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招来回,就在电石火花之间,等到扈三娘身后七八条大汉反应过来,连忙张弓搭箭想要去救。
再看老胡等人,反应更是快速,弓弩已然就搭在了手上。
两方忽然对峙起来。
郑智身形就在空中,枪刃更是马上就要穿胸而过,郑智也知不能真这么一枪把这女子捅穿了,枪势连忙一收。刚才认真起来,郑智全力而出,犹如厮杀一般出招抢攻,也是习惯使然,此时收招却是没有那么简单,枪是收回来了,往前飞跃的身形还在空中,没有借力,哪里止得住。
扈三娘双目一闭,脑中一片空白,直以为自己就要死了,等得片刻,再张开眼,一个人影直往自己扑来。
扈三娘下意识举起双刀去挡,却是哪里来得及。
两人直接撞得一个满怀,扈三娘往后飞去,又撞到身后马匹之上,才堪堪站稳。
郑智这一撞之后,自己也踉跄往前几步,方才站稳,再抬头,这扈三娘的双眸近在眼前。
两人这么呆立对视!
忽然鲁达暴喝一句:“还不放下弓箭,可是想死不成。”
老胡端着强弩,也是大喊:“谁动谁死!”
两方对峙,老胡心中反倒紧张起来,也是为郑智担心,老胡自己倒是没有多想,只想着郑智并未穿甲,两方相隔不到十几步,自家郑相公若是中箭了,那真是不敢去想的事情。
扈三娘回过神来,见这男子离自己这么近,眉黛一蹙,手中双刀就往面前挥了起来。
还好郑智反应及时,往后一跃,险险躲过这一击,口中还笑道:“你这小娘皮还生得不错。”
郑智许久都没有这般轻浮了,颇有上辈子在军营宿舍之中与自己战友调笑的味道,此时却是不知为何又真真调笑了一番这扈三娘。
再看扈三娘,已然狂怒,手中双刀直往郑智扔去,口中怒骂:“无耻,下流!”
郑智左右一躲,自然也就躲过了扔来的双刀,心中反倒觉得这生气的扈三娘有那么一点可爱,反倒有些像后世少女的性子,笑道:“我哪里知道你如此不经打,之前听你说耍花枪,认真出招,却是你一招都接不下来,还待我来收招救你,此时却又来骂人,着实刁民得紧。”
扈三娘被郑智几句,说德哑口无言,怪也只能怪自己学艺不精,左右看了几番,也觉得丢了面子,轻轻跺了一下脚步,回头翻身就上了马匹,拉转马匹就要走。
郑智看得这扈三娘如此动作,上前两步又道:“你的刀不要了。”
扈三娘马匹已然转向,却是回头一本正经道:“姑奶奶学艺不精,此番认栽就是,你可敢通名报姓,等过些时日,练熟武艺,再来找你报仇。”
郑智听言,说道:“我等正要去你独龙岗些时日,稍等片刻,顺便带个道路。”
说完郑智回头,捡起扈三娘扔过来的双刀,打马而上。
却是这扈三娘哪里会等郑智,话一说完,打马就走。
郑智见众人还在往马匹上架黑猪,又见头前扈三娘已经奔出,喊道:“这大黑猪,一人一半,我等要肉,皮给你制甲就是。”
再看头前扈三娘,回头看得一眼,显然有些心动,却是又把头回了过去,打马走得更快。显然是丢了的这个脸面,比这皮甲更重要,连这双好刀也比不得脸面重要。(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一章 郑智杀猪
郑智看得扈三娘还真就这样走了,连自己贴身的武器也不要了,摇摇头也是笑了笑,心中觉得这女子当真不像这个时代的人,反倒像后世那些少女一般的性子。
众人收了刀枪弓弩,把黑猪架好,沿着大道又往前去。
之前郑智叫扈三娘顺便带个路,也是记起了原着之中,宋江打祝家庄,之前就是找不到路。所以郑智也就怕自己找不到进独龙岗祝家庄的道路。
走得小半个时辰,山林已到尽头,映入眼帘却是一望无际的青绿地垄,郑智看得也是一惊,即便是沧州,也没有这般连在一起无穷无尽的耕地。
“哥哥,此地真是好地方啊,这么多好地,不知一年要出多少粮食。”史进之前也是有自己庄子的,此时与这片地垄比起来,当真是小巫见大巫的感觉。
“是啊,好地方。”郑智答道,心中却是在想,难怪这梁山非要与祝家庄过不去,这祝家庄实在豪富,却是也记起来宋江攻破祝家庄之后,光是粮食就得了五十万石,按照此时粮价,那就是上百贯的钱财,比晁盖劫十次生辰纲都有多,够梁山吃好几年的了。
入春时分,青禾刚刚破土不久,等几个月,这大片的田地,又是无数的粮食,独龙岗当真是个富庶的地方。
“哥哥,我们来这独龙岗,是不是要买些粮食?”鲁达眺望几番,问道。
郑智听得一问,笑道:“本是想与宋江作对,方才来这独龙岗,没想到独龙岗还是个出粮的好地方,多买些粮食也正好,酒坊正是缺粮的时候。”
“哥哥,好事,与宋江作对就是好事,这黑厮早晚一刀给砍了。”鲁达对于别的事情没有什么兴趣,对于与人争斗的事情最是有兴致。
郑智看着满地的禾苗,慢慢道:“有些事情急不得,一箭双雕才能利益最大化。”
郑智说的一箭双雕,自然是说的梁山贼寇与仇人高俅,却是也不明说。高俅不出东京,郑智几乎拿他没有办法,若是高俅出了东京,到了这山东之地来剿匪平判,郑智自然也就要想方设法解决这个大患。
如此,既除了大患,又得了功勋,才是两全其美。
鲁达听言也不多问,一箭双雕什么的,鲁达也懒得去想,上阵杀敌才是鲁达最拿手的本事。
又走得一个时辰,十几里地面,头前远远就能望见三个庄子,互相间隔也有三五里,却是能在视野中一目了然。
中间那个最大的庄子,自然就是祝家庄,俨然就是一座小城池,外圈皆是城墙。
左右两个庄子也就显得相形见绌,小上不少,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郑智看得面前连成一线的三个庄子,看了看天上太阳的方向,指着右边道:“往东去。”
祝家庄东边便是扈家庄,往西就是李家庄,郑智本来目的是祝家庄,此时却先往扈家庄而去。
本来还担心找不到道路进得这地方,却是郑智想多了,时迁杨雄往这祝家庄来去自如,哪里有一点迷路的样子。却是不知为何宋江带兵前来的时候,反倒迷了路,或许迷路压根就是宋江兵败的借口而已。
独龙岗也经常有商队往来,三个庄子的营生,可不仅仅是这点土地,更是经营有许多小作坊,生产些陶罐,青瓦,或者是制作一些铁器制品,当然铁器制品也是私货,利润着实不小。
官府的盐铁专卖,在这个时代的北方,已然就是一纸空文。南方富庶地区自然控制得比较好一点,当然也就是仅仅是比较好一点。
众人打马进得庄子,庄子高墙也是不矮,与城墙无异。
庄子里的百姓,不论是铺面里做生意的,还是街边行路的,个个面带微笑,气氛也是其乐融融,显然日子都过得不差,郑智也知此地百姓安居乐业,民风淳朴。
有地有林,百姓勤劳,又没有贪官污吏来打扰,也没有山贼匪寇来祸害,当真就是山东河北之地的一个世外桃源。
众人寻得一个客栈,开得几间房子,照料了一番马匹,寻来杀猪的刀具,又让店家烧了几锅开水,牛大取来磨刀石,磨刀霍霍向猪羊,也就是说的这般情景。
郑智围着这头三四百斤的大猪,砸吧一下嘴巴,遗憾道:“这猪杀得不对,活着的时候没有放干血,倒是失去了些味道。”
郑智身边也有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围着黑猪站着,正是本地的屠户,借给了郑智刀具,也等着郑智把吃不了的肉卖给他,听得郑智言语,笑道:“这位官人倒是行家,这血没有放干,味道是差了一些,倒是也不妨事,价钱一样算给你。”
郑智听言,心中也知道这汉子淳朴,笑道:“到时候留些下酒菜即可,其他的一并卖与你,市价七成即可。”
这汉子一听,也是欣喜,笑道:“官人爽快性子,稍后我到家中取几坛自己酿的好酒与官人尝尝。”
郑智拱手多谢,也不拒绝。民风淳朴,也就是这般人情往来。
牛大带着几人抬来烧开的热水,把手中两柄磨好的刀递给郑智,一柄去毛切肉,一柄剔骨。
郑智接过刀,笑道:“好久没有做这手艺了。”
显然郑智不是好久没做了,话语先说,就是怕自己做不好,毕竟这是郑智自己第一次杀猪,记忆倒是有,动手完全是第一次。
牛大也笑道:“官人手艺那是没得说,我的手艺都是官人教的。”
说完牛大提着开水就往猪身上淋去。众人也是围着观瞧起来,都在看自家相公这手杀猪的手艺。
开水淋罢,郑智拿着一柄小刀开始刮毛,一下一下,倒是显得熟练非常。片刻刮好了一边,几人上前翻过猪身,另外一边也是轻松搞定。
一架老木梯立在这客栈门口,那屠夫汉子取来两个大铁钩固定在老木梯之上,众人七手八脚把大猪倒着吊了起来。
郑智持刀上前,也就开始开肠破肚。
此时这客栈门口,聚集了不少观看之人,看得一个身穿绸缎锦袍汉子持刀杀猪,都觉得稀奇,再见手法也是利落,都来了兴致,也是指指点点,说说笑笑。当然这只大黑猪也是指点的重点,如此大的野猪,虎都不敢惹,却是被人猎到了,更是值得称道的事情。
忽然人群之中,来了几条劲装大汉,众人皆是自动让出位置,等到几条大汉走到近前,身后出来一个女子,开口喝道:“兀那杀猪汉,小心着点,别把猪皮割破了。”
郑智抬头一看,正是刚刚的熟人,一丈青扈三娘,也笑道:“放心就是,某的手艺可不是吹的。”
牛大看得这女子说话,也帮腔道:“我家官人手艺精湛得紧。”
这女子听得话语,撇了撇嘴道:“本以为是哪里的好汉,原来是一个杀猪汉。”
这扈三娘当真是不放过一点埋汰郑智的机会。郑智摇头笑了笑,却是不答话。
若是扈三娘来晚片刻,这皮甲只怕就难做了。因为杀猪,本并不需要去皮,此时郑智倒是忙碌起来,还先要把这皮剥出来。
剥下整块的皮,当真不那么简单,不得片刻,郑智已然忙得大汗淋漓。(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二章 杀猪的武林盟主郭靖
要剥下一张完整的野猪皮,技术含量虽然高,却是更加耗费心神,郑智忙忙碌碌许久,终于把这张野猪皮剥了下来,放在不远的地上。
此时郑智双手叉腰站在一边,休息片刻,也一脸笑意看着扈三娘。那个屠夫汉子还在用扫把收拾着满地的猪毛,显然这些猪毛也有作用,可以制作成软硬毛刷,倒是也不浪费了。
扈三娘示意身边一个汉子拿起了猪皮,却是站在一旁,并不离开。
郑智对正在收拾野猪毛的屠夫汉子道:“兄弟,这肉我还要多留个十斤,送与你家三娘,这野猪当真还有你家三娘一份。”
汉子抬头笑道:“官人,好说好说,送些肉与三娘自然不在话下。”
“这肉我是要的,却不是你送的,合该是给我的,可不受你这个人情。”扈三娘一脸傲娇道,却是眼神也不往郑智去看,只是查看着身边汉子拿着的野猪皮。
郑智看得扈三娘不断打量着野猪皮,忽然想起有个人的名字就叫野猪皮,还是史名人,正是努尔哈赤,努尔哈赤在满语里面的意思就是野猪皮,当然这个野猪皮几百年之后才出生,想到此处,郑智不禁笑了出来。
扈三娘虽然没有去看郑智,却是好像极为关注郑智的动作,听得郑智一笑,敏感非常,以为郑智又在笑话自己,眉黛又蹙了起来,喝道:“杀猪汉,笑什么笑,没有你,姑奶奶还能让这野猪跑了不成,倒是让你白捡了便宜。”
郑智听言只是浅笑,也不与之斗嘴,而是回头接着分解野猪。
倒是牛大有些不忿,憨道:“若不是我家官人,你们追到天边去也不定能猎到这只大猪。”
扈三娘听得牛大话语,心中也有些心虚,上山下水追了几天,羽箭射了无数,也没有伤到这只野猪,被这牛大一说,却是哪里愿意承认,又不知说什么去反驳,只道:“一个杀猪汉,还称什么官人,倒是不怕别人笑话了去。”
与女人辩论便是如此,女人总能随意转换思维、转换完全不着边际的话语来占得上风。
牛大更是不忿,还要开口,却是郑智压了压手臂,止住了牛大的话语。
牛大欲言又止,想得这女子看不起自家官人杀猪,走到郑智面前道:“官人,让小的来吧,官人一旁休息片刻。”
牛大自然是为郑智着想,觉得这般当街杀猪,实在折损了自家官人的面子。
“片刻就妥了,你先去取些包肉的纸来。”郑智倒是没有多想牛大的心中想法,只是一门心思分解着猪肉,上下其手,刀影翻飞,熟练非常。
牛大随屠夫汉子取来包纸,郑智取下一条五花肉,放在一旁小桌面上,几刀切成小块,用纸一包,又接过牛大递来的小麻绳绑扎好,几步走到扈三娘面前。
“十斤,不多不少。”郑智递过包好的猪肉,开口与扈三娘说道。
扈三娘接过猪肉,用眼神打量了几眼猪肉,抬头道:“若不是正好十斤,少不了你这杀猪汉的苦头。”
郑智已然感觉这扈三娘是故意跟自己过不去了,心下也是苦笑,看来是真把这扈三娘给得罪了,只道:“十斤十斤,少不了三娘你的。”
说完郑智回头又去干活,却是也知不能与这女子一般见识,否则这扈家三娘不依不饶,还真要给自己寻些麻烦。
没有想到这扈三娘与身边汉子道:“去找个秤来!”
郑智听言,更是摇头苦笑,没想到这扈三娘还真不依不饶起来,就是要找自己不愉快。
郑智又取下一块五花肉,递给牛大道:“送去厨房,今晚就拿这个下酒了。”
扈三娘吩咐找来的秤就是这屠夫汉子的秤,称了一番,果真十斤,扈三娘倒是也不愠,打量了郑智两眼,又道:“没想到你还真是个地地道道的杀猪汉。”
郑智可不就是杀猪汉,若不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杀猪汉,哪里有这手艺,切一块就正好十斤。
郑智被这扈三娘几番幼稚弄得哭笑不得,心想,难怪有云,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这女人还真不能轻易得罪,当真是记仇。
郑智摇头笑道:“嗯,三娘你说得没错,我就是个地地道道的杀猪汉,不仅如此,我还是一个武林高手,打遍天下无敌手,江湖人称武林盟主郭靖是也。”
郑智话语自然是说笑,却是也想缓和一下气氛,自我调笑,算是认怂了,更是想少些麻烦。
“呸,还打遍天下无敌手,有两手武艺牛皮就吹上了天,独龙岗上就有一人你打不过。”扈三娘对于郑智两次称唿自己三娘倒是无所谓,心中也知道郑智武艺十分高强,一招就能败了自己,以为郑智真这么妄自尊大,却是也不能如了郑智的意愿。
郑智手中动作不停,还一边与扈三娘聊天,回头也问:“独龙岗上还有哪位高手,且让我武林盟主去会一会。”
“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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