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好屠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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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好屠夫-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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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智手臂随着老种相公起伏,更是听明白了话语,连忙道:“老种相公,此事倒是简单,就怕跟着我埋没了大才。”

    老种见事情谈妥,也不管郑智谦虚,直言道:“跟着郑将军能埋没了,那这大宋也就没有人能发挥他之将才了,吃酒。”

    郑智连忙举起酒杯去迎,一饮而尽。倒也没有在乎老种说的小将,勇武小将郑智身边倒是有几个,不过加一个当然好,西北人,情义总是比较重的。

    这酒宴稍显正式了些,也就不会延续太长,众人吃饱喝足,各自散去。

    郑智却还有事,一箱一箱的金银珠宝字画,搬到车上,绑扎好。还要差人看守着。

    做完这些,郑智慢慢走向自己休息的房间。直感觉自己变成了印象中秘书之类的角色,老板吃饱喝足,秘书还得慢慢收拾这些贿赂。

    天不亮,童贯便起来了,童贯洗漱完毕,郑智才从厢房出来。

    这番再去,就是京兆府了,也就是长安城附近,后世的西安附近,京兆府显然也是西北的重镇大城。更是西北重要的交通枢纽,经济文化的中心。

    一千铁骑,旌旗招展,甲胄明亮,随着童贯郑智走在头前。

    三千庆州步卒骑着马匹,押送着几千党项俘虏。

    才刚走不久,不断有人打马来送,官府常服皆有,多是依依不舍拜别童贯童相公,感情之真挚,泪眼婆娑,一送一礼,离别之时当真泪沾衣襟,更是有浓浓不舍之情。

    便是这久于人情世故童贯,都被感动了。这西北两年,还是有些不舍。

    这番景象倒是给郑智好好上了一堂表演课。

    队伍慢慢行进着。

    忽然后面有一人打马疾驰,口中唿喊:“郑将军,郑将军。”

    郑智好奇往后看去,这一路上都是喊童相公的,这秦州还有人能来送自己,倒是没有想到。

    来人越来越近,只见健马之上稳坐一个年轻小将,甲胄在身,生得也是一脸硬朗之色。

    郑智慢慢勒住马匹,想起了昨天的事情,大概也知道这小将是老种相公帐下的托付之人。

    来人马匹直奔郑智而来,显然是认识郑智,西军士卒,但凡经了这一战的,不认识郑智的也少。

    “末将奉老种相公之命,特来向将军报道!”小将停住马匹,拱手拜见。后面背着一杆丈八铁枪,乍一看这铁枪虽然纤细了些,却是感觉比郑智的还要重。

    郑智再去细看,这小将身材实在魁梧,堪比鲁达,却比鲁达显得修长一些,也就不如鲁达显得虎背熊腰。眉宇间尽是英气逼人,也能看出这小将身上带着一股少年人的锐气。

    “老种相公对你多番夸奖,今日一见,果真不凡,当真虎将也。今日便随我去东京,以后总有机会挣得一份功名,不埋没了你的才华。”郑智与这小将刚刚见面,也是客气一番,不过心中对于老种相公的话语还是非常信任的,这小将必然有不凡之处,过人之本领。

    “末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章 小将韩世忠(月票)

    “小将韩世忠,拜见郑将军!”这小将打马而下,正式单膝拜在地上。

    郑智本也没有多在意,只觉得这小将气宇不凡,手下也多了一个大助力,却是一听这名字,心中一震,连忙再问:“何名?”

    韩世忠听了郑智再问,倒是有些疑惑,自己声音也不小,话语也清楚,倒是这郑将军没有听清,便再说:“小将韩世忠,拜见郑将军。”

    “韩世忠?”这名字一出,哪里还由得郑智不惊讶,南宋初年,岳飞,韩世忠,赫赫有名。即便郑智没有多少史知识,也是听过这个大名的。

    “正是!”韩世忠依然单膝在地回答。

    “好好,韩世忠好,快快上马,随在我后面行走。”郑智脸上皆是笑意,老种相公随便托付一人,便是鼎鼎大名的抗金名将韩世忠,郑智内心已经笑出了花,却也不能表露太多。只吩咐韩世忠上马跟着自己。

    韩世忠一脸疑惑,上马跟着郑智,两人打马回头直追前面领头的队伍。

    回到队列,郑智立马给众人一一介绍一番。又把这韩世忠好好夸奖几句,夸奖说词自然就是老种说的那番话语。第一个攻上宥州城头之人云云。

    鲁达众人倒是不需给韩世忠介绍,渭州兵的故事,在这西北,也是早有传说的。

    倒是这鲁达的新诨号,镇西夏,又让众人调笑了一番。

    童贯回头看着众人调笑,也是满脸笑意,兴致颇高道:“郑智,你说习武之人,是不是比读书人有情有义?”

    “相公,**************负心最是读书人!”郑智答道。也童贯说这些倒是没有什么负担,童贯一个太监,既没有武艺,也不算读书人。

    “哈哈,负心最是读书人,此话不假。还是舞枪弄棒的汉子好。”童贯对于武人的印象,还真是在这西北有所改变的。

    “相公,武人犯禁,文人负心,还是百姓好。”郑智解释一下自己的话语。

    武人,不论是草莽江湖,还是领兵大将,对于规则从来都少一份敬畏。这也是有宋一朝,对于武人如此打压的原因。宋之前,五代十国,不知有多少武人叛乱。便是这大宋赵家宝器,说白了也不过是武人犯禁而来。黄袍加身,怎么都有些来路不正的意味。自然也就要打压其他武人,免得黄袍再加到别人身上去了。

    童贯看了看郑智,倒是没有想到郑智还有这一番见识,笑问道:“文武皆是不堪,家国何治?”

    这话倒是把郑智问住了,硬着头皮答上一句:“文不贪财,武不惜死,家国可治。”

    郑智这话语也是取巧,刚才还在说文武不堪,现在说这句话,不过只是一份不现实的憧憬而已。

    “哈哈。。。我既不是文,也不是武,只是个太监。”童贯大笑说了这么一句,显出心中似乎有那么一点坦荡。

    郑智连忙转头想了一番,是不是这童相公以为自己说他贪财?又道:“相公为国,满朝文武皆不如也,一战鼎定西北,大宋至今一百五十年,相公功勋已然居首。”

    童贯笑笑不语,只是与郑智对视一眼,回头慢慢赶路。

    不得片刻,童贯又回身来问:“郑智,你说有没有太监能名垂青史?”

    人生在世,不过名利,对于童贯来说,利不过是钱,放在几年前还求之不得,如今不过信手拈来,如今有了这一番功勋,也就该追求名了。名垂青史,这份奢望,也是敢想的时候。

    “相公,为何不可?古往今来,有很多。。。”郑智说道这里却是停住了,本来还有举几个例子,却是举不出来,不知是怪自己读书少了点,还是这太监见与传世史书的,似乎真没有什么好名声。

    “哈哈。。。没有吧,太监从来都是祸国殃民,赵高,张让,祸国之辈尔。”童贯笑笑道,虽然如此说,却是也升起一番憧憬。

    “有,相公,真有一人,司马迁。”郑智急着找一个先例,本想说高力士,却是这高力士虽然见于史书,虽然被称为“贤宦”,却也不是有大功劳大名气之人。忽然想到写《史记》的司马迁,似乎也是一个阉人。

    显然郑智是真做不好拍马屁的事情。便是这句话说完,郑智自己都后悔了。

    果然童贯大笑道:“司马迁?哈哈。。。司马迁只是后来受了宫刑,非宦官内侍。”

    说完童贯又回身打马赶路,话题说出也就到这里了,宦官自古没有一个以功名于史的。

    只留郑智一脸窘迫,一个有理想的太监,倒是让人尴尬。

    上辈子童贯倒是名垂青史了,不过也是遗臭万年,史书记载,功勋虽有,却是祸国更甚,还一心要收复燕云十六州,铸就绝世功勋。虽然用钱买回来了,也没有得到什么好名声。

    最终也是被皇帝派人按在路边一刀砍了。

    走得七八日,京兆府在望,一路之上,便是这凤翔府童贯都直接绕过,也是落个清净,不想再去应付百里送别童相公的戏码。

    京兆府本是永兴军路治下,却是因为这西北战事,粮草转运,也受了童贯节制。

    这京兆府,童贯还是要走一趟的,毕竟不是行军,总要修整一番,也让众多士卒们轻松一下。自己也清闲片刻,京兆府还有那自古下来的长安古城,回望大唐盛世,缅怀大唐雄风,这长安古城,自然要走一趟。

    有唐一朝,这党项羌人,实在不过是汉人马下走狗。到了如今,不仅能在西北立国,还给大宋带来百年边患。从汉唐以下,华夏正宗一路下坡,直到蒙古孛儿只斤横扫欧亚,也就颓丧到了极致。

    见这京兆府越来越近,裴宣不禁有些踌躇不前,默默上前轻声开口道:“哥哥,京兆府我就不去了,我到前方等待你们出城。”

    郑智倒是没有想到这一节,回头看了看裴宣,见这脸上的明晃晃大黑刺字,开口道:“同去便是。”

    “哥哥,实在不便,头前还杀了官差,此番要是事发,干系甚大。”裴宣又道,脸上尽是真诚,也是为郑智考量,铁面孔目裴宣的名头在这京兆府地面,实在太大,若是到了人多地方,这裴宣想藏也藏不住。

    却是裴宣过于正直,只考虑律法上的事情,杀了官差便是犯了严重的律法,与造反无异。这些显然会给郑智带来麻烦。

    郑智自然不这么想,此时的郑将军,杀个把官差,哪里算得上事情,谁人敢说郑将军杀官造反?谁人又敢去问郑将军是不是杀了官差?

    倒是郑智表情慢慢严肃起来,似乎又在谋划着什么,眉头一皱一松,正是在军中谋划杀伐果断之事的表情。(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一章 事起京兆府(月票)

    长安城本是西北关中大城,相传太祖赵匡胤当年还有意迁都于此,可见长安不论从文化还是经济上都是相当发达的。

    童贯刚刚入得京兆府不久,消息便传开了,大官小吏沿途来送,自然也会带上不少礼物,留下一句不成敬意。

    倒是童贯对于这些人并没有着重搭理,一来是童贯实在有些厌烦了,二来这些小官小吏也入不了童相公的眼。

    刚到长安城外,便是大阵仗,京兆府知府比一般知府品级大上不少,穿的官服自然也就不同旁人。

    郑智远远就看见了一人,身穿方心圆领官服,头戴交脚幞头。此人迎在最头前,不断往前步行来迎。到了关中京兆府,马匹便是很少见的,与东京倒是有些相似,官员一般坐牛车。

    人力抬轿也是这个年代刚刚兴起的,不过此时的文人大多看不惯这种行为,鄙之曰:以人当畜。更盛行的当然还是骑毛驴、坐牛车。马匹永远是军中管制品。

    “下官京兆知府韩韬见过童相公。”这知府老早便步行来迎,显得诚心一片。

    郑智打量此人,四五十岁模样,保养得极好,红光满面,乍一看还有一脸的方正,态度倒是不卑不亢,显得有那么一番气度。并非郑智以为的那种极尽谄媚模样。

    却是郑智明显能感觉身后几人中有一人身形一震,回头看了一眼,只见裴宣身形紧绷,眼中射出怒火,便是脸上的肌肉都在颤动。

    若不是考虑到郑智,这带甲裴宣此时只怕已经拔出腰间双剑,飞身上前把这韩知府刺杀当场。

    裴宣此时也感受到了郑智看来的一眼,虽然郑智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单纯看了一眼,裴宣也是连忙低下了头,只是这眼中的愤怒依然收不回来。双手攥紧拳头不断抖动,更是在克制自己这一股冲天仇恨,免得给郑智带来麻烦。

    “韩知府有礼,本经略路过京兆府,叨扰了。”这京兆知府还是不同于一般小官,便是比其他州府的知府也要大上一级,伸手不打笑脸人,童贯自然也要客气一番。

    韩韬见童贯如此有礼,心中也是大喜,童贯这次路过京兆府,对于韩韬而言,也是个机会,若想高升回那繁华东京汴梁,童相公自然是一条特别好的门路。

    “相公客气,相公一行下榻事务,下官已备制妥当,还请相公随下官入城。”韩知府倒是没有注意身后这些带甲军汉,眼中只有眼前这个童相公。

    “那便却之不恭了,军将们也顺便劳烦安置妥当。”童贯自然不会客气,还有这身后四千士卒与几千俘虏,也要交代一番。

    “妥当妥当,相公放心便是,随下官进城,将士们自然妥当。”韩知府边说着,还挥手示意后方随行小吏上前引路安置。

    士卒与俘虏自然跟着京兆府的小吏与城外的校场军营安置。

    郑智与手下几人便跟着这童相公慢慢入城。

    长安古城,远处城墙颜色分明,一段呈现土黄色,一段却是青黑色,显然这断青黑色的城墙是后来补修的。

    城内街道宽敞,人流也不少,只是再也没有了大明宫的雄伟,也没有了那各色人种的交织。

    身在长安,虽然不是那大唐盛世的长安,却也是足够郑智心潮澎湃了,自然也是左顾右盼四处观看,还在心中构想着这条主街的尽头,正是那大明宫门。李白也许就是从这里走进宫门,面见唐明皇,豪饮美酒,吟诗百篇,还有那高力士为其脱靴。

    众人打马慢慢穿过主街,忽见一处布行外发生争执,旁边也有不少围观之人。

    童贯也往那边看去,身下坐骑也不自觉慢慢凑近。

    只见几个官差围着一人呵斥,被呵斥之人穿着倒是不差,却是一直拱手唯唯诺诺。而这几个官差呵斥之声越来越大。

    “狗东西,这个月税例还不上交,便让你这布行关门大吉。”一个官差头目指着着眼前那人呵斥。

    “黄捕头,容小的几日,肯定交上税例,还望通融几日。”边说着,这人还从怀中摸出点碎银子,用宽大的袖笼遮挡着往这差人身前送去。

    这捕头一边接过袖口遮挡的碎银,口中还道:“官府税例,也是为了大家的身家性命,西军将士正在边关与党项人浴血奋战,为了我们的安定,西军将士抛头颅洒热血,大家交一些税例资助粮饷也是应该,更是为国出力尽忠。”

    郑智听得眉头一皱,从来就没有听说这西北州府还有从百姓手中收取粮饷的事情,这事情自然也就有猫腻。

    只听这捕头收好碎银子,回过身来对着众人又说一句:“大家都不能拖欠,拖欠西军将士的粮饷,便是通敌卖国,官府必然是要重惩的。”

    说得这两句场面话,那差人收了好处,也就回身要走,只是这一回头看到不少骑马之人,也是有些诧异。低了低头,加快脚步出了人群。

    郑智转头去看童贯,童贯也是眉头皱了一下,似乎心中也有了思量,马步依然慢慢往前,不多作停留。

    能开布行的,显然也是有些身家的商户,却是交不出这个所谓的税例,显然这数额只怕不小。或是这税例也是见人开价,狮子大开口。

    却是这前后几句话的时间,韩知府面色一变,立马又恢复过来,眼神暗示了一下身边的随从之后,立马转头面相童贯,一脸严正之色。

    “童相公,此事当真岂有此理,下官已着人前往捉拿查办,京兆府治下竟然还有这等事情,实属下官失职。”韩知府满脸气愤,严正非常。却也是在盘算,大概知道这童相公似乎并未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只是打马而过,并未去问。

    想到此处韩韬也就松了一口气,反而一本正经义正言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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