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你繁星,许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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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你繁星,许我爱你-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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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而已,却赌上了我的一生,赔光了我所有幸福。
    我由始至终,都不配像个人一样活着,我只能像一件商品一样,被人买来买去的,容不得自己做决定。我知道,要是段柏有一天厌倦了我,他会将我休了,却不会放我自由,一定会让我跟以前在他身边的那些女人一样,供他人消遣。
    以前我是这样无所畏惧地想的,把我推来推去,送给谁都好,反正我已经是没有心的人了,再也没有人能拨动我心弦了。
    只是如今的我,却再也没有办法做到无所谓了,因为苏铁,那不是我的错觉,我有种强烈的预感,那个人一定是你,一定是的。
    我们的故事不会还没开始上演就落下帷幕的。
    我认定那个人是你,就一定是你。
    眼睛能骗得了我,但感觉不会错。
第十一章
    我和段柏我们两个人注定一个是水,一个是火,难以相容。
    我们不可避免地吵了起来,在段柏使蛮劲将我拖进车子后。我想用离开的方式结束这场口舌之战,可惜段柏不让我下车,将车子开上了公路。
    他刚刚还骗我说车子出了故障开不了,这会儿却潇洒地开着车子,一时之间我更加的气愤,为的是他无故的欺骗。
    静寂空阔的公路像是突然出现了一匹脱缰的野马,不仅把我吓坏,还把那个突然从草丛中跑出来的小女孩给吓得脸色发白,连惊恐反应该有的“啊”声都没有发出。
    亏得段柏的反应快,刹车及时,车子就在距离小女孩两三米处停下,要是段柏晚刹车了那么一两秒,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我赶紧下车,段柏尾随我后。我蹲下身来才使得视线与小女孩的平齐,我问:“你还好吗?”
    小女孩睁着双迷鹿般的大眼睛望着我,抽噎了两下,随即“哇”的一下哭出声来。
    “没事了,没事了,咱们不哭,不哭啊!”我将小女孩抱住,抚慰着她。段柏立在一旁,星眸暗垂,神情有些无奈。
    安抚好小女孩的情绪后,我半哄半骗的试着让她告诉我她的家在哪里,好不容易止住了哭声的小女孩又“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边哭还边说:“我爸爸不要我了,他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了。”
    本来想送她回家的我只好将她带回了段家。回家的路上,哭累了的小女孩枕着我的大腿睡着了。到了家门口,段柏吩咐佣人将她从我身上抱下来,没想到手一碰她,她便醒了过来。
    她揉着惺忪的睡眼,声音慵懒,像棉花糖一样软绵绵的,她问:“姐姐,我们这是到了哪?”
    “这……这里是……”我一时语塞,抬头间对上了段柏的眼,发现他一直盯着我看,而且对小女孩的这句询问,他抱着更大的好奇之心。
    一切皆已成定局了,我也没什么不能承认的。
    我大大方方地说:“这是姐姐的家,我们到了,下车吧!”
    段柏对着我笑,笑容灿烂如花,眸子半眯着,似乎很满意我的回答。
    小女孩在佣人的带领下进去了,我刚一下车,便觉大腿发麻,几乎撑不起自己,就要跌下去。突然一股力量从腰上传来,段柏扶着我,他说:“小心点。”
    我百般不愿,但到最后还是被段柏搂着进了家门的。
    小女孩不怕生,在段柏的家里东摸摸、西碰碰的,身后跟着那位带她进来怕她打碎段柏客厅里那些价值不菲的装饰品的佣人。见我进来,马上跑过来,小声地对我说道:“姐姐,我饿。”
    段柏马上吩咐佣人去准备食物,小女孩却拉着我的裙角,撒娇道:“姐姐,我想吃你做的。”
    那双布满了渴求的眼,让我不忍心拒绝,我头一回在段柏家里下厨,为小女孩做了一碗意大利面。
    小女孩心满意足地吃完,便美美地睡下了。我为她盖严实了被子,在她身边呆了一会,想着睡前帮她沐浴更衣的佣人对我说她身上有许多道大小不一已结成痂的伤口,问我这小女孩该不会是别人的养女吧!诸如此类猜测她身世的话。
    我替小女孩顺顺了散落她额前的发,她睡得很安稳,眼珠在动,唇角含笑,应该在做着甜美的梦。
    一直到确定她睡沉了,我才走下楼去。
第十二章
    客厅里开着一盏昏暗的灯,餐厅那边倒挺亮的,我走过去,发现段柏在吃着小女孩吃剩的面。
    见我过来,他解释说:“我也饿了。”
    “那我叫人给你做去。”说完我转身就要走,却被拉住。
    “你就不肯做一顿给我吗?”段柏几乎是祈求的语气。
    我没有转过身,只是说:“不合你胃口。”
    段柏站了起来,向我这边靠近,声音严肃,“你都没做过,我都没尝过,连我都不知道的事情,你怎么敢下定论?”
    “不用我做,不用你尝,这个事实早就摆在面前了,因为我根本就不适合你。我的声音决绝,像是一把利剑,斩钉截铁地刺穿幻想。”
    段柏伸手过来,将我的身子板正,“我们都没有试过在一起,你怎么就知道不合适?”

    对话是怎么结束的我忘了,我只知道我是逃回我自己的房间的。
    房间里开着一盏昏黄的小夜灯,因为小女孩怕黑。没有人知道,在我如小女孩这般大的时候,我也怕黑,更恐惧一个人入睡,我一定要缠着母亲,要母亲陪我睡。
    那个时候,父亲的事业刚起步,为了能让父亲无家庭的后顾之忧,专心做生意,母亲在我出世后便辞了职,回家做起了全职太太。
    父亲很忙,应酬很多,我的童年记忆记忆中,有关他的画面太少太少,他就像我人生这出戏里的客串人物,顶着个父亲的角色,走一下过场连脸都没露就匆匆离开。
    随着我渐渐长大,家里的房子也越变越大,越是这样我越是觉得空旷。只有三个人的家,房子的占地面积却那么的大,本来能见到一面,能团聚一回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却又被房子里的空间隔得那么远。
    一直到初二那年,一场突如其来的事故带走了母亲,也带走了我的恐惧。我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学着关灯,一个人入睡。
    初三那年,我便以学业为由,离开了那栋房子,此后的学习生涯,我不是住校就是租房子住。我再也没有回到那栋房子,尽管那里住着一个与我有血缘之亲的父亲,维系我们的却是一张纸薄的银行卡。我不是怕睹物思人,我的恐惧,早已在失去母亲后殆尽了。而是我不愿看到一个陌生的女人住在那里以女主人的身份自居,尽管她确实和我父亲领了结婚证。
    是的,她就是我后妈李雪梅,当时遭遇金融危机无奈破产的夏氏集团的老总夏天雄的前妻。
    只是在我母亲死后还不到一年的时间,父亲便再娶,喜悦的表情盖过了母亲香消玉陨的悲痛。我以为父亲会悲伤难过很久的,只是,一切悲伤都是会被时间冲淡的。
    我不怪我父亲,真的,承认这一点我是发自内心的。母亲咽下最后一口气之前,对我说过,“冰冰,妈妈很遗憾不能陪你爸爸到老了,不能看你长大了,如果有人愿意替妈妈去陪你爸爸,去爱你的话,别阻止好吗?”

    我换下了礼服,来到衣柜旁,打开衣柜,发现里面多了几件新衣服,可能是段柏吩咐人买的,也可能是很久很久以前就有的,只是我不曾穿过,佣人整理衣服的时候无意将它搁置到了我的视线内。我没多在意,因为这个衣柜里的衣服,我从未穿遍过,一个节气才有几个月?而他给我购置的衣物,够我那个节气每天都不重样还无法每件都有被我染指的幸运。
    我随手拿了件碎花图案的睡裙穿上,与小女孩和衣而眠。我本是习惯了关灯睡觉的,开着灯反而会让我睡不着。只是今夜这沉沉的睡意袭来,习惯也就顾不上了。
    半梦半醒之际,觉得身子轻飘了起来。觉得不对劲时,我睁开了眼,发现段柏正抱着我往门外的方向走。
    我尖叫出声来,人也醒了一大半,惺忪的睡眼大大地睁着,我问:“你干嘛呀?”
    段柏没有停下步子,表情坦荡,一板一眼道:“我得不到的我也不会让别人得到,你是我的??????”
    段柏的话还没有说完,我便勾上了他的脖子,以唇封口——我的红唇、他的哑口。
    我似乎从来都没有想过,我的一些看似正常实则诡异的行为,会让段柏的心里有多么的翻天覆地,甚至欢喜无比。
    我只知道我刚刚的行为,只是想让段柏闭嘴。因为刚才我的尖叫,似乎吵到了床上睡得正香,可能还做着美梦的小女孩,她皱着眉,嘟着粉唇,不悦地翻了翻身子。
                     第十三章
    次日清晨,大好的阳光暖暖地从落地窗外射进来,提醒着我错过了旭日升起的宏伟。我从段柏的大床上醒来,欲起身,发现腹上搁着一物体,伸手移开,没过一会它又搁了上来。是段柏的手臂。
    看着枕边装睡装得十分假的人,我不顾后果,直接一个枕头丢过去,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出了房间。
    昨夜段柏可以说是威逼利诱使我爬上了他的床,说什么我要是敢忤逆他的话,他立马叫人来将小女孩送到派出所去。
    我知道段柏惯来是那种说得出便做得到的人,所以我昨晚只好去他的房里睡,这是我们结婚这三年来从未有过的。
    一夜相安无事,就算有事,那也是夫妻之事,而且合情、合理、合法。
    除了那个他未得逞的新婚之夜,他从未逼迫过我。他的父母很喜欢我,他每次带我去老宅看望他们,他的母亲在我肚子久久没有动静的事上催促过我,其它方面都没有责难于我。但她老人家偏是如此甚至说是唯一的要求,我都没能满足它,这让我很是内疚。
    段柏向他母亲大人解释说,是他的错,因为他生意方面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好,集团又要发展子公司,若是这个时候让我有孕,生下孩子后,他怕他会无暇顾及,会给不了孩子完整的父爱。
    段柏这一番话说出,把责任全都揽到了自己身上。段母知段柏事业心重,便不再说什么,只是叫他忙完后对生孩子这件事要多上心。
    我当下便囧了,这要段柏如何上心呢?
   
    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小女孩正好醒来,帮着她洗漱完毕后,我带她下楼吃饭。
    我问了小女孩的名字,她说她叫望秋月,小名月月。
    望秋月——遥望秋夜里的月光,此名有团圆之意,不知道她母亲在她身上寄予了什么。是在盼望团圆吗?盼望与谁的团圆呢?
    吃过早饭后,段柏便叫人带秋月去后院玩,我看他淡若轻云的表情,丝毫没有要帮秋月找到父母的打算。
    我首先发问:“我们什么时候去派出所啊?”
    段柏一脸的茫然,反问:“去派出所干吗?”
    敢情一觉睡醒,昨天的记忆就被清空了?我气鼓鼓地说:“你不帮月月找她的父母了吗?”
    席间,段柏吩咐佣人去泡的咖啡送了过来,段柏半眯着眼,享受着他咖啡,氤氲的热气袅袅,他说:“月月不是自己说她被自己的父母抛弃了吗?”
    我噔的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我说:“够了,段柏,天底下没有任何一位父母愿意抛弃自己的孩子的,除非他们有不得已的苦衷。月月那么乖巧要是我的孩子的话,我一定不会将她抛弃的。”
    段柏舒展着眉头,弯着嘴角浅笑,他将咖啡放到桌子上,缓缓抬头望着我,声音轻柔,商量的口吻,他说:“那我们领养她怎么样?”
    我当下就愣住了,这话来得有些突然,让我顿时哑口无言。
    领养一个孩子?领养月月?
    哦,不,月月她是有父母,我怎么可以巧取豪夺,这对她父母来说不公平,对月月来说就更不公平了。
    我有些恍惚地走到后院,后院里响彻着月月银铃般的笑声。
    那双那么渴望自由的眼,就像被束缚在牢笼中无法展翅的飞鸟,那么纯洁,那么明亮,就像光明,就像希望,就像这世间一切一切的美好。
    这双透彻得可以映衬尘世的眸子,我曾在一个人的身上看过,这种干净的感觉也只他独有。没想到,还会有跟他这么像的,像是从同一个眸子里刻出来的。这使我将他们的面孔交替,总感觉,相似度百分百。
    我摇着头走到秋月身边,她正玩着秋千,身后的佣人帮她推着。她高高地荡起,笑声穿破苍穹,像一只几欲挣脱牢笼的鸽子,又低低归回,像倦鸟回巢。
    怎么可能呢?我对自己的想法报之一笑。
    “姐姐,快过来,咱们一起来荡秋千。”月月冲我招着手。
    我轻声应道好,微笑着快步走过去,陪着月月的佣人喊了我一声太太,我一摆手,她便会意,退了下去。
                  第十四章
    “姐姐。”月月唤着我,从秋千上跳下,跑到我面前,不由分说地牵起我的手,拉着我往秋千的位置走去。
    “你小心点,别摔着了。”我提醒道。
    月月笑着,眉眼弯成弯月,“姐姐,月月不会摔倒的,就算摔倒了,也不会让姐姐摔倒的。”
    “姐姐,你坐上去,我来推你。”我在月月的提议下,被她半推着,坐上了摇摇晃晃的秋千。
    我的双手紧紧地握住两边的绳子,脚一往后蹬,整个人便随着秋千飞在半空中。月月的笑声响在我身后,偶尔她一用力,拉绳子一把,将秋千荡出去。
    风吹过院里植着的几棵法国梧桐,飒飒声下飘扬着几片绿叶。阳光穿过叶缝,一束束微光里飘着可见的尘埃。
    我闭上了眼,享受着这温馨的时光,也许日后,这样静谧的日子,再难寻了。
    未来,到底有多远?什么时候现在会变成日后缅怀的曾经?如果真的要这样一路走下去,我的身边,会不会只有我自己或者还有……段柏陪伴呢?
    我摇了摇头,企图将同段柏携手的念头抛出脑袋,不料反而越想越深远。
等我发现秋千荡起的弧度远非月月的力度所能承受的时候,才发现段柏站到了身后,帮我推着秋千。
“哎……”我想跳下秋千,段柏笑着,再推了一把,让我高高地荡起。
就这样,在段柏的参与下,这一个早晨,就这样摇荡着过去了。
我跳下了秋千,走过一旁拉起月月的小手,没正眼看段柏一眼,牵着月月进去了。留段柏自己站在原地,手握着秋千的一根绳子,微微一笑。
进了房子里的我,是在月月的提醒下,才发现自己的面颊滚烫的。月月说:“姐姐,你的脸怎么那么的红呀?”说着,小手贴近我的脸,惊叹道:“姐姐,你的脸好烫啊!你发烧了吗?”
我才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确实热得惊人。想起刚刚的画面,就更面红耳热了。
段柏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那如水的目光扫过,我只感觉窒息。
他也蹲下来,视线与我们平齐,他抚着月月的头,声音是那样的轻柔,“月月,好玩吗?”
月月不知为何,有些怕他,抓着我的衣角,点了点头。
“那叔叔晚上带你去游乐园玩好不好?那里有摩天轮,过山车,旋转木马这些更好玩的。”段柏好脾气地问道。
月月如墨般漆黑的眼珠转了转,然后看着我,瓮声瓮气地问:“姐姐,你也要去吗?”
我还在犹豫中,却没等我回答,段柏就拉过月月的小手,打包票道:“月月去的话,姐姐自然就会去的,说着看向我,你说对吧!”
我只好点了点头。
月月雀跃起来,“噢!太好了。”
夏绮娜在莫姨的带领下进来的时候,就看见我们三个在房子里跟蘑菇似的。她第一眼就看到了月月,皱着眉道:“林若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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