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空儿前思后想,他一脚踢开了房门,冲了进去,赧然看见一名黑衣人以夺命的招式与她对战,而她却孱弱的步步后退。
为什么自己的内力使不出来?涤尘惊恐地感觉到。
就算她再怎么施展,都只是一些拳脚功夫的花拳绣腿,她根本驾驭不了内力。
晗拯看向桌上已被她喝得精光的药碗,便知道她为什么使不出内功了。他为了让她在明天之前完全康复,下了一种特别的药。
这种药会令她的内功暂时尽失,但药效过后,她的内功会比之前增强许多。
“来人,快来人……有刺客……”
不会武功的晗拯大声地叫喊,把博药居的伙计都叫来了。
同时他竭尽所能地对那名蒙面人发起偷袭……那名蒙面人的武功真的很高强,没有内力的支持,絮涤尘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而晗拯的偷袭对蒙面人来说无关痛痒。
很快地涤尘败下阵来,蒙面人劫持了她,把剑架在她的脖子上挟胁晗拯。
为什么要刺杀她
很快地涤尘败下阵来,蒙面人劫持了她,把剑架在她的脖子上挟胁晗拯。
“快把治疗瘟疫的药方交出来,否则……”他在涤尘的脖子上划下了一道淡淡的血印,触目惊心的白里透红的血液汩汩地流淌。
“不要伤害她,不要。”晗拯情急地喊,转向一旁和伙计一起早已赶来的晗洁儿,道:“洁儿你快去把药方拿来交给这位兄台。”
晗洁儿却站着不为所动。
“洁儿你快去啊。”晗拯有点生气了,他知道晗洁儿打什么主意。
“我不知道药方放在哪里……”
晗洁儿咕哝着,这时说时迟那时快,忽然一把长剑从窗户外刺了进来,直刺向蒙面人的背部,他倒了下来……
晗洁儿吓得脸色都发白了,当她看到那个持着长剑从窗户跳进来的人竟然是韦应岛的时候,更是差点气得背过气去!
岂有此理,她还以为蒙面人是韦应岛,想不到他不单不按她的命令行事,还坏了她的计划。那,这个蒙面人又是谁呢?
韦应岛揭开了那人的面纱。
“罗国的剑客……”看来是罗国的国王派这个剑客来抢药方的,又是一个以为劫持了晗神医最重要的人,便能拿到药方的家伙。
晗拯没空儿去管他,他抱起跌倒在地上的涤尘。
“你怎么了?”
她脖子上的伤痕不算深,但这个不深的伤痕却足以使她致命。她现在不能受伤,他用的特别药材即使受一点儿轻微的皮外伤,也是会有性命之虞。
“我没事……”
她气虚地睁开眼睛,目光由晗拯脸上缓缓移向那个蒙面人,“他是什么人?”
为什么要刺杀她?该不会是珠木赐派来的吧?
+++
明月当空。
晗拯站在月色下,却没有欣赏美好月光的好心情。
刚才的事情让他意识到涤尘留在博药居本身就是种危险。仿佛所有人都看出他对涤尘的特别,就连罗国一个来抢药方的刺客,也拿她的性命来挟胁他,他真不知道象这样的事还会发生多少次。
爆发的情愫
刚才的事情让他意识到涤尘留在博药居本身就是种危险。仿佛所有人都看出他对涤尘的特别,就连罗国一个来抢药方的刺客,也拿她的性命来挟胁他,他真不知道象这样的事还会发生多少次。
虽然他早就决定了让她离开,可是每次想到她要离开,或许他永远都看不见她了,他的心便会烧热般痛。
原来她对他来说已经这么重要了。
这样的爱,是爱情吗?他没有勇气去探究。
刚才替她熬了药,亲眼看着她喝下去,他知道那时他的目光过于炙热,刚刚承受了将要失去她的可能,看见她完好无事,他只想不顾一切地、紧紧地把她拥在怀里。可是她疏远的目光让他意识到一切……
是的,他不是她的圣善。
不是她的爱人。
“为什么我就不能是圣善?”
他终于问出了那句话,“仅凭我的血液,就认定我不是圣善了吗?”
“你想说什么?”与他对望,她的眸光也摇晃了下。
“如果我是圣善呢?”
“什么意思?”
“我与他长得一样,不是吗?我又失去了记忆,我根本不能证实自己的身份。”
他激动地喊出来。
她浑身为之一颤。她懂他的意思。
“可是如果你不是呢?”此刻她的眼里含满了泪。
“如果你只是脸孔长得与他相象的一个凡人,”她假设,“如果你根本不是我心爱的圣善,我却为了这张脸孔,为了探究你的身份,为了帮你恢复记忆,而耽搁了去找我心爱的圣善,也许就因为我耽搁了,他会有生命的危险,而我却不能陪在他身边。又如何?”她真的是左右为难。
何苦?她要受这张脸孔的迷惑。
“如果我是呢?”
他控制不住自己爆发的情愫了,“如果我是圣善,如果我因为一些原因血液改变了颜色。如果我是你心爱的人,如今我站在你面前,你却认不出我?为了一个苦苦追寻、或是逃避的借口离我而去,又该如何?”
男人都这么肤浅
他控制不住自己爆发的情愫了,“如果我是圣善,如果我因为一些原因血液改变了颜色。如果我是你心爱的人,如今我站在你面前,你却认不出我?为了一个苦苦追寻、或是逃避的借口离我而去,又该如何?”
“我不要听!”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她捂着耳朵,拒绝去听,也拒绝去想。
只笃定了一件事,“我只知道精灵的血液是无法改变的,是不会变得和凡人一样的。”这是她唯一的信念了,不能动摇。
“可是……你不能爱我吗?就算我不是那个人,你就不能爱我吗?”
“别说了。”
她把他轰出了房门,磅一声掩上。任由自己的眼泪汹涌而下,象条奔流不息的小溪。她的心凌乱不己,控制不住胡思乱想……
+++
天还没亮。
晗洁儿和韦应岛站在博药居附近的黑夜里,开始了舌战的第三百个回合。
“真是个成不了事的窝囊废!你不帮我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晗洁儿已经气得头顶冒烟了,怒不可遏。
她原本以为可以利用韦应岛为部下报仇心切的心理,除了絮涤尘,却想不到姓韦的家伙反倒救了那女人一命。
“我不想成为你杀人的工具。”
韦应岛不太想理会她,淡漠地道。
“什么?”
晗洁儿猛抽一口气,怒火再高三丈,“我看你是被那个女人迷住了心魂吧。”
真是见鬼。
自从那个女人出现后,不单止拯哥哥,就连博药居的伙计,包括这个外来客韦应岛,都好象变了一个人似的,眼光总是围着絮涤尘打转。
絮条涤那种美是她妒忌不来的,但她就是不服气的,更不甘心。
“为什么你们男人都这么肤浅,看见美丽的女人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真是没用的人……”
“不是这样的。”
韦应岛打断了她,说出他自己的真心话:“如果我是晗医师,我也会喜欢涤尘姑娘,而不会选择你。”涤尘身上有一种迷人的特质。
他割舍不下这份爱恋
“不是这样的。”
韦应岛打断了她,说出他自己的真心话:“如果我是晗医师,我也会喜欢涤尘姑娘,而不会选择你。”涤尘身上有一种迷人的特质。
“你说什么?”晗洁儿气得不行,“那个女人,她是个心狠手辣的黑女巫,杀人不眨眼,拿别人的性命不当回事。拯哥哥是不会喜欢这种冷血无情的女人的,一定是她不知给拯哥哥施了什么巫术……”
“起码她是光明正大的杀人,不象你——处心积累。”
“你?”晗洁儿气得胸膛上下剧烈起伏着,“好!好!韦应岛!你就尽管被她的美貌迷昏吧!都是一些以貌取人的俗人……”
韦应岛不说话了,对晗洁儿的鬼叫置之不理。
其实他不是没有想过杀了絮涤尘为自己的手下报仇,他也觉得絮涤尘的作风较一般女子而言,更为冷酷些。可是不知为什么,她身上就是有着某种气息让人不忍心下手。说他为她的容貌迷醉也罢,说他成全晗神医,不想他承受失去心爱的人的痛苦也罢,反正这些恩怨他不想再纠缠了。
只想快点拿到药方便回国。
他相信晗拯一定会让他如愿以偿的,他跟别的唯利是图的医师不一样。
突然,涤尘居住的地方传来一阵喧哗。
韦应岛看见晗拯脚步急促地朝那边奔去。
发生了什么事?
“少爷,涤尘姑娘她打晕了站在房门外看守的王二,便逃走了。”
听了伙计的禀报,晗拯脸上一阵阴晴不定。
走了,到底她还是走了。
他已经说过会让她离开的,难道她连一个晚上也等不了?就那么迫不及待?
“去找。快去找。”他疯了的喊。
计伙们应声纷纷展开方圆十里的搜索。
晗拯终于知道他还是舍不得她走的,他割舍不下这份爱恋。
这就是她不辞而别的原因吧?
她比他更敏感地察觉到他深沉的感情,她知道他不会轻易放她走……
瘫软在怀中
晗拯终于知道他还是舍不得她走的,他割舍不下这份爱恋。
这就是她不辞而别的原因吧?
她比他更敏感地察觉到他深沉的感情,她知道他不会轻易放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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涤尘从那个布满诱惑的地方逃出来了,可是她却感觉自己掉进了万丈深渊般。
当初她执意离开精灵国,不惜与珠木赐血战到最后一丝气力,以为只要来到了人间,很快就会找到了她心爱的人圣善了。
可是一晃三个多月过去了,她一无所获。
而且那个与圣善长得如出一辙的医师晗拯,还常常令她迷失自我。
在他深眸的注视下,她只能选择离开那个有他存在的地方。
走在大街上,人群熙熙攘攘,她却脑袋发涨。
迈向遥不可知的路上,她感到精疲力竭。
昏昏沉沉间,她又想起了那张脸,还有他的话……“如果我是圣善呢?”
是啊,如果他是圣善呢……
如果有什么原因,他血液的颜色改变了……不不不,打住,打住。她不能这么想,精灵血液的颜色是不会改变的,他不是圣善。
啊,该死,她的头好重,好想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可是不行。她不能休息,圣善肯定还在天角的某一方等着她呢……
“圣善,圣善……”意识驾驭不了逐渐消失的力量,在她支撑不住昏倒之前似乎有一个男子发觉了她的异状,冲过来直接抱住她。
“姑娘?”
“晗拯吗?”她睁开微弱的眼睛,是晗拯找到她了吗?她不辞而别,他肯定气得暴跳如雷吧?可是,眼前这个男子不是晗拯。
她看到一张英气的脸,他是谁?她已经没有力气问出来了。
“姑娘?”
她昏过去了,就这样瘫软在自己的怀中。男子望着美得倾国倾城的女子,顿时心中一股异样的悸动划过,是从未有过的感觉。
“王?”
他身边的待卫唤他,男子才回过神来。
“你有听清楚这位姑娘刚刚说什么吗?”
美得惊魂夺魄的姑娘
他身边的待卫唤他,男子才回过神来。
“你有听清楚这位姑娘刚刚说什么吗?”
英俊的男子问身边的侍卫,俊朗的脸上蒙上一片凝结之色。这个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尊贵气息的男子,就是流云国最有身价的的男人——流云王。他尚未立后,是流云国少女们梦想乌鸦变凤凰的头号对象。
除去他高贵的身份不说,他本身的条件也够吸引。
他俊朗非凡的脸上,一双清辙的眸子总是闪耀着笑意,让人觉得温和可亲之余,这双眸子在必要的时候又可以变得深不可测,让满朝文武大臣都猜不到睿智的他,心里到底想着什么,给人一种惶惶不可终日的感觉。大臣们唯有将民生治理得有声有色,才能讨得他的喜欢与赞赏。
“王,我们还是回宫吧!要是感染上瘟疫,可就不好了。”
待卫四平八稳的脸色道。
他的心思可不在这个美得惊魂夺魄的姑娘身上,更没注意到她刚才说了什么。
在他的眼中,只有三天两头便跑出来体察民情,不在意疫症满天飞,随时有可能感染到疾病的流云王。他好担心王的安危。
流云王看看天色,说:“好吧,反正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回去。”
说罢他便抱起涤尘,正要走上停在那边的豪华马车,却被侍卫劝说:“王,你要把这个不明身份的女子带回宫里吗?”
“有何不可?”
“王甚至不知道她是谁……”
“她是谁?”他莞尔地一笑,“是我的子民啊,我身为王,照顾自己的子民是义不容辞的责任,不是吗?”
“可是……”
“不要再可是了,听我的。”
“是。”侍卫只好应声。
他是王,而他只是侍卫而己,当然要听令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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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过了多久,当涤尘慢慢睁开略感沉重的眼睛时,她看到守在床边的那个男子——在她昏倒之前,接住她的那个男子。
陌生男人的寝宫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涤尘慢慢睁开略感沉重的眼睛时,她看到守在床边的那个男子——在她昏倒之前,接住她的那个男子。
“你是?”
开口的同时,她感到喉咙干涩,声音沙哑。
“你先喝点水吧。”
男子体贴地道,接过侍女递过来的水,便扶起她的身子喂她饮用。
她喝了一点水,感觉喉咙舒适多了。
“你是?”她再次询问,打量着这气宇不凡的男子,以及室内过于豪华的一切。
看来他的身份非同一般啊。
“我是流云王,这儿是流云王宫,现在你就住在我的寝宫里……”
“你的寝宫?”她马上地显得有一丝慌乱,这是陌生男人的寝宫呢。
“那我告辞了。”
她不应在任何地方逗留的,更何况是在王宫——陌生男子的寝宫。
“你……?”这女子的反应令他感到新奇。听到他是流云王,她脸上居然找不到一点儿敬畏之色,只是男女之间的回避。
这点很好,他才不爱别人畏惧他呢,仿佛他多可怕似的。
“但是,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复原……”他情急之下拉住她的胳膊。
“放开我。”
涤尘冷了冷神色,她不要让任何男子碰她,除了圣善。
男子被她的力气之大甩倒在床上。
“哎,姑娘……”猛然,他一阵呕心沥血的咳嗽,“咳咳,姑娘……咳……”
“你怎么啦?”
见这样,涤尘停住了脚步,转身望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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