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好屠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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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好屠夫- 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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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达林冲两人更是呼喊不止,还有无数叫好之声。

    东京城中,蔡太师府邸今夜也有来客,人数虽然不多,但是个个都是朝中大佬。

    蔡京一身奢华便服,今日宴客最重要的一道菜便是鹌鹑羹,也是蔡京最爱吃的一道菜。有流言说蔡京吃一次鹌鹑羹,便要几百上千只鹌鹑,此流言也不知真假。但是蔡京喜食鹌鹑是真实的,蔡京奢华更是史实,奢华到连皇帝赵佶见到蔡京府邸回头便开始整修皇宫。

    一桌不过七八人,却是也不多喝酒,浅尝辄止。

    今日宴会,目的自然是王黼。蔡京开始倒是没怎么发言,多是童贯侃侃而谈。

    “明日朝会,某便奏一事,河朔聚兵之费,所出何处。”童贯说道,便是要向王黼发难了,奏上去的事情自然是要解决,不可能说攻辽大战不给军费,至于这军费哪里来,自然不是童贯要操心的,而是王黼之职责。

    蔡京点了点头道:“童太师此合正合时宜,且看王黼小儿能不能变出钱来。内侍梁师成也该吃些苦头。此阉本与我等相安无事,如今权柄日盛,竟然也要插手外官之事,当真以为自己可一手遮天。”

    刑部尚书范致虚听言,答道:“太师,李彦之辈在京东强夺民田,田亩高达三万余。还杖毙良民上千,京东河北交界之地激起民乱,此事虽然已经压下,却是可以做一做文章。”

    李彦便是那刚刚接任大内总管之人,这个太监也是胆大包天之辈,以官方名义强行把民众之田并入西城所,为自己捞取利益,如此毫无顾忌的手段,可见这太监心中也是没有一丝敬畏的。西城所便是朝廷管理官田的衙门。

    “此事可奏,且看王黼是大义灭亲还是要强行狡辩。”蔡京又答。一个人位置越高、权利越大。处理的事情自然越多,需要负责的事情也就更多。各方的利益平衡,各方的需求平衡,才是显出一个高位者智慧与手段的唯一标准。

    李彦与梁师成自然是一伙的,内官与外官从来都有利益冲突。蔡京对内官作出的妥协便是把中书省的许多职权间接给了梁师成。

    李彦强取豪夺的事情只要在朝堂之上爆发出来,王黼立马便被架在火上了,如何处理都不妥,不论怎么处理,王黼也是要吃大亏的。当朝宰相去替一个内侍太监辩解,皇帝赵佶心中必然觉得这样的方式不符合自己身为皇帝的利益。

    神宗当朝之时,若是有人弹劾内侍,满朝必然群起而攻之,神宗身边内侍,李宪为首,颇为贤良,童贯入宫之时便在李宪手下。那个时候的内侍岂敢如现在这般逾越,王安石司马光等人又岂能容宦官骑在头上。

    若是不替太监李彦辩解,梁师成又要黑脸骂这个王黼忘恩负义。

    几人又慢慢商讨,临近尾声,蔡京说得一句:“这些事情不能一次上奏,只能一天朝会奏一件,便是如此长久让这王黼为难,官家心中才会有日积月累之厌恶。”

    众人深以为然,各自点头,又开始商量所奏之事先后。

    岳飞战史进!两人打得正酣畅淋漓。

    忽然听得不远传来琵琶之声,正是那十面埋伏,乐音急快如瓢泼大雨。

    两人手中兵器都不自觉加快几分,已然到得决胜之时。

第四百三十五章甲兵上万,容之不得

    伴随急促的乐音与众人呼喊,史进终归还是敌不过岳飞这等人杰,摔倒在地,已然落败。

    史进一脸遗憾,心中也是有些难过。若是史进不随郑智身边,以如今这手武艺,到得哪里也都是随意纵横之英雄。奈何郑智身边,高手越来越多,实在难以让史进建立起来那般睥睨天下的自信。

    岳飞反倒心中全是惊讶,也未想到这个看起来大不了自己几岁的史进有这般武艺,开口便是来夸:“史家哥哥实在厉害,小弟在这相州方圆几百里,从来未逢百招之敌,未想今日差点败与哥哥之手,实在侥幸之至。”

    “过奖。”史进听言只是一拱手,内心在这一瞬间实在有些气馁,悻悻回到郑智身边坐下。

    郑智自然也要出言开解,本想与史进说你还年轻,以后自会长进。奈何出了一个更加年轻的岳飞,这句话自然也说不出口,只道:“大郎,再下苦工,定有所成。”

    史进也是一个豁达之人,听言只道:“哥哥说得是,我以后便再早起半个时辰,勤加练习,必有成就。”

    郑智见得史进并不真正气馁,也不多想,便拿酒来饮,先与史进算是安慰,再与岳飞勉励几句。

    夜已深,酒正好。还有佳人守候。

    大军过相州,过濮阳,直入郓州。

    李纲正在郓州,但是裴宣已回了沧州。

    郓州政事,还算顺利,李纲手段也越发成熟,唯有一处依旧是心结,便是那曾头市。虽然曾头市的田赋已经清剿,但是这曾头市最近越来越是反常。

    李纲与郑智相见,第一件事便是把这郓州之事一一禀告。待得曾头市的事情说完,李纲面色已然有些阴沉,

    郑智开口问道:“曾家最近都在做什么?”

    郑智心中自然也有计较,如此大辱,不仅杀了曾涂,还把这老头曾弄也折辱了一番。杀子之仇,折辱之恨,寻常人哪里忍得下这口气。

    只听李纲答道:“相公,我也是在为此事忧心,那曾家最近每日都在点校人马,勤加操练,怕是有些别样的心思啊。”

    李纲用词极为谨慎,只说别样的心思,具体什么心思也不愿意随便乱说,心中更是知晓郑智于刀兵,从来都是心狠手辣的。

    郑智听言点了点头,左右看了看问道:“韩五,你且来说说。”

    韩世忠正是那杀曾涂之人,此时上前便道:“相公,这曾家老狗必然包藏祸心,曾头市也有甲兵上万,容之不得。”

    郑智心中清楚知晓曾头市是什么货色,即便不论对错,郑智也容不得自己管辖的土地上还有这么一支他人的武装力量。心中已然就有计较,只道:“今日大家且各自回营里休息,明日大早点校人马。”

    众多军将起身拱手而退,一路行来也实在辛苦。

    此时李纲眉头紧锁,开口道:“相公,曾头市多是良民,手段还需怀柔一些,以免无辜者受难啊。”

    李纲心中实在犹豫,这件事情本身也是难以处理,李纲虽然越发成熟起来,终究还是一个年轻的文人,面对一些大事,自然不如郑智心中果决。

    郑智也明白李纲的心思,只道:“此事其实无关对错,皆是大局。那曾弄此时大概也未有谋反之心,只想操练人马自保。但是如今我掌郓州,已然不比从前,大战将近,哪里还容得郓州有这么一个不能掌控之地。若是我等皆在北地与辽人大战,这曾家忽然发难,我等该如何是好?所有这种不稳定因素一定要先解决,不得容忍,明日且看这曾弄如何应对,再来计较。”

    李纲听言,自然也知道郑智说得有理,曾家即便现在不敢有何作为,谁也保证不了以后这曾家不会怀恨在心伺机而动。并不多言,只是心中依旧还有担心。

    不多时,郓州大小官人皆来拜见,郑智一一见过,互相寒暄,其他人也未多注意,只多注意了几眼这郓州姓王的知府,心中大概也是想起了周度文,郑智还是想让周度文来管郓州的,不过也还需要一个过程。

    郑智也只说得几句,内容也是让这些官员皆要全力配合李纲行事。郑智心中对于自己地盘的政务也慢慢有些了打算,军管制服也在郑智心中慢慢升了起来。以后大战连连,唯有军政府制度才能有效的控制地方,一切以军事为重,把许多地方权职都往军队靠拢,让军队的权利越来越大。

    军管制度对于郑智个人也有好处,只要保证士卒对自己的忠心,自然也就能保证地方的安稳,并不需要进行两面安抚,省去了许多麻烦。当然也不是说民心不重要,只是民心从来都跟吃饱穿暖有关,这一点郑智自然是可以保证的。

    这些想法大概也要一步步实施,只要战事一起,郑智便能名正言顺的放开手脚了,一切不正当的政治改变在战时皆会有正当性。

    鼓声隆隆,点兵聚将,这一切早已习以为常,只要身处军营,一切都是那么快速麻利,一个部队养成一个好的习惯是何其重要。

    韩世忠头前带路,李纲心中不安,也跟来了。大军既出,直奔曾头市。

    曾头市在这大早上也显得极为忙碌,虽然已过农忙时节,却是处处热火朝天,青壮汉子们各自拿着刀枪剑戟到空场集合,曾头市中万余青壮,分了好几处场地操练。

    曾家五虎如今已成了曾家四虎,曾涂已死,余下四人如何心中皆有一股恨意,操练起族中汉子更是不遗余力。其中曾密最是勤奋,便是这个曾密还受了一顿老打,到得如今才养好身体,心中哪里不恨。

    老太公曾弄却在府中,如今身体也不如从前,不知是不是上次之事留下的后遗症。此时的曾弄正在吃着早餐的面汤,口中的牙齿掉落大半,也是上次事情留下的创伤。

    曾弄吃罢面汤,夹起一些小菜放到口中,却是咀嚼起来极为费劲,越是嚼得费劲,曾弄心中便越是恼火,两个月之前的事情历历在目。

    一个汉子从门外奔来进来,口中大喊:“太公,大事不妙,大事不妙。”

    曾弄正是恼火的时候,听得有人聒噪,骂道:“你这泼才,大喊大叫作甚,死了人不成?”

    汉子听言,也管不得曾弄恼火,忙道:“太公,适才小的往城里去的时候,半路听人说城里有许多官兵人马皆往我们庄子方向来了。小的便连忙赶回来报信。”

    曾弄听言,面色一惊,只问:“多少人马?”

    “这个。。。小的就不知了,听那人说好多人好多马。”

    “老夫知晓了,你先下去吧,许是官军路过而已。”曾弄说得一句,把这汉子打发走,心中大急,连忙喊道:“来人,快快把史教师与几个庄主都叫回来。”

    便是曾弄自己也不相信官军只是路过,只得连忙召集众人回来商议。

    几个小厮飞奔去寻人,不得片刻,几人皆道,听得曾弄说了几番。

    曾密听言大怒:“父亲,此番定然是那个姓李的狗官又来要钱,如今我们早已准备妥当,便把汉子们都召集起来,给点颜色与这狗官瞧瞧。”

    曾密心中所想与曾弄一样,便是想着又是李纲前来敲诈。曾密的心思简单,就是一个态度,不给。若是来硬的,这回非要教训一下李纲不可。

    史文恭听言忙道:“不可不可,与官兵开战便是谋反啊,此事当从长计议,不得冲动。”

    曾密听言大怒:“教师,你到底是帮我们史家还是帮那狗官的,我大哥都死在那狗官之手,如此血仇,哪里还能对这狗官卑躬屈膝。人马皆在校场之上,便是下令就能集合万余精锐,岂能怕了他!”

    史文恭不比曾密这等江湖愣头青,心中知道事情利害,又道:“不是怕不怕的问题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今日若起刀兵,明日必有重兵来打,如何应对之?难道想曾家满门不保?”

    史文恭已然苦口婆心,奈何曾密仇恨蒙了双眼,开口只道:“教师,若是这狗官来此,并非欺辱,我倒是还能忍得过去。若是再有欺辱,便与之拼了,死也要为我大哥报仇,还有苏教师之仇也要一并报了,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曾密说得慷慨激昂,听得身边三个兄弟连连点头。便是曾密还有一事未说,就是自己也想报仇,把那殴打自己的韩世忠斩落马下才能消解心中恶气。

    史文恭直道:“若真是来寻曾家的,且看提个什么条件,若是能做到了,不妨先允之,此时实在不能与官兵拼命啊。”

    曾弄听得许久才出言道:“唉。。。且看那狗官来此有何贵干吧。我曾家也不是能随意欺辱的,且莫要逼人太甚。”

    史文恭听得曾弄之言,心中稍定。

    等这几人互相商议之时,郑智已然到得曾头市门口。也有庄汉飞奔入庄与曾弄禀报。

第四百三十六章 杀啊!!杀狗官(大章)

    “太公,那个李知府又到庄子门口来了,太公快出去看看吧。”庄汉进得宅子里禀报。

    曾弄把手一摆,示意知晓了,随即说道:“老二,去把庄子里的汉子都聚集起来,且不出庄,待我先出去探个清楚。”

    曾弄也是知道要做两手准备,心中也想着事情只怕真会往坏的方向发展,不可能真的任人宰割,更不能束手就擒。

    曾密听言大喜,起身便往外奔去,口中还道:“父亲放心,儿子一定准备妥当,若是这狗官再敢侵门踏户,便与他们拼了。”

    曾弄眉头皱了走,起身也往外走,身后还有史文恭与三个儿子。

    待得曾弄到得庄外空地之上,眼前竟然是几千整齐列队的铁甲骑士,心中大惊,已然知道事有不对,不禁回头看得几眼,身边两三百号拿着刀枪的庄汉,实在显得单薄。

    曾弄再往前走得几步,又回头看了看,希望能在庄口处看到自己的二子曾密。

    郑智见得庄口出来一队人马,抬眼打量几番问道:“头前那个老汉可是曾弄?”

    李纲答道:“正是曾家太公曾弄。”

    “哼哼。。。还带着一帮刀枪剑戟的,显然是要暴力抗法的意思啊。”郑智看得出来的两三百人都带有兵器,语气不禁有了几分狠厉。

    韩世忠听言也道:“相公,这曾家老贼便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上次定然是没有打疼,不知收敛。”

    在郑智眼中,自己身为一地主官,到得地方人家,这家人还持着刀枪见自己,哪里还能不多想,在郑智看来这不是嚣张是什么?

    曾弄自然也看得无数铁甲,铁甲之中还有人一身官服,便是李纲了。

    曾弄带人便往李纲方向而来,到得头前开口道:“草民曾弄见过李知府。”

    李纲听言开口道:“先见过经略相公。”

    曾弄闻言,见得李纲手势,连忙上前又道:“见过经略相公。”

    这经略相公是何人,曾弄也不需多猜想,必然就是那灭了梁山的郑经略相公了。再看头前如此多铁甲健马,心中也就了然,若不是这郑经略到得此处,哪里会有如此多的铁骑。

    郑智眼神微眯,开口问道:“曾弄,听闻你这曾头市最近都在秣兵厉马,意欲何为啊?”

    曾弄听得郑智一问,心中莫名一慌,在这些铁甲健马面前,实在难以升起多少自信,口中只道:“相公误会了,我曾家想来都是良善,如何会做有违朝廷律法之事。还请相公明鉴。”

    “哦?听闻你庄中藏有大量兵器铠甲,又是意欲何为啊?”郑智再问。

    曾弄听言,回头看得几眼,忙道:“相公容禀,老朽这庄子里是有一些兵器,却是数量并不多,总共不过三四百具,打造这些兵刃也只是想着抵御一些盗匪,保家为民。不曾有过任何想法。”

    郑智点了点头,说道:“如此也算情有可原,原来梁山有大贼作乱,置办些兵器也是正常。如今这梁山已灭,郓州附近已无贼寇。民间私藏打量兵刃已是违法,便都上缴了吧,且把你庄子里的兵器都交到此处来。”

    曾弄闻言,心中便是犹豫,不禁多想几分,这郑相公一看就知道非良善之辈,若是兵器都上缴了,这郑相公再发难,曾家岂不是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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