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与地下城之武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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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与地下城之武僧- 第2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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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阿尔丰斯从盖勒特脑中了解到的信息,他甚至知道,掌握自己地动向并不是盖勒特地主意,而是出于多克的命令。一个军团长的能力再大。也无法支付一个完整的情报网,只有控制城市财富的人,才能动用这笔巨大的经费。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去送死,无论是以前还是今天,”盖勒特从椅子中跳了起来,双手按上阿尔丰斯的肩膀,“这是我们商量后的一致意思。”

我们——所指的自己是盖勒特和克里丝蒂娜,他们在来之前已经反复商量过,当然,他们心底很清楚这么干会导致怎么样的后果。

其实,盖勒特和克里斯蒂娜两人的立场非常矛盾,既要阻止阿尔丰斯返回月之心,又要避免违反巫王的命令而让西格玛家族受到牵连。在这里,任何人都不可信任,让手下送信绝对是不牢靠地事情,就算是心腹亲信,都不会为了阿尔丰斯这样无关的外人而付出自己的生命,所以盖勒特才会亲自出面警告。

月之心的第二军团已经在北面布置妥当,一看到阿尔丰斯就尽量延迟他们的行程,但千算万算,没料到阿尔丰斯他们会在东面越过阿尤布王朝的根据地进入月之心,而不是在北方的伦特尔港登陆。

当然他们还准备了第二手方案,就是截获不到阿尔丰斯的行踪时在城门派亲信进行堵塞,不然哪有这么巧,阿尔丰斯一进城就会碰上盖勒特?

阿尔丰斯对现在这种情况了如指掌,他缓缓从盖勒特身上收回目光,向兰希走了过去,“我回来之后从来没见过你,也希望在我从神殿出来的时候,能够看到你和大嫂站在我面前。”现在少说一句话,盖勒特就多一分活命的指望,最好就是让他和自己划分好界线,无论自己的结果如果,都不会拖累到他。

直到阿尔丰斯走出酒馆,盖勒特还没从雅间里出来,他很希望盖勒特在城门时那一剑的冲动,现在当着众人的面向自己刺出,这样就不会有公然违反巫王命令的嫌疑。就算让人知道他和自己喝过酒,也只是当成一种朋友之间的普通情谊,先叙情谊再动手,也不失为一个干净利落的男子汉行径。

一丝潲水的臭气扑面而来,吱吱咖咖的车轮声由远而近,路上的行人纷纷让出一条道路,一个佝偻着背脊的老头拉着辆破旧的木板车从街道的弯角转了过来。

这个人阿尔丰斯丰斯似曾相识,他随即想到了那个晚上,他对自己举起了拳头,这个人就出现在自己身边。

那时候阿尔丰斯也没注意这个老头有什么特别,现在他第二次看到这个人时,心里却突然冒出了一股寒意。老头身上完全没有任何生机,更没有生命活动的痕迹,似乎就是一颗天然的石头。

一块活动着的天然石头。

“嗒”的一声轻响,扫荡轻轻后退了一步,做好了战斗准备。而易卜拉欣一挥手,示意朱迪思和兰希往后退开,一小片黑暗能量形成的护罩挡在了身体前面。

阿尔丰斯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个老头,两道眼光却逐渐变得晶莹起来,这是内劲超速流转地结果。

三人同时进入了戒备状态,行人惟恐那两桶满满的潲水会溅到自己身上,而阿尔丰斯他们畏惧的却是这个老头本人。

如果要用尺寸去测试,就会发现这个人的双脚完全悬空,那双沾满了泥土秽物的破鞋和地面永远只有一张薄纸的距离,每一步踏出。和上一步的距离完全一致,就算真的用工具去精心测量,也未必能保证做到这么精密。

如果用魔法和神力,这完全不难做到。但他身边完全没有魔法和神力的气息在流动,而且在月之心。这两种力量都会被削弱到可有可无的程度。

不过只要这个人稍微有点异动。阿尔丰斯地拳头、易卜拉欣的黑暗能量就会迎面而上,扫荡梦域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将会毫无保留的砸到过去。

“啵”地一声,冷山踩翻了身后的一个水果摊位,饱满地沙枣滚落了一地,引得摊主咒骂连连。

一人一车似乎没有注意到前面地紧张气氛。木板车还在慢慢向前移动着。

阿尔丰斯心中清楚,神官就算能够召唤再多的元素生物,也不会让易卜拉欣和扫荡产生这么大的反应,在这个城市里能够让三人同时戒备的奇書網…奇书,这个人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

巫王,一个整天拉着木板车运潲水地老头,就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巫王多克。

车子一步步逼近。车轮的滚动声就像是一支单调而催命的乐曲。

没有神力,无法确定神性,没有生命力,猜不出这个单薄而瘦弱的身体储藏着多少可以使用的能量,但这个人却一手创建了月之心,而且是人见人怕的巫王,即使看起来他没有任何恐怖地地方。

恐惧只存在于生物的心中,放眼看去,大街上又有谁会怕这么一个糟老头?就连不修边幅的道格拉斯的形象都比眼前这个干瘪的老头威猛万倍。对巫王的恐惧已经深入人心,可当巫王就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却没有任何人会表现出真正的畏惧。

一条火龙在空中突然形成,向多克直扑过去。扫荡忍不住率先出手。

酒馆门口一条人影闪出,一声山崩地裂的巨响让街上的人纷纷掩住了双耳,火龙刚飞出五六码远就被完全震散。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在塔隆,除了异能和武技不受约束之外,其他的能量都会大打折扣,除非扫荡为巫王宣誓效忠,易卜拉欣的黑暗能量也不见得能和在其它地方那么好使,因为巫王控制着所有的能量通道,正负能量和魔法能量在这里都受他的节制,只有来自于身体的能量才能一争长短。

“别在我的地盘惹事,不然有你的好瞧。”一个矮人的身影就站在酒馆门口,手里拿着一把被漆成绿色的战锤。

阿尔丰斯当然认识红苹果酒馆的老板巴伦斯,他身后还有两个人,一个是盖勒特,另外一个斜带着眼罩,向阿尔丰斯裂嘴笑着。毒眼费迪南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那个黑暗的小房间里钻了出来。

三人向着木板车微微低头,这个几乎看不到的动作让阿尔丰斯的心顿时冷了半截。

巴伦斯和费迪南德竟是多克安插在月之心的人,他们负责监察着城内的一举一动,作为第二军团长,盖勒特肯定见过多克,至少能够从某个不为人知的特征中把他认出来。

盖勒特向阿尔丰斯打了个眼色,让他赶快离开,自己在后面替他挡住追击,多克的出现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车轮还在转动,佝偻的身躯移到了阿尔丰斯身边。他对盖勒特的眼色视而不见,要跑还不容易?只要拍下肩膀,马上就可以进入印记城,只是身边的人呢?阿兰、扫荡它们都在巫王的攻击范围内,最主要的还是兰希,她就在毒眼费迪南德身边。

第九卷 回归 第十二章 依人如昔

“你终于回来了,外面好玩吗?”潲水车停在阿尔丰斯面前,多克的声音并不如阿尔丰斯想象般的苍老,反而是一把温和的中年人声音,这和他的外表绝不相衬,而他对阿尔丰斯的语气,和一个长者对着自己顽皮的小辈无异。

既然冷山都能自己制造皮肤,巫王随意改变外表自然不会存在太多的困难。

“不好玩,但让我学到了很多知识。”不知道为什么,阿尔丰斯总感觉自己要老老实实回答这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问题,而玩不出任何花招。

“你表现得极为出色,远远超过了我的期望,刚才你对于感情的冲动是我对你的最后一次磨练,幸好也平安通过了,”多克在阿尔丰斯肩膀上轻轻拍了拍,“跟我来。”

阿尔丰斯心里一惊,怪不得自己的感情会像洪水缺堤一样倾泻而出,这种情况本来完全没有可能发生,既然是出于多克的安排,那就可以理解了。只是,不知道克里斯蒂娜是不是也是巫王磨练自己的一枚棋子?难道盖勒特也是和他们串通好了的?

他稍微侧过头,刚好对上盖勒特的焦急眼神。阿尔丰斯松了一口气,盖勒特没有出卖最宝贵的友情,他并不知道巫王的计划。

“我可以跟你回去,请别难为我的朋友。”阿尔丰斯并不是没有出手的勇气,只是兰希他们的存在让他下不了这个手。

易卜拉欣这些人完全没有想到多克竟然会离开神殿,出现在这个地方,预先想好的对策在这个时候没一个能够派得上用场。其实他们进入月之心还不到半个魔法时。连通知渗透人员进行安排地时间都没有。

浩劫之刃发出一声长鸣,兰希已经把它抽了出来,反手一摆就想向这个老家伙进行攻击。

“别动。”阿尔丰斯的警告晚了一步。兰希的动作已经静止在了半空,手里的浩劫之刃连挥击的动作还没有全部完成。

“葱头,你的女人脾气还真是火爆,差点就吓坏了我这把老骨头。”毒眼嘿嘿一笑。伸手揭开蒙着右眼地眼罩,一个黑得像墨汁般的眼球露了出来,里面看不到一丝眼白。

阿尔丰斯的心脏好像被无形的锐物刺了一下,不由自主的跳起来。整个身体从上到下一片冰冷,他从来没有看过总是笑眯眯待客的老好人巴伦斯和一心控制着黑市交易地毒眼出手迎敌,但今天在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内竟然全都看到了。

如果不是脑中那股气旋一直在和毒眼的精神锁定抗衡。恐怕自己和兰希的情况也差不多了多少,他现在清楚费迪南德为什么被称做毒眼了,不单左眼挑货的眼光毒辣无比,最毒的原来是他的右眼——异能中的佼佼者,塔隆沙漠的异能者和出产地红水晶一样闻名天下。

就控制能力而论,完美夺心魔和毒眼相比也是相形见绌。拥有这些强横的助手,无怪多克从不畏惧各种势力的渗透,月之心由始至终都没有脱离过他的掌握。

刺耳的车轮声再次响起,多克又再拉起那辆破车向前走去。阿尔丰斯无法可想。这个渗透颠覆计划还真是臭得可笑,教廷的人也不想想,既然连耶威都在月之心铩羽而归,随便派几个半神人物还不都是送死的份?

至于反叛军,更是一出闹剧,如果多克不是让这把利剑一直激励着月之心市民的抵抗意识,恐怕在不到一个魔法时,所有的反抗势力都会消失得一干二净。

一条青石铺成地路径直通向巫王的神殿,阿尔丰斯祈望这条路越长越好。长到自己可以想出一个办法说服多克把让兰希他们送出去。不过天不从人愿,只过了十五分钟,多克就把车拉到了神殿门口。

两扇厚重的石门慢慢向内打开,露出了幽黑的通道,阴冷的风从道口直吹出来。阿尔丰斯心头地阴影更为凝重了。

这条路上并没有士兵和守卫把守,没有人胆敢在月之心和巫王直接叫板,神殿一里的范围内,全是严禁通行的禁区。无论是市民还是外来者,看都不会往这边看上一眼,好像这个动作会让他们的眼球瞎掉一样。

神官集会的地方也不是在神殿里面,而是在另外一个固定的集会场所。从巫王打开的位面通道里得到魔法和元素地力量支持。

阿尔丰斯甚至可以肯定在外面看不到神殿四周的情况,更看不到巫王和自己已经进入这片区域的中心地带。假象欺骗了他们的视觉,不然一个拉潲水的老头进入这片禁区不仅很兀突也很显眼,难免会对这个老头的身份发生各种各样的猜测。

“能够进入这里的生物,你还是第九个,而能够到达主殿的,却只有两个。”木板车逐渐消失,多克的腰身已然挺得笔直,再也没有刚才那副衰老无用的老人形象。

“耶威?”阿尔丰斯深深吸了一口气,与其沉默不语,还不如将自己的疑惑尽量问个清楚明白。这里就是和脑中气旋相融合的外来能量的根源地,感觉非常熟悉,但他知道自己从来没到过这个地方。

“耶威确实到过里面,不过他还来得及看仔细,而那些想入非非的低阶神,连这个外殿都通不过。”多克转过头,面对着阿尔丰斯。

一张中年人的脸出现在阿尔丰斯眼前,清矍的容貌看不出半分老相,前额微微凸出,这是一颗充满智慧的脑袋。

“还有一个人,难道你不想知道是谁?”

阿尔丰斯慢慢对上多克那双几乎可以透进灵魂深处的眼神,“我知道。月之心,甚至整个沙漠,都是您的控制范围,包括我,包括盖勒特,包括克里丝蒂娜。包括所有地人,所有的事情,都只不过是您手上的一只棋子。”

他没有直接回答多克的问题,面上充满了笑容。真诚而戏谑的笑容。这是发自内心的真诚,同时也是对命运地戏谑。

“世事如棋本难料,”多克轻轻笑了起来。“所以我很想找一个可以对弈的对手,不到最后关头不轻言放弃的对手,自己和自己下棋真的很无趣。”

“双蛇岂不就是两个很棒的对手?”阿尔丰斯问了一句,面上露出一丝洞晰一切的微笑。

“那是另一个棋局,”多克耸了耸肩膀,“作为一个差不多已经可以做古地老人,我更喜欢有新血掺入,重新开局。”说着手向前面轻轻一摆,和阿尔丰斯并肩向前走了下去。

生命中本就有两盘棋。一盘是自己和自己下,很苦很闷也很惨淡,却必须直接面对,而且不能逃避,还有另一盘棋,是和别人捉对撕杀,虽然激烈凶险,但充满了生机和机会。

“那个人进来多久了?”阿尔丰斯语出惊天的说出一个名字,却就和一个普通的名字差不多。

走廊里多克的笑声经久不息。“好样的,无情无欲,看来你已具备了资格,毕竟,这盘棋不是所有人可以参与。就算是耶威也没获得这个资格。”

“如果看不透本质,而拼命在那堆世俗的感情里纠缠不清,那我永远不能超越自己,当然,也不可能从这局人生的残局中跳出来。”阿尔丰斯的话很平淡,似乎这是人生的必然过程。

阿尔丰斯眼前突然一亮,这个阴森通道地尽头是一个小小的花圃。姹紫嫣红的鲜花正在炫耀着生命的魅力。花圃外面,有一个很大的水缸,缸身造型古朴,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古物。

一个深褐色的木瓢漂在水面,碧绿的水波就像一口静止的古井,任由雨打风吹也不曾改变。

多克拿起水瓢,仔细地舀起一瓢水,又用更仔细的动作慢慢淋在身边的一丛红玫瑰上。

绚丽的花瓣被涂上一层靓丽的珍珠,珠子在花瓣上不住打滚。

花丛中站着一个曼美地影子,一袭宽松的长袍掩盖不住婀娜多姿的身形。一双美目直视阿尔丰斯,目光中充满了期待。

阿尔丰斯本已一片平和的心猛然又起了一层波澜,今天的经历对他的打击不可谓不小,即使知道会在这里看到什么人,但到了直接面对真人的时候他还是难以抑制。

克里丝蒂娜就在这里等着他地到来。

一年不见,依人风采如昔。

转念之间,阿尔丰斯已经把所有的事情串在一起,就是她在神殿里给自己提示,让自己知道了所需面对的命运,但,为什么会是这样?

多克明知道自己是回来对付他,却没有表示出任何敌意?

无论如何,既然知道了命运,是去是留都可以作出决定了。阿尔丰斯不清楚自己是不是一直就拥有一种叛逆的思想,但可以肯定的就是如果要按照既定的路走下去,绝不是自己的真正意图,起码,也得有一个思考的机会。

毁灭?会不会只是一个可悲的玩笑?不过好像多克和克里丝蒂娜没有理由也不会用这么拙劣的把戏进行欺骗。阿尔丰斯暗中摇了摇头,还真可笑,就算这个多元宇宙注定了要毁灭,也不能让它毁在自己手中。所有的朋友和亲人都在这个世界上,我无权阻止也无法理解为什么要让他们的生活在自己手中终结。这个世界不只有自己和克里丝蒂娜,还有兰希,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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