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够长久吧,快二十年了。
秦裕阳没有像前面的对话那样,很快回过来,消息发过去等了好久,我以为他可能已经累的睡着,也没抱什么希望直接将手机放回床头,盖好被子,关灯准备也睡了。
没想到这个时候手机响起消息提示声,屏幕亮了起来,我翻身坐起来,散乱着的头发随手抓了抓,捋到耳后,消息是秦裕阳发过来的,“只有你能想到。”
嘴角微扬,很快编辑了一条消息,“当然,我就是我,是不一样的烟火。”想了想,不能耽误秦裕阳休息,要不然第二天没精神,又加了几个字,“早点睡吧。”
“好。你也是。”秦裕阳回答得很爽快。
其实我中断我们的对话还有一层深意的,两个人不可能在某一天将一辈子的话题聊完,所以有时候聊到一定地步要学会往回收,聊天的最高境界,每次都聊得意犹未尽是最完美的,要不然聊着聊着不知道说什么了,大家都尴尬,那么下次就没办法做到毫无顾忌去跟对方聊天,怕最后会冷场,久而久之,就不想去再找对方说话,这就是一个恶性循环。
这是我从一本书上看来的,现在却派上用场了,俗语曰,书中自有颜如玉,对我刚好相反。
依旧是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但心情不一样,觉得看整个世界的角度都不同了,秦裕阳愿意跟我这样的方式相处,我们多了一个别人不知道的私密空间,只属于我和他之间的秘密。
35。笔袋
有了阶段性的突破,第二天我很是得意的找到任一一向她炫耀我的成果,她却给我带来了另一个爆炸性的新闻,“精灵,昨晚你看西瓜台的综艺节目了么。”
“没有。”一抬头就对上了任一一扼腕叹息皱在一起的脸,问道“怎么了。”
“昨晚有一个环节是各地选手竞赛转笔的项目,你猜我看到谁了?”
我好奇的问道“谁呀。”
任一一煞有介事的说,“秦御阳。”一副你信不信的表情看着我。
“那又怎样?”关他什么事?我不明白。
“这都不明白?你还记得以前跟他闹矛盾闹得很厉害的时候,他曾经是不是找过一支笔?他还问过你的,当时就差点跟他吵起来。”任一一娓娓道来个中关系,继续说,“原来那支笔对他很重要的,是他去世的父亲留给他的,而且陪他参加过大小很多比赛,拿过好多奖的。”
“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拿的。”
“我没说跟你有关系,只是觉得秦御阳的身世很神秘。”任一一开始给我分析,说“你看,他成绩又不是不好,为什么偏偏要到我们学校来考大学?”
“也许。。。”我想是不是他们那里的高考分数比较高的缘故,毕竟有的地方分数多一点,到最后选学校的时候直接影响你的关键。
任一一直接打断我的话,自说自话的解释,”你别跟我说分数多少的问题,秦御阳根本不需要减分数来读大学,好吗。谁特么这么说,我都只会告诉他,别闹了好吗,我看过秦御阳以前的试卷和成绩表,那一直都是整个市里都是前面排名的,需要么,当然不需要。”我很想说话,但任一一直接就自己问自己答了,根本不给我插话的机会。
只好认真的听她发问,“那到底是为什么呢?”
我附和道,“是呀,为什么呢?”
任一一见我嬉皮笑脸跟她闹,伸手就推了我一把,笑骂道,“跟你正经说事,你别跟我闹,好好想,好好答。”
“大姐,第一,我没看过你说的那个什么节目;第二,我更不会知道他为什么要来这里;第三,我也没见过那支笔,根本无从猜测啊。”
”蓝精灵,你是不是专门跟我唱反调,你高兴是不是。“任一一一副教育我的样子,振振有词的说”别跟我一二三四的,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别让我跟你说半天,还被你分析我的人物性格了,你以为拍电视剧呢。”
“我说,重要也只是对于他有什么意义,跟我们也没关系好吗。”
“我要说的不是这个,关于那支笔,秦御阳后来问过我很多次,回家也仔细找过,就差把家拆了,确实没见过什么笔,老鼠屎都没一颗。”
“没见过就算了,他又没叫你赔,可能他自己丢哪里了忘记了呗。”
“而且有时候吧,你硬要找的时候就是找不到,当你不找它了。”拍了拍大腿,咋呼道“嘿,它自己就跑出来了,我经常就是这样,所以现在我要找什么的时候就默念,我找的不是你,不时你,是另外的东西,所以它很快就找到了。”
任一一直接给我一记白眼,完全对我很是无语到极点,“你那什么狗屁理论只能适合你,不适合广大人民群众,只有你这种奇葩才有用。”
我当然不服气,有点冒火,“那你说这些有什么意思,又不关我的事。”
“其实吧,那支笔有没可能被你捡到了?”任一一完全是在质疑我的人格,不能忍,反驳道“怎么可能,我当时讨厌他是没错,但我从来不是记仇的人啊,再说了。“我顿了顿,面不改色,脸不红心不跳的继续说道,”有什么仇我都是当场就报了,从来藏不住话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任一一看我说的言辞恳切,铿锵有力,刚才半信半疑的态度,有所改变,深深的叹了口气。
任一一看我确实不相忘撒谎也没再继续问下去,只是有些惋惜那支遗失的笔,始终想不通怎么会不翼而飞?
看见任一一纠结成那样,我是不能理解的,毕竟我没这么深刻的感情在某件事上有什么遗憾,所以体会不到那种亲人不在,而他留下的某样东西却是感情的延续的意义。
这天晚上照例拿出手机准备跟秦御阳发短信增进感情来着,想着以那句话开始的空档,开始收拾书包的杂物,每隔一段时间我都有这个习惯,喜欢把不用的,或者坏掉的东西,垃圾什么的清理一次。
所以习惯性的倒出书包里的东西,每样都检查过没问题再放回去,坏掉的等有时间再补上,当我打好消息准备点发送键的时候,在倒出的笔袋里多出一支我没见过的笔来,这不是我的,因为我没买过这样的笔,现在我都是用钢笔,只有涂答题卡的时候会用2b的签字笔,所以我很清楚那不是我自己的东西。
这支奇特的笔吸引了我所有的注意力,放下了手中的手机,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这是支看着像笔铅笔形状,但不是铅笔,笔头一段比较大,有一圈乳胶状的东西围了一个圈。
呆呆的看着笔出神,始终没什么印象,也回想不起是从哪里拿来的了。
手机的消息提示声突然响起,勾回了所有的思绪,拿起手机一看发件人,秦御阳。
急切的点开消息框,弹出他的信息内容,“蓝静玲,记得明天郊外烧烤。”
我回一句,“好啊,你不说我差点就忘记了,还有什么东西要带的吗?”
秦御阳很快回过来,“没什么要带的,把你自己带上就行了,然后带上你的胃,呵呵。”
“好的。”我愉快的跟秦御阳来回发着信息。
等信息显示发送成功的时候,脑子里突然一个情景闪现,猛然惊醒,笔?
啊,要死了,这支笔是秦御阳的,真被任一一说中了,被我捡到了。
完了,完了,这可怎么办?
我怎么早没发现,偏偏在和秦御阳关系开始变好的时候才发现,而且还真就是我放进自己笔袋的,虽然当时我不知道是谁的,但我也没说啊,毕竟当时我在秦御阳询问的当口,也没注意。
唉,现在该怎么告诉他啊,秦御阳肯定以为我故意收起来不给他的,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我要不要跟秦御阳坦白呢?
如果说了只有几种可能,要么他找回失物,开心之余,不会怪我;要么就要是认定我当时故意整他;再不然就是直接跟我绝交,觉得我人品有问题,拿了他的东西不吭声。
如果要是我不还给他不就没人知道了?
这个应该可行吧,反正他也已经以为丢失了,现在我不拿出来,对大家都没损失,双赢啊。
看着手中这支特别的笔,心中忽然有些不忍,这支笔对我来说可能根本什么都不是,但对于一个失去亲人的来说,它虽是个死物,但毕竟是个念想,是对亲人的思念的寄托,我真的要剥夺别人这唯一的东西么?
咬了咬牙,还是坦白从宽吧,大不了就是绝交,至少心里不会愧疚下去,以前不知道还可以心安理得,现在知道了,怎么也不能当没发生过,也许这就是内疚吧。
想了想怎么措词才能好一点,发出信息,“秦御阳,能问你个问题吗?”我还是决定先探探他的口风,好制定说话的方式方针。
“说。”秦御阳非常简单明了。
犹豫半晌,手指敲打着手机键盘,“如果有个人做了件错事,但那人不是故意的,现在她有悔意,你说另一个人会原谅她吗?”
“这要看事件的严重性,如果是善意的谎言或者为对方好的话,那么这个不算什么。要是刻意的欺骗的话,就没办法原谅。”
看着秦御阳字里行间的语气不那么有戾气,心中说出实话的勇气又增加了许多。
继续问道“那如果。”我吸了口气,整理了思绪,再继续说,“那如果我说捡到你的那支笔,你会不会原谅我,可是我不时故意的,直到今天我才在笔袋里发现。”
咬了咬牙,还是坦白从宽吧,大不了就是绝交,至少心里不会愧疚下去,以前不知道还可以心安理得,现在知道了,怎么也不能当没发生过,也许这就是内疚吧。
想了想怎么措词才能好一点,发出信息,“秦御阳,能问你个问题吗?”我还是决定先探探他的口风,好制定说话的方式方针。
“说。”秦御阳非常简单明了。
犹豫半晌,手指敲打着手机键盘,“如果有个人做了件错事,但那人不是故意的,现在她有悔意,你说另一个人会原谅她吗?”
“这要看事件的严重性,如果是善意的谎言或者为对方好的话,那么这个不算什么。要是刻意的欺骗的话,就没办法原谅。”
看着秦御阳字里行间的语气不那么有戾气,心中说出实话的勇气又增加了许多。
继续问道“那如果。”我吸了口气,整理了思绪,再继续说,“那如果我说捡到你的那支笔,你会不会原谅我,可是我不时故意的,直到今天我才在笔袋里发现。”
35。烧烤
我已经放弃垂死挣扎,小心的收好笔,上床准备睡觉。手机的消息提示音却在这时候响了起来,心里虽是有所期待,但却不敢再抱多大希望,紧张的拿起手机点开消息对话框,意外又惊喜的见到了心心念念的名字。
'在家?'秦御阳的消息十分简短。我无法从字面猜出他是什么情绪,但还是照实回答,"在家。"“方便下楼吗,我现在就在你家楼下。”
啊,原来这么久没回我信息,是因为秦御阳跑我家楼下了?哦买葛,来不及多想,赶紧起身穿衣服下楼。
等我出了电梯,快步走到楼下小区门口,就见一个穿着蓝色睡衣,家居拖鞋,裤脚还一高一低的人站在那里,定定的望着门口张望。
认出那人正是秦御阳,我赶紧跑了过去,来不及理顺因为奔跑而呼吸不顺的囧态,直接将手里的转笔递还给他,抬眸含糊不清的说“就是这支笔,你看对不对。”
秦御阳的表情并未有异常,非常平静,跟他大半夜穿着家居服出来的急切行为,完全形成强烈的反差,如果不是知道原因,我肯定会误以为他一这副随意之极,对他严格要求自己的人来近似邋遢的形象,站这里只是住在这小区的人出来拿个快递或者是半夜嘴馋,出来吃东西而已。
秦御阳伸手来接我手中的笔,当他的手指接触到我手的瞬间,这无意间的触碰,竟让我感觉到他的手冰凉,还伴着轻微的颤抖,似乎是太过激动所致,毕竟现在还并不寒冷,不至于穿睡衣就冻到发抖的程度。
“你没事吧。”小心翼翼的观察亲御阳的表情,心里有些发怵,多怕他突然对我吼。
见他眼神发直,愣愣的看着那支转笔,我伸手在他眼前左右摇晃了,企图唤回他的思绪,“喂,你真的没事吗?对不起,这事都是赖我,今天收拾东西才发现的,不是我故意藏起来不给你,这个点你一定要相信我。”
“没事,就是没敢想,还能再找到它,谢谢。”秦御阳喉咙沙哑,声音哽咽的说。
下楼的时候心里其实设想过各种秦御阳的反应,大骂我,不屑的一走了之,或者直接讽刺我,什么结果都想过,就是唯独没想过这一幕,他居然跟我道谢?
此时见到他悲痛中带点失而复得的欣喜,混乱的各种情绪一涌而上,不知不觉竟有了心痛的感觉,内疚刚才竟想过,万一秦御阳跟我吵,我要用什么样的态度去推卸责任,或者直接走极端把它再一次扔了。
“那个……秦御阳,你要是想骂我的话尽管骂,我绝对不还口。”
“怎么会?能找到就好,过程不重要。”秦御阳很是大度的不追究,他故作坚强的神态更是难受。
“明天我就不去郊外烧烤了,但是我已经通知陈佳淇她们姐妹,所以……”说到后来我自己都说不下去了,也许今晚会是我们单独发短信和一起平静说话的最后一次了,虽然他嘴上这么说没关系,但心里不可能不怪我的,我还是主动退出集体活动比较好,免得大家来来去去的照面显得尴尬。
“你为什么不去了?”秦御阳这会总算有了点正常的表情,抬高拿笔的手,问道,“是因为这支笔?既然找到就行了,你不也说了没有故意这么做,那你能还给我,对我来说已经是件好事,我都没放在心上,你也别介意了,明天还是照常去吧。”
这么说来,秦御阳真的没怪我?
“而且,我跟他们已经说了你会去,你突然不去,就算他们不问,任一一肯定会追根究底。”刚刚才燃起的希望又落了回去,原来是怕别人问起,会觉得他不近人情,我还误以为他真的没怪我,这也不能怪他,稍微细心点也不会变成这样的局面,只能说自己干的好事,报应来了。
“还是不要了,免得你看见我烦。”叹了口气,无奈的笑了笑,转头看向别的地方,小声说道。
“去吧,我真不介意,你不是以前说这里很熟悉,要带我去走走的,现在有个现成的机会,你又不愿意了,朋友之间也不能这么逗我玩的。”
其实我坚持不去的原因就是怕秦御阳不想看到我,他如此盛意拳拳的邀请我去,我还有什么顾虑不去呢,赶紧点了点头,冲着他傻笑。
周末大早上,任一一跟陈氏姐妹就来我家楼下汇合,解决心里压着的大石,还能出去吃好吃的,心情别提多高兴。
等我们坐车到达目的地,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