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怠�
“历史？我记得我还读过些历史，嗯，是在耶鲁学院的时候。我从那学到的历史里，英明的国王可是双手数得过来。而历史上的国王可是成千上万。”比埃尔讥讽道，“当人民称赞某种人时，并不是因为这种人很多，恰恰相反，是因为他们少到了让人不得不期盼的程度。”
“那只是因为那些君王没有得到好的引导，他们的臣子没尽到应尽的责任。”露娜反驳道。
“是啊！为了教导一个孩子成为一个合格的国王，多少忠臣名士被狱卒牵到断头台。”比埃尔讽刺道。
“需要再加点茶吗？”朱丽走过来问。
露娜不高兴地点点头。朱丽缓缓续好水，慢吞吞退到一边。
“我们要谈的不是国王们的教育，而是你用魔法控制那些贵族的事。”露娜得这一缓，思路清晰地反驳道。
“魔法控制是控制，权力的控制也是控制，二者只有手段上的不同，实质是一样的。”比埃尔狡猾地说。
“这不一样。”露娜大声道。
“有什么不同？用魔法控制一个人去杀人是罪，用金钱收买杀手杀人是罪，用权力迫使千万人去战争就是正义？”比埃尔的语气始终保持平静。
“我承认他们都造成了人的意外死亡，但他们的目的不同。你不能否认这一点。”
“杀一个是罪，杀千万人就是英雄就是明君。根本目的都是杀人，去抢夺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都是出于自私的目的。偷一个银币被打断手，偷一个国家就被尊称为王。因为小偷人人都可以打倒他，可一个国王却没人敢去打他。”比埃尔很享受争辩的乐趣。
“你又在偷换话题。”露娜不上当了。
“我没有。。。。。。”比埃尔正想反驳。
朱丽过来了，情意绵绵地偷看了眼比埃尔，对露娜说：“殿下，夜深了，您该早点休息了。明天还要会见各方使者呢。”
露娜不耐的点点头：“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她正激切地想要说服比埃尔呢。
朱丽失望地转身，乘露娜转头之时，向比埃尔飞了个媚眼，用唇语道：“我等你。”
比埃尔皱了皱眉，接着说：“我举那些例子，只是为了让你看到这世界的本质是邪恶的。放掉美丽的湖水，你才能看到湖下肮脏的泥沙与垃圾。”
“但泥沙和垃圾并不是湖，美丽的湖水才是湖，对吗？”露娜双眼一亮，急道。
比埃尔一呆，笑了，嘲笑说：“你认为美丽的湖水就是干净的吗？你知道湖水里有多少鱼？每条鱼每天又排泄多少粪便进湖里？每天又有多少野兽在那喝水？”
露娜露出生气和恶心的表情。
“那也比一滩臭水好！”
“我认为不如臭水好，臭水还能让人知道它有毒而不会去喝。美丽的湖水则以它的外表的美诱惑人去喝，甚至中了毒还赞美它。”比埃尔冷笑道。
“哼，不管，总之你用魔法控制别人，就是不对的。”露娜说。
“我觉得现在的伊丝翠领挺好啊。”朱丽仗着胆子说。
“你，中了他的毒了。让你跟着他真是个错误。现在开始，你不许再出现在他面前。”露娜大怒。她一向挺信任朱丽的，认为她是个单纯知大体的女孩。没想到才隔了几天，就投向比埃尔的邪恶了。
朱丽泪汪汪地不肯走，求助地转向比埃尔。
比埃尔正嫌她越来越缠人，说：“你先下去吧，别在这捣乱了。”
朱丽终于控制不住，流着泪奔了出去。
“气死我了。”露娜用法杖敲了敲地，又恶狠狠地瞪着比埃尔：“你对她干了什么？”
“我可没控制她，你应该看得出来。”比埃尔无辜地摊手道。
“你究竟对她说了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向她揭开了世界真实的面纱。”
“你是大恶魔的化身。”露娜愤怒地说。
“唔，不要把我比成那种只知道挥镰刀的蠢家伙，那是对我的侮辱。”
“不和你说了，总之，不管你同意不同意，一旦这里恢复秩序与和平，我就会解除那些人的精神控制。让一切回复正常。”露娜用法杖猛敲了下地板说。
比埃尔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轻蔑与悲凉。
“你笑什么？”露娜皱眉嗔道。
“我笑你啊，你号称是守护圣女，可你知道你在守护着的是什么吗？”比埃尔止笑，冷然问。
“我守护的是世界的正常秩序与法则。”露娜庄严的说。
“而不问它是否正确，是否邪恶，对吗？”
“秩序与法则是完美的神圣的！”
“当你看着你妈妈那样的人受凌辱受折磨，而你却在为保护凌辱折磨她们的人的权力而费尽心血时，你有没有过不安？”比埃尔冷峻地问。
露娜浑身微颤，旋高声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神。”
“是啊，神给了贵族们为非作歹的权力，你们就为了保护他们的作恶的权力而活着。”比埃尔嘲讽道。
“不，不是这样的。”
“不是吗？贵族老爷们难道是在天天做好事吗？平民和奴隶在贫困和死亡线上挣扎，而贵族们却天天花天酒地。这就是你守护的秩序和法则。这是法则和秩序是从古就有的吗？它们是从来不变的吗？”
露娜点头。
“假设一个不会传送的人被传送到沙漠里，他身上只带了一天的食物和水，而他要走五天才能走出沙漠。如果他象平时一样在第一天就把水和食物吃光了，那么他必然会饥渴而死。而如果他把食物和水分成五份，则活着走出沙漠的可能要高很多。你说对吗？”
露娜说：“是的，你说这个干什么？”
“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个世界每天都在变，秩序和法则应该随之而变。而不是将世界强行更改来适应原来的秩序和法则。”
“你是说现在的秩序和法则已不适应世界的变化？”露娜猜测的问。
比埃尔点头。
这里的世界虽也曾有过原始社会和奴隶社会，但那被看作是远古邪恶的诸神的统治。这里的封建制度却是众新神系建立就开始的。人们已习惯于把封建君主制看成是神定的永恒。
他邪邪地一笑，开始跟露娜讲民主制及其比君主制的好处。
听得露娜大骇，却不得不同意如果民主制得以正确实行，轮选出来的领袖绝对会比世袭的君王少很多昏庸残暴的可能。
“你太邪恶了，你的思想比秘党还要可怕。”露娜一头冷汗地说。
“城邦共和制谈不上邪恶，不要把我和秘党那种废物混为一谈。”比埃尔不以为然的说。城邦共和制在欧洲奴隶社会时期就出现了。它只是一种社会制度，根本不邪恶，甚至比君主制还要更光明正大。
“秘党可不是废物，他们比你想象的可怕得多。”露娜慎重的说。
比埃尔微摇摇头，搞了一两千年，秘党都没搞出个什么名堂来，只能给各大神教添点小麻烦，那不是废物是什么？
如果给他以秘党的力量，他早把这世界整得天都翻过来。
“真的可以建起你说的那种国度吗？”露娜神往地问。
比埃尔坚定的点头。地球的文明已证实了它的可行性。
“你给我的意外还真是越来越多。”露娜苦笑道。
“没有意外的人生是不幸的人生。”比埃尔轻笑道。
露娜迷惘地看着眼前的男子，她原来还觉得自己可以完全掌控住他。利用他的处理事情天马行空般的想法为自己服务。现在她却发觉自己对他的了解还远远不够。他的邪恶不是简单的阴谋诡计，心理冲动和欲求不满。
他的邪恶行为有着深刻的哲理，这更容易让人迷惑。最要命的是，她已经被迷惑了。她开始犹豫起来，留下这样一个男人在身边太可怕了。
她完全不知道他下一刻会做出什么样可怕的事来。怪不得先前苏菲会那样迷恋他，可是她现在又是怎么做到疏远他的呢？露娜忽然很佩服苏菲了。被这样一个男人教育了几年，居然还能冷静地疏远他。
莫非要更了解他之后，才能做到吗？
露娜不由得向比埃尔问出了这个问题。
比埃尔苦笑说：“人们因为不了解而相互吸引，因为非常了解而分手。”
露娜微笑了，是的，她现在无法就这样把比埃尔送走关押或杀死，不然她可能会花上数十年来思考比埃尔所说的东西。她的心会一直迷惘。那么，就让自己对他了解更多一点吧。
“今晚，你能留下吗？我们之间需要更多的了解。”露娜魅惑的笑了。
时间仿佛忽然回到了那一个美丽的夜晚，散发着玫瑰花香的碧波荡漾在两人心头。
比埃尔当然不会拒绝，他的心激烈的跳动，将一位成熟的守护圣女引上邪恶之路，将是他一生中都会为之骄傲的事。
比埃尔先去了浴室，不一会，露娜披着浴巾进来了。
在春满花开的房间外，朱丽抱膝坐在凉如水的月下，感到这个世界象冬夜一样寒冷阴暗。
比埃尔抱着露娜的纤腰正在大力征伐，他的动作狂野而心神却冷静如冰。他一直在凝神提醒自己，现在不是放心享受的时候。在浴室弥漫蒸气的掩护下，比埃尔的灵魂之手悄然探向了露娜。
先让你堕进情欲的深渊，再一步步走向邪恶的天堂吧。比埃尔邪气的微笑。
蓦然，他如受电击般缩回了灵魂之手，因为他感受不到露娜的灵魂。
露娜似乎感觉到了异样，用鼻音询问。
比埃尔嘴里乱叫着宝贝，身体更猛烈的动了起来。他没敢再试探，只是心中念头急转，思考内中原因。
触摸不到她的灵魂，是因为她是圣女的特殊原因吗？这一点他搞不准。如果不是的话，那是什么呢？感觉她和苏菲一样也仍然是处女。这个世界的圣女们太不可思议了。
猛然间，比埃尔脑海中闪过一个设想。他越想越觉得可能。他暗骂自己愚蠢，居然从没想到过那个可能。
原来如此，他觉得自己一直象个傻瓜一样被人戏弄。心底的暴虐如野火般熊熊燃烧，对着怀中女神般的玉体，他再无半分爱怜。
可惜现在不是时候，比埃尔压抑住将怀内玉体揉成碎片的冲动。他迅速完成任务，格外温柔体贴的帮她擦干身体，送她回卧室。彬彬有礼的告辞出门，比埃尔仰望苍穹，心中恨意无限。
来到这个奇异的世界，他冰冷邪恶的心因两个绝世佳人而再次温暖。居然还会对所谓爱情产生幻想，你真是无可救药的傻瓜，一切都是自欺欺人啊。这真是个邪恶的世界！不过，我会更邪恶的报复！
苏菲，露娜，你们将因之付出你们不敢想象的代价。我决不会宽恕你们的！比埃尔在灵魂深处愤怒地呐喊。
朱丽眼见他出来了，打起精神，舒展麻木的四肢走上前来。
“滚开！”比埃尔厌恶地瞪了她一眼，一手推开她，扬长而去。
朱丽倒在地上，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泪流满面。守夜的一位亲卫队员过来扶起她，惊奇的说：“你们怎么了，他怎么这样对你。”
朱丽擦去眼泪，强笑道：“没什么，一时吵了几句。”
“哦，你没事吧？”
“我没事。”朱丽深望了眼露娜卧室的门，转身缓缓离去。
一直到今晚以前，他对我都很好的。我曾是那样的幸福！可是今晚之后，我还能和他在一起吗？都是因为她，她夺走了我的爱人，毁灭了我的幸福！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她明明是圣女，得不到爱情，却偏要跟我抢？单纯的少女在心里萌动着刻骨铭心的怨恨。
第三卷 道左篇 第六章。 苏菲之家
苏菲在卡吉耶母女的引领下来到了她们生活的罗丝之巢。
这座地下城以它奇迹般的宏大震撼了苏菲。高达一里的穹顶，上面密布着美丽的洞穴珊瑚，在荧光苔藓和火把茹的光照下。珊瑚折射出七彩的梦幻般的光，整座城也因此变得无比神奇美丽。
几里方圆的大洞啊，里面整齐有序的建造起了一个城市。每座房子都体现出暗精灵优雅残酷的美感。城市一共有三层，下面二层才是灰矮人和洞穴奴隶们的住所。四通八达的洞穴将三层城市紧密联系在一起。
苏菲兴奋地张开双臂，叫道：“我决定了，这座城市通通都是我的！”
为了这样美丽的城市，为了城中上千美丽的女仆，值得花费点时间和精力。
来到第八家族的城堡前，城墙上黑黑的蜘蛛石上镶着一排排白如玉的头骨。
一队牛头人喷着白色的鼻息，恭敬地跪下行礼，迎接自己家族的主母。
苏菲兴冲冲地往里走，卡吉耶抢前几步，低声道：“主母，现在城堡里是我的大女儿沙达罗主持。我怕她会背叛我。您知道，我出去时带着大队人，回来却只有梅。现在在城堡里我的人没她多了。我怕压不住她。”
苏菲不以为然地说：“没事，有我在呢。”
快进大厅时，前面迎来一队精灵武士。清一色地充满阴柔邪魅美感的男性暗精灵。腰佩细剑，背挎精灵弓。领头的脸上多了几道细长的疤痕，格外多了种残暴的美。
卡吉耶低声道：“主母，这是我的二儿子，泰格，十三级刺客。”
苏菲一笑，懒得多说，十七级魅惑术发动。可怜这一队精灵武士顿时大半跪倒在地，无比仰慕地望向苏菲。
剩下几个人见势不妙想逃，苏菲怒了，魅祸术之瘫痪发过去。他们倒在地上动不了了，苏菲这才过去把他们精神控制了。她不由叹了口气，魅惑术虽好，却总有一部分对象不受魅惑。它始终还是不如魅祸术强悍霸道啊。
在卡吉耶命令下，家族中的人一批批过来参见，苏菲一批批魅惑。不消一会，她们就再度掌握了家族中的五百武士。
此时，沙达罗带着二十名亲信赶来了。
面对一边倒的形势，她明智的没有反抗，结果当然也逃不脱苏菲的控制。
苏菲坐到宝座上，尽管有点累，但还是很开心。
最近一个月，她吃厌了干粮，命令暗精灵大摆宴席，她先要大吃一顿。然后她才有精神去想怎么把其他八个家族都抢过来。
地下的食物种类不多，只有多种蜥肉和各种蘑菇，但苏菲没吃过，所以还是吃得很高兴。正吃着呢，武士来报告说第九家族的祭司前来求见。
卡吉耶向苏菲请示，苏菲问：“她们来干什么？”
卡吉耶恭敬地答道：“肯定是第九家族看见我回来了，而她们的主母却没回去，所以来打探消息的。”
“带她们进来。”苏菲笑逐颜开的说。
这是送上门的女仆啊！没理由拒绝。
在家族武士的武力和苏菲魅祸下，第九家族几位祭司很快也成了苏菲的手下。然后她们又去将家族中的武力骗来给苏菲。
不到一天，苏菲夺取了城中两大家族。她心满意足的去休息了，准备养好精神明天接着干。
第一家族城堡内，幽深空旷的罗丝神殿。
第一家族的主母哈维尔正裸身参拜蛛神罗丝。半人半蛛的神像应大祭司的虔诚祈祷，睁开了血红色的眼睛。
“城中来了可怕的敌人，你们必须联合起来，立即消灭她！”蛛神意外的开口了，声音尖锐刺耳，如同剑尖刮擦着玻璃。
哈维尔惊得跌倒在地，她统治全城达三百年，从没遇到过蛛神开口说话的事。
“她在第八家族，快点消灭她！”蛛神再度尖叫道。
哈维尔又惊又喜，觉得这是神对她最大的信任和恩宠。
她跪在地上连连答应。神都说可怕的敌人，一定不容小视。她想着又战战兢兢地说：“敌人是谁，有多可怕？”
罗丝不安的说：“她是秩序神的走狗，十六级的裁决圣女，不能让她活着回到地表。不然她会带着大队的敌人回来。那将是地下王国的灾难。”
哈维尔惊道：“神啊，请赐予我力量吧，不然我怕打不过她。”她也才十五级的祭司。
罗丝神的眼中血光暴涨，血光射到哈维尔身上。
哈维尔美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