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你繁星,许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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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你繁星,许我爱你-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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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摇着头,说,“太太,我们怎么敢?”
“那就好。”说完我头也不回地离开,“砰”的一声,将大门关上了,以泄愤。
我知道她们是段柏吩咐来监视我一举一动的,但段柏也知道我这些天都在偷偷地去福利院看月月,可他并不阻止我,有时候天晚了,他担心我拦不到车,便派家里的司机去接我。
直到有一天,很晚了,司机没接到我,他亲自开车,见我失魂落魄地坐在福利院旁边的那个公园的长椅上时,隐忍了这么多天的他,终于爆发了。
可是他不知道,我遭遇了什么,他只知道发泄他自己的情绪,从来都没有替我考虑过。
                           第三十三章
我在段柏的推搡下,心不甘情不愿地进了家门,此前我立在家门口,与他对峙着。
段柏冷着声音,看都不看我一眼,他说:“这么有本事跟我置气的话,那你去把月月接回来呀?如果你不想要段太太这个身份的话。”
我无话可驳,只是双目猩红地看着他。看他到底可以有多心狠,看他到底可以有多残忍。他的管家莫姨,他的司机小范,为什么他都可以尊敬如宾?独独我,享受不到这份礼待。我是他的妻子,就算只是名义上的,也不是可以任他欺凌的刑犯。
我说:“段柏,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人看?”
段柏摇了摇头,苦笑着说:“我没有的话也是因为你没有。再权大势大,我也不会是神。若冰,你能不能回答我一句,月月到底是不是你的孩子?”
我说:“是不是这么多天来,哦,不,是这么多年来,你都没有看透,我林若冰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人吗?那我今天就告诉你,我是个可以为爱痴狂,哪管心爱之人已死去,我都想做到追随的女人。”
段柏的眼眸中,闪着悲伤破碎的光芒,他几乎是把我狠狠地拽到自己身边,他喝令,“你胆敢给我再说一遍啊!”
呼吸就在咫尺间,我几乎是强装着镇定,我说:“你问这些,无非就是想知道,我到底有没有让你戴绿帽子对吗?那我告诉你,我没有,因为月月是我在嫁给你之前,就已经有的孩子了。当时的我一心想得到苏铁,所以用了卑劣的手段,怀上了月月。可是在我想拿孩子作为要挟,让苏铁娶我的时候,你们段家的婚书就来了,所以我才没做多想就嫁了,没想到,新郎居然是你。”
段柏的眼神疼痛欲裂,他像回音的化身,复述着我的话——“新郎居然是我,居然是我。”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终于说出来了。
身为一个男人却无力扭转自己心爱女人的心的挫败感一寸一寸地爬上脊梁,爬进他的心头啃噬。也许只有借酒,才能消掉这份愁,才能让理智麻痹,才能让心痛暂停。所以段柏叫人拿来了酒。
放我上楼的时候,段柏端着酒杯,好心地提醒了我一句,“林大小姐,你今晚可得锁好你的房门,我保不齐自己醉酒之后会做出怎样的举动,如果你不想让新郎是我的话,那你可得把门锁好了。”
我走到楼梯转角处的时候,余光扫到坐在客厅上的段柏,他正拿着酒,一饮而尽。
睡到半夜,有人来敲我的门,我想可能是段柏,便不多理会,将被子蒙过头,打算接着睡,可敲门声依旧,但动作轻柔。有人在外面一遍一遍地喊着:“太太,太太,你睡了没有?太太,太太……”
是莫姨。
我看着她,问道:“有事吗?”
莫姨的神情有些焦急,她说:“太太,你快点下去看看先生吧!”
一听到这个“先生”这个字眼,我浑身都紧绷了,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闭着眼,然后睁开问:“又怎么了?”
“先生他好像……好像……”
听着莫姨欲言又止的话,我的心说不出来的压抑,我没时间听她把话说完,迈开步子跑到了楼下。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理,看到他倒在客厅的沙发上时,我几乎是疯了似的,命令着随后跟来的莫姨,我大叫,“快,快,快备车。”
段柏被我送到了医院里,医生检查,是酒精中毒。
直到段柏安然无事的躺在病房里的时候,我那悬着的一颗心,才终于放了下来。
我站在段柏病房外的走廊里,莫姨和小范刚刚才被我支走,我跟他们说:“你们回去休息吧,我来守着他。”
我扶着医院的墙,在走廊上的长椅上坐下。
我听着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的,有力地跳动着。这样的感觉,许久都未曾有过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难道是在担心他吗?

病房里,段柏安静地躺着,细长的睫毛紧紧地合到了一处,呼吸平缓,合着我的心跳,一下一下,节奏明快。
我呼吸着掺杂消毒水的空气,从小,我就不喜欢闻这个味道,可最近这段时间,我算是常常接触。
不久前,我身陷火海,段柏将我从中救出,送到了医院里,如今,段柏酒精中毒,我送他来医院,算是作为报答吗?
我的内心死死地抵触着一个声音地辩答,它说,才不是呢!你明明就是在担心他。
——胡说,我没有,我怎么可能会担心他?
——别不承认了,你明明就是在担心他。不然你先前为什么会那么的激动呢?看到他昏迷不醒,你为什么会心痛到无法言说呢?
我静默了,无法辩驳。

刘雅静来的时候,我略微吃惊,她表现得比我这个他的妻子都还要着急,那种不该有的表情出现在她的脸上时,我忽然懂了,她来的原因。
见我在病房外坐着她也没问我为什么不进去,只是问了句,“嫂子,段柏是怎么回事啊?听医院里的人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差点没吓死。”
我镇定地说:“没事,因为生意上的应酬罢了。”
刘雅静偏过头看病房里的段柏,然后跟我说:“哦,这样啊!那我能不能进去看看他呢?”
她征求我的意见,其实我懂,是需要我离开。我识趣地说:“我先去上个洗手间,你帮我照看一下他吧!”
我起身离开了,步伐所往之处,却是医院走廊的尽头。
刘雅静守在段柏的病房里,替我履行着一个妻子的义务,而我就像败下阵来的将士,只想找到一个可以将自己躲藏起来不被人窥探到的地方独自啜泣。

那一夜,我没合眼,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一坐,就是一夜。
夜里起风了,有些凉,我抱着自己的胳膊,身体微颤,不时地打了几个喷嚏,我想着,我该要回去守着段柏了,可一想到刘雅静那焦灼的目光,我就却步了。
第三十四章
我不知道段柏醒来的那个早上,发生了什么,等我出去买好早餐回到他病房的时候,他的病床空了,枕头安安静静地躺着,被子整整齐齐地叠好,像是从来都没有人曾在这里睡过一样。
我问护士,她说:“病人今天一大早便办好手续出院了。”
我出了病房,那双人份的早餐,被我随手丢到了医院的一个垃圾桶里。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便漫无目的地来到了街上闲逛。
昨天,医院长廊上的那一夜,或许我某次的喷嚏声下,段柏在迷迷糊糊中醒来了一次,因为身上被东西压着,很不舒服。
当他伸手过去,却触着柔软的发丝时,他轻扬着嘴角,笑了。
他好想让出空间,让趴在自己床畔睡着的那个人儿躺到自己枕边,可是他却无力,连开口都费劲。就这样迷迷糊糊中,他又睡过去了。
次日醒来,发现一切并非他梦境中所想,那个守候他一夜的人,是熬红了眼的刘雅静。
她为他递来了水,他却不合时宜地问:“怎么是你?”
刘雅静的手怔了怔,水杯中的水溅了几滴出来,她整理着自己的情绪,笑说:“怎么不能是我?”
段柏怅然若失,他说,“我以为是……”那个刚想说出口的名字,又被他生生咽了下去,他不禁摇了摇头,他怎么敢奢望她会来呢?
刘雅静知道,他没说完的话语中,藏着的是谁的名字,是谁占据着他的心,叫他再也看不见旁人。

我晃荡着,晃荡到了那日同乐熙一起来的那家精品店,我在店主的指引下,看到了那个乐熙赞不绝口的水晶球,我买下了它,打算送给乐熙,当是赔偿那日许文隽因为救我而打碎的那些饰品。
走出店门的时候,我的余光瞥到了摆在橱窗上的一个音乐盒,呼吸顿时停滞了。
尘封的记忆,带着时光的气息扑面而来。
那时,是溽热的夏天,火辣的太阳烘烤着大地直冒白烟。我的生日,就在那个蝉鸣不休的聒噪日子。
晚上的时候,送我水晶项链的乐熙给我带来了好消息,说苏铁约我在小树林里见面。
我兴奋得不能自己,拉着乐熙又蹦又跳的,一遍又一遍地确认,这不是她给我开的玩笑。
确认无误后,我花了点时间,才终于按捺下了那颗扑通扑通乱跳的心,然后在乐熙的帮助下精心打扮了一番,美美地去赴约了。
苏铁早早地就等在了小树林里,我去的时候,他正抬头望着夜空,不知道是在看月亮还是看星星。
我从他背后偷袭他,拍他右肩却站到他左边,可他被我偷袭的次数多了,人早就学聪明了,直接就转过身来。
见没整蛊到他,我有些气鼓鼓的,直到他将礼物递到我眼前,我才又笑逐颜开了。
苏铁认真地说:“打开看看,看你喜不喜欢。”
我便拆边说:“不管你送我什么,我都喜欢。”
包装被我撕掉,一个音乐盒赫然出现在我眼前。

“喜欢的话,可以给你打个八五折哦!”老板的声音响了起来——记忆戛然而止。
可能是我刚刚看着那个音乐盒出神的模样,让老板以为我太喜欢那个音乐盒了,可他怎么知道,我只是触景生情了而已。
我微笑着摇了摇头,走出了那家精品店。
苏铁,你送我的那个音乐盒,我一直都好好收藏着,因为那是你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送我的生日礼物。
那以后,我的生日,你不是没有送过我礼物,只是你身份变了,你不再是一个人了,你是别人的男朋友了。
那个音乐盒,里面放着“生日快乐”这首歌,可我的生日,却再也不快乐。
收到你的那个礼物,我以为我们的关系会更进一步,没想到,会永远停留在友谊这一步。
我生日的那个晚上之后,你再也没来找过我,直到她的出现,让一切都改变。此后的每一夜,我都听着音乐盒里的那首歌入眠,只是都没听到最后,一是担心音乐盒的电池会没电,二是我的哭声早就盖过了音乐盒的声音。 

我去找了乐熙,将水晶球送给了她,她抱着我一个劲地说着“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的矫情话。
她水晶球安放好后,将一份合同书递给了我,笑嘻嘻地说:“我终于找到工作了呦!”
我为她开心,只是在合同书里见到“鸿世国际”这四个大字的时候,就再也笑不起来了。
乐熙美滋滋地说:“若冰,你知道吗?我拿个人简历去这个公司应聘,那个大概是经理级别的人物吧!太有眼光了,一下子就将我给录取了,还委以重任,让我负责他们公司最近的一个车展的案子。”
我不说话,默默地呷了一口茶。
乐熙接着:“我最近不小心看了一下新闻,你们家段柏的公司好像在这方面有发展,什么时候你帮我引见一下段先生,让我跟他讨教一番啊?”
我那口茶还没吞下去,差点就喷出来了。我有些敷衍道:“改天,改天一定。”
我没敢告诉她,鸿世国际就是段氏集团旗下的。身为他公司的员工,跟他讨教案子要怎么做,那他要你何用?你直接会被fire吧!
当然,这些话我更不敢告诉乐熙,我要是说了,在她被fire之前,我就会被她给fire掉了。
                         第三十五章
我在乐熙家里呆了很久,直到许文隽下班回来后才离开,他们留我吃晚饭,我说不了,就不打扰你们的二人时光了。
乐熙心里明明巴不得我早早离开,让她能跟许文隽腻歪在一起的,却还是在许文隽面前,掩饰好了内心的真实想法,表现得极尽贤良淑德,对我一留再留。
我自然是明白乐熙的,所以在她的再三挽留下,我是一定要走的。
我身为人妻,许文隽也懂我有一些时间无法呆在外面,所以就不再强留我了。
我回到家中,是莫姨来开的门,她关心地问:“太太,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呀?先生等你等了好久了。”
“段柏等我?”那他早上干嘛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出院啊?
我在餐桌上见到了段柏,他面前的饭已经冷掉了,筷子许久都没有动过。
我说:“你其实可以先吃的。”
他抬头看我,问:“你吃过了?”
我摇了摇头。
他嘴角一弯,嘲笑道:“你还记得回来吃饭呀? 我还以为你在外面潇洒得乐不思蜀了呢!”
我径直在他对面的位置上坐了下来,看在他还是一个刚出院的病人的身份上,我不想跟他吵,只是说:“我们吃饭吧!”
段柏似乎根本就不饿,他都没动筷子,只是看着我吃。
我吃到一半,就再也吃不下了。在一个人目光的注视下,你觉得你能将一顿饭吃得下去吗?反正我是吃不下的,我宁愿饿着肚子,也不愿遭受着他意味不明的目光的注视。
我要上楼去,他却叫我站住。
我气鼓鼓地看着他,问:“还有什么事吗?”
段柏反问:“我就一定要有事才能叫你吗?”
我忍。

后来,想起今时今日的画面,我就会忍不住地笑出声,那样的段柏,多像一个赌气的孩子啊!或许只要我哄哄他,他就会将心中的满腹牢骚说出来,他或许就会问我,为什么没在医院里守着他,为什么要他在冰冷的医院里醒来后见到的第一个人是刘雅静。
我或许会跟他解释,带着几分调皮话,我说:“谁让你那个刘雅静满脸愁容,表现得比我还像你的妻子啊!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她好了。”
段柏可能会气急败坏地直跺脚,恶狠狠地说:“谁说刘雅静像我的妻子啊?她跟你哪点像了?“
我可能会一下子噎住,无话可说。
是啊!刘雅静不像我,她端庄大方,丰姿绰约,姿色天然,双颊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
我见识过田甜,那个在许家婚宴上将他黏住的弄粉调朱的女人,她没有刘雅静那样强大的气场,尽管同样也光艳逼人、风娇水媚,但跟刘雅静比起来,她顶多算个胭脂俗粉,而我跟刘雅静比起来,连胭脂俗粉都算不上。这一番对比,我顿觉自己一无是处啊!
与刘雅静静距离接触的时候,她芳香袭人,不知段柏有没有醉倒过。
我跟刘雅静打过几次交道,她恰如其分的语言表达,说明她处世的谨慎,不敢有所逾越的话语,说明她还是畏忌着世俗舆论的。可她这样静默地待在段柏身边,充当着忘忧草、解语花身份的目的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
如果她是田甜那样赤诚之人的话,那还好应对,可她偏是这样淑良的人,让人不敢怀疑,难知她会不会笑里藏刀,暗中对准你的死穴,给你最致命的一击。
要是她日后真的对我下了手,我估计我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她那张极好的韶颜雅容   就足矣粉饰太平。

段柏自从酒精中毒从医院回来之后,整个人性情大变,怕是终于认清了我是怎样一个铁石心肠的女人了,居然可以在他住院的晚上不知所踪。
如果他真的是这么认为的话,我也懒得去为自己辩护了,反正我的形象好与不好,都威胁不到我在这个家中以他妻子身份自居的地位,要是能威胁到的话,我早就自毁形象了,还用得着等今天?
话虽这么说吧,但我还是不可以惹恼段柏,因为他掌握着我的生杀大权,万一哪天他要不高兴,将我关在家里,我就这辈子都甭想出去了。
所以我变得乖了,在某天,段柏低头过来想吻我的时候,我回应了他的吻。一直在这一方面不怎么热衷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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