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好屠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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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好屠夫-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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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赵家天下,就是从柴家手中抢来的,说抢也不尽然,按照赵家的说法,是下属们黄袍加身逼着赵太祖坐的皇帝。为表心中歉意,这赵太祖便给丢了天下的柴家丹书铁券,柴家世世代代,只要不造反,做了什么事情都可以赦免,死罪可活,便是后世说的免死金牌。

    “吩咐下去,就地安营,今夜我等就去柴大官人府中讨杯水酒。”郑智说道。

    命令一下,军汉们自然熟门熟路,一切妥妥当当。

    郑智带着众兄弟卸了衣甲,直奔柴进府中。

    只见头前槐柳数千,一排一排笔直挺立于路旁,如此排列整齐的树木,必然是有人种植,便是这一大片林子,也知这主人豪富甚巨,不比寻常。

    过得人造的林子,四处皆是庄客田舍,鸡犬狗羊无数,当真是个安宁富庶的地方。

    到得人多地方,郑智自然也不敢打马,只是轻步慢行。

    道路前方,一个黑矮汉子带着一人慢慢往庄子里去,见到十几马队从旁经过也往庄子里去,再看马队头前一人如众星拱月,衣着更是华贵,便是这腰间配饰也是好玉结扣。

    这黑矮汉子连忙快步追上慢行的马匹,到得头前开口就道:“头前可是柴大官人当面?”

    郑智看得右前一个黑矮汉子从后面追上来说话,问自己是不是柴进,哈哈一笑道:“某不是柴进。”

    那黑矮汉子才知自己认错人了,也不怪这汉子,在柴家庄的地面,哪里还会有旁人骑得十几匹健马招摇而过,认错也是正常。

    “在下眼拙认错,多有得罪,不知官人知不知道柴大官人在不在庄子中?”黑矮汉子又问,心中也是觉得,这人能有如此势力,又在这柴家庄地面,即便不是柴大官人,自然也是柴大官人的熟人。

    郑智慢慢打马往前,黑汉子自然一边跟随着问话,黑矮汉子后面的同伴也跟了上来,并行之间,郑智回道:“我也不知,今日也是刚到,正往庄中拜会柴进。”

    黑矮汉子听言有些不快,心想这人既然是来拜会柴大官人的,怎么开口闭口都直唿其名,不显得一点尊敬,一点江湖礼义都没有,自大非常。又道:“既来拜会柴大官人,却不知你们是哪里人士?”

    此时黑矮汉子话语虽不严厉,却也没有了头前的客气。

    郑智听言一笑,一般人通名报姓,都是自己先说,除非是上位者才会如此直接询问。郑智自然也不知这黑矮汉子是觉得自己托大无礼,反问道:“你又是何方何人?”(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九章 郑智敲打小旋风

    “我乃山东郓城宋江,不知官人高姓?”黑矮汉子说出自己名字,颇有点自豪的意味,这个名字,在山东河北地面当真响亮,走到哪里只要名头一出,江湖好汉无不有礼来拜。山东唿保义,郓城及时雨,孝义黑三郎,名头着实不小,也不由得宋江不自豪。

    便是如今落得杀人官司,来投柴进庄中。也是因为一份义气使然,只因宋江义释晁盖,才受了阎婆惜的要挟,才痛下杀手。这不是义气是什么?

    郑智听言,左右打量一番这个黑矮宋江,心中倒是不觉得多少震惊,名人见多之后,郑智对于名人倒是没有了之前那一份好奇。

    再看得宋江一副颇为自得模样,郑智开口道:“嗯,宋江?没听过。”

    不等宋江再开口,郑智又回身与众人道:“走!”

    众人随着郑智轻快些马步往前直走而去。众人皆是西北汉子,哪里听得什么宋江大名,郑智也是对宋江懒得理会。只有燕青回头看了两眼。

    郑智自然要把这宋江留着,没有了孝义黑三郎、山东及时雨,哪里有梁山替天行道大势力,没有了梁山大贼,郑智找何人立功去。却是也不想与这宋江来点什么私交,既然要为敌,要私交作甚,还落人口舌。

    宋江看得郑智打马便走,连个名号都没有留下,先是惊讶,随后就是气愤,宋江哪里受得别人这般轻视。却是这宋江的性子本就隐忍,虽然心中有气,却是也不发作,只远远看着郑智打马而走。

    “哥哥,这厮当真无礼。”说话之人正是宋江之弟宋清,见郑智听得自己哥哥通名竟然如此回复一句就走了,宋清自然气愤,好歹在郓城时候,宋清也是受过尊敬的,自家哥哥也是一方人物。

    宋江心中气愤,却是也不出言说话,埋头也往庄里走去。

    郑智到得柴进府邸,差人去问,小厮说柴进不在府中,去了东庄收租子,小厮见来人不凡,直往东庄引去。

    宋江也来问,又有小厮把宋家兄弟两人引往东庄。

    按理说这柴进也算是沧州治下之民,但是比一般平民身份高贵不少,更有丹书铁券传家,铁打的沧州柴家庄,流水的知府知县,也没人与他为难。柴进自然乐得一个逍遥快活,无事之间也好结交江湖好汉,养的庄客也是无数,自己也喜好舞弄一些枪棒。还搏了一个“小孟尝”的美名。

    战国之时,孟尝君薛公,那正是传说中的仁义之人,养得庄客无数,鸡鸣狗盗之徒也善待之,几国拜相,闻名一时。

    到得东庄,小厮往庄内通报,说来了个西北人郑智拜见,再说得来人十余,个个健马高大,柴进自然以为是哪里好汉前来拜会,连忙往外来见。

    “柴进有礼,不知贵客从何而来?”柴进出门,见郑智打马而下,上前便先说话。

    “某乃郑智,新任沧州经略制置使,路过贵地,听闻柴官人豪爽,特来讨杯水酒。”郑智开口就直接说出自己身份,也是懒得与柴进客套什么,对于自己这治下的不安定因素,郑智自然心中也在想着解决办法。

    若是柴进好好种田收租,骑马打猎。也就罢了,却是这柴进庄子,已然是个贼窝,每每藏纳这些身背重案的贼人,这便是给郑智扯后腿了。

    柴进听言,连忙大拜,再怎么说,柴进也是民,郑智是官,也不由得柴进怠慢,道:“不知相公路过,实在怠慢,相公里面请。”

    郑智也不客气,迈步就往庄子里进,柴进忙左右吩咐上茶,又叫人下去备制酒菜,不敢怠慢。

    倒是又有小厮上前来拜柴进,说这郓城宋公明来了,柴进心中大喜,却是又不能抽身去见,连连叮嘱小厮招待妥当,还叫带话与宋江告罪担待。

    席面备好,郑智稳坐正席,也不与柴进客气,众人大吃大喝,郑智只与柴进小饮几杯,开口问道:“听闻大官人几代在这沧州地面居住百余年了,生活富足,日子逍遥,倒是羡煞旁人啊。”

    柴进一个前朝遗民,有这富足的生活与一个丹书铁卷,说来也是得了莫大优待,开口道:“还是太祖仁慈,官家大恩,赐我柴家世代逍遥,柴氏一族代代不忘官家恩赐,铭感五内,日日不忘。”

    柴进再如何托大也只得如此回答郑智话语,前朝遗民,毕竟也就是前朝遗民,不感恩戴德,那便是大逆不道。

    郑智听言浅笑,再问:“不知大官人平日里都喜欢些什么事物消遣?”

    柴进听郑智问此,不禁有了些神采,答道:“平日里舞枪弄棒的也是常事,最喜走马狩猎,天气晴朗时候,引庄客们张弓于野,夜间回来总有收获,刚好一顿老酒为佐。相公有闲暇可来庄里游玩一番,着实快意逍遥。”

    柴进此时也知郑智武人出身,相约狩猎,正是投其所好,自然也是交好关系的意思。

    郑智拱手笑道:“这般当真不枉太祖于你家大恩,大官人逍遥自在,如此世世代代无忧无虑,整个大宋朝也只有柴氏一族了。”

    “呵呵。。。相公新来,但有用得上的地方,我柴氏一族,必然尽力奔走。”柴进再道,这柴进最善于与人交好,从牢城管事、都头之类的小官小吏,到周边知县主官,再到江湖绿林好汉头领,柴进当真面面俱到。

    郑智笑意不减,却是话语一紧:“还听闻大官人庄子里多收纳匪贼之徒,让临近府县衙差都拿之不得,也不知是真是假?”

    郑智的敲打也来得太快了,柴进听言一惊,忙道:“相公,此事当不得真,且是旁人嫉妒我家世代皇恩,谣言中伤,相公可不得听信小人之言。”

    要说柴进心中是否害怕,显然柴进凭得一份丹书铁卷也并不十分怕,却是这事情也不能明面上说出来,郑智来问,也就自然要矢口否认。

    郑智也不继续再问这事情,敲打自然是点到即止,开口笑道:“世代皇恩是真,如此皇恩浩荡,大官人可不能乱了大宋法纪,律法乃国之根本,大官人更当着重些。”

    话已至此,郑智也知这敲打意义不大,只是个警示,要想解决柴家庄这个大贼窝,还要想别的法子。

    便是此时,门外传来一个大汉粗重话语:“你是甚么鸟人,敢来消遣我?”

    随后便起几句劝慰,接着起了殴斗之声。

    柴进听得门外声音,自然知道说话的是何人,连忙告罪一下出门。

    郑智似是想起了什么事情,带着众人也出门去看。(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章 武二打宋江

    柴进迈步出得厅门,口中喊道:“武二,还不快住手!”

    郑智也跟将出门,正见一个汉子揪住宋江,拳头高抬,身边还有两人拉劝,一人正是宋江同伴,还有一人提着一个灯笼,想来是柴进的庄客。

    那汉子听得柴进呵斥,放下拳头,松了揪住宋江衣领的手臂,闷哼道:“大官人,这厮讨打。”

    郑智听得柴进叫这汉子武二,连忙透过灯笼光线往那汉子看去,见得轮廓分明,一脸的英武,只是这头发有些散乱,面色也不显多少红润,心中也知此人就是那打虎武松,此时因为在家乡打死了人,方才到柴进府中暂避。

    柴进也不理会武松,显然心中并不是很待见他,开口直问那打着灯笼的庄客道:“怎么回事?”

    “官人,此事原是误会,宋江哥哥吃完酒出来净手,二郎正在行廊里烤炭火取暖,宋江哥哥不小心踩到了二郎的火掀柄,把炭火挑起到了二郎的脸上去了,方才有此误会。”那庄客道。

    郑智再看宋江,只见宋江脸上已有点点淤青,看得郑智暗自发笑。心中回想一番,水浒中宋江与武松似有这么一遭冲突,却是这冲突并未真正打起来。如今这宋江脸上已然挨了打,应该是柴进一直在自己身边,没有及时出去制止的原因。

    柴进也见得宋江脸上的淤青,开口呵斥武松道:“武二,你到我庄中避祸,我好吃好喝供着你,你缘何一点小事就把我的贵客给打了,明日你投别处去吧!”

    柴进本就不太待见武松,只因武松上次在他庄子打了其他庄客,被众人排挤告状,连带柴进也就不待见他。却是也不好赶他走,如今这个借口,正好赶将出去,也能在宋江面前保住脸面,也算一举两得。

    武松听言眉头一挑,开口道:“我患疟疾烧炭取暖,这厮把炭火掀到我脸上,也无一句歉意,缘何还是我的错。在官人庄中住了许久,承蒙官人招待,不胜感激,要我走自然无妨,却是不能认了这般口实。”

    柴进听言往宋江连走几步,开口道:“你道此人是谁?你道你打的人是谁?”

    武松性子从来不怕人,开口问道:“是谁?”

    “郓城宋江,你这厮有眼不识泰山,竟然把公明兄长打了,此事还算借口?”柴进也要面子名声,若是放在平常人家,不待见谁自然早就赶出去了,却是柴进看重一个小孟尝的江湖名号,不待见也只能留在庄子里将养着。

    武松听言一愣,若只是误会,倒是好说,却是已然动了手,哪里还有回旋的余地。宋江他当然知晓是谁,江湖上也是名声远扬的侠义人物,此时却是不知如何开口再说,已然哑口无言。

    郑智看得武松尴尬,笑着上前道:“柴大官人,这宋江掀起炭火惊了武二,话语也没有一句,打了也是自找。此事就此作罢,吃酒去。”

    柴进知道宋江挨打心中有气,此时赶走武松,也是为了消解宋江心中的火气。却是这郑相公又来掺和,柴进岂不尴尬,却又不知怎么去回郑智话语,若是附和了郑智,自然得罪了宋江。若是再出言去护宋江,却是又得罪了这沧州新来的经略,实在是左右为难。

    倒是武松先开了口道:“大官人,你不需为难,明日我走就是,不与你添这麻烦。多谢官人这些时日的照拂。”

    说完武松拱手便要下去。宋江左右看了看,七八分醉的酒意早醒了,心中还在疑惑这出口帮武二的汉子到底是谁,凭得柴进如此看重。

    柴进见武二自己说了此话,也觉得有个台阶可下,转头对宋江道:“兄长且消消气,再去吃上几杯,待我事完,再来招待兄长。”

    柴进这般,宋江也自然说不出其他话语,拱手客气一下道:“官人且忙着,我这无妨,”便与打着灯笼的庄客往另外一边走去。

    郑智见武松也往下走去,回身示意一下裴宣道:“把那汉子请来吃酒。”

    裴宣听了吩咐忙去追武松。

    柴进回头来请郑智再入席,众人入厅又回到桌上。

    片刻之后,裴宣带着武松进来了,众人挤出一个座位。

    武松与柴进见礼后,裴宣开口介绍道:“武家二郎,这位便是我家郑相公。”

    武松连忙大拜:“多谢郑相公看得起,武二拜见。”

    此时武松,虽然学了一身武艺,却也不过在清河县这种小地方有些名声的拳脚好汉,哪里见过这般世面,便是原着中知道自己要打之人是宋江,立马也纳头便拜的小人物。

    可见此时武松内心中的震惊,更知自己遇了贵人,不免有些诚惶诚恐,礼节话语上也是极为尊敬。

    郑智此时才上下好好打量了一下武松,开口与柴进笑道:“柴大官人,这武二当真是一条好汉,刚好明日他要走,不若让他随我去沧州如何?”

    这句问话,虽然是问的柴进,其实更是问的武松。

    “相公看重,自然看他心意如何,这武二拳脚不错。”柴进出言道,话语中似有一些暗示,只说武松拳脚不错,或是在暗示郑智,说这武二人品有问题。在柴进印象中,武松实在差了些人品,也是旁人多来柴进这里告武松的状,导致柴进这般看待武松。

    郑智听言笑着点点头,心中对武松自然有自己的认识,开口与武松道:“你可愿明日随我去沧州?”

    武松听言面色有些为难,明显心中有事,却又不敢这般直接拒绝郑智。

    郑智见武松为难,心中勐然又想起了大名鼎鼎的武大郎,便是这武大郎从小把武松养大的,这个如父般的兄长,自然便是武松的心事。想到此处,郑智笑言:“无妨,你有什么想法,直说就是。”

    武松见郑智满脸笑意,心中一定,开口:“再拜相公厚爱,小的家中还有一个兄长在清河,此番逃难而出,也是因为之前在家中失手打死了人,直到近日才知那人未死,只是昏迷了。所以现在合该回乡去与兄长相聚,又念相公如此厚恩,实在左右为难。”

    “这有何难,你回家把你兄长接到沧州来便是,我一并安排个营生。”郑智大方道。这事情也不算什么,要是武大郎来了沧州,也避免了个祸端。

    至于潘金莲什么的,郑智也懒得去想,如今郑智心中只有这梁山大贼与自己势力发展的问题,还有一个高俅大敌人。其余小事,自然上不得郑智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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