷洒出来的一呼一吸的热气喷在了离漾的肌肤上,他只觉得毛孔都张开了,痒痒酥酥的,像小猫的小爪子在一下下的挠着他。
“怎的不说话呢?”离漾愈发温柔的问,垂下眼睑看着只能看到她黑色的小脑袋的念清歌,心中忍不住笑了:“像个鸵鸟似的干什么呢?”
“臣妾不想说话。”念清歌的唇瓣一开一合,柔软的唇贴在他的肌肤上,离漾只觉得快受不了了,呼吸有些粗重,想了想,念清歌又加了一句:“太累了,什么也不想说。”
“那你告诉朕到底舒不舒服?”离漾对这个问题颇有兴趣儿,有一股子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大掌捞起藏在锦被下的念清歌,摸到了她柔软的xiong部:“婉儿。。。。。。”
“皇上不许胡来了。”念清歌的小手扣在他的大掌上不让他有进一步的动作。
“那你回答朕的问题。”离漾缠着她,侧过身子从背后抱着念清歌,整个身子不安分的使劲朝念清歌的后背上贴去,而后将缓缓昂起头的火。龙顶在念清歌的tun。部上:“婉儿,你看它又ying了,你快回答朕,要不朕也很难保证它会不会乖乖的就在这儿呆着。”
念清歌全身都快散架子了,哪儿能经得起他在继续折腾自己啊,念清歌赶忙投降:“恩恩。”
仓促的回答了两声就敷衍了事,急忙闭上眼睛装睡。
“不行,不能这么骗朕。”离漾将ying。挺朝她柔软的gu。gou里顶了一下,声音是隐忍的情。yu:“你说舒服还是不舒服。”
念清歌的小手无奈的抚上额头,娇羞的糯糯出声儿:“。。。。。。舒服。。。。。。”
那两个字说出口以后念清歌就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急忙把锦被蒙在脑袋上,锦被外,是离漾那爽朗的满足的笑声。
这个坏家伙。
“朕就喜欢你这个样子。”离漾不再逗弄她,翻过身来将胳膊伸出:“陪朕说说话吧。”
听到他的声音低落,念清歌有些于心不忍,掀开锦被露出小脑袋,自觉地躺在离漾的胳膊上,小手趴在他的胸膛上:“好,皇上想说什么?”
“在皇宫之中,婉儿可是有相信的人?”离漾忽然问的这个问题让念清歌一楞,有些不知如何回答。
不过离漾并没有为难他,半晌,他兀自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道:“朕没有。”
他的眸子有些暗淡,望着雕花天板,声音低沉:“偌大的后宫之中朕竟然没有一个可以值得相信的人。”
“为何?”念清歌试探性的问,小手的五根手指攥在一起包裹在离漾温热的大掌中:“皇上是天子,是万人之上,怎会没有值得信任的人呢。”
“正是因为朕是天子,所以才不敢轻易相信任何人。”离漾的口吻坚定。
“皇上以前不是这样的。”念清歌一时情急说道。
话一出口念清歌就后悔了,因为离漾的掌心一僵,偏过头来那双黑曜的看着她,语气严肃:“你以前见过朕?”
“。。。。。。”念清歌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眨了眨眼睛,思绪敏捷的赶忙反应过来:“不,不是,臣妾的意思是觉得皇上以前应该不是这样的。”
离漾看念清歌的眸子清澈也没有多想,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是的,朕曾经不是这个样子的。”
他话说到一半伸手替念清歌拉了拉锦被害怕冻着她:“可是就在朕十四岁那一年,自从那一年以后朕就再也不相信任何人了。”
十四岁那一年。
念清歌怔愣一番,心里一紧,恰恰是在离漾十四岁那一年彻底消失在了她的生活里。
她记得那一年,念洪武忽然很奇怪的不让她出门,不让她来宫中玩耍,将她禁锢在将军府中,一直到她入宫为妃的那一年。
她紧张激动的情绪油然而生,抓住离漾的手掌:“皇上,那一年。。。。。。你怎么了?”
“婉儿怎的这么紧张?”离漾有些察觉出念清歌的不一样。
念清歌摇摇头,平复着自己的情绪,乖巧的翻身趴在离漾温热的胸膛上,勾出一抹如花的笑颜:“没怎么,只是要听皇上讲故事了有些激动罢了。”
“婉儿喜欢听?”离漾的双臂环在她两侧防止她不小心滚到美人榻上。
念清歌小鸡啄米的点头:“很喜欢。”
“会不会怕?”离漾故意吓唬她。
“臣妾不怕,臣妾可是将军的女儿。”念清歌骄傲的说。
捏捏她的小鼻子,离漾像是说别人的故事泛着自己的思绪:“那一年就在朕出宫的时候险遭人暗算。”
“遭人暗算?”念清歌的心提到了喉咙口:“皇上这是怎么回事?”
“那年,朕带着德公公出宫去,一群黑衣刺客在半路拦朕,一支毒箭刺在了朕的胸口上,离心脏的位置很近,朕流了很多血,当时忘记是怎么安全回宫的了。”离漾每每想起这件事都觉得人心险恶,所以从那以后他不会再相信任何一个人,说着,离漾掀开锦被指着自己的胸膛:“就在这里,被毒箭射中了这里,若是仔细的看会看到箭伤,不过宫中的名贵药材很多,太医们都将这条疤痕变淡了。”
听及,念清歌连忙去瞧那道疤痕,果然是淡淡的一条,若不细看的话还以为是离漾肌肤的纹理呢。
她柔软的小手抚摸在那里,心疼极了:“皇上,当时一定很痛吧。”
“不,朕早已麻木了。”离漾的龙眸骤然紧缩:“当时全是血,朕只觉得烫手,虽然这条疤痕淡掉了,但是朕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幕,还有那双眼睛!”
“那双眼睛?”念清歌抓住这话的重点:“皇上知道那人是谁?”
离漾似是回忆:“朕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是朕却记得那双眼睛,那双眼睛里充满了仇恨!”
“是谁这么仇恨皇上?”念清歌喃喃自语。
“很多。”离漾淡淡道:“朕十四岁那一年还没有登基,朕想,那些人是想在朕登基之前将朕解决掉!”
皇位,每个人都对它虎视眈眈的。
离漾的危险也是自然而然能够想到的。
“幸亏皇上平安无事。”念清歌只觉得心里好害怕,好紧张,原来,原来当时他是受了危险,不过,他又怎会忘记自己呢,想到这儿,念清歌的心里涩涩的,小手一下下的摸着他的心脏:“那皇上当时为何要出宫呢?”
“朕要去见一个人。”离漾语气坚定,眼眸盛着弄弄的思绪。
念清歌的心跳出了喉咙口:“见谁?”
这个问题让离漾的眸子立刻变得黯淡无光,若墨黑的天空:“朕。。。。。。忘了。”
“忘了?”
“恩。”离漾点点头:“朕当时受了重伤,昏睡了整整五天五夜,当朕想来的时候却发现早已忘记了当时的情景,早已忘记了当时要去找谁,只知道出了宫,受了伤。”
闻言。
念清歌如遭受了晴天霹雳一般,她终于明白了当年的真相,也明白了这些年自己心里的苦涩。
她的唇瓣儿颤抖,紧张的问着离漾:“那。。。。。。。那皇上没想着要去找那个人吗?”
“朕已经找到了。”离漾的眼底划过一抹耀眼的星光,而后似乎后知后觉的感觉到念清歌在定定的凝着他,只好稍稍收敛了些自己的情绪。
而念清歌万万不能接受离漾那句‘他找到了’,她敢笃定当年离漾出宫要见的人就是自己,因为那一日,念清歌在山上的那颗*树下等了好久好久都没有等到他。
自己就在他眼前,可是他却说他已经见到了。
强压住心中的激动,她的眼眶酸涩难忍,上下牙齿直打颤,却又不敢太过明显让离漾起疑:“是。。。。。。谁?”
“离妃。”离漾若水般沉凝的声音缓缓吐出这两个字。
念清歌的心碎成了一片片,变成了锋利的刀子插在了她的五脏六腑。
离妃!
他说是离妃!
“当朕醒来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离妃,当时朕觉得她很熟悉,很亲切,好像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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