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好屠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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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好屠夫-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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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门外进来一群公子,儒生打扮,文人风采不凡,头前一人更是风度翩翩,折扇在手中半开,不时摇晃几下,被众人拥在头前,有说有笑进了这矾楼大厅。

    文人士子,自然与众不同,走路带风,气势也不凡,便是说笑的声音一出,众人不自觉都少了些吵杂。

    “周兄,今日无趣得紧啊,一袖大家也不会客,那师师姑娘也休息。哪里还有地方能安放小弟这一身的诗才。”一个书生笑着出言道,话语虽然托大,倒不真是自负,不过也是开开玩笑。

    “哈哈。。。伯纪啊,今年倒是该你得意,正所谓金榜题名,春风得意,正说今年李伯纪。”这周兄听得头前那书生玩笑之语,反倒也大笑出言去夸。

    郑智听得窗户下大笑之声,往下看了看,似乎见到了熟人。

    “周兄谬赞,小弟不过侥幸,若是周兄今年也考,哪里还有我们什么事情,若不是令尊大人今年参与出题,周兄为避嫌不考,否则今年上殿之人必有周兄。小弟不过得中一个进士,算不得什么。”这李伯纪拱手道,言语并非谄媚,倒是一脸真诚。

    “我大宋文才不凡者众多,伯纪你今年能榜上有名,已然胜却天下多数文人,足以称道。父亲大人慎独严谨,我自然也不能污了父亲名声,过几年再考就是。”这周兄是郑智熟人,自然就是周邦彦之子,周克周度文。

    周度文虽然话语说得轻松,但神情上也还是有那么一点遗憾之色。就听他夸赞李伯纪的话语,也知道周度文心中的羡慕。

    两人谈话并未避讳众人,郑智在楼上雅间也听得一清二楚,心中对这个时代文人的看法也有了些转变。因为父亲周邦彦今年出考题,这儿子周度文便避嫌不考,还是有些风骨的。郑智对这周度文不免也高看了几分。

    “周兄风骨,小弟敬佩,今日无处安放诗才,便在这大厅饮上几杯如何?小弟做东,为周兄排解些心中不快。”李伯纪自然听得出周度文心中的遗憾。

    几人已经走到了大厅最头前,之前迎接的小二一直跟随,周公子与新科进士李伯纪说话,小二自然不敢说话插嘴,直到李伯纪开口说在大厅饮酒,小二方才上前躬身去请几人落座头前位置。

    “哥哥,那人是不是之前姓周的?”史进也认出了那人,开口问道。

    郑智点点头答道:“正是周度文。”

    “哥哥,既是熟人,要不要请上来吃上几杯?”史进又道,西北汉子便是如此,想得也简单,吃酒碰见熟人自然要请上几杯,江湖习性也大多是这样。

    郑智本来还有这想法,却是又有些犹豫,文人不比普通人,自己开口虽然是请,也是劳烦周度人上来就自己方便,这周度人也是东京年轻一辈中的领头人物,有礼些的办法是自己下去敬酒。

    却是郑智也不愿下去在一帮文人士子群里厮混,何况如今郑智,过不得多久就是一方经略,也不需去舍这番脸面。一个新科进士什么的自然更不需要放在眼里。

    郑智心中正在犹豫,听得史进提醒,也觉得自己犹豫得有些多余,在东京有个熟人总是好的,何况这熟人还是个不错的人物。

    想到这里,郑智头往窗户凑去,开口往下面大厅喊道:“周兄。”

    刚刚坐定的周度文听得有人喊自己,回头往上一看,见一人笑脸看向自己,觉得有些面熟,却又不敢确定就是此人叫自己。

    “周兄,好久不见!”郑智又道。

    此时周度文站起身来,往郑智仔细打量几眼,忽然大笑而出:“观汐兄台,真是观汐兄台,当真许久未见。”

    边说着,周度文还拱手见礼。这称唿也是有些怪异,叫一个人字的,自然是亲近之人,只是这字后面又加一个兄台,显得还有那么一点生分。这般有些奇怪的称唿,也正好印证了周度文此时的心态。

    郑智也拱了拱手,回道:“上来同饮几杯?”

    周度文也笑道:“甚好甚好,观汐兄台稍后。在下这便上来。”

    周度文连忙转头去拉李伯纪,拉起还没弄懂怎么回事的李伯纪就往楼梯寻去。

    李伯纪有些不懂,按理说除了长辈,周度文哪里需要如此去就别人,即便吃酒,也是别人来敬。此时见周度文兴致勃勃拉着自己上楼,开口问道:“周兄,楼上是何人?”

    “一夜鱼龙舞!”周度文也不多解释,只说这一句,快速迈步上楼。

    李伯纪也是一惊,又道:“青玉案?郑图郑观汐?”

    周度文点头道:“正是,那夜一会,郑观汐便再也没有出现,没想到两年后又在这矾楼相遇。”

    李伯纪心中也起了兴致,这郑观汐当真算是这两年东京城里的传说,一曲《青玉案》早已唱遍了大街小巷。便是那首《摸鱼儿》,也是上上之作,文人才子,无不称道。只是这作词之人,已是传说。淡薄名利,自然更让人敬佩。

    李伯纪轻轻甩开了周度文的手,开口道:“周兄,我自己走,正要见识一番《青玉案》之郑观汐。”

    两人上得阶梯,直往郑智雅间而去。

    郑智也起身打开雅间小门,等候在门口,又示意众人让开两个上席。(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章 杀人越货,小有富余

    “两年未见,周兄风度不减啊。”郑智拱手见礼之后便先开了口。

    “观汐还是那么喜欢说笑,你那一首《青玉案》,不知羡煞了多少才子佳人,你是一走了之,倒是我还要应付无数人打听询问,观汐害我啊。哈哈。。。”周度文见郑智开口便是熟络,话语间也显得熟络非常,直接称唿观汐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哈哈。。。随意之作,当不得周兄谬赞,还未请教这位兄台高姓大名?”郑智刚才听见这什么李伯纪是今年的新科进士,言语的意思自然是叫周度文介绍。

    周度文又是浅笑,指了指李伯纪道:“李纲李伯纪,今年春的新科进士,常州人。”然后看向李纲又往郑智比划一下道:“郑图、郑观汐,呃。。。多的也就不知道了,哈哈。。”

    周度文说到后面,当真有些尴尬,还真是只知道名字,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李纲忙拱手道:“郑兄幸会幸会。”

    “幸会幸会,郑观汐不假,郑图倒是玩笑,在下郑智,西北渭洲人,见过两位。”郑智自己介绍道。

    这周度文更是尴尬,此时才知道原来这郑图的名字都是假的,尴尬起来,也就只有用笑来掩饰:“哈哈。。。观汐妙人也。”

    三人客套完毕,郑智自然把门口让出,请进两位入席。

    两人坐定,席面上另外几人倒是拘谨起来,读书人的威力在众人心中依旧不小。西北贫瘠边境州府,他们见过的读书人,要不就是知府知县,要不就是经略相公,大多高高在上。只有裴宣不显得那么拘谨。

    周度文环视了一下众人,见郑智身边之人与上次也差不多,都是些五大三粗的汉子,开口问道:“观汐,见你不似平常人啊,到底做个什么营生?”

    郑智浅浅一笑道:“周兄,我的营生,说出来有伤风雅,在座都是我的生死兄弟,我等皆做的杀人勾当,大致就是一个杀人的营生。周兄见笑。”

    众人听了郑智玩笑话语,气氛立马轻松不少,不似之前那么拘谨,便是鲁达口快笑道:“哥哥说得正是,我等皆做杀人的营生。”

    李纲听言,脸色立马起了变化,刚才还是春风和煦,此时就成了一潭死水。

    周度文听的郑智与鲁达的玩笑,又看了到裴宣与孙胜超两人脸上的斗大刺字,再看鲁达怎么笑都有些凶悍的面目,心中更是相信了几分。

    “观汐莫不是做那杀人越货的营生?”周度文此时表情变化不小,却是也有一分胆色,开口也就直接问了出来。

    李纲目光也紧盯郑智,只等郑智回答,心中自然在疑惑,莫不是这《青玉案》的作者真是一个江湖强梁之辈?若真如此,那便贻笑大方了。

    “哈哈。。。杀人越货是小事,还要放火烧家,更要掳掠其人,占人田地。周兄,你说这事恶不恶?”郑智话语间越说越凶悍,说到恶不恶之时,更是两目凶光,似乎在测试这周度文的胆色一般,亦或是想知道周度文对这武人的看法。

    “果真如此?”郑智说得这么一本正经,周度文反倒又起了疑惑。

    “当真如此!某一人手上人命成百上千,劫掠无算,占得土地更比这开封府还多上几倍。”郑智回道,自称都变成了某。

    “哈哈。。。那我便知道了。观汐你都是瞒的我好苦,原道你是纵情山水,此时才知你也为国为民,在下佩服!我辈士子,观汐当得第一。”周度文明显是猜到什么,抬手便是大礼,只觉得郑智是文人投笔从戎,这种事情在大宋朝这个时候,当真也是头一号,其余人等,多是无病呻吟之辈。

    李纲虽然没有说话,却是也似乎听懂了些什么。却是不如周度文懂得透彻,表情上还有疑惑。

    郑智听言大笑:“哈哈。。。周兄果真是好汉,来,吃酒!”

    众人见周度文听了郑智杀人营生,还能夸赞,更是对这周度文有了好感,听得郑智说吃酒,众人拿起大碗,碗中正是渭州好酒,皆一饮而尽。

    周度文也随郑智声音拿起了酒杯,却是见众人喝酒都是用碗,哂然一笑,也拿起了碗,倒满之后开口道:“有幸能与西军的汉子同饮,幸事。”

    说完周度文拿起酒碗便喝,刚喝得两口,辣得喉咙生疼,却也忍住一碗而尽,开口道:“观汐,这渭洲酒着实不便宜啊。”

    “哈哈。。。杀人越货,小有富余。”郑智又是玩笑,周度文话语意思便是没有想到郑智能这么豪饮这渭洲酒,东京渭洲酒价格实在不菲。

    李纲此时才恍然大悟,作出《青玉案》这等诗词的人,原来是西军的军汉。却是又想到什么,连忙开口去问:“兄台名唤郑智?”

    周度文听言,立马也是反应过来,加问一句:“观汐名郑智,此郑智可是彼郑智?”

    鲁达倒是听懂了这句问话,先回答道:“西军当只有我哥哥一个郑智!”

    周度人大惊,心想这郑智难怪说自己杀其人、掠其物、掳其人、占其地,占的地还大过开封府许多倍。立马站起身来,手中又拿一碗,开口敬道:“原不知观汐是这等英雄人物,实在有罪,我周度文今日大幸,当浮一大白!”

    说完手中酒碗在郑智面前示意一下,满饮而尽。

    郑智也是站起,拿酒便喝。这周度文果真没有看错,不似别的读书人一身自以为是的傲气,周度文之傲骨便在家学深厚,有那么一点为国为民的正气。

    也在于周度文年轻热血,还没有受到官场气氛的污染。文人士子进了官场,受了那气氛的熏陶,在武人面前从来都是趾高气昂,时间久了,自然在武人面前就多了一份自以为是傲气。

    众人再谈,诗词歌赋已然不入话题,多是这两位才子打听着战阵之上的热血之事。

    听到险处,紧张非常。听到金甲败逃,便是击案叫好。

    常州进士李纲、李伯纪,人生第一次听到战阵上的事情,更是听得入神。听到攻城细节,还连连出言去问。

    鲁达倒是成了授业解惑的先生,李纲问,他便来答。如何冲阵能如勐虎,如何攻城最为奏效,鲁达说得头头是道,李纲也是听得更是起劲。

    郑智见这常州李纲对战阵之事这么感兴趣,更是多加打量几眼。再想李纲这个名字,虽然想不太起来,却是也觉得有些熟悉。不禁又多看几眼。

    众军汉更是越来越轻松,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在这矾楼之中倒是少见,此时众人哪里在意这矾楼是什么地方,自顾自吃喝起来,不时添补一下鲁达话语,把故事说得更加生动。

    杨志倒是落了单,只当听故事的听众,一脸羡慕,内心只觉得认识郑智太晚,不然也能在这沙场纵横,不说恢复祖上荣光,为国立功也是不在话下。(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一章 蔡太师要见你(月票)

    矾楼大厅舞台上,有人献舞,有人唱词。来来去去也是热闹。

    再看雅间之内,也是其乐融融。

    “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飞将军正是西北人,观汐可称当世飞将军。”周度文兴起,摇摇晃晃念了半首诗,故事听得差不多了,几碗烈酒,已然吃醉了。

    李纲也随周度文拱手,身形也是摇晃,文人饮酒,多以诗词歌赋为佐,小饮慢酌。这些军汉吃酒,大碗一饮而尽。两人壮怀激烈是自然,却是这酒量有些撑不住。

    楼下与两人同来的七八个士子,刚才就有人上来打探情况,见众人相谈甚欢,也不好多说。

    此时再来一人,见周度文与李伯纪二人已经吃醉,见礼一番便又叫来几人帮忙,要把两人扶下去。

    临了出门,周度文还回身大舌头道:“观汐,明日矾楼再会,还有那师师姑娘对你念念不忘的呢。”

    “明日再会。”郑智回了言语,把二人送出雅间。

    两人被同伴扶着下了楼梯,接着便出了这矾楼,倒是不需郑智操心。

    余下众人接着再吃。

    郑智左右吃了几杯,抬眼去看一直落单的杨志,开口道:“杨制使,你可愿投军?”

    杨志本就是军汉,原本在高俅帐下的时候,制使官也是军官,就是外派差事军官的意思。此时听的郑智问话,自然懂郑智话语的意思。

    “洒家自是愿意投军效力!更愿投在郑将军帐下!”杨志起身行礼,此时不表态,更待何时。

    “好,某之帐下皆兄弟,当称一声哥哥。”郑智之前也在暗中观察杨志,见杨志听鲁达众人说着战阵事情,两眼皆是精光,此时才胸有成竹问上一句。

    “拜见哥哥!”杨志听得郑智话语,心中更是欣喜,更有一份激荡于胸,自然纳头拜下。武人多是如此,上下级关系自然不如兄弟关系来的亲密。说一句兄弟,虽然江湖了一些,却是更加符合武人情感。

    “好,某便为你介绍一番,这位是镇西夏鲁达。。。。”这个时候郑智自然要介绍一下众人与杨志认识。

    众人再听这镇西夏,哄堂大笑。

    鲁达目光一怒,喝道:“笑个甚鸟,哥哥说是镇西夏,洒家便就是这镇西夏了,能当如何?”

    史进也知鲁达不过是假怒,笑道:“哈哈。。。哥哥镇西夏便镇西夏了,以后说出来,也能吓煞旁人。”

    众人也是笑言附和:“是极是极,镇西夏鲁达,名头便要吓煞旁人。”

    郑智又再一一介绍众人,杨志自然一个个见礼。

    月已当空,众人皆有醉意,朱武付得酒钱,众人起身回程。

    宋以前,城镇地方,到了夜里都会有严格的宵禁,便是不准百姓入夜之后出门乱走。这宵禁直到宋朝才慢慢放松。

    也就是说古人到了宋朝才开始有了真正的夜生活。在唐朝时候,入夜时分,街道是不准走人的,只能听得巡逻士卒的脚步与打更的声音。

    汴梁夜色自然是美,家家户户门口都有灯火,还有那青楼小筑也用灯火装饰,甚至有专门负责灯火的小厮,上半夜都在不断照顾着这些灯笼,直至夜深人静时候方才停歇。

    此时儒教礼法还不是太严,儒学也才刚刚兴盛起来,民风虽不比唐朝开放,却也不是明清那般死板。这样适中的社会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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