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喝两碗,鲁达终于趴在桌上呼呼大睡起来,郑智带着史进把两百斤不止的大汉鲁达抬入厢房床中睡去。
郑智喝得最少,史进倒是也要喝醉了。
“哥哥,到底取个什么名字?要不就叫郑智好酒?”史进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就叫三碗不归家。”郑智回答道,这也是营销方案与噱头。
“三碗不归家好,喝下三碗就归不了家,头前还听哥哥说过一次,原来是说这个。”史进也是觉得这名字,听了就知道是好酒,也是想起之前郑智好像说过一次这话。
两人你来我往,又喝了不少,史进最后也是喝了三碗多,郑智喝得少了些,大概只有两碗不到。
两人都是醉得迷迷糊糊,金老汉把史进照顾睡下。
郑智自己爬到床上,徐氏带着金翠莲擦洗一番,忙前忙后,两人都是大汗淋漓,却是给郑智翻个身都费劲两人所有力气。
迷迷糊糊之间,郑智睡得正酣,往旁边一个翻身,压到了旁边一人。
郑智只感觉一阵暗香袭来,似是熟悉,又似是陌生,迷迷糊糊之间,伸手一抱,感觉这人全身紧绷。
郑智勉强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只看到一头青丝秀发,也不多想,稍微使劲一揽,便把这人放到了自己胸膛之上。
却是感觉身体好像轻了一些,醉酒之中的郑智哪管这些,这淡淡香气早已经勾动了郑智火气,满是酒气的嘴巴已经亲了下去。
门外徐氏站了许久,慢慢听得屋内动静,先是长叹一口气息,接着又坚定点了点头。
再抬头看看四周,圆月已经上了枝头,月色银白笼罩,似是知道今夜好**。
徐氏慢慢退了几步,往一旁金翠莲住的厢房走去。这便是古代妻子的忍耐与担当,或者说是贤惠。
…
商场隔壁的一处大宅,本是渭州城中一家富户三代的积蓄慢慢建成的,郑智想买,本来也是强人所难,却是郑智在南城买了一处更大的宅子之后,再与这家人来谈。
宅子置换了不说,还补了三百两银子。也是人情做到了十足,银子也是给得丰厚。
郑智上辈子就听过一个词汇,叫做商业圈,如今要做生意,自然也是要打造一个商业圈,这样百姓们只要想着出去消费,脑子第一个浮现的地方就是状元桥。自然生意越来越好。
过得几日,这宅子便焕然一新,门口旗杆上挂着五个大字,三碗不归家。
再看牌匾之上,也有三个大字,德月楼,这个名字倒是没有什么含义,就是郑智上辈子当兵时候,军营外一个稍微上档次一些的酒店名称,此时郑智便直接拿来用了。
德月楼外还立了一个不小的木牌,上面写着公告:店内好酒,三碗不归家,连吃三碗不醉者。赏银十两。
这个年代,虽然富庶,粮食依旧还是紧缺的物资,能每日有酒的家庭实在不多,能像鲁达一样每日酒肉不离口逍遥度日的更是凤毛麟角,这也是鲁达之前手头一直不宽裕的愿意之一。
酒量从来都是练出来的,而非天生,这与肝脏中分解酒精的酶有关。所以宋朝之人,酒量普遍不如现代人是毋庸置疑的。
大厨帮厨,跑堂小二,小厮帮工也是慢慢齐备。德月楼也还没有开业,郑智亲自在后厨对大厨做菜的办法一一指点,虽然郑智上辈子并未做过几次菜,却是吃得不少,制作方法当然也是熟悉。
郑智主要的任务就是把蒸煮改成油烹,食物制作方式的变革也是跟食用油有关,没有大量的食用油,自然也就没有了炒菜这种办法,郑智教的就是让大厨一勺一勺的给油,大火去炒。自然比煮出来的事物更有味道。
德月楼虽然还没有开张,却是这公告栏上的事情早已经传遍了渭洲。
三碗不归家,这是谁也不相信的事情,即便是郑智手下众人军汉,个个摩拳擦掌,等着去指挥使家的酒店白吃白喝一顿大餐。
便是潘家酒楼的掌柜也是等着看笑话,只想着郑智赔本赚吆喝,能不能够赔得起,一人十两,还搭了酒钱。十人百人千人,只怕郑智这万达商场都要赔出去。
却是这掌柜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要受这无妄之灾,本来潘家酒楼是这渭洲最有档次的酒店,不久之后只能降价来吸引顾客了。
当然这也不是郑智的本意,郑智与潘家酒楼也无仇无怨。
城外禁军校场旁边正在起一座宅院,院子围墙比一般的高上不少,直有两丈多,里面尽是无数的大缸,酒香扑鼻。
离得远远都能看见院子里热气翻腾,时不时还有一车一车的大石头往里面运送。院子后面还建立了一座火窑。便是郑智为了保密,连石灰都在院子里自己烧制。
旁边禁军校场常驻扎有军汉,哪个要是靠近这里,被射杀了也是枉然。寻常百姓可没有敢到这种地方瞎闯的。
高墙院子里面干活的人,也是精挑细选的附近良善百姓家的壮丁。恩威并施,不管看不看得懂白纸黑字,也是都签了契约。管事的就是恶名昭著的关西虎吴宝山。
第七十二章 郑智请缨剿少华
德月楼与城外的作坊都在如火如荼准备着。
这一日郑智早早起来,自从回了渭州,每日都要去经略府点卯,这一点郑智倒是习惯,上辈子也是这么过来的。
金翠莲打来热水与郑智洗漱,这金翠莲最近几日出落得越发水灵,每日见到郑智都是一脸羞涩,不似之前那般只是带着一丝不安勤恳做事。
这也是从伺候丫鬟变成房中小妾的心里与外在上的转变。
却是郑智自从那天之后也就没有再碰金翠莲,实在是这金翠莲那晚之后,在床上足足躺了一天才起得了床。
十四五岁未长开的初中少女,哪里经得住郑智酒醉之后的蹂躏,便是接近两百斤的郑智压在她身上,也能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这一夜疯狂,娇嫩的金翠莲竟然满身是伤,多处青紫,郑智即便是用力一捏金翠莲的手臂,第二天也是一块伤痕。
这也让郑智心中有些愧疚,酒醉的自己,实在是有些控制不住轻重。
“官人要去点卯吗?”金翠莲一脸羞涩,一反常态主动跟郑智说了一句话,虽然每日郑智都要点卯,金翠莲依旧无话找话说了一句。也是金翠莲内心有了变化。
“嗯,每日都要点卯,小种相公治军颇严。”郑智边洗脸边答,还解释一下为什么要每日点卯。
“听史家哥哥说官人在东京还作了诗呢,只是史家哥哥背不下来,官人可不可以背与小莲听一下。”金翠莲见郑智回答自己话语毫不敷衍,更是鼓起勇气再问。
郑智把布巾递给金翠莲,回身看了一眼金翠莲,这句话郑智似乎捕捉到了其他的含义,问道:“小莲可是识字?”
“奴家识得一些字的。”金翠莲见郑智目光看向自己,却是又低下了头。
郑智转念一想,金翠莲本就是东京长大的,后来家中遭难,才到这西北了投亲戚。又能唱出不错的小曲,之前还在潘家酒楼卖唱为生,显然是拜过师傅学了些唱曲的手艺,识字大概也不在话下。唱曲之人,自然喜欢词。
想到此处,郑智又道:“好,等晚间回来念与你写下来。”
“好好,多谢官人。”说完金翠莲端起木盆就往外跑去,连头都没有抬起来过,过得门槛时候还被拌了一下,踉跄之间险些摔倒在地。
郑智看到也是笑着摇摇头,心中突然觉得这少女还有些可爱起来。
却是郑大官人没有多想,这种动作神态,显然是这少女谈上恋爱了。
吃了些糜子面饼,带着郑智,两人便往经略府行去。
堂前点卯,众多军将郑智都已熟悉,酒店要开张了,郑智也是要一个个邀请一番的。众人都是客气,如今郑智可是营指挥使,自然脸面上更加光彩。
见到种师道走了出来,身为亲兵都头的史进站在案前,示意众人禁声。
小种相公坐定,众人见礼。
“今日有一事要说,东京枢密院发函给了童经略,童经略转到了某这里,说是要某派兵去剿少华山的强人,此事如何妥当?”种师道最近事情实在太多,刚刚接手庆州,里外忙不过来,基本两三个月才回渭州十来天,所以渭州这边的事情,大多还是交给手下处理。
史进听了面色一变,连忙看向郑智,眼神上也是有许多希望,便是想郑智能想办法让小种相公打消这个念头。
“相公大人,剿匪自然是要剿,东京来的军令不能不听,卑下愿带部曲去剿,顺道还能找华阴县收些粮饷费用,还能让儿郎们都活动一下身子,也是一举两得的事情。”郑智第一个便开口答话,也是请战。
此番东京来军令剿灭少华山,不用多想也是知道必然与王吉的死有关,与其让别人动手,还不如郑智自己去。
种师道倒是没有把这事情放在心上,什么山匪强人的,对他来说连跳梁小丑都算不上,只是这东京枢密院专门发公文,让剿灭一个山寨,也是蹊跷。种师道也懒得多想,正是焦头烂额的时候,哪里去管这几百里剿匪的事情。
“嗯,如此也好,某稍后给你个函文,你带着去华阴,找县衙里多要些钱银回来。”既然郑智开口请战了,种师道也懒得多管,交给郑智就行了。如今也正是缺钱的时候,对种师道来说,赚钱比剿匪重要,几个土匪实在算不得事情。
郑智行礼接下命令,也不多言。反倒是站在种师道身旁的史进松了一口大气。
这点卯也没有什么事情,每日都有,即便是种师道不在渭州时候,也是如此。事一说完也就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了。
种师道挥挥手示意众人解散,各自回部曲去。
等到郑智刚要走出大堂门口,起身的准备下去的种师道像是想起了什么,又突然转头道:“郑智。”
郑智听言连忙停下脚步转身。
只见种师道一反平常严肃的脸孔,笑意盈盈道:“把你头前送来的好酒再送些来,过两日某好带到庆州宴客。”
郑智听了也是一笑,三天前送了几十斤好酒到经略府后衙,没想到三天就没有了,小种相公虽然说是要带到庆州去,郑智也是猜想,肯定是酒喝完了。
“相公放心,稍后卑下就派人送到内衙去。”郑智回答。
种师道听了转身便往后面走了。
郑智心想,这次不能再送几十斤了,还得多送一些。
出城到了自己营曲,郑智点卯一番,交代众人按照自己的方法好好训练,便去了一旁自己生产酒的作坊。
吴宝山也是迎接出来,一番汇报,一切都是妥当。
郑智也不着急着剿匪的事情,总要等自己酒店开张了再说。
再得两日,酒店开业,人满为患,德月楼本是家宅,三进院子的大宅,厢房更是不少。招待个两百人也不在话下。比那两层的潘家酒楼不知大了多少。
却是依旧有许多来晚了的客人没有席位。这三碗不归家的名声早已在外。
今日酒只是主要卖点,真正的精髓还是在菜上。
第七十三章 商通四海起念头
连喝三碗不醉者,并非没有,却也是凤毛麟角。但凡出了一个,整个德月楼都来围观,十两银子自然立刻奉上。
满场宾客,不管有没有喝下三碗,大多欢快,吃着美味佳肴,喝着如此烈酒,自然是人生一大乐事。
当然也是有人郁郁寡欢,便是那潘家酒楼的潘掌柜,此时也坐在德月楼中,喝着烈酒,吃着炒菜,怎么都觉得心中堵得慌。
郑智在德月楼宅子中从头走到尾,但凡有熟人,便要上前轮番敬酒,主要熟人也都是军中同僚或者下属,当然也不那么豪爽去喝,即便是每人浅尝即止,也是喝得郑智两脚飘飘。
会有看看鲁达,依旧一桌一桌,丝毫没有作假。
郑智慢慢走到门口,吹吹凉风醒醒酒意。李二也是跟在身后伺候着,如今李二身兼二职,不仅是商场的掌柜,还是这德月楼的大掌柜。
“指挥使大人,指挥使大人。。。”郑智刚到门口,一个声音从后面追了上来。
郑智回身一看,见这人矮胖浑圆,满脸笑意,也认出了这人就是潘家酒楼的掌柜潘兴国,名字倒是显出不少忠义,只是这一身商人的模样少了忠义的味道。
“潘掌柜可吃得舒坦?”郑智问道。
“见过指挥使大人,今日进了这德月楼才知晓世间美味佳肴,佩服佩服啊。”潘兴国一番作礼,又是讨好言语。
“掌柜过奖了,此乃小道,实在算不得什么,潘掌柜可是有事?”郑智见这潘兴国有礼有节的,自然也谦虚回应一下。
“倒是有一事相求,说来也是唐突无礼。。。”这盘掌柜欲言又止。
郑智看这潘掌柜一副如此模样,熟练非常,也知道是装腔作势的样子,回道:“潘掌柜但说无妨,你我相熟多年,不需如此。”
“好,那小人便直说了,得罪之处还请见谅,大人的好酒实在是天上地下独一份的佳酿,小人想每月都买上一些解口舌,不知可否?”潘兴国又是堆笑,又是作揖。
郑智哪里不明白他的意思,解口舌是假,进货才是真。一旁的李二听言满脸不善,心想这酒是自家的宝贝,哪里能卖给别人,岂不是断了自家的财路。
“呵呵,此乃小事,我这里还有一番大生意不知潘掌柜有没有兴趣?”郑智似是心中有了什么打算,也许是早就打算好的,现在潘兴国出来找自己,正好觉得可行。
“哦?指挥使大人有什么大生意?”潘兴国连忙又问。
“我这酒谁也不卖,就卖你一人,但是需要你做一件事情,做好了,以后便是此酒唯一的销售商户,此番是不是大生意?”郑智胸有成竹道。
“指挥使大人请说,是要小人做什么,刀山火海也去闯了。”潘兴国本就是个纯粹的商人,郑智说出来的事情,其中道理自然能懂。却是也要看郑智要自己做什么事情,但是这刀山火海的海口还是要先夸出去的。
“也不是难事,就是要你把酒运到京兆府、开封府、大名府,甚至运到江南去,这生意大不大?”郑智虽然不算专业生意人,但是上辈子在商业社会里生活了三十多年,这些简单的套路自然了如指掌。
渠道销路才是主要,一个酒店能赚多少钱,要是能向整个大宋,甚至周边辽夏供应好酒,那便是要富可敌国的事情。
“大生意大生意,此事要是做成,还开什么酒店,这。。。。”潘兴国不需多想,只听郑智一说,其中关节都在心中。相通之后全身都是兴奋,直感觉银子就在手边,却是又为难起来。
郑智看这潘兴国为难,心中反而开心,显然是这潘兴国想到了其中的细节,知道此事不易,方才为难。若是这潘兴国大包大揽,牛皮吹破天,郑智肯定就要把之前的话委婉收回来了。
也不怪潘兴国为难,这个时代,要走大商队,哪里那么简单。潘兴国不过是城中一个开酒店的,虽然酒店开了多年,也做的不错,却是商队的事情他实在有些心虚。
大量的人手,骡马,大车,这些是基础。沿途的盗匪强人便是阻挠,还有那官府的盘剥。京兆府还好说些,却是这远方的开封府汴梁城,即便是安全到达了,还有费很多心思去推销。
“潘掌柜不必过于担心,这商队你我联合,人手事情,自然可以想法解决,沿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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