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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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巅峰- 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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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儿脸上,带着早已习惯的浅笑,难得的,却是没有轻笑出声。
    “呵呵,我有分寸,那么,你是否决定和我站在同一个圈里。”
    楚翔笑问。
    “不可能的,你知道,我不可能,抛得下,乐儿她们。”
    喜儿脸上浅笑消失,取而代之,是少有的沉默。
    楚翔,亦沉默。
    举杯,共饮。
    欲壶飞落悬崖,飘渺无痕遍洒。
    白衣断然转身,无言中,却是离别。
    “你从未给过我承诺,恰如我从未问过你,原否。”
    “你我,本就平水,两个世界,却如何能站到同一个圈。”
    “我懂了,再见。这飘渺峰,却不该有男子踏入。”
    淡淡的,带着飘渺无痕香气的话语,残留在喜儿耳畔,一袭红衣的喜儿,举杯,共邀明月。
    眼角两滴泪水悬挂在脸庞。
    邀月的酒杯,却是迟迟不得回应。
    良久,泪水滴落。
    良久,酒杯落在大地。
    碎裂的酒杯,恰似飘渺山下碎裂的欲壶,恰似一段,从未开始过的感情。
    隐藏在暗中的乐儿看着喜儿伏地,看着那颤抖的肩膀,看着……
    很多事的改变,改变不了终要崛起的人。
    依韵看着天空中的明月,双眼露出茫然。
    “多久了,似乎,过了很久,很久。又好像,才过了几天。”
    “好像,有人来过,来取走了一柄总是会刷新的宝剑,还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但是,真的有人来过吗?忘了,就忘了吧。”
    依韵看着天空中的月亮,眼中,化为一片空洞。
    很多已经崛起的人,却并不会因为相同的事情发生,而做出相同的决定。
    依韵,依旧被喜儿所引导。但这种引导,已经成为纯粹的引导。
    喜儿低泣着,脸上妖媚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怯怯,惹人爱怜的怯怯。
    只是这一切,又有多少人知道呢?
    乐儿隐在暗处,看着喜儿的眼泪,心在滴血。
    楚翔就像一只煽动翅膀的蝴蝶,自以为了解一切的同时,其实却又一无所知。
    “我不怕失去,从来不怕。”
    白衣男子踏风而行,心中无想,亦无念。
    通明的剑心中,本不该残留下其余的影子,只是那多出来的,当他已经参与其中,当真能够忽视吗?
    下意识的朝着腰间拂去,只是原本挂着的酒壶,早已被抛落悬崖。
    醉人的美酒已经洒掉,剩下的,是来时一般,只剩冰冷的剑。
    “剑是冷的,但人心,总该是热呵的。”
    “你错了,我的剑,是冷的,心,同样是冷的。”
    柔和的白光乍现,楚翔,变得木然。
    我无法选择,心是否能永远冰冷,但我可以选择让自己,永远冰冷。
    …………
    十三年,九月二十二。
    无命客栈。
    白衣现。
    荆无命死,丁鹏之子死。
    夺魔刀小楼一夜听春雨、魔刀刀法。
    十三年,十一月二十二。
    白云城。
    白衣现。
    不详。
    十四年,二月初七。
    摩天崖。
    白衣现。
    战谢烟客,败之,囚。
    十四年,五月初九。
    西夏,一品堂。
    白衣现。
    战四大恶人。
    败之,慑服。
    余子尽诛。
    十四年,七月初七。
    恒山,文殊院。
    白衣现。
    杀高阳邪人。
    十四年,十月初十。
    青龙坛。
    白衣现。
    战小剑。
    平。
    天下惊,白衣传说,正名。
    十五年,二月二十二。
    七公居。
    白衣现。
    战洪七公。
    败之,不服,杀。
    十五年,五月初五。
    白驼山。
    战欧阳锋。
    败之,赠九阴正经,得移经换穴大*法。
    收欧阳锋。
    十五年,七月初七。
    …………
    这一年,天下震动,白衣传说,傲立巅峰。
    这一年,神宗帮众达到三百万,气焰蔽日遮天。
    这一年,联盟盟主伤心断肠迫于压力,首次亲入神宗总部,次日,神宗退出联盟,白衣当众表示卸任联盟副盟主之职。
    这一年,是疯狂的一年。
    但还有更多的疯狂,在后头。
    “既然已经决定疯狂,那便让整个神宗,整个江湖陪我一同疯狂。”
    “要么在疯狂中重生,要么在绝望中毁灭。”
    “不够,还是不够,远远不够。我楚翔,决不妥协!”
    混沌纪元,是一个游戏。但在游戏中死掉,也未必就能重生。
    但知道的人,又有几个呢?知道的,已经尽数闭嘴。
    死人,是不会开口,说话的。
    

    卷五 惩罚晋级战!孤旅独行! 第二十二章 不是改变的改变
     10…16 18:12:18 16114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空旷的天众殿内,回荡着一声又一声疯狂的大笑,那王座上的白影,为何显得如此孤寂。
    “我从来不怕寂寞。纵使你们都已经离开,纵使我的圈内永远只有我一个人,我也不会孤单,至少,我还有流云,至少……”
    “真身……”
    楚翔呢喃着,良久,似乎方才下定了什么决心。
    难道,就连冷酷无情的白衣,也有决断不了的事情吗?
    淡淡的白色豪光不停亮起,楚翔脸上的表情,亦在麻木和淡然间交替。
    一道若隐若现的青气,不停在两张变幻不定的脸上,载沉载现。
    一夜无语。
    清晨,当早起的鸟儿在青翠欲滴的枝头上嬉戏,快乐的寻找吃食。
    一阵连神秘黑石都无法遮掩的狂笑,自那大门常年紧闭的天众殿中传出,那笑声,是如此虚弱无力,那笑声,疯狂更甚从前。
    楚翔木然感受着身体中磅礴的内息,面无表情,引导着第一次周天运行。
    楚翔淡然拿起一本秘籍,默默阅读起来。
    身上一阵黄灿灿如同鎏金色的豪光,渐渐亮起。被风吹动的书籍,自动合拢,翻转到封面之上。
    《武典》……
    木然,不是淡然。
    淡然仅仅是万事不惊。木然却已经,无有任何羁绊。
    只是,难道那淡然的,就当真不会再惊讶。
    那木然的,难道就,当真没有任何迟疑?
    七月初七,当别的情侣在七夕桥边,相偎相依。
    一个孤独的身影,枯坐在黑沉沉的石殿中央,带着淡然的表情,散发着鎏金色的豪光。
    原来,真的不是每个人都能领悟天赋。
    原来,我从不知道自己的肉身,潜力有多么巨大。
    但是我宁愿放弃完美,去守那份残缺。
    终,无悔。
    十六年,七月初七。
    整整一年不曾打开过的天众殿门,终于打开。
    一道白影如电闪逝,今天,这门不得不开。
    …………
    凝望看着在大堂上端坐着的白衣男子,男子身材颀长,体型匀称,高高束起的发髻上,随意chā着一枚欲簪。那犹若冠欲般的俊颜上,神色淡然,仿佛世间再没有什么,足矣惊扰到他如古井无波般的心神。那两撇冲天而起的剑眉下,星眸中总好似有道精光在流转不休,让人望而生寒,不敢对视。
    男子自然就是楚翔,而凝望此来,却不是为了叙旧,二人本也无旧可叙。
    “你是说,紫衫欲要嫁入神宗,做我夫人?钱帮愿意奉上十亿白银作为嫁妆?”
    楚翔语气淡然,虽是提问,却无半丝疑问的语气。
    “不错。”
    凝望沉声,只是脸上的表情,却颇为尴尬。
    “哼,莫非凝帮主欺某家无知,钱帮何时做过这等赔本买卖了,笑话。紫衫我也曾有闻其美名,却是从未得见,一见倾心?从何说起,凝帮主自己信吗。剑洗心,送客,以后再有这等无聊之人,莫要误我修行。”
    楚翔语气冷淡,转身便走。
    凝望一脸愤然,却是强压着心中怒火,还待上前分说。剑洗心已经先一步横剑,封住了去路。
    剑未出鞘,但意欲如何,已不用多言。
    作为钱帮帮主,凝望身份何等尊贵,又岂曾受过这等屈辱。不过总有些事,不得不为,凝望只能再三压下怒意,试图做最后的努力。
    “哼,自古红颜配英雄。莫非堂堂白衣,居然害怕娶一弱女子。还是说,楚宗主已经有了心爱之人,怕佳人恼怒,所以才一口回绝。若是如此,在下……”
    话未尽,凝望已经说不下去了,因为一道若有若无的杀机,缠住了她全部心神。
    冷汗自鬓角滴落,凝望此刻不敢言,不敢语,浑身僵直,连思维都有些停滞。
    千年,又或者只是一瞬。
    杀意消散,只余下一道疯狂大笑。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怕?我楚翔会怕?剑洗心,即刻带人前往提亲。备上白银二十亿,我神宗,不欠人恩惠。”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白衣已经远去,但那张狂犹若疯癫的大笑声,却依旧残留在空气中,回荡……
    剑洗心仍是面无表情,只是收回了神兵,凝望则,暗暗后悔。
    “凝帮主,若是你钱帮敢拿某家开涮,神宗三百万弟子,会亲自到扬州去拜会的,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这是凝望耳畔,白衣留下的最后话语,也是警告……
    楚翔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空,那蓝,就和大海一样,广阔无边,让他想到了神话中的北冥。
    修长完美的手掌,紧紧握着腰间配兵,那完好的紫晶剑鞘下,已经是一片碎屑。
    十八年,二月初三。
    似乎,最近两年气焰嚣张的神宗,变得稍稍有所收敛。
    谁人都知道,自从两年前神宗和钱帮联姻开始,往日从不买任何人面子的神宗成员,在扬州亦不敢太过放肆。
    而且,神宗二号人物剑洗心说了。
    “我神宗,乃堂堂天下第一大帮,应该有天下第一的泱泱气度。不能被人欺,亦不能随意欺人,谁若敢到处败坏神宗名声,败坏我剑某人名声,败坏白衣的名声。他会知道,重生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从此以后,神宗弟子开始变得略微收敛。虽然依旧个个傲气冲天,至少,不会再无谓狂妄。
    至于那些不听话的……
    那一年,夜叉部地底死牢,多出了一万多名囚徒,一时间热闹非凡,惨叫声终日不歇。
    当夜叉部一大群神秘人,带着微笑、拿着刑具出现在世人眼前,当他们发现原来重生当真是一种幸运,江湖,胆寒。
    神宗夜叉,在江湖人心中,已经等同地狱。
    反抗?讨伐?
    君不见,那从不和小剑来往的白衣,那从来处于敌对状态的两个势力,在暗中频频接触。
    江湖中,总有许多秘密,是普通江湖中人,接触不到的。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感情?兄弟?义气?”
    “哈哈哈哈哈……。。”
    十九年,七月初七。
    神宗总部大张旗鼓,张灯结彩。
    为何?
    今日神宗宗主,在江湖上名望如日中天的白衣传说,大婚。
    江湖中人婚事,自然不用当真搞得和古人一样,红红火火,礼节繁多。
    但是神宗宗主婚事,就不能随意了。
    你敢让神宗宗主随便?问问神宗四百多万弟子答不答应!
    神宗,即便经过整顿,即便有一部分弟子离开,人数依旧高达四百二十多万!
    而在那之前,神宗弟子人数,已经达到了整整四百九十多万……
    白衣大婚,天下同庆。
    神州帮送来了贺礼,刑堂堂主蓝太阳亲自到场祝贺。
    反神州联盟送来了贺礼,盟主伤心断肠携多人到场祝贺。
    古墓派……
    峨眉派……
    华山派……
    …………
    这是神宗驻地,原黑旗堡最热闹的一天。
    这一天,也是神宗八部,第一次完全展现在江湖人面前。
    这一天,有一群人,他们身在神宗,却始终不曾出现。
    当年,就在江湖中人为了绝学苦恼之时,黑旗堡地下,已经有许多人,一同开始修炼着江湖中人梦寐以求的绝学……
    黑旗仅八部,神宗、有九部。
    楚翔傲然坐在大殿王座上,通明的火光,将那张王座,照耀的隐隐生辉。
    “我始终,走在你们前面。”
    楚翔嘴角弯起,举杯,共饮。
    那入喉的甘洌,为何总少了,淡淡的余香。
    飘渺峰顶。
    喜儿解下腰间扁平的酒壶,对着明月,看着远方,独饮。
    “快乐吗,呵呵呵……”
    那红影,那在江湖人眼中闻风丧胆的红影,在凉凉夜风之下,显得如此单薄。
    在黑暗中,在那目光看不清的地方,一抹紫影一闪而逝。
    墙角上,只留下一道抓痕。
    “混蛋!”
    …………
    楚翔第一次来到后殿寝宫,事实上,这座无人居住的寝宫原本也只是摆设。
    楚翔第一次见到了紫衫,因为他从没去过钱帮,紫衫也从未来过神宗驻地,即便所谓婚事早已经定下。
    这里只是一场游戏,自然,没有什么红色华盖的戏码。
    推门而入,紫衫正在桌前坐着,安静的读着一本手札,笑脸盈盈。
    “你来啦。”
    紫衫抬头,第一次看到了白衣,第一次看到了,那令自己完全琢磨不透的男人。
    “恩。”
    楚翔轻应了一声。
    紫衫很美,就连见惯佳人的楚翔,都不得不承认。
    消瘦的脸庞上,肤如凝脂,比最洁白的羊脂欲还要纯白无瑕,比最温和的软欲还要温软晶莹。一双凤眼,巧笑倩兮,似水的眼波中,像有无数话要述说。高挑的鼻梁下,是一张小巧的粉唇,让人莫名心动。身材轻盈窈窕,却又不失丰满,一头秀发如流波披洒,两缕弯弯的垂髫,正好搭在高耸的胸前。
    以楚翔的定力,在初见紫衫之时,也不禁暗暗赞叹。
    赞叹,也仅此而已。欲望这种东西,对于将生命献给剑道,甚至不惜身剑相合的他来说,离得太远,太远。
    “……”
    紫衫,沉默。
    楚翔不是依韵,连紫衫,在初见楚翔之时,都不得不沉默。
    不懂,依旧不懂,紫衫依旧看不懂楚翔。就像那掌控钥匙的喜儿,也看不懂。
    看不懂,亦琢磨不透,一个本无来处,也无去处的人。
    “不用刻意压抑自己的心性,你是紫衫,即便来到神宗依旧是紫衫。神宗八部,除了清风和金蛇郎君,你可以任意调遣,在这里,不会有人限制你的自由。”
    难得的,楚翔居然收起了冷漠,温言相向。
    紫衫好似松了口气,拍了拍胸脯,笑道:“嘻嘻,我还以为你很难相处哩,吓死我咧。”
    随即,又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把将书扔掉,跑到楚翔身边,抱着他的臂膀欣喜雀跃。
    “金蛇郎君,你是说夏雪宜吗?”
    低头看着那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楚翔满意的含笑点了点头,这才是紫衫。
    “太好哩!金蛇郎君耶,你怎么能找来的。能带我去看看吗?好吗?带我去看看好吗?楚翔——”
    看着一脸哀求的紫衫,楚翔笑了。
    “他不在,等他回来了,我会带你去。不过在身份上,他是我的结拜大哥,所以,最好还是不要把他当做NPC。”
    “哦——”
    紫衫闻言有些失望,不过随即又开心起来,紫衫的开心,从来都是不需要别人给予的。
    “嘻嘻,那么我们接下来,干什么呢?”
    看着脸上带着一丝丝期盼,又好似有些畏惧的紫衫,楚翔暗暗赞叹。
    不愧是能将任何想要表达的情绪表达出来的女人,只怕,若非提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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